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那天下午，我正在工地上和客戶討論裝修細節，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女兒小雨發來的消息："爸，我考上復旦了！"屏幕上她用了好幾個歡呼的表情，我能想象出她興奮的樣子。

但我沒法回應她的喜悅。因為就在半小時前，她的班主任李老師給我發了條消息："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再見。"之后我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我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女兒，渾身冰冷，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接通后，對方自稱是市公安局的民警。

"請問是陳小雨同學的父親嗎？"

"是的，我是。"

"李敏老師從學校教學樓上跳下來了，現在正在搶救。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您女兒的學號，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頭腦一片空白，我趕緊放下手頭工作往家趕。

當警察敲響我家門時，小雨正坐在電腦前。看到警察，她表現得異常冷靜。

警察問了幾個標準問題后，小雨突然轉向我，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說："爸，別裝了。你跟李老師的聊天記錄，我早就看到了。"

我感到一陣窒息，仿佛掉入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世界。

01

我叫陳明，今年45歲，是一家小型裝修公司的老板。說是老板，其實就是個體戶，帶著幾個工人接接小單子。生意不算大，但養活我和女兒還算夠用。

三年前，我妻子因為癌癥去世，留下我和女兒小雨相依為命。小雨那年正好上高一，懂事得讓人心疼。

妻子走后，她沒有像其他同齡人那樣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反而更加努力學習，成績在班上始終名列前茅。她說她要考一所好大學，不能讓媽媽在天上失望。

我們家住在城市郊區的一個老小區，房子是婚前我和妻子一起攢錢買的，七十多平米，裝修簡單但溫馨，為了小雨的教育，我盡可能多接些活兒，讓她能上補習班，買需要的參考書。

對我來說，女兒就是我生活的全部的希望。

高三開學那天，學校給小雨分了個新班主任，叫李敏，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據說剛從師范大學畢業沒幾年，是學校重點培養的"明星教師"。

小雨回來跟我說："爸，我們新班主任超厲害的！她教語文，去年帶的班級平均分全市第一，而且人特別親切。"

看著女兒眼中閃爍的光彩，我松了口氣。高三這一年至關重要，有個好老師是莫大的幸運。

"李老師說她會幫我們制定個性化的學習計劃，爭取每個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小雨興奮地說，"她相信我能考上復旦！"

那時的我，只是單純地為女兒高興，完全沒想到這位"明星老師"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如此巨大的變故。

02

第一次見到李敏是在開學后的家長會上。她個子不高，但身材很好，穿著得體的職業套裝，妝容清爽，一頭齊肩的黑發，看起來充滿活力又不失專業感。

家長會上，李敏的發言條理清晰，談吐不凡。她分析了高考的趨勢和應對策略，讓在座的家長們都心服口服。她特別提到了幾個有潛力的學生，小雨就是其中之一。

"陳小雨同學的語文和英語基礎非常扎實，理科也有很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如果能在這一年調整好心態，沖擊一流大學完全沒有問題。"

會后，李敏主動找到我，詳細談了小雨的情況。

"陳先生，小雨是個很優秀的學生，而且非常懂事。我了解到她母親去世的事，請節哀。這個年齡失去母親很不容易，但她表現得很堅強。"

"謝謝李老師關心。確實，小雨比同齡人成熟很多，她現在的目標就是考上復旦大學。"

"復旦是很好的選擇，以她的實力是有希望的。"李敏微笑著說，"不過高三這一年競爭會越來越激烈，需要更多的輔導和支持。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隨時可以聯系我。"

我真誠地感謝了她的關心，并留下了聯系方式。

接下來的日子里，小雨的學習熱情空前高漲。每天早出晚歸，周末也泡在學校自習室。她常常提到李老師的教學方法有多么獨特，如何幫她理清了之前的困惑。她的成績也確實穩步提升，每次模擬考試都有進步。

學校里其他家長也對李敏贊不絕口。家長群里常有人分享李老師如何耐心輔導學生，如何在課余時間無私奉獻。她似乎成了家長們心目中完美老師的代表。

那時的我，由衷地感激這位年輕老師對女兒的關照，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03

進入十月，天氣漸涼，小雨的狀態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以前活潑開朗的她變得沉默寡言，常常熬夜到很晚。我問她是不是壓力太大，她只是搖搖頭說沒事，高三誰不辛苦，她能挺住。

有一天晚上，我起來喝水，發現小雨房間的燈還亮著。推門一看，她正盯著一道數學題發呆，眼圈發紅。

"怎么了？"我輕聲問。

"沒什么，就是這道題想不明白。"她迅速擦了擦眼角。

"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再想？"

"不行，李老師說這是重點題型，高考很可能考。我必須今晚搞定。"

我心疼地看著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身體要緊。"

她勉強笑了笑："知道了，爸。你去睡吧。"

那段時間，我的手機上也開始頻繁收到李敏的微信。起初都是關于小雨在學校的表現，后來慢慢變成了對小雨學習方向的建議。

"陳先生，小雨的數學最近有些跟不上，可能需要額外輔導。學校里張老師的補習班很不錯，效果顯著。"

"陳先生，距離高考只有八個月了，現在是關鍵期，建議小雨參加周末的強化班，我可以幫忙推薦幾個好的。"

每次收到這樣的信息，我都會和小雨商量，她總是立刻同意，說李老師推薦的一定沒錯。

于是，我們的支出開始逐漸增加。各種補習班、輔導材料、模擬試卷，一樣接一樣地加上。

作為父親，為了女兒的前途，這些花費我從不計較。但我確實注意到，每次新增一項支出，小雨的表情都會變得復雜，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如何開口。

有一次，李敏主動提出要給小雨單獨輔導語文。

"陳先生，小雨的語文底子很好，但作文還有提升空間。我可以每周抽兩個晚上給她單獨輔導，不過這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圍，希望您能理解。"

我立刻表示感謝并問需要多少費用。李敏先是推辭了幾句，然后才說出一個數字，比市場價高出不少，但考慮到她的"明星老師"身份，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小雨對這個安排表現出異常的熱情，說李老師的輔導一定能幫她提高成績。看到她的積極態度，我自然全力支持。

就這樣，小雨開始每周二、四晚上去李敏家補課。起初她回來總是興奮地和我分享學到的知識點，但隨著時間推移，她談論補課的次數越來越少，回家后直接鉆進房間復習。

我多少有些疑惑，但安慰自己這可能只是青春期的正常表現，再加上高考壓力，小雨不想多說話也很正常。

直到那天晚上，李敏發來一條意味深長的微信，讓我第一次感到了不安。

"陳先生，教育孩子是我們共同的責任。老師的付出也需要家長的理解和感謝，您說是嗎？"

04

李敏那條暗示性的微信讓我愣了好一會兒。我反復琢磨著這句話的含義，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第二天是周末，小雨照常去自習室，我獨自在家思考該如何回應。

最終，我小心翼翼地回復："李老師辛苦了，我和小雨都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請盡管說。"

很快，李敏回復道："陳先生太客氣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最近看中了一個包，一直想買但有點舍不得。"

她發來一張某奢侈品牌包包的鏈接，價格接近一萬元。看到這個數字，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幾乎是我一個月的純收入。

我陷入了天人交戰。一方面，這種明顯的索要讓我非常不適；另一方面，小雨的高考迫在眉睫，我不想因為得罪老師而影響她的前途，最終，出于對女兒前途的考慮，我咬牙答應了下來。

"李老師喜歡就好，就當是我和小雨對您辛勤工作的一點心意。"

幾天后，我把包送到了李敏手上。她看起來非常滿意，連聲說我太客氣了，一定會更加關照小雨的學習。

當晚回家，我本想對小雨隱瞞這件事，但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爸，你今天去哪了？"她放下筆問我。

"哦，去見個客戶，談裝修的事。"我含糊其辭。

小雨盯著我看了幾秒，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了句"哦"，然后回房間繼續學習。

從那以后，小雨變得更加沉默，甚至有些疏遠我。我以為是高考壓力導致的，就沒太在意。

而李敏則開始變本加厲。那個包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接下來是各種名義的"支持"請求:

"陳先生，最近有個教師培訓，需要交一筆費用..."

"陳先生，小雨的模擬考試成績不錯，值得慶祝一下，我想帶她去一個好地方..."

"陳先生，天氣轉涼了，想買幾件保暖的衣服..."

每次我都無法拒絕，因為她總是巧妙地將這些請求與小雨的學業捆綁在一起。

"您放心，只要小雨繼續保持，復旦肯定沒問題。"

"小雨最近有點松懈，需要再加把勁，我會多關注她的。"

"這次模擬考試的閱卷老師是我朋友，可以幫小雨爭取一下..."

就這樣，我一步步陷入這種畸形的關系中，心里清楚這是不對的，卻找不到脫身的勇氣。為了女兒，我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值得的投資。

直到高考前兩個月，李敏提出了一個更加過分的要求。

05

那是個周日的晚上，小雨去同學家復習，我一個人在家整理賬目。李敏突然發來信息，說有關于小雨重要的事情想當面談談。

我們約在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李敏比約定時間晚到了二十分鐘，穿著一身名牌，手上戴著我送的手表。

"陳先生，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她微笑著坐下，"今天找您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我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李老師請說。"

"是這樣的，我最近買了一套新房子，準備裝修。聽說您是做裝修的，不知道能不能幫忙看看？"

"當然可以，"我松了口氣，以為只是簡單的咨詢，"您有什么具體要求嗎？"

李敏拿出手機，翻出幾張圖片給我看："我喜歡這種風格，希望能用最好的材料。"

我看了看圖片，是典型的輕奢風格，用料十分講究。粗略估算了一下，這樣的裝修至少需要四十萬。

"李老師，這個風格確實不錯，但成本會比較高。您的預算是多少？"

李敏淡淡一笑："陳先生，我想您應該能給我一個特殊價格吧？畢竟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小雨的高考就在眼前，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她的。"

我這才明白過來，她是想讓我免費或者低價為她裝修新房。這已經遠遠超出了"禮尚往來"的范疇。

"李老師，材料和人工都是有成本的，我可以不收設計費和管理費，但其他費用..."

李敏打斷我："陳先生，您別誤會。我當然知道有成本，我會付基礎費用的。只是希望您能用高檔材料，但只收普通材料的錢。這對您來說應該不難吧？"

我沉默了。即使只收普通材料的錢，這個差價也至少在十幾萬。這已經不是送個包或者手表的問題了。

"李老師，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

李敏臉色一沉："陳先生，考慮什么呢？我為小雨付出這么多，不過是請您幫個小忙而已。高考在即，小雨現在需要更多的關注和指導。"

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但我還是試圖講道理："李老師，我很感謝您對小雨的幫助。但這個要求實在太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李敏冷笑一聲，起身準備離開："陳先生，看來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關心小雨的前途。好吧，我尊重您的選擇。不過，高考臨近，很多事情都是變數。希望您不要后悔今天的決定。"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既憤怒又恐懼，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送禮問題，而是赤裸裸的敲詐。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小雨回來了，看到我的表情，她問道："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勉強笑了笑："沒事，工作上的一點小問題。你復習得怎么樣？"

小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說："爸，你是不是又見李老師了？"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小雨深吸一口氣，從書包里拿出一個U盤："爸，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現在我覺得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