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紫色朦朧的光暈中,單依純一身黑色半透明網紗緊身衣,頂著煙熏妝,嫵媚地撥弄著發絲,腰肢隨著躁動的鼓點扭動。
3個月前,她還梳著一絲不茍的頭發,穿著綠色絲絨裙,被網友稱作“這才是中國女孩該有的樣子”。
現如今,她站在“2025純妹妹”個人巡回演唱會的舞臺上,妖嬈嫵媚,與往日風格截然不同。
穿著高筒靴熱舞的單依純,性感熱烈,現場改詞,把“不能給我的,請完整給她”咬牙切齒地改為“憑什么給她”。
她被吐槽“模仿歐美歌手痕跡太重”“唱抒情歌的為了性感而性感”……
單依純變性感了,性感到和“純妹妹”這個詞似乎沒有太大關系了。有人不理解,夜店風還能和“純”沾上邊?
單依純似乎被娛樂圈荼毒太深,不純了。
■天才女歌手的迅速隕落
性感的個人巡演后,單依純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起因是有消息傳出,單依純確認加盟《歌手2025》。
網友找出當年李健對她的勸告,一次次問她,憑什么?
從5年前的那個夏天開始,總有無數人在問單依純,到底憑什么?
2020年的夏天,19歲的準大學生單依純火了。
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名不見經傳的女孩,眾星捧月似地出現在大眾視野,人人追捧,似乎在提前慶祝下一個巨星的誕生。
《中國好聲音》的舞臺上,她一開嗓,謝霆鋒就斷言:“這屆比賽中,她絕對是頭三。”李健對單依純更是做出了斷層式的高度贊賞:“她是這九年來最最不一樣的歌手。”
初舞臺上,單依純翻唱版的《永不失聯的愛》在QQ音樂播放量破億,刷爆了那個夏天所有的視頻平臺。
好聲音期間,她唱的許多歌,幾乎都意外獲得了原唱的助陣。
她翻唱《Forever Young》,原唱艾怡良第一時間轉發了單依純的視頻,并感慨道:“謝謝這個世界讓我不后悔自己的創作,謝謝你們的選擇。”
《永不失聯的愛》的原唱歌手周興哲則直接在微博喊話:“等我內地演唱會可以邀請你當嘉賓嗎?”
這句看似玩笑的邀請,沒什么人當真,沒想到在一年后兩人真的同臺了,周興哲在認識單依純后,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如今在直播間極力安利單依純的新歌,甚至說自己的唱歌方式反而受到了單依純不小的影響。
被花團錦簇的單依純,那年實際上剛剛高中畢業。
那個夏天,她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浙江音樂學院,趁著暑假參加《中國好聲音》,不過是想賺點錢。
彼時的單依純距離成為專業歌手還有很大差距,她沒有系統學過流行演唱,有的只是幼年時的幾節基礎聲樂課,和高考前藝考培訓的經驗。
但她身上展現的“天賦”,讓很多已經出道多年的歌手都眼前一亮。
比如將單依純收入麾下的李健,就顯得尤為珍惜這個好苗子。
有過多年舞臺經驗的李健早已將比賽當作家常便飯,但他聽單依純的每場比賽都會緊張。
決賽在11月的傍晚,那天天氣出乎意料地差,觀眾們在暗夜里裹著厚棉衣抵御風雨。
在鏡頭前一向沉穩的李健,隨著驟然而至的雨,開始左顧右盼,他擔心單依純因為天氣原因發揮失常。
臺上,一襲白色抹胸禮服的單依純看似單薄,卻極其準確地開嗓,眼前的風雨在聲音中消散,鏡頭切換到臺下,李健終于不再緊繃著嘴角。
李健給予單依純唱歌技巧上的指導,為她的每一場比賽緊張,甚至因為知道單依純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就連在鏡頭前的表情管理都會細心提醒。
李健對單依純的操心早已不局限于節目本身,他知道一個極具天賦的素人變成炙手可熱的歌手極大可能會面對一些誘惑,他怕在這樣一個急功近利的環境之下,單依純對學習的熱情可能會被外界干擾。
他在節目中不止一次地叮囑過單依純,要好好念書。
當時的單依純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狀態,李健不希望她被過早地采摘,要在學校很好地保護自己,根深葉茂,等到那時候才會繁華似錦。
憑借單依純獨有的天賦,和導師指導的加持,不出意外,單依純獲得了2020年《中國好聲音》的總冠軍,也是這個節目史上最年輕的冠軍。
節目之外,節目組黑幕、單依純家世的謠言成了觀眾茶余飯后的新話題。
許多人滿懷惡意打量著眼前的年輕女孩,猜測她是新一任花錢奪冠的金主,還是下一個被節目組簽約、冷置然后泯然眾人的倒霉蛋。
出乎意料的是,她在奪冠不久后火速簽約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雖和公眾預想不符,但她迅速被冠以“為了賺錢荒廢學業”新罪名,之前所有的榮譽被推翻,很多人指責她把李健傾心的建議拋之腦后。
單依純還沒正式出道,似乎就已經在種種流言蜚語中“塌房”了。
■借貸藝考
某種程度上來說,單依純正是因為“塌房”才拿到了這個冠軍。
她與《中國好聲音》的結緣,是因為經濟壓力。
在單依純藝考前,家里的房子真的“塌了”——老屋被拆,積蓄全都投到重建上,等到她要考試時,母親已經到了要貸款才能支撐她上學的地步。
母親從來不覺得家里窮走藝考的路是件異想天開的事,無論什么條件下,她對單依純想唱歌的愿望總是支持的:“我年輕時也有個音樂夢,生活所迫只能放棄,女兒如今有了方向和目標,我不能讓她重復我的老路。”
當有位貴人引領著單依純去找尋賺錢的門路時,她沒有猶豫,為了她的夢想,也為了她的媽媽。
2001年,單依純出生在浙江省金華市的一個小家庭里,母親單梅芳是個越劇發燒友。
她的母親從小聽著唱片里的越劇長大,平常每天一睜眼就打開手機先找一首歌放著,再起床去做別的事,音樂成了她生活固定的背景音,她將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單依純出生之后。
經過耳濡目染,說話都說不清楚、還在喝奶的單依純竟能哼唱出一些越劇轉音,這給了母親不小的驚喜。
在母親的保駕護航中,她變成了音樂的孩子。
單依純三年級時,母親發現女兒喜歡唱歌,為了讓她開心,便送她去學了聲樂課。
單依純小學六年級時,就被選出錄制學校校歌《山里的陽光》。
只要學校有機會選拔小朋友去參加少兒歌唱賽,單依純一定會入選,那時她隱隱覺得自己唱歌應該算是不錯。
到初中時,線上唱歌軟件已經遍地開花,單依純開始陸續發布翻唱作品,她自我要求嚴格,每周都要錄出一首歌,并且只有錄到滿意為止才能發布。
她悶頭唱,說不清為什么自我要求如此嚴苛,“做明星歌手”只懵懵懂懂地在同學錄上夢想那一欄出現過。
那時,她和明星歌手李健有過一面之緣。
靠著不斷在線上翻唱,高中時的單依純,積累了第一批粉絲。
2018年,湖南衛視《我想和你唱》節目,在“全民K歌”軟件上發起了和李健同框合唱的視頻征集,在150多萬人的應征中,單依純脫穎而出。
她在演播廳見到了李健,當她唱起《絨花》,在臺下坐著的韓紅會閉起眼睛帶著微笑聽她唱歌。
或許是第一次感受到專業的指導,或許是第一次佇立在只為她亮起的聚光燈下……
“成為歌手”這個模糊的夢忽然變得清晰,參加節目后,她決定報考專業的音樂學院。
她自信過往積累的唱功,卻沒料到家里出現了經濟危機。
母親送她遠行,路上已有貴人等她。
藝考時,考官看不見考生的臉,浙江音樂學院流行音樂系的副主任王滔在幕簾后已經聽過成千上萬種歌聲,單依純開口卻瞬間擊中了他,大部分學生在他心里只是及格分上下,唯獨單依純在他心里已經到達90分的水平。
得知單依純是靠貸款藝考的,他推薦單依純上《中國好聲音》的節目試試,或許能有一些賺錢的機會。
金子在舞臺上再次發光,單依純奪冠后,巨大的流量向她砸來,一時間她成了網絡的焦點,在聚光燈之外,資本的目光也向她聚集。
很多娛樂大公司拿著天價合約找到王滔,有的公司甚至出價上千萬,希望能簽下單依純。
這對本身就有賺錢愿望的單依純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誘惑。
正當所有人猜測這位天才女歌手會花落誰家時,“單依純簽約百沐娛樂”的消息傳出——一個新人冠軍,一家無聞的小公司。
“怎么沒聽說過?”
“旗下藝人好像也沒什么知名度……”
“為什么不選個更好的?”
一時間對于單依純簽約的決定眾說紛紜,對單依純目的不單純、要荒廢學業的惡意揣測接踵而至。
單依純奪冠前,被質疑花錢買冠軍時,有錢是原罪。當網友終于扒出她的家世、經濟情況,窮又成了新的原罪。
事實上,單依純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她不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早在單依純還未奪冠時,百沐娛樂的老板趙凱就被電視上的單依純吸引,主動放下所有工作飛到杭州,單獨拿出一個月的時間,哪怕只是約上單依純喝喝咖啡,都想要簽下單依純。
曾經做過歌手和經紀人的趙凱明白,突然爆火的素人歌手,熱度是很不穩定的,目前雖然是將流量變現的好時機。但若不長遠考慮,曇花一現后,歌手又該何去何從呢?
他把簽約重點放在了聽單依純聊音樂想法。
他聊出了另一個單依純,不是大部分的觀眾眼里,那個單純、溫室里長大的花朵,而是一個叛逆、個性的歌手。
單依純說她的音樂啟蒙是方大同和袁婭維,從小就有一個成為R&B歌手的夢。
事實上,R&B歌手在市場上很有風險,不如《永不失聯的愛》這類的流行情歌來得穩妥,事實也證明過,讓單依純火出圈的正是這類型的歌。
在R&B之外,單依純有一個更大的愿望:“我希望自己可以去做一些,大家接受度并沒有那么高的音樂。”
對簽約公司來說,這是一條不取悅市場的路,充滿了挑戰性,趙凱判斷:“肯定會流失一部分粉絲。”
面對如此大的風險,趙凱沒有打退堂鼓,他做過歌手,真切體會過市場的浮躁氣息,如今退居幕后,依舊不甘把音樂只當作變現的工具。成立公司以來,他陪著公司的所有歌手試錯,替別人圓夢,也為了圓自己曾經的遺憾:“隔幾年之后,你還愿不愿意聽你當初發的那張唱片?”
單依純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在趙凱眼里,單依純擔當得起“歌手”兩個字——一個年僅19歲的天賦型歌手,趙凱愿意陪她冒險。
無論在比賽時收到過多少掌聲和夸贊,單依純深知她在音樂知識方面有所欠缺,看五線譜都費勁,仗著吃“天賦”,根本沒辦法走遠,完成學業是必經之路。她明確表明,如果工作和學校有沖突,萬事要以學校為先。
一個注重音樂本身的公司,在明知她想走一條有風險的路、萬事以學校為先的情況下,依然愿意簽約,這遠遠比千萬合約更有吸引力。
能同時滿足做自由音樂人和學習的兩個愿望,這是那個年紀的單依純,做出的最適合自己的決定。
自此,單依純開始朝著“成為一個專業歌手”的目標高歌猛進。
簽約后,奪冠熱度的余溫還在綿延,賽時單依純翻唱過《給電影人的情書》,張藝謀的電影《一秒鐘》同樣選用這首歌作為推廣曲,并敲定她擔任演唱者。
她成了OST(指原聲音樂,在影視等媒體作品中,為該作品專門制作的音樂)女王,《非誠勿擾3》《我們的翻譯官》《一閃一閃亮星星》《三體》等許多熱播影視劇的主題歌、插曲都是由她演唱。
她和胡彥斌、張杰、譚維維等人演唱冬奧會主題曲《燃》;登上過全國春晚的舞臺;與張藝興、GALI、彈殼、萬妮達等說唱歌手聯合發行EP專輯《D.N.A》,說唱幾乎零經驗的她,在大佬面前也拿出了強大氣場。
正如單依純先前設想的那樣,她動身探索感興趣的各領域,并接連拿下兩個“年度最具突破歌手”獎。
2024年大學尚未畢業的單依純,和被稱為“R&B教父”的陶喆同臺翻唱熱門歌曲《迷宮》。
這場演出受到了圈內公認的毒舌樂評人丁太升的評價。過去,他幾乎對歌手沒說過什么好聽的話,他評價劉維是無聊透的綜藝混子;說薩頂頂表現僵硬、矯揉造作;吐槽韓紅、黃綺珊以飆高音和灑狗血為美……
但丁太升面對《迷宮》,贊不絕口。他評價陶喆還帶著挑剔:“出道已經許多年,難免因為年紀大導致聲音機能有所下降,演唱還算是在線。”提到單依純,只剩夸贊:
“她算是R&B頂級人聲。”
曾經被公司擔憂的R&B歌手路線,單依純硬是闖了出來。
在專業度上一路突圍的單依純,在觀眾那始終沒有激起大的波瀾。
忙忙碌碌好幾年,拿下的獎項也能堆成小山,但曾經冠軍的光環似乎還在她的頭頂盤旋,比起“OST女王”“最具潛力歌手”“突破歌手”的稱號,她在觀眾心里最根深蒂固的標簽始終如一:《永不失聯的愛》最佳翻唱。
單依純,依舊沒有原唱代表作。
■“純妹妹”不是一個模板
其實早在2022年,在比賽奪冠后兩年,單依純就推出了第一張專輯《勇敢額度》。
那時的單依純,或許意識到大家對于自己的期望是超負荷的,她很著急,急著變好,急著不讓粉絲失望。
她解決焦慮的方法就是“軸”,揪著一句歌詞能反復唱將近兩個小時,一首歌錄下來要30個小時。對普通人來說,幾乎分辨不出幾個版本有什么明顯差別,但她常常會因為達不到理想狀態哭出來。
那個階段的她,焦慮感遠遠超過做音樂的快樂,《勇敢額度》是一張從憂郁中汲取力量的專輯。
“我最大的遺憾
堅強成慣犯
自我療愈的謊
假裝喜劇收場”
那之前,在錄音棚里焦慮不安的單依純,在社交媒體上有一個更受大家喜歡的身份——“小品女王”。
她的直言不諱常常透露著一種平淡的“瘋”感,在謹言慎行的娛樂圈,屬于一股清流。
童年偶像袁婭維說看不出她不運動,她撅著小嘴傲嬌地說:“因為我很會裝啊。”
吉娜說她沒有看起來那么兇,人其實很好相處,她擺著一張“臭臉”:“我就是這個‘死’樣子。”
阿雅采訪她:“你怎么可以長得好看還歌唱這么好?”她撩撩頭發:“對啊,我也想問~”
沒人會想到,這樣愛開玩笑的她,會時常半夜起來拖地,只是為了排解一下心里的垃圾。
“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大多數時候,事情一來,我的第一反應是先拒絕,永遠只會覺得我好像做不好這個事情。”綜藝里的瘋言瘋語,對她來說是一種解壓。
與剛出道時充滿新鮮感和沖勁的狀態有所不同,《勇敢額度》是她第一次展現出脆弱的一面,這是她有關于20歲的一份答卷,承認在這幾年中的沒勇氣和遺憾,也是另一種勇氣。
這張專輯像是她人生的第二個轉折點,那之后的單依純,有了堅硬的鎧甲。
2024年,一首讓人意想不到的單曲《純妹妹》橫空出世,這首歌迅速破圈,時隔4年,單依純再次備受矚目。
“天怪乖,地怪乖,可愛可愛,有花就開……”
國風、電子、嘻哈、R&B、搖滾、民歌等元素一股腦揉雜在一首歌里,在華語流行樂里并不常見,與4年前不同的是,這次大家不買賬了,“雜亂”和“口水歌”是大眾的第一印象。
有人聽了要洗耳朵,有人求著下架,甚至有人覺得難聽得想死……
但是做出這首歌的單依純是無比快樂的。
出道以來,就算是自己的專輯,做歌都是偏程序化的,她等著編曲老師做好小樣,然后進錄音棚錄歌,沒什么參與感。
這次,她在作曲人常石磊的家里,就拿著一個簡易的麥克風,兩個人從越劇《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里扒出一句靈感,就開始天南海北地發散想法,想到什么就脫口而出,她一會兒是個孩子,一會兒是個女王,不停地在各種靈光一現里穿梭,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在“玩”音樂。
“我跟他一起做音樂是我在發掘自己的過程,以前我會覺得說,我是一個底色很灰冷的人,我很容易難過,很容易傷心……但后來(我們)有(嘗試做了)一些歌……其實我也有很容易快樂的底色嘛。”
就像她當年說的,想做“接受度不高的音樂”,那就意味著要接受大眾的審判,不過這次她沒有被焦慮打趴下。
她對揮之不去的冠軍光環并不覺得遺憾,那是大家認識她的起點,但新做出的音樂有沒有人聽、熱度如何、評價如何,這并不是她一個人能左右的。
“我沒辦法決定別人怎么想”,她再也不會因此責怪自己了。
往事已過不可追,投入再多的煩惱只會自傷內耗,不如堅定地朝著一條路走下去。
4年前,她在舞房哭訴“我的手臂好像死掉了”,如今卻主動泡在舞房里,還拍攝視頻求監督,知道大家想看她跳舞,就一定要認真學,不能像“耍寶”一樣娛樂大家。
于是,在今年2025的單依純個人巡演舞臺上,她穿上了從未嘗試的閃亮亮的緊身衣,第一次扔掉話筒,跳起熱舞,自信又開朗地笑著說:“不許忤逆我的性感!”
她開始變得硬氣,像個大女人,被嘲演唱會妝造像夜店風,剛出道時清純的女大學生去哪了?
“一個人活那么多天,每天穿不一樣的,為什么只選一個,我都要不行嗎?別管了。”
從19歲到24歲,她身上開始有“活人”感,單依純是變了,那個在2020年被簇擁到冠軍席坐懵懂的她,早就離開了那一年的聚光燈,拋掉束手束腳的自己,眼中多了一絲野性,開始享受哪怕突然下起的大雨。
“純”不過是由于無限遐想,隔著遙遠屏幕,大眾為她蒙上的一層虛無白紗。
在母親的貸款里,在她深知自己還認不全五線譜的缺陷里,在想做自由音樂人的夢想里,她的雙腳始終都堅實地貼著地。
單依純是什么樣,“純妹妹”就是什么樣。
監制 / 費加羅夫人
編輯/毛毛
微博 / @費加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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