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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剛寫了篇《向萬國增稅、圍攻中國?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其中最重要的觀點,就是中美博弈正在由戰略相持階段向戰略反攻階段加速演變,美國正在落水,全世界都可以準備痛打落水狗了。
地球人都知道,正常情況下,打狗有風險。所以老祖宗才會說,要痛打落水狗,因為落水狗沒有反撲的能力。
而在中國的傳統中,痛打落水狗,還是一個得到普遍認同的文化圖騰,因為它所代表的精神,實質就是反對命運不公的快意恩仇。
有人說過,中國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后來隨著網絡文學的興起,武俠夢又升級為仙俠夢。
從《史記》中的游俠列傳、李白詩中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佚名氏的《虬髯客傳》,到1932年開始連載的《蜀山劍俠傳》、1995年發行的游戲《仙劍奇俠傳》、2001年徐克拍的《蜀山》,它們能夠發軔于漢唐盛期,并且直到今天依然流行于整個中華文化區,既印證了中華傳統文化的血脈相連,也凸顯了俠義精神在中華傳統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即便是臭名昭著的汪精衛,其青年時期寫下的“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同樣是俠義精神的具體體現。
而不管是武俠夢還是仙俠夢,不管是書中世界還是現實生活,所有俠義故事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作為高潮部分的快意恩仇。
出現這種現象,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受到的委屈、憋屈、冤屈,往往只能自我消化,卻根本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但在每一個中國人的內心深處,又天然繼承了以天下為己任的廟堂書生氣與千金一諾的江湖游俠氣,不平則鳴、快意恩仇,既是我們文化基因的一部分,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正是這些揮斥方遒的書生意氣,與湖南人霸蠻的俠氣結合,形成了晚清至新中國開國這一批偉大的將帥。
就此而已,不管是文人修飾的宜將剩勇追窮寇,還是民間俗話的痛打落水狗,都是這種文化基因的共鳴。
大家熟悉的渡江戰役,便是宜將剩勇追窮寇與痛打落水狗的完美結合。
但個人生活中的痛打落水狗,與國際社會中的痛打落水狗,還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因為國家的行為邏輯,與個人的行為邏輯,既有很多共性,但也有截然不同的地方。
對個人來說,對于工作、生活中遇到的不平,忍耐不僅是過程,往往也是結果。
因為在現代社會治理體系中,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場景,始終處于規則強有力的制約、調和、控制之下。
那些突破規則的狗咬人現象,比如搶劫、強奸、殺人,包括情節相對輕微的偷盜、傷人,都會得到規則的懲罰。個人如果實施報復,反而變成了規則的破壞者,同樣會受到懲處。
至于那些利用規則實施的狗咬人,比如單位內的排斥、打壓、甩鍋,個人很難發起有效的反擊。
也就是說,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職場生涯,在大多數時間內,規則都禁止我們隨身攜帶打狗棒,更不允許我們施展打狗棍法。即便偶爾規則出現漏洞,狗也不傻,看到帶棍子的人,它就會自動躲開。
至于那些人形惡狗,往往是利用規則的高手。被牠們咬了,別說反擊,你甚至連兇手都找不到。
咬人的狗不叫,四條腿的狗是如此,兩條腿的狗更甚。
因此,雖然打狗只是最低級別的快意恩仇,但窮盡大多數人的生命,卻依然是難以觸及的人生體驗,至于痛打落水狗,更是只能從網絡爽文中尋找共情的快感。
相反,在我們的人生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往往是不斷被狗偷襲甚至被追著咬的慘痛經歷。
正因如此,如果有規則允許的打狗機會,誰都不愿意錯過。
為什么正當防衛、見義勇為包括00后對職場的整頓,會引發民間的支持與歡呼,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滿足了普通人痛打落水狗的樸素愿望。
相比個人只能在規則范圍內解決狗咬人的問題,對國家來說,忍耐只是過程,反擊才是最終目的。
因為國際社會乃是典型的弱規則體系,國家遭受的冤屈,尤其是大國遭受的委屈,不能指望別人主持正義,只能自己設法申討。
晚清、民國,我們曾經無數次寄希望于國際調停,結果卻只能是遭受更大的屈辱。抗美援朝,我們勇敢地打了出去,這才有了獨立自主的新中國。
網上有個著名的段子,說在中國史書中,勝利總是一筆帶過,失敗總是大書特書。
究其原因,就是我們的老祖宗本能地意識到,像中國這樣的大國,仇只能自己報,如果當代報不了,那就通過史書交給后代!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說的就是這種祖輩相傳的期望!
關于中國歷史,很久以前,校尉寫過一聯:千古上國成一夢,百年屈辱憶猶新。
因為千古上國再光榮,也只是遙遠的過去,洗刷眼前的百年屈辱,痛打那些曾經撕咬過中國尤其是正在撕咬中國的惡狗,才是我們必須面對的挑戰。
尤其是惡狗已經落水,這樣的機會,絕對不容錯過。
不過要想安全、高效地痛打落水狗,必須保證三條:一是打狗的人自己不能落水,二是要找準狗的要害,三是要有合適的武器。
而要滿足上述三個條件,首先必須搞清楚,落水狗到底是怎么落的水、落的又是什么水,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打狗的人不因打狗而落水、才能挑選到合適的武器、才能一擊命中落水狗的要害。
先說第一個問題,美國是怎么落的水。
一是方向錯了
美國的國家方向,以兩次世界大戰為界,經歷過兩次大的調整。
一戰以前,美國雖然也在門羅主義與門戶開放之間搖擺,但始終保持相對中立的外交政策,以商業利益為先導,盡量跟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搞好關系。
簡單說,就是公平貿易條件下的重商主義,合則大家一起發財、不合則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單就這點而言,當時的美國,與改革開放以后的中國比較類似,都不愿糾纏人種、民族、宗教、文化、價值觀等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一門心思掙錢。
那個時期的美國,也有霸道的一面,但都是針對拉美小國,因為那是他的自留地。在美洲以外,美國還是挺講道理的,甚至經常出面當好人,時不時幫受盡列強欺凌的殖民地國家說幾句公道話。
當然,美國所謂的主持公道,主要是為了門戶開放、利益均沾,但在客觀層面,也確實起到了對列強的制約作用。
因此,相比歐洲列強和日本,美國當時的國際聲譽不錯。包括中國,也總是把主持正義的希望放在美國身上。
但在兩次世界大戰的過程中,美國開始積極介入全球事務,公平貿易條件下的重商主義,逐漸向價值觀引領下的國際主義過渡。
這次調整,美國的方向沒錯,由此順利轉變為正義的化身、文明的燈塔,為建立美國霸權打下了輿論基礎。
二戰以后,美國的國家方向,再次出現了緩慢而持續的調整,也即從價值觀引領下的國際主義,逐漸向價值觀掩蓋下的霸權主義過渡。
這是一個隱蔽而漫長的過程,如果局限在歷史的某個片段中,就很難看出這種趨勢變化,可如果采用縱覽歷史的上帝視角,就能清晰地看到其中的脈絡。
實際上,通過上帝視角,我們還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美國第一次轉向中起到正面引導作用的普世價值觀,到美國第二次轉向時,反而變成了最大的幫兇。
這又回到一個永恒的話題,萬事皆有度、萬物皆有兩面性。
人類社會的發展,需要用價值觀來平衡實際利益沖突,可在這個過程中,價值觀也必然會被各種各樣的利益所腐蝕,最終蛻變為利益集團手中的道具。
教廷借上帝的名義售賣贖罪劵、歐洲列強借應許之地的故事拓展殖民地、美國利用普世價值干涉他國內政、公知用民主自由污蔑愛國者、某些大V利用愛國人設斂財,本質上說,都是原本純潔的價值觀受到了污染。
二是路徑錯了
方向錯了,就好比走到了激流旁邊的懸崖上,落水的概率大幅增加,但只要路選對了,也有避開懸崖的可能。
但美國很遺憾地選擇了錯誤的路徑。
在內政上,美國選擇了過度移民和脫實向虛,前者破壞了美國的歐洲裔白人主體民族,后者破壞了美國的中產階級,這兩者都是大國最重要的穩定器。
失去主體民族和中產階級后,主流文化必然式微,貧富差距必然拉大;失去主流文化的調和作用,種族矛盾、貧富矛盾必然抬頭,美國社會走向分裂乃是必然。
在外交上,美國選擇了霸權主義道路,并且越來越霸道,尤其是失去蘇聯的制約之后。
內部道路的錯誤,導致美國的工業實力越來越虛弱、內部矛盾越來越激化,外部道路的錯誤,導致美國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要維持霸權,就要濫用實力,要濫用實力,就會過度消耗國力,國力越弱,對霸權就越依賴、通過改革修復內部矛盾的能力就越小……
權力是柄雙刃劍,霸權也是如此。
對個人來說,沒有足夠的政治智慧,就不能執掌權力。
對國家來說,沒有足夠的文化積淀,就不能領導世界。
三是狂妄自大
正是因為霸權的加持,導致美國政客集體癲狂,根本看不到腳下的懸崖。
直到今天,美國霸權衰落的跡象已經如此明顯,特朗普的草臺班子,卻依然試圖通過增加關稅來恫嚇、敲詐全世界,可見美國政客已經狂妄到何種程度。
一戰、二戰的美國,都是先用中立的名義坐觀成敗,等到局勢明朗,才跳出來摘桃子。
二戰之后的美國,不管是朝鮮戰爭、越南戰爭還是海灣戰爭、利比亞戰爭、阿富汗反恐,也都要拉攏一堆盟友為自己分擔壓力。
包括俄烏沖突,即便只是為烏克蘭提供支援而不親自上場,美國也死死裹挾著歐洲。
可到懂王時代,美國開始單挑全世界。
但狂妄并非懂王一個人的毛病。
朝鮮戰爭,麥克阿瑟曾經瘋狂叫囂飲馬鴨綠江、回家過圣誕,遭到痛擊后,又叫囂要動用核武器對付中國;越南戰爭,美國人雖然心有余悸,但在僥幸和面子的雙重作用下,依然一步一步陷入戰爭泥潭;海灣戰爭,美國人囂張地拿出了一瓶洗衣粉;阿富汗戰爭,美國更是根本沒有把塔利班放在眼里……
包括俄烏沖突,美國雖然在軍事上表現得很謹慎,但在動用所謂的金融核彈的時候,卻表現得如同當年的麥克阿瑟一樣狂妄。
區別在于,麥克阿瑟有人制止,今天的美國政客,卻完全失去了冷靜的一面。
拜登政府在軍事層面的克制,只是實力不濟的無奈,而非真的不想開戰。
實際上,對于他們自認為有效的武器,即便毀滅全世界,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拿出來。
拜登將俄羅斯踢出美元結算系統,懂王向全世界發起關稅戰,其思想基礎都是一樣的:他們狂妄地認為,金融武器可以擊敗對手,所以肆無忌憚地付諸實戰,最后才發現,敵人沒事,自己反而被送進了萬丈深淵。
說到這里,我們基本理清了第一個問題:美國是怎么落的水,隨之也就可以搞清第二個問題:美國落的是什么水。
一是濫用霸權導致的國際信任危機,二是脫實向虛引發的內部問題,包括國力衰退、貧富分化、金融泡沫,以及猶太資本坐大、猶撒利益集團徹底控制美國,三是金融泡沫、信任危機共振形成的金融危機;四是過度移民導致的人口結構危機、文化危機。
要痛打落水狗,無非就是設法放大這些危機。
美國的內政,我們沒有條件也沒有意愿干涉,但對于美國在國際上的霸權行徑,尤其是本輪關稅戰,我們卻必須予以反擊,因為這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方式。
拜登制裁俄羅斯也罷、懂王向萬國加稅也罷,本質上說,都相當于主動往水里跳。
區別在于,老邁的拜登體力有限,跳得不算太遠,基本還在淺水區,還有辦法自救,老當益壯的懂王,卻一頭扎進了深水區。
懂王認為,在美國主導的全球化框架下,全世界都離不開美元,尤其是作為第一大貨物貿易國的中國,因此,別人也許可以看著美國跳水,中國卻必須出手相救。
而只要中國下水救人,美國就可以拼命撕咬中國,進而踩著中國爬回陸地,甚至順便淹死中國。
2008年,我們已經冒著風險救了美國一次,2017年,我們又不計前嫌撈了懂王一次,結果反手就被懂王推進水中。雖然我們憑借實力游回岸上,但也被狠狠嗆了幾口水。
所謂事不過三,吃過兩次虧后,懂王再故技重施,我們自然不會配合。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跟2008年比,還是跟2017年比,中美實力對比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校尉說過,在瞬息萬變的市場博弈中,沒有絕對的甲方。參見《駁洋屁論:中美脫鉤,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甲方》
美國在戰后國際貿易體系中形成的甲方地位,剛開始是由第一工業大國、第一軍事大國的硬實力與世界拯救者的軟實力支撐起來的,后來才集中體現在美元霸權上。
而隨著美國實體產業領域的去工業化與意識形態領域的泛政治化,不管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美國都不足以維持強勢的甲方地位。
也就是說,美國的甲方地位,其實已經失去了物質依托,而只是霸權的慣性加持,也即校尉常說的軟實力滯后效應。
當前階段,美國的霸權紅利即將破產,作為美國霸權的象征,美元已經由推動全球經濟發展的潤滑劑,變成了阻礙全球經濟發展的腐蝕劑,變成了全球貿易最大的定時炸彈,也變成了美國霸權風險的集中爆發點。
今天的美元霸權,只是一種交易習慣,如果大家改變使用美元進行國際貿易的習慣,美元就會回歸它的本來價值——一張張沒人要的綠紙。
當全世界都在設法擺脫美元、規避風險的時候,無所不懂的懂王,居然還在做著利用美元敲詐世界、勒索中國的美夢。
這種無視最基本經濟規律的狂妄自大,在校尉看來,這就是主動給中國送上了一舉擊潰美元霸權的絕佳戰略機遇,就是主動跳水,等著別人來痛打落水狗。
老祖宗說,食色,性也。吃飯和睡覺,乃是人類最基本的欲望,也是人類社會最有代表性的活動,揭示了人類社會最基本的規律。
色說多了不好,咱們還是用吃飯舉例。
戰后的國際貿易體系,就好比一個拼餐制的超級大食堂,大家各自帶著特色食材來聚餐。
因為美國貢獻的食材最多,因此,大家便推舉美國維持食堂秩序,各種食材的價格由美國制定,餐票也由美國印制——這就是美元的國際貨幣地位。
強調一句,美元的國際貨幣地位,不僅體現在流通環節,也體現在定價環節。很多時候,我們在討論美元霸權時,都忽視了后者的作用。
實際上,美國能夠順利由第一大工業國蛻變為第一大消費國,同時還能維持住美國人的高生活水平,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擁有全球大宗商品的定價權力。
大家熟悉的十億件襯衣換一架波音飛機,正是這種不公平定價機制的集中體現。
隨著國產大飛機的面世,美國也就失去了定價權
只是美國人掌握了印制餐票的權力后,就不想再辛辛苦苦地種植、加工食材,而是通過多印餐票、不合理定價來白嫖別人的食材,并且還要獨占最大最好的那份。
這個時候,大家就面臨兩種選擇,一是繼續在美國控制的食堂里面湊合,二是另外搭建食堂。
顯然,要搭建新食堂,不僅有建筑成本,還有管理問題,比如座位怎么擺、食材怎么分、菜價怎么定,尤其是誰來印制新餐票,也必定會引發激烈的斗爭。
此外,美國人管食堂的時候,不僅自己多吃多占,還利用權力拉攏了一幫小弟,時不時給他們扔點殘羹冷炙。對于更換食堂,這些小弟未必樂意。
即便不是美國的小弟,因為要在食堂吃飯,大家手里也有很多餐票。換食堂,餐票就會作廢。
正因如此,只要老食堂還能用,大家也就忍了——這就是霸權的慣性。
可當懂王發起萬國關稅戰的時候,問題的性質徹底改變。美國不再是多吃多占,而是不等飯菜上桌,就要提前奪取別人的食材,甚至連自己的小弟都不放過。
更搞笑的是,如果不讓美國搶,懂王就要掀桌子、關食堂。
于是,原本就對美國一肚子怨氣的國家,紛紛把眼睛望向了中國,因為美國之外,唯一有實力開辦食堂的,就只剩下中國了。
這種情況,與京東加入外賣行業非常類似。
天下苦美久矣!
不管是哪個美,對于他們的貪婪無度,大家都已經受夠了!
原來沒得選,大家只能忍受,但只要有新的選擇,就會有很多人用腳投票。
而對我們來說,如果不是顧及國際社會的整體利益,其實早就應該另起爐灶。
既然美國人主動把桌子掀了,我們又何妨順水推舟,哦,不,是順水推狗、痛打落水狗。
結語:
混國際社會,被狗咬乃是常態,因此,打狗也必然是常態,痛打落水狗則是可遇不可求的戰略機遇。
曾經的美國,就是痛打落水狗的高手。一戰對付德國、奧匈帝國,二戰對付德國、日本,戰后攜手蘇聯瓦解英法的殖民體系,蘇聯解體后給俄羅斯搞休克療法,美國人都是在痛打落水狗。
正如最近美國財政部長貝森特接受記者采訪時的表態,一是對中國沒有利用美債危機落井下石表示意外,二是如果中國出現類似的危機,美國一定不會放過。
落水狗都知道中國該出手了,校尉相信,我們的戰略決策層,肯定也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打狗棒。
不過落棍的時機與方式,不僅會讓落水狗大吃一驚,也會讓我等吃瓜觀眾大開眼界。
正是人生何處沒狗咬、人生何時不打狗!無敵的人生很寂寞,無狗可打的國生,同樣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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