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引言

「你這個廢物！做個湯都做不好，是不是故意想我死？」

婆婆歇斯底里地叫喊著。

同時滾燙的疙瘩湯澆在身上，碗在砸在我的前額，溫熱的血順著往下流。

我愣在原地，疼痛竟讓我出奇地平靜。

6個月來積累的委屈、痛苦在這一刻終于清醒了。

我輕聲說：「謝謝！」

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血，起身走向臥室收拾東西。

身后婆婆的謾罵聲在繼續。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對這個我照顧了半年的老人感到一絲憐憫。

她不知道，正是這個碗，幫我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01

得知楊媽中風偏癱的消息時，我第一反應不是悲傷，而是欣喜。

不是因為婆媳矛盾得到解決，而是我終于有機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楊媽一直看不起我，從我第一次見她，

她上下打量著我，「初中畢業？」

眼里中滿是輕蔑：「我兒子是重點大學畢業的，單位里的儲備干部，你配得上嗎？」

那時的楊明把我拉到身后，對他母親說：「媽，我這輩子非阿芳不娶。」

婚后，楊媽也從沒把我當成兒媳婦看待。

雖然我們住在一起，但她總是對我愛搭不理，有時還故意刁難。

每次楊明下班回來，她都會對兒子說：

「你看你找的什么媳婦，連飯都做不好吃。」

現在她癱瘓了，需要人照顧，這是我向她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握住楊明緊鎖的眉頭，信心滿滿地告訴他：「老公，別擔心，我辭職在家照顧媽。」

楊明握住我的手，滿是感激道：「真的嗎？你愿意照顧我嗎？」

我點點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剛開始照顧楊媽時，我渾身充滿干勁。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先準備早餐，然后幫楊媽洗臉、刷牙、翻身、喂飯。

白天要按時給她翻身按摩，防止褥瘡。

中午要按她的口味做飯，喂她吃藥。

下午帶她去小區散步，晚上幫她洗澡、換紙尿褲。

楊媽不喜歡穿紙尿褲，說難受。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排泄，我每天要換好幾次又濕又臭的紙尿褲。

最開始我會想吐，后來也就麻木了。

晚上最辛苦，楊媽幾乎每小時都要上一次廁所。

我睡得很淺，聽到她的一點動靜就立刻起床。

長此以往，我開始有黑眼圈，臉色也變得蒼白。

02

剛開始，楊明很心疼我，會趁楊媽睡著時幫我揉肩、倒水。

他還說：「阿芳，辛苦你了，以后咱們再請個保姆幫忙。」

但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

兩個月后，楊明開始嫌棄我身上有老人的味道，讓我從臥室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可我不樂意了，他解釋道：「阿芳，你別多想，」

「我最近工作壓力大，睡眠質量不好，你睡沙發上也方便照顧我媽。」

我也理解地點點頭。

確實，楊明工作很忙，單位里還有個大項目在趕工期。

他經常加班到深夜才回家，有時甚至整夜不回。

在醫院照顧楊媽的那段時間，一個病房的人總夸我是好兒媳婦，說楊媽有福氣。

但楊媽從不認可，總是撇嘴說：

「她能找到我兒子是她命好，我兒子可是重點大學畢業，單位里的儲備干部，將來要做大官的。」

同病房的人每次聽到這話都會尷尬地轉移話題。

楊明聽到幾次后，會站出來說：「媽，別這樣說，阿芳是好姑娘，您要珍惜這個兒媳婦。」

聽到楊明這樣說，我心里總會暖暖的。

但隨著這幾個月下來，楊明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有一次，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正好遇到下班回家的楊明。

我習慣性地上前擁抱他，

他卻皺著眉頭躲開了。

「你身上有股味道，」他嫌棄地說：「再去洗個澡再過來。」

我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除了沐浴露的香味，什么也沒有。

但我還是乖乖地回浴室又沖了一遍。

出來后，楊明已經睡著了。

03

三個月后，楊明收拾了幾件衣服，對我說：

「單位在競標，我要和同事們一起趕標書，這段時間我住在單位里。

你不用做我的飯了，你也能輕松些，你照顧好我媽就行。」

我感動地點點頭，心疼他工作這么辛苦。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楊明都沒有回過家。

我打電話給他，他總說很忙，標書還沒做完。

我心疼他，決定給他送點吃的。

那天，我拜托鄰居王嬸幫忙照看楊媽幾個小時，然后熬了一鍋雞湯，直奔楊明的單位。

我知道他不愛吃食堂，平時都是從單位小門出去，到附近的小吃街解決午飯。

我想給他個驚喜，就在小門口等他。

門衛老孫認識我，看到我手里提著保溫桶，笑著說：

「是給楊總監送午飯啊？正好，你來得早，他們還沒出來吃飯呢。」

我點點頭，在警衛室里坐下等待。

沒過多久，楊明從小門出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

他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舉止親密。

我愣住了，手中的保溫桶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