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聚焦全球中文發展研究，涵蓋廣泛的研究領域，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實踐意義

中文的本土與國際探索（全球中文發展研究 第三輯）

《全球中文發展研究》編委會 編

潘文國 主編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

978-7-5760-5676-1

68.00元

《全球中文發展研究》旨在以全球中文發展研究為特色，關注全球中文學習的政策與方略、全球中文發展的話語創新與輿情研判、全球中文語言生活調查、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普及等方面的研究，同時積極搭建跨學科交流平臺。本刊聚焦全球中文發展研究，涵蓋廣泛的研究領域，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實踐意義。本刊通過推動全球中文發展的研究，對于更好地服務于國家語言文字事業，推進中華優秀語言文化傳承傳播與創新發展，增強中華文明的國際傳播力和影響力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本刊將為相關學者提供一個開放、公正、公平的學術交流平臺，為全球中文發展研究的推進和學術研究的提高做出積極的貢獻。主要欄目擬包括：1.中文發展研究；2.全球中文使用研究 ；3. 區域國別中文發展研究 ；4.漢學家專欄；5.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推廣普及研究 。

作者簡介

潘文國是著名語言學家、中英雙語專家，在漢英對比研究、漢語字本位理論、漢語等韻理論、漢語構詞法史、西方翻譯理論等方面均具重要影響。出版有《韻圖考》《漢語的構詞法研究》《漢英語對比綱要》《字本位與漢語研究》《對比語言學：歷史與哲學思考》《（翻譯專業用）中文讀寫教程》《朱熹的自然哲學》《赫茲列散文精選》等專、譯、編著40余部，發表論文200余篇。

語言系統種的對立關系

系統中的對立是索緒爾的核心觀點之一。索緒爾認為，語言只是一個由純粹價值構成的系統。在這個系統中，各個要素相互依存，各個要素的價值完全取決于與之同現的其他要素之間的關系。要理解一個詞語的價值，必須把它和與它構成對立關系的其他詞語相比較。作為系統的一個成分，一個詞語不僅被賦予了意義，尤其是還被賦予了價值。而意義和價值是大不一樣的。價值產生于系統。當我們說價值與概念相當，意思就是所涉概念純粹是起區別作用的。對所涉概念的界定并不取決于它們的正面內容，而是從負面的角度看它們與系統中其他要素的關系，即所涉概念最確切的特征在于它們不是其他別的東西；換言之，要確切描述那些概念的本質特征，最精確的說法不是說它們是什么，而是說它們不是什么。索緒爾認為，上面的這些話不但適用于詞匯成分，而且適用于所有的語言成分，包括語法成分。例如，法語的復數和梵語的復數盡管一般都表示復數意義，但它們的價值并不一樣，因為梵語有三數而不是雙數。在索緒爾看來，語言單位的價值就和象棋中的棋子一樣，并非由其物質性（如聲音的物理性質）來決定的，而是由系統的規則和語言單位互相之間的關系來決定的。棋子也好，語言單位也好，其價值全在于能夠在系統中相互區別開來，相互產生對立。

無論是在語言單位的橫向組合中，還是在它的縱向聚合中，都存在著對立關系。就橫向組合而言，“一個要素在句段中只是因為它和前面的或后面的，或前后的所有要素相對立才取得它的價值”。我們不僅要考慮一個句段各部分之間的相互關系，而且要考慮整體和部分之間的關系。

聚合關系也是如此，要素間的對立也同樣產生價值。這些在縱向平面上以不同形式出現的動詞在“價值”上各不相同，互相對立，構成了一個聚合體。與組合關系不同，聚合關系要經過聯想、類推來實現。通過聯想、類推而實現的聚合體就其本質而言是屬于同一語言單位的一組成員，這些成員在其上一級單位的結構中可以占據某一相同的位置，如動詞短語的一組成員可以在短語的上一級單位即小句中占據謂語的位置。同一形式類的一組成員因為在價值上各不相同，互相對立而形成聚合體，構成了語言中的某個系統，如動詞系統、名詞系統等。而聚合體還可以根據不同的標準劃分出數量有限而相互對立的類別。例如，英語的動詞系統還可以根據不同的標準進一步區分為限定動詞和非限定動詞，及物動詞和不及物動詞，動態動詞和靜態動詞，等等。

索緒爾關于語言系統中的對立的思想歷來受到語言學界的高度重視。如許國璋認為，“用一句話歸結，索緒爾語言學是研究對立關系的語言學”。又如陳平也有類似的觀點，“如果說必須把索緒爾的結構主義理論思想凝練成一句話，那就是語言符號的價值，取決于它在語言系統中與其他成分的關系，主要是對立關系”。

本文節選自《中文的本土與國際探索

（全球中文發展研究 第三輯）》

制作：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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