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結婚十年,總裁妻子隱瞞了我們的婚姻。
卻公布了和竹馬的戀情。
甚至還把竹馬接到了家里,只為了貼身照顧。
明面上,我笑著配合他們的表演。
背地里,我卻早已計劃了在清明節當天死遁離開。
后來,當急救人員讓妻子認領我‘遺物’的電話打來時。
她終于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跪在地上,哭著求我趕緊回來。
1.
“顧先生,您的假死套餐將在三天后生效,如果沒有異議的話,請簽字吧。”
三天后好像正巧是清明節吧?
我沒有猶豫,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后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漫步走在大街上,巨大的廣告屏正播放著妻子黎雨諾的官宣新聞。
【吃瓜前線!黎氏集團女總裁公開爆料,戀人正是青梅竹馬的當紅歌星陸鳴澤!】
配圖是一張狗仔潛伏在私人機場拍的照片。
黎雨諾親昵的挽著陸鳴澤的手腕,下她的私人飛機時,兩人還在耳鬢廝磨的畫面。
這張照片其實早在一周前就被放出來了。
曝光達到頂峰卻是因為黎雨諾發的公開戀情的社交動態。
說來可笑,身為她正牌老公的我,卻是從沒有過這種待遇。
耳邊傳來陣陣羨慕祝福的聲音,我苦笑一聲,開車趕往了精神診所。
“顧先生,以您的精神狀況……必須要休息了,我建議還是告知您的家人,爭取他們配合。”
“當然,您也不要有太大壓力,抑郁癥而已,又不是絕癥,很輕松就會痊愈的。”
我能聽出醫生是在安慰我。
畢竟如果很輕松的話,我又何必找了這么多家診所,嘗試了很多方法,依舊沒有任何希望呢。
至于讓我的家人配合……
回想起前兩幾天陸鳴澤污蔑我時,黎雨諾突然扇了我一巴掌,怒斥我的畫面。
“顧景延,你太惡毒了!”
“我真后悔,當初怎么會瞎了眼嫁給你!”
在陸鳴澤用水果刀劃傷手腕時,明明是我把他送去的醫院,怎么就變成是我傷害的他呢?
而且要不是為了給黎雨諾一個好的生活,我才沒日沒夜的拼搏了八年。
又怎么會因為壓力太大患上抑郁?
這些我都說出來了,我解釋了,結果換來的卻是黎雨諾失望的目光。
“鳴澤患抑郁,你也患抑郁?顧景延,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騙,拿我當傻子耍呢?”
“滾!趕緊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而那時的陸鳴澤在干什么?
他在黎雨諾看不見的位置,對我露出挑釁的笑。
可是讓我傷心,甚至絕望的并不是陸鳴澤的污蔑。
而是我的妻子,同甘共苦八年的創業戰友,對我的不信任。
明明我們剛畢業時,住著地下室,她也會依偎在我懷里,親昵的說著:“有你真好”這句話。
明明我們結婚時,還曾共同許諾互相信任,不離不棄、白頭到老……
念及至此,心底的心酸苦澀使我緩緩搖了搖頭,拒絕了醫生的好意。
只拿了點藥就開車趕回了家里。
剛打開別墅門,突然聽見陸鳴澤和剛放學的兒子在交談。
“鳴澤叔叔,這最新款的游戲機是你送給我的嗎?你真的太好了!”
“不像我家那個臭老頭,什么都讓我吃,什么都不讓我玩,整個就是一控制狂。”
2.
陸鳴澤哈哈一笑,佯裝隨意的問了一句。
“那是我好還是你爸爸好?如果以后我當你爸爸,你會愿意嗎?”
聞言,我緊張的攥緊了手。
盡管剛才兒子的話讓我很傷心,但此刻我卻幾乎停止了呼吸,在期待兒子的答案。
“當然愿意了鳴澤爸爸,你要是能和我媽媽結婚那就更好了。”
“我甚至能和全班同學炫耀,我有一個歌星爸爸呢!”
可兒子高興到快要蹦起來的話,卻打破了我僅剩的期盼。
捂著胸口,心中傳來的窒息感,讓我不由自主的扶著門框。
怎么都不敢相信,這是我兒子會說出來的話。
難道是我錯了嗎?
我只是不想讓他玩物喪志,規定了他玩手機或者游戲的時間而已。
多年的父子親情,他受一點傷我就心疼的要死的父子感情,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外人送的游戲機?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顧景延,你在門口站著干什么?怎么還不進去?”
緩緩轉過頭,看著結婚多年的妻子黎雨諾,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進去?聽你和陸鳴澤官宣新的婚姻情況嗎?”
話音落下,黎雨諾瞬間變了臉色。
并不是心虛,她的眼眸中除了羞惱就是憤怒,甚至把手里的包狠狠扔在了我身上。
“顧景延!你還有完沒完!我都說了,在網上和鳴澤官宣,是為了治他的病!”
“都幾天了?上次你故意傷害鳴澤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你又要作妖是不是?”
手包正巧砸在了我胳膊上,摔落在地。
撕裂般的痛僅隔兩天再次傳來,我卻強忍著,沒在臉上露出絲毫異常。
就在這時,陸鳴澤和我兒子走了出來。
前者露面的瞬間,臉上就掛上了陰郁之色,仿佛心事重重,內心備受煎熬。
而我兒子,卻是手拿水槍,突然噴了我一身水。
“壞爸爸,你又惹我媽媽生氣,我不喜歡你了,你走!”
他拿水槍對著我,面上惡狠狠的,仿佛在面對仇人。
讓我心里不禁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陸鳴澤佯裝委屈道:
“雨諾,是不是我在這兒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要不我還是走吧。”
轉頭又朝我歉疚的說道:
“景延,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只是在國內實在沒地方去了。”
“我現在就走,不能因為我,讓你們夫妻兩人生氣……”
話落,他深深的低下頭就朝大門處走。
卻在路過黎雨諾時被對方心疼的攔住了手腕,愧疚的安慰起來。
片刻后,黎雨諾死死的盯著我,眸中滿是厭惡,怒斥道:
“顧景延,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告訴你,要是鳴澤被你氣的病加重了,我跟你沒完!”
陸鳴澤被黎雨諾拉著,嫌棄的撞開了我。
兩人身形消失的前一秒,陸鳴澤突然轉過了頭,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滴答’。
就在這時,非常輕微的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卻漸漸為地板染上一抹紅。
那是我胳膊上的傷口撕裂開來,流下去的鮮血。
我沒在意,只是打開手機給律師發了條信息。
“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了嗎?麻煩發過來吧,我現在就要用。”
3.
胳膊上的傷口,是我那天被陸鳴澤污蔑時,心疼后者的黎雨諾親手割的。
她認為我差點害死了陸鳴澤,是個不光小肚雞腸,還惡毒的男人。
所以逼著我下跪給陸鳴澤道歉。
我不愿意,她就突然面目猙獰的拿起了水果刀。
“行,不跪是吧,那我就讓你嘗嘗鳴澤受到的痛苦!”
說來可笑,我患抑郁癥這么長時間了,卻從沒自殘過。
因為我有妻子和孩子,加上公司離不開我,所以甚至連病情都沒和他們說。
可是最終,我沒傷害自己,反而是我的妻子傷害了我。
而原本說好的,公司上市后就官宣婚姻的黎雨諾,也是臨時變卦。
婚姻變成了公布她和陸鳴澤的戀情……
深夜,二樓的娛樂室傳來陣陣嬉笑聲。
那是黎雨諾母子和陸鳴澤在里面玩親子游戲的聲音。
我則是在陽臺,看著月光,獨自飲著紅酒。
不知怎么,內心竟然很平靜,原本抑郁導致的情緒不穩定,也沒有發作。
“怎么一個人在這……嗯?你的手流血了?”
身旁突然響起了黎雨諾詫異的聲音。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她放下手里的紅酒,輕輕扯開了我的衣袖。
白色的繃帶已經滲紅,讓黎雨諾的瞳孔猛然一縮,目光復雜。
“沒事,紅酒不小心滴上面了。”
拉開她的手,我很明白她已經回想起來了,但我卻只是隨口敷衍過去。
不是怕她擔心,而是已經沒必要了。
四目相對,沉默片刻,我突然起身從臥室拿出了一些合同。
“這是公司新談的項目,你看看,然后在上面簽個字吧。”
黎雨諾默默的接過,隨便翻看幾眼,就簽上字遞給了我。
“景延,說起來,后天就是清明節了,咱們……一起去給你父母上柱香吧。”
黎雨諾目光復雜,竟然很罕見的沒喊我的全名,就連語氣也不似白天那般冰冷。
“兒子從小沒見過爺爺奶奶,這次也讓他跟著一起……”
猶豫片刻,我淡笑著說不用了,老家路太遠,我自己去就行。
可這次黎雨諾卻很堅持。
明明自從我父母過世后,每年的清明節我都想讓她陪我一起去上柱香。
但幾乎每次她都會有借口去不了,什么公司太忙,孩子太小,身體不舒服。
“你煩不煩?上柱香而已,你自己去就行了,我事情還多著呢!”
怎么這次就變了性格呢?
難道,她發現什么了?
我沒再想這些,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吧,反正……
看著黎雨諾面上輕松了許多,臉上帶著笑離開陽臺的背影。
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呢喃。
“黎雨諾,還記得我們當初曾一起發過誓,背叛感情的一方,要承受所有的后果和痛苦。”
“還有兩天,我就要‘死了’,希望你以后……能過的開心吧。”
4.
第二天我請了個假,告訴黎雨諾說要在家里收拾點東西。
兒子不情不愿的去上學,黎雨諾去上班,就連陸鳴澤都出了門。
別墅里僅剩下我一個人。
只是陸鳴澤在臨走前,臉上帶著莫名的笑,讓我有些疑惑。
搖頭拋出雜念,整整一天,我都在家里收拾家務。
而收拾出來的東西,卻全是我的。
有當初剛相戀時,黎雨諾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一枚鑰匙串。
有我們第一次過情人節時,買的拍立得相冊,里面全是我們倆甜蜜的合照。
還有一些雜物和衣物。
這些就是我在這個別墅里全部的東西,全都被我堆在了別墅后面的院子里。
時間來到下午3點,去老家要將近五個小時車程。
所以我和黎雨諾商量,五點下班后直接去接他們母子,然后晚上在老家住一夜,隔天去拜祭我父母。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看著手里和黎雨諾母子的全家福,我輕嘆口氣,還是扔了進去。
與此同時,一塊打著的金屬打火機也被我扔了進去。
霎時間,火焰吞噬了一切。
連同我的衣物,我所有存在在別墅里的東西,全都陷入了火海。
距離出發一個半小時,我將離婚協議書和精神診所的診斷書全都放在了包里,起身洗漱。
距離出發一個小時,我換了一身全新的裝束,打量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坐在沙發上發呆。
距離出發半個小時,我正想去接黎雨諾母子,她的電話先一步打到了我手機上。
“景延,對不起,鳴澤的抑郁癥又嚴重了,在片場自殘呢,我得立馬趕過去。”
“你先去好不好,我明天帶著孩子去找你……”
她的語氣有些驚慌,甚至還帶著些許愧疚。
回想起陸鳴澤早上的那個神秘微笑,我頓時明白了。
他那是在向我挑釁,嘲諷我,他可以毫不費力的破壞我的一切。
沉默片刻,我笑著答應了黎雨諾,說在老家等他們。
掛斷電話,卻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也好,倒是不用在老家出意外去‘死’了。
清明節當天,黎雨諾果然再次變卦,并沒有帶著兒子趕到老家。
而是在晚上時,被我在別墅的監控發現了他們母子的身影。
“媽媽,家里……怎么好像少了好多照片?空蕩蕩的?”
兒子的聲音引起了黎雨諾的注意,她面色微變,在別墅里上下翻找起來。
終于發現,所有帶著我身影的照片,全部消失了。
甚至屬于我的衣物,牙刷、拖鞋,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她有些慌張的拿出手機給我打來電話。
“景延,老公,別鬧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
“你別生氣,我給你道歉,求求你接電話吧。”
很可惜,并沒有接通。
她又連著打了十幾個,依舊是響到自動掛斷都沒有人接。
就在這時,兒子突然指著電視上的新聞說道:
“媽媽,那好像是爸爸的手機吧?你快看!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
黎雨諾渾身一僵,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電視。
只見上面正播報著一起高速路,私家車撞破圍欄沖出去的事故新聞。
熟悉的車輛已經被燒成了殘骸。
消防人員奮力搶救,也只搶出一具被燒焦的尸體,和一個大部分完整的公文包。
而兒子指的,就是一部被消防員剛剛找到的手機。
隨著黎雨諾不斷地撥打,手機上面的也同時出現了她的名字。
還有被當做電話封面的,我和她的結婚合照。
“喂?你好,請問你是顧景延的家屬嗎?”
“我們在高速路上發現一起交通事故,有具遺體,和一些遺物可能需要你認領……”
‘砰’地一聲。
回復給對面的,卻是手機掉落在地板上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