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得知我主動捐獻骨髓,挽救他活不長的青梅后,五年來一直住在西藏為她求平安的總裁男友,頭一次主動屈尊回來問我想要什么補償。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趁此跟他結(jié)婚以穩(wěn)固關(guān)系,可我卻當(dāng)面冷臉和男友說分手。
一時間,所有人都以為我在耍欲擒故縱的手段。
男友一氣之下轉(zhuǎn)頭和青梅舉辦婚禮,還要我親自給青梅當(dāng)伴娘,逼我低頭認(rèn)錯。
可他不知道,我捐骨髓后,遭遇車禍?zhǔn)浟恕?/p>
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甘心為他當(dāng)工具人的戀愛腦,而是六年前那個肆意灑脫的大小姐。
婚禮上,十幾個保鏢人手一桶漆,我一聲令下,新人秒變落湯雞。
看著狼狽的兩人,我冷笑道:「新婚賀禮,喜歡嗎?」
1
盛江抹了一把臉上的油漆,瞬間揚起手,不料被管家李叔拽住。
「盛先生,醫(yī)生說小姐她車禍后會短暫失憶,剛才的舉動純屬誤會,你別沖動……」管家向盛江解釋道。
管家是我家的老傭人,以前我爸救過他妻子的命,他發(fā)誓一輩子跟著沈家,哪怕沈家落魄。
我醒來后也是管家一直在照顧我,反倒是盛江,人影都沒見半個。
管家以為我說分手是沖動之舉,一個勁替我說好話。
「盛先生,你和小姐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清楚小姐的脾氣嗎?」
盛江聞言,皺眉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我失憶了,管家告訴我,我才知道是車禍導(dǎo)致的后遺癥。
想起前天在醫(yī)院病房,盛江對我冷漠之極的態(tài)度,和對醫(yī)生的囑托毫不在意的神情,我就意識到,他的心根本不在我這。
醫(yī)生還沒有把我的病例以及注意事項告知他,他就迫不及待簽字離開。
我還以為他是有什么急事要處理,頓時心里覺得他是個可靠的人。
直到管家告訴我,盛江的電梯直達(dá)頂層VIP病房,一進去就是一整天。
我以為里面住著他哪個重要的家人,可管家告訴我,里面住的是我男朋友的青梅,也就是我捐骨髓的那個人。
我才知道,之前他在病房里顯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不是為我,而是頂層病房的人。
這樣的人,我實在沒有理由把他留在身邊。
盛江語氣暴怒:「你當(dāng)我是蠢的么,她這樣是開玩笑?」
青梅頓時眼淚直掉,假裝身體虛弱倒在地上:「我知道沈小姐對我有恩,這條命是沈小姐給的,我愿意當(dāng)牛做馬報答沈小姐,但是你也不該破壞盛江哥給我的婚禮啊。」
我看著青梅柔弱的假樣子就忍不住反胃,盛江怎么會看上這樣隨地做作的女人,他的眼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奇怪。
管家在我旁邊小聲勸著:「小姐,別再沖動了,不然盛先生真的和你分手怎么辦?」
我抬眼看著面前毫無形象的兩個人,雖然我丟失了六年記憶,但我眼睛不瞎,這么會看不出盛江眼里對我的鄙夷。
我沖著兩人不屑道:「李叔,你怎么想的,這種人我會看得上?」
管家下意識道:「小姐,你之前不是對盛先生愛的死去活來的嗎,還因此和家里鬧掰,發(fā)誓再也不回沈家。」
我聞言沉默了,盛江確實是長了一副好皮囊,還是我的理想型,但如今看到他眼這么瞎,像秦枝這種低段位的綠茶都分不清,我這怎么會看上這樣頭腦簡單的蠢貨。
盛江見我遲遲不語,立馬叫來保安說:「少廢話,趕緊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管家攔在我面前,大聲說:「盛先生,你竟然敢這樣對小姐,你對得起這些年她對你掏心掏肺的付出嗎?」
盛江小心扶起青梅,鄙夷看著我說:「要不是六年前她故意謀害,阿枝怎么會在病床上躺了六年,別以為她捐了骨髓,就能彌補這些年阿枝受的苦!」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疑惑問:「我做了什么?」
盛江聞言,神情不屑:「沈芷桑,你裝什么裝?本來想給你沈家留幾分臉面,不想讓你當(dāng)眾難堪,如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盛江話落,示意助理上前打開投影儀。
突然出現(xiàn)的畫面令我心頭一震,因為里面的人是我。
畫面里的沈芷桑說:「拿去給秦枝,就說是我送她的生日禮物。」
說完,旁邊走近一個人接過禮盒后,遲疑道:「小姐,要是秦小姐出事怎么辦,我會坐牢的……」
沈芷桑冷笑道:「不會,她只會死在血液病里,跟你沒有直接關(guān)系。」
視頻到此結(jié)束,畫面定格在沈芷桑得意的表情上。
盛江憤懣指著我:「要不是你,阿枝跟本沒有這無妄的災(zāi)禍!」
我還在腦子里搜索有沒有這段記憶,發(fā)現(xiàn)壓根想不起來。
管家皺眉道:「盛先生,請慎言。這段視頻早就澄清過,是人工合成的,當(dāng)年小姐確實是給秦小姐送過禮物,但絕對不是視頻里的盒子。」
盛江暴怒,喝止管家閉嘴:「你不過是沈家的看門狗而已,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管家欲想辯解,我向他擺擺頭。
短短幾個小時相處下來,我說了這么多,盛江只信秦枝。
他對我的話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對青梅的一字一句深信不疑,甚至轉(zhuǎn)頭就把責(zé)任全推到我頭上。
全程下來,我一點都不像是他的女朋友,反倒秦枝更像。
盛江見我始終不說話,以為我心虛,語氣更加得意:「沈芷桑,即使你把骨髓給了阿枝,但是你欠她一個誠心的道歉。」
「現(xiàn)在當(dāng)著眾賓客的面,你跪下來給阿枝道歉,你剛才的說的話我可以不計較。」
秦枝一連無辜狀,故意朝盛江說:「盛江哥,沈小姐怎么能給我道歉呢,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都怪我婚紗臟了,不然我給沈小姐跪下道歉……」
盛江攔住秦枝的動作,安慰她說:「這是她欠你的,待會我讓她給你賠一件更好的婚紗,好不好?」
盛江說完,轉(zhuǎn)頭看向我,皺眉道:「想讓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現(xiàn)在立刻給阿枝跪下道歉!」
盛江直到目前為止,還以為我是那個事事依他的戀愛腦,可惜,我真的失憶了。
我搖搖頭,并直接把當(dāng)年兩家訂親的聘書丟給盛江,冷漠道:「想讓我給她賠禮道歉?你做夢!」
2
盛江暴怒,腦門的青筋頓時凸起,瞪大眼睛盯著我,撿起地上的聘書就撕個粉碎。
直到秦枝握著他的手,他才意識到自己失控,咬牙道:「沈芷桑,你別以為仗著沈家?guī)瓦^我盛家,你占著我未婚妻的頭銜,你就斷定我不敢跟你鬧翻。」
我疑惑看向管家,不明白盛江的話。
管家小聲解釋:「當(dāng)年盛家面臨破產(chǎn),盛太太得知動了胎氣,多虧了沈先生幫忙,盛太太才得以平安生產(chǎn)。」
不等我捋清,秦枝趁機又哭訴起來。
「沈小姐,我知道你心生不滿,盛江哥對我真的只是兄妹情誼。」
「他在西藏五年,日夜為我求平安,也是出于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他心里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當(dāng)眾這么對我……」
秦枝故意炫耀做戲的樣子,看得我真想作嘔。
盛江看不出來也就罷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正要說話,管家又?jǐn)r住我,小聲說:「小姐,你就忍忍吧,一場婚禮而已,這不還沒領(lǐng)證嗎,如果你跟盛先生鬧掰了,你真的沒地方去了。」
我愣了,管家在胡說什么,我沈家產(chǎn)業(yè)多如牛毛,我堂堂沈家大小姐,怎么會沒有地方住?
片刻,管家一句話又將我拉回現(xiàn)實。
他對上我疑惑的目光,遲疑道:「沈家早就破產(chǎn)了,還是你把最后一筆遺產(chǎn)交給盛先生的。」
「要是再和盛先生鬧掰,那我們真的無處可去了。」
聽到管家這話,我頓時覺得自己以前蠢得可笑,居然為了他這種人不要遺產(chǎn)。
枉費我在他身上付出這么多,他轉(zhuǎn)身竟然跟青梅舉辦婚禮,眼里絲毫沒有我這個未婚妻。
我冷臉看著盛江,擲地有聲道:「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主動退親,以后我們一刀兩斷!」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離開婚禮現(xiàn)場。
我?guī)е芗覝?zhǔn)備出去大吃一頓,慶祝我脫離苦海,做回自己。
管家在我肯定的目光中,特地定了我最愛的餐廳,并貼心約上了我多年未見的好友。
當(dāng)年我執(zhí)意為了盛江和她鬧掰,一氣之下就刪掉了她的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沒想到管家居然還幫我留存她的電話。
我忐忑摁下電話,直到對面?zhèn)鱽磴紤械穆曇簦骸刚l?」
我還沒說話,對方就傳來一聲咆哮:「沈芷桑!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是你個戀愛腦!竟敢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盛江就和我斷絕關(guān)系,現(xiàn)在終于知道我當(dāng)年是為你好了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鼻子一酸,真心為我好的朋友居然被我拒之門外。
我當(dāng)即給她甩了一條地址,叫她今晚出來吃飯。
我跟她說完我和盛江的事情后,她沉默了一會,試探問:「你和盛江真的分手了?你不是對他情根深種,離了他就不能活嗎?」
過去的沈芷桑或許是,但現(xiàn)在絕不會重蹈覆轍。
雖然丟失了幾年的記憶,但是現(xiàn)在我無比清醒,盛江心里根本沒有我,這么多年,一直是我一廂情愿。
我決定重新做人,不當(dāng)戀愛腦,這樣一個毫無男德的未婚夫,我不要。
她見我沉默,以為我說分手又是騙她,她當(dāng)即就拿著我手機給盛江打電話。
朋友撥出電話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中央,屏幕直到熄滅也不見對方接聽。
電話響了很久,我看著莫名心煩,就把手機反扣在桌面。
朋友見我如此心煩,揶揄道:「既然舍不得他,干嘛要跟他分手啊,你直接跟他領(lǐng)證不久好了。」
我瞥了朋友一眼,一口悶下半杯紅酒,認(rèn)真說:「是真的,聘書他都撕毀了,現(xiàn)在就等他把我家送他的玉佩還給我,此后,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愛跟誰結(jié)婚就跟誰結(jié)婚,反正跟我沒任何關(guān)系。」
話音剛落,反扣的手機就傳來盛江嘲諷的聲音:「沈芷桑,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大小姐呢,離開我,你就是一個廢物。」
3
「你鬧退親,不就是又想要珠寶首飾嗎?」
「我已經(jīng)給你定制了兩套,你最好馬上回來認(rèn)錯……」
盛江語氣逐漸冷漠下來。
我聽著他的話,腦子里一團毛線,雖然聽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聽他話里的意思,我以前經(jīng)常找他開口要錢。
并且他對我找他要錢這事情頗為不滿。
他公司能做到如今地步,全然靠我沈家?guī)椭缃窬谷绱送髫?fù)義。
這樣的的人,我當(dāng)初這么會看上他?
我沒搭理他,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掛斷,盛江的聲音直接消失在包廂里。
朋友神情困惑:「你很缺錢?」
我想起了管家跟我說的,點點頭道:「沈家不是破產(chǎn)了么,我自然缺錢。」
她還想問點什么,我卻不想再聊,想到盛江和秦枝,我就倒胃口。
我拿起酒瓶,直接倒?jié)M酒杯道:「來來來,祝我單身快樂!」
燈光暖昏,酒杯很快見底。
朋友道:「這么晚,還不回啊?你不是說盛江最討厭你喝酒么?」
我看著時間顯示凌晨一點,思緒漸漸迷糊。
以前,盛江對我管束很嚴(yán),他總說,一個女孩子家家,喝酒算什么回事,以后跟他結(jié)婚了,我就不能再沾一滴酒。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感動不已,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好男人,現(xiàn)在想來,那不過是為了不讓我撞見他在外面和秦枝喝酒而已。
虧我每次都為他泡一杯蜂蜜水解酒,還樂得其所。
朋友見我不語,以為我醉了,笑著說:「問你話呢,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這些年,我全心全意為了盛江放棄沈家的一切,他為了青梅入藏五年,我卻一直守著他,以至于錯過了我爸最后一面。
我想到這,下定決心說:「重操沈家舊業(yè),恢復(fù)當(dāng)年沈家榮光。」
朋友聞言,猛地起身抱我,眼淚泛起淚花:「阿桑,你真的變了,我支持你,你要什么,我這都有!」
話落,我手機就收到秦枝發(fā)來的微信。
盛江為她豪擲千金,讓她在商場隨便消費,附帶一張黑卡的照片。
朋友立馬湊過來,看到后唏噓不已:「這黑卡我都沒見過給你,是盛江的小青梅發(fā)來的?」
見我點頭,她尷尬道:「沒事,我?guī)阆M。」
我本不想理會秦枝,但她一直發(fā)消息騷擾我,我忍無可忍,直接舉報了她微信。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第二天下午,我在酒店醒來后就接到管家的來電。
管家著急道:「小姐,查清楚了,沈家和盛家根本沒有書面的訂親,多年前只是兩家老人醉酒的客套話,盛江拿來的那份聘書是假的。」
聞言,我心頭一涼,明明是六月酷暑,我竟全身發(fā)寒,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讓管家去查查,估計這件事永遠(yuǎn)沒有見天之日。
我當(dāng)即決定回去找盛江問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推開門,盛江醉醺醺躺在客廳里,四處都是亂擺放的酒瓶子,滿屋子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他蜷曲在沙發(fā)上,臉色痛苦。
看見我后,冷峻的臉上露出苦澀:「阿桑,我胃疼……」
聞言,我眸光一暗,我朋友說的果然沒錯,他只有求我的時候才會喊我阿桑。
看著他精湛的演技,我心寒入骨。
這些年,我一心一意待他,他怎么能拿著假的訂親書來騙我。
我爸還曾救過他,他竟然為了利益,罔顧這些年我家對他的恩情,設(shè)下圈套坑害我。
4
我沒搭理他,任由他在沙發(fā)上痛苦。
我從餐桌上拿起水杯,直接澆到他臉上。
恒溫的冰水沒能把他澆醒,反倒把火氣喚了上來。
他怒了:「沈芷桑,你又要干什么!」
我冷漠回他:「給你提神醒腦。」
他狠抹了一把臉,臉色鐵青。
「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買了兩套定制珠寶了嗎,你能不能不要鬧了,沒看見我胃疼嗎,趕緊熬碗藥給我。」
「我不要止疼藥,我要你之前在別人那求來的藥羹,那個更有效一點。」
以前見他發(fā)病,心里很是心疼他,特意為他求來一副良方,專門治他的胃病,可他不僅不感謝我,還讓我替秦枝也求一副開胃的方子。
我沒搭理他,越過他直接上樓收拾東西。
他強撐著身體起來,說不出話后,拿著地上的酒瓶子摔向墻面,虛弱道:「我讓你熬藥,你去哪?」
盛江以為我還在鬧脾氣。
耐著性子道:「你別鬧了,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鬧,先給我熬藥,我再給你買兩個包,好嗎?」
我把他拿回來給我的高級項鏈扔在地上,冷冷道:「胃疼就去醫(yī)院,想喝藥就找秦枝給你熬。」
他下意識回:「醫(yī)院的藥不管用,阿枝身體不好,她怎么能干這些雜活……」
他反應(yīng)過來后,話鋒急轉(zhuǎn):「阿桑,我可是因為等你一夜才犯病的,你還不趕緊給我熬藥!」
我聞言冷笑,要不是昨天從秦枝發(fā)來的微信得知,他為了照顧秦枝一晚上滴水未進才犯病的。
現(xiàn)在轉(zhuǎn)口三言兩語就說是為了我,當(dāng)真我是愚蠢至極么。
他狂怒:「沈芷桑,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別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
他說完,臉色煞白,皺眉繼續(xù)道:「我不過是讓你給阿枝道歉,我這也是為你好,你不聽就算了,不顧兩家婚約要和我鬧退親?」
聞言,我甩手把他的東西丟在地上,冷漠揭穿他偽善的嘴臉:「盛江,現(xiàn)在你還有臉提訂親的事情,你拿一張假聘書就上門騙走我沈家多少錢財,現(xiàn)在,這個房子是我名下的,既然我們沒有婚約關(guān)系,那你趕緊從我房子里搬出去!」
他聞言愣住,詫異道:「你怎么知道婚約的事情?」
頓了頓,他眼神有些慌亂,語氣著急道:「這些年我對你的心意,難道比不上一張紙?」
這些年他對我冷淡至極,前一年,為了照顧秦枝,他特地搬出去貼身照顧她,后五年,又孤身一人入藏替她祈福。
管家說,就連我車禍的時候要手術(shù),找他簽字,他未說一個字就掛斷我的求助電話。
現(xiàn)在,還敢聲稱這些年對我的心意。
「你趕緊給我滾。」我指著門口喊。
他見我如此決絕,氣得打電話給他助理。
半小時后,他助理過來,替他收拾東西,正準(zhǔn)備走。
我喊攔住了他:「站住。」
他以為我后悔了,冷著臉嘲諷:「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就算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在這個家待下去。」
我冷笑一聲,隨手把當(dāng)年的借據(jù)扔到他臉上,淡然道:「這就想一走了之?當(dāng)年,你在我沈家連吃帶拿,你不該先還清這筆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