1940年9月上旬的一天,長春的日軍憲兵隊里,憲兵隊長近藤新八大佐叫來了伍長筱美野義利。近藤大佐對筱美野義利神秘地說道:“今天要干了,你去準備!”
一個月以前,國軍地下組織的三名特工被捕,威逼利誘一個月下來,他們竟然什么也沒有交待。近藤大佐失去了耐心,決定將這三名中國人處死,任務交給筱美野義利去執行。
下午三點鐘,三名中國人被押上汽車拉到了城外南嶺的一處荒地,在茂盛的野草叢旁停了下來。筱美野義利帶著兩名日本憲兵,連推帶打地將三名中國人趕下了汽車。他們毆打驅趕中國人的樣子,就好像是驅趕販賣的牲畜一般。
這三名中國人經過幾十天的嚴刑拷打,已經變得羸弱不堪,他們餓著肚子,喉嚨里干渴得冒煙,衣衫因為鞭打而變得破爛不堪。可是他們的眼神卻依舊清澈而敏銳,似乎里面有著燃燒不熄的怒火。其中的一個青年挺直了身子,怒目瞪著眼前的小林少尉大喊:“你們抓錯了人!我只是個運輸工人!”
小林少尉被他這一聲吼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向后倒退了幾步,待他穩定下來后,這才覺察剛才那一幕受到了奇恥大辱。他將竹劍揮舞到最大幅度,用盡最大力氣啪啪地打在青年的身上,竹劍接觸到皮膚后立刻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紫色印痕。
小林少尉連打了七八下,青年的嘴角被打出了鮮血。青年還不肯屈服,待小林少尉舉起竹劍又要打來時,他狠狠地“呸”了小林一臉的血。筱美野義利看不下去了,沖過去朝青年的后背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將青年踢倒出去好幾步遠,他重重地趴在了地上,鼻子和嘴里噴出了更多的血出來,有些血甚至變成了黑色。筱美野義利還不肯罷休,走到青年倒下的地方,抬起軍靴就往他的后背心窩猛踩。
連踩了三四腳之后,青年吐出了更多的鮮血。此時旁邊的兩個同伴憤怒了,怒罵著日本兵沒有人性,怒罵著日軍是兇殘的野獸。
有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罵得最兇,筱美野義利被他罵得惱怒起來,他扔下倒在地上的青年,轉身將罵得最兇的中年人拖出來,用軍靴狠狠地踢他的肋骨和小腹。中年人被踢一腳,身體就不自覺地向后退一步,從他扭曲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痛苦。
干癟卻個高的軍醫小立垣太郎從遠處跑來了,他急慌慌地一邊跑一邊朝這邊大喊道:“不要再打我的實驗材料了,打壞了我還怎么搞研究?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
小立垣軍醫的軍銜最高,現場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筱美野義利和小林少尉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敢再造次。
一個埋人的大坑已經挖好,在挖坑時還從土里挖出了四具已經腐朽的尸骨,這一帶是日軍處決“犯人”的地方。在長達十多年的時間里,不知有多少反抗日軍的人被殺死在了這里,所以這里的土堆只要隨便挖上幾個坑,就能從里面挖出人骨來。
小林少尉的氣還沒有消,他將那個被打得口鼻流血的青年提起來,連推帶踹地將他驅趕到大土坑的邊上。土坑邊上擺著四具腐朽的尸骨,在夕陽的照射下令人感到不寒而栗。青年卻絲毫不害怕,蹲坐在尸骨邊上將頭抬得高高的,他身上的傲氣依舊不減。
在青年旁邊的小空地里,小立垣軍醫正在將解剖刀、鉗子等器械一一擺出來,放在一張干凈的帆布上。軍醫的助理小倉一邊用酒精清洗著解剖刀,一邊不住地往土坑邊上看過來。小立垣軍醫向筱美野義利使了一個眼神,小美野拔出東洋刀走向了這個青年。
很干脆利落的一刀砍了過去,這個青年的人頭瞬間被斬落,這個倔強的青年就這樣死了。筱美野義利將他的驅趕踢進了土坑里。40歲的中年男人也被拉過來了,筱美野這一刀沒有砍斷他的脖子,中年人被砍后順勢倒進了土坑里。
筱美野義利對這一刀不滿意,這一刀沒有完全砍斷脖子,這讓他感到很尷尬和羞愧,畢竟他多次在長官和手下們的面前吹噓過,他是劍道三段的高手,用東洋刀砍人頭的技術一流。中年男人倒在了土坑里,他的尸體壓在青年的身上,不甘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筱美野義利。
最后一個是30歲左右的中國人,長著黑紅色的四方臉,破爛的衣服露出了肩膀,健壯厚實的肌肉也露了出來。小立垣軍醫不準砍殺這個中國人,他讓筱美野義利將這個中國人拖到了草地上,摁住他奮力反抗的手腳,小立垣軍醫在他的右手腕上打了一針。
針管里的毒藥進入這個中國人的身體后,沒有像小立垣意料的那樣快速死去。小立垣又讓日本兵們用棍子撬開這個人的嘴巴,將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毒藥灌進了他的嘴里。這個中國人拼命地反抗,可是毒藥的效果立刻發生了作用,幾秒鐘之后他就徹底不動了。
小立垣軍醫用手術刀開始從胸部切到腹部,他戴上橡膠手套,雙手從切口處伸了進去……
當小立垣軍醫脫掉沾滿血的手套丟在一邊時,整場解剖手術就算完成了。小立垣軍醫解剖這個中國人,是為了檢驗他在課本上學習的器官知識,看看這些人體器官是否與書本一致。他在解剖時連兇殘的日本兵都看不下去。這個惡魔一樣的家伙,在這群人中間才是最殘忍和狠辣的人。
夕陽已經完全沉到了山下,筱美野義利點上了一根蠟燭,小立垣軍醫將他認為重要的器件一一裝進了玻璃瓶里。在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中,日本兵們將解剖后的中國人尸體扔進坑里,胡亂地蓋上一層泥土后,幾個人倉皇地逃回了汽車。
在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后,日本兵一溜煙地跑掉了。這一場殘忍的屠殺和解剖,在夜幕中劃上了句號。
懺悔
以上是筱美野義利的日記,這段日記后來也成為他的罪狀。筱美野義利在日軍戰敗后被俘,關押10年后遣返回日本。多年以后的筱美野義利再看這段日記時,他總是這樣感嘆道:
“日軍究竟有多兇殘?三個中國人被處死,現場解剖了一個!軍醫的殘忍連日本兵都看不下去,我為當年的罪行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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