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我的滑板鞋》一歌走紅的“網紅歌手”龐麥郎在接受采訪時稱,今年貴陽演出現場只來了9名觀眾并沒有失落,現在很多事情都自己做,因為沒有公司,想通過演出來賺錢,打算今年結婚。目前演出邀約有20場排到了9月份。
除此之外,龐麥郎否認了自己有精神病,稱:沒有精神病的事,2021年在休息,住院是治療耳疾。
圖為演出中的龐麥郎
公開資料顯示,龐麥郎本名龐明濤,1984年1月19日出生于陜西省漢中市寧強縣,2014年,一首《我的滑板鞋》讓他火遍網絡。
2021年3月11日,龐麥郎經紀人白曉曾發布視頻透露,龐麥郎因為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2021年初被強制送進精神病院。
2025年,多年未登臺的龐麥郎宣布復出并舉辦個人全國巡演。巡演的名字叫《真棒》,來自他喜愛的歌手邁克杰克遜的一張專輯。龐麥郎拍攝了新的宣傳海報:戴著高禮帽,舞著太空步。
來源| 荊楚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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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干瘦的龐麥郎穿著一件黑色的棒球服
3月28日下午,新歌空間休息室,身材干瘦的龐麥郎穿著一件黑色的棒球服坐在化妝鏡前。造型師把他的頭發一撮一撮捻起來,燙卷。很快,原本服貼在頭皮上的直發變成了時髦的羊毛卷,樸素的龐麥郎有了舞臺感。
前一天,他剛剛一個人坐了25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從老家抵達上海。當晚,他的“真棒!”新歌全國巡演上海站在新歌空間開唱。半個月前,他在貴陽一間livehouse開始了自己的全國巡演,9名觀眾的抽象反差讓他喜提了一個熱搜,許多人這才發現,龐麥郎“回來了”?
龐麥郎坐在化妝鏡前
一
龐麥郎本名龐明濤,2014年,因為一首《我的滑板鞋》爆火,有人因為他唱歌不著調感到荒唐,也有人在他的歌詞里找到共情的支點,在微博上為他點贊聚氣。
比如賈樟柯。他在微博里寫下:“《我的滑板鞋》把我聽哭了,時間,時間,會給我答案,多么準確的孤獨啊?!?/strong>也許是有人在帖子下發出了不同的聲音,也可能說完這句還不太過癮,十幾分鐘后他轉發了自己這條微博并補充道:“不要嘲笑別人的故鄉,不要嘲笑別人的口音,也不要嘲笑別人的頭皮屑,這些,你也擁有?!?/p> 龐麥郎在臺上演出 龐麥郎的歌從旋律到節奏都處在薛定諤狀態,走紅以后引來大批嘲笑,但無論如何,他還是紅到發燙。簽了經紀公司華數,公司投入人力物力為他包裝,為歌宣發,同時為他接下30場商演,還有不少媒體一路跟隨,從北京到上海,甚至去了他陜西漢中寧強縣的家蹲守,近距離地觀察這個特別的“人類樣本”。 30場商演的進度條也就剛剛開頭,龐麥郎很快和公司產生了矛盾。到了2017年再出來演出,熱度退下,只剩一地雞毛。 2021年初,離開華數后的經紀人白曉宣布龐麥郎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這是此次巡演之前,關于他在輿論空間里的最后一則消息。 現在的龐麥郎沒有經紀人,他自己寫詞,寫歌,找制作人為他編曲,錄音。為了一首新歌的錄制,他會坐車去離家遙遠的柳州、上海,找合適的錄音室。感覺新歌做得差不多了,他開始在微信上聯絡當年商演時去過各個城市演出場地的老板。 多數人對他很友好,做這行的,歌手有沒有熱度是常識問題;但這個人的特別之處在于,人們總是不忍主動向他展示世界的冰冷。 新歌空間的主理人張海生年前收到龐麥郎的信息時,同樣頗感意外。 “他過去兩趟來上海演出都在我這里,放在育音堂的老店,我和經紀人對接,他本人也和我加了微信,這次‘樂么桑里’尋到我,說寫的新歌要來上海唱一唱?!?/p> 當時距離龐麥郎在貴陽的“9名觀眾熱搜事件”還很遙遠,但作為上海搖滾界知名好大哥,張海生的職業標簽就是為想要站上舞臺的人盡量降低門檻。他沒有多問,簡單和龐麥郎對了一下分成的方式,把這場演出敲定了下來。 和貴陽站的門可羅雀大相徑庭,上海站的400張票在預售期就很快售罄,一張100元的門票在閑魚平臺從130元一路被黃牛炒到最高的300元。 龐麥郎貴陽站門可羅雀 對于貴陽和上海兩站的票房反差眾說紛紜,老張的解釋是貴陽本地人生活安逸,可能沒啥興趣看比自己條件更差的演員,只有在一線城市的打工人才能體會到和龐麥郎相似的艱難。說到底,文化碼頭城市的多元性和包容性顯得更強一些,即使在貴陽的9名觀眾中,也有帶著燈牌專門從深圳飛來的龐麥郎歌迷。 上海站演出門票爆火的消息在網上盛傳,江西上饒的一間livehouse老板找到張海生,希望邀請龐麥郎去他那里演一場,熱心的老張幫忙牽線談妥了這趟活;又有不少上海媒體找到他,想在演出前采訪龐麥郎,老張把大家張羅起來,組織群訪,還找了造型師,為龐麥郎把頭發燙卷:“原來頭發塌著伐靈額,這么一燙啊是有腔調多了?” 二 記者會就安排在新歌空間的觀眾區。一張蓋著黑色絨布的桌子,桌上擺著一瓶水,幾支不同家媒體的話筒錄音筆,龐麥郎坐在大桌子前,雙手拘謹地放在大腿上,顯得身形更加瘦弱。記者們與他對面而立。 龐麥郎坐在大桌子前,雙手拘謹地放在大腿上接受采訪 消失許久,攜帶熱度而來,人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卻也小心翼翼地拿捏著提問的尺度,帶著不想刺痛和冒犯他的自覺,這讓采訪氣氛在一開始顯得頗為緊繃,似乎記者們比龐麥郎還要緊張。 有人問,過去這些年他都去哪里了?這顯然是對他進入精神病院經歷的試探。龐麥郎語速遲緩而猶豫,很難分辨是因為語言組織能力孱弱,還是他并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和盤托出。 龐麥郎對面站著數位記者 他說,自己還在寫歌,隨身帶著筆記本,有靈感的時候就會把歌詞記下。《我的滑板鞋》《摩的大飚客》這些成名曲的初稿都躺在兩大本筆記里。寫得差不多了,他就出差去錄音棚把歌錄了,許多的細節需要和錄音師反復打磨,一首歌的制作往往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他有幾個微信歌迷群,都是以前演唱會后建的群。每天,大家在里面討論分享各自的生活,時不時起哄,要龐麥郎為他們唱歌。龐麥郎說自己在群里保持著很高的活躍度,如果歌迷要他唱歌,他就開啟語音連線,和大家聊一會兒,唱個四五首歌,一場連線總能持續半個小時左右。 “我會唱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闭f到唱歌,龐麥郎的神色興奮了起來,手也跟著節奏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 也有歌迷會去他家找他。龐麥郎說,以前會有記者來,后來來的就都是歌迷。歌迷會逗留幾天,甚至直接住在他家,每天和他聊天,父母則給他們做飯。 龐麥郎的媽媽很支持兒子的演藝事業,這次知道兒子又要出門演出,提前幫他把衣服洗好備齊。她關注兒子新歌制作的情況,許多事對身居農村的母親來說是遙遠而陌生的,歌迷們的出現讓她對兒子歌星的身份有了實感。 在家的時候,龐麥郎會幫父母做農活,記者追問他具體做什么呢?他陷入十幾秒的沉默,接著說:“他們在地里干活,嗯……我就提袋子,收糧食,把袋子帶回家?!?/p> 站在農田旁邊,龐麥郎在腦海里構建著遠離家鄉的演藝世界版圖,“我想去國外巡游演,日本韓國美國,這些都是發達地區。我知道韓國有很多我的粉絲,他們會學中文,唱《我的滑板鞋》?!?/strong> 三 龐麥郎有自己的抖音號,時不時會在上面直播。有人付費連線,有人打賞,他的演唱會視頻也頗有流量,點贊數成百上千??梢韵胍姡谶@些聽不出曲調的表演視頻的評論區里說什么的都有。有人頂禮膜拜,說他的歌詞中的詩意堪稱當代藝術家,有人則將這樣的表演和臺上臺下的激情互動斥為“全國病友見面會”。 龐麥郎在臺上高舉起手 尖銳的批評伴隨了龐麥郎的整個演藝生涯,但他似乎對外界的差評有著真正充耳不聞的能力。記者問到他周圍人對新歌的評價,他斬釘截鐵地說:“大家都非常喜歡。”即使把一些刻薄的評論放到他面前,問他的看法,他不加思索地說:“這些對我沒有影響?!?/strong> 他堅稱自己是嚴肅的音樂創作者,同時喜歡繁華的都市,喜歡豐富的物質生活,喜歡通過演出、直播、打賞、帶貨等一切可以讓自己多掙一些錢的手段,因為錢可以支撐他繼續做音樂。可如果發起合作邀約的人是想要審丑、搞抽象,那么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去做。 從過去發生的種種故事和事故來看,確實很難說龐麥郎是否有能力清晰界定可容忍的被消費邊界到底在哪里;但關于自己想要成為真正的藝術家,作品需要被時間來驗證的說法是一以貫之的。他說在自己眼中羅大佑是真正的藝術家。 他寫過一首尤克里里的歡樂曲調開篇,《兩只老虎》作為主旋律的《孩童時期》,似乎在向自己偶像的那首《童年》致敬;《鹿港小鎮》是他提及的第二首羅大佑的作品,因為“講的都是關于家鄉”的事,這同樣是龐麥郎的一條創作線索。 龐麥郎有了女朋友,他說,女友是他的歌迷,但與他的創作和演藝事業分隔開。他再一次更新了自己的年齡,“1983年12月14日,這是我的出生日期,真實的”,盡管這與他身份證上的年齡還是差了4年,之前介紹自己時,他說他是一名來自臺灣基隆的90后。 龐麥郎的歌迷們 下午6點20分,90后律師小郭在演出前2個多小時來到新歌空間門口。他帶著從閑魚上淘來的龐麥郎微型唱片,唱片設計精良,完全是唱片工業的成熟產物。從音樂劇,到live house,再到大型演唱會,小郭一年看超過30場演出。至于今晚的龐麥郎,400張票賣掉,他斷定場子一定會很炸,唱歌是否跑調并不重要,小郭相信現場的氣氛一定會讓自己很開心。 新歌空間門口擺了兩只色彩燦爛的大花籃,祝賀的卡片上寫著:“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煙花,請繼續綻放,繼續摩擦,巡演順利。”落款處是“吳克群”。等待入場的觀眾們議論紛紛:“是那個吳克群嗎?” 吳克群送給龐麥郎的大花籃 答案是肯定的。2020年7月,吳克群在B站發布一條與龐麥郎對談的視頻,他專程去了龐麥郎的家,兩人坐在臥室一張舊書桌前,打開龐麥郎那本記錄靈感的筆記本,聽他講自己的歌詞想要表達什么。那次的經歷讓吳克群頗為觸動,回去以后為龐麥郎寫下了一首名為《你說我聽著呢》的歌。 四 但不說話似乎才是龐麥郎的常態。 晚上8點,距離開演還有半個小時。龐麥郎坐在休息室的大桌旁一言不發,面前擺著一份扒了半盒米飯的番茄牛腩煲外賣套餐。他周圍坐著各路的記者,在他翻紅后重新出現的簽約經紀公司代表,和經紀人帶來的幾位死忠粉絲、網紅朋友。 龐麥郎坐在休息室的大桌旁一言不發 記者們悄聲交流著下午采訪的素材,經紀人熱絡地和網紅聊著流量、商業運營的玩法,龐麥郎十指緊扣,略顯拘謹地坐在一群城市打工人中。 狂熱粉絲坐在對面,告訴他,自己在初中一次考試中作文直接寫了《我的滑板鞋》的歌詞,喜提不及格自不必說,還有一番來自老師的訓誡。可他對此深不以為然,覺得老師評價的標準過于單一,并不能像他自己體會到歌詞中的深意。而隨著時間線的拉長,他對龐麥郎的喜愛從未停止。 龐麥郎眼神柔和,微笑看著粉絲展示手機屏幕上那篇作文的照片,聽著對面傾訴,時不時輕聲附和,但自始至終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晚上8點半,龐麥郎的演唱會準點開始。音樂前奏響起,他走上舞臺,身著下午接受采訪時的那件黑色棒球夾克,直接開始唱歌。臺下站滿的觀眾齊刷刷同時舉起了手機,人群仿佛展開一場事先排練過的祭典,甚至激烈的歡呼聲都是隨之而后到來的。 粉絲們拿手機拍龐麥郎 「我剛剛回到家里嘴里的香煙還未點燃 我猶豫了我的打火機還在老商店 拐角的石階上我憤怒了 這怎么可能會忘記 我究竟該怎么辦該怎么辦要不要拿回它 我疲憊的身體我都不想去 我還是去了強忍著去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 我的時間為什么白白浪費掉為什么離開 這里又要回到這里 莫非只是為了那一支未抽的香煙 我只能依賴它嗎 我只能依賴它嗎 我只能依賴它嗎 我的心漸漸迷茫這是什么世界 我的心漸漸下滑這是什么世界 貌似一道道冷冷的墻壁擋住我的路 貌似一道道冷冷的墻壁擋住我的去路 我暗自這種感覺世界上任何一個 角落都有救贖的靈魂 我想唱那首歌我自己寫的歌 那首危險之旅 那首危險之旅 那首危險之旅 我選擇了放棄是我最為痛苦的決定 我安靜下來我找到了我的歸宿 黃昏開始搖滾搖滾我們的世界 龐麥郎唱的第一首歌叫《搖滾世界》,是他的新歌。表演一如既往,人們很難聽出歌的音調,也無法辨別清楚背景音樂與他唱詞之間的節奏關系,他用自己特別的聲線近乎念白地推進著演唱。 一曲唱罷,他直接轉身離開,沖進后臺,把觀眾的歡呼聲留在身后,沒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只留下一個空空的舞臺。 龐麥郎換演出服 他其實是去換演出服了。他要求自己唱每一首歌都要換一套演出服,紅白色棒球衫、牛仔外套、黑白夾克……因為“不同的歌展現的是不同的自己”。新歌空間的工作人員在演出前提醒他,是不是在第一首歌唱完后和觀眾們解釋一下,歌曲的間隙會比較長是因為自己要去換衣服。當時他默不作聲,到演唱會開始后他也并沒有這么做。 龐麥郎換上紅白色棒球衫上臺 “誰都不要去放縱野蠻,正義從來都是遠離黑暗,避離,架勢避離……”第二首歌《避開》從旋律到歌詞的諧音,幾乎是他的偶像邁克爾·杰克遜的名作《beat it》的翻版。歌曲間奏時,他笨拙地在臺上滑起太空步,臺下的觀眾報以陣陣歡呼。 是聽音樂,是薅流量,還是純湊熱鬧來當一個看客?沒有辦法統計與判斷參與到這場演唱會的人們究竟為何而來。但在演唱會的整個過程里沒有戲謔嘲笑的聲音。 人們或遠離臺前,站在live house的角落,開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或者擠在人群當中,隨著背景音樂還算清晰的律動扭動身體;站在第一排的自然是對這場演出報以最大熱情的人,他們高舉雙手,熱情吶喊,投入其中,也感染了臺上的龐麥郎。 龐麥郎與粉絲互動 演出的高潮自然是《我的滑板鞋》,全場觀眾上百人的合唱幾乎淹沒了龐麥郎自己的聲音,他站在舞臺最前沿,一路跑動與前排觀眾擊掌,全場徹底沸騰后,他索性跳下舞臺,和圍欄外的人們熱情地握手。 五 進入安可環節時,龐麥郎問大家還想聽什么。全場幾乎異口同聲地喊出了《摩的大飚客》。然而這首歌的歌詞并沒有出現在背景大屏的幻燈片上,龐麥郎也沒有唱這首歌。 他對臺下說,我們唱一首搖滾的吧,接著《西班牙的?!返男捎种匦马懫?。 沒有觀眾因為掃興而發出噓聲,相反依然頗為捧場地繼續在他的音樂里邊跳邊笑。 演出后龐麥郎的簽名合影環節留住了現場的大部分人。育音堂的工作人員不得不用話筒廣而告之——沒有事先購買海報的觀眾是無法獲得簽名的。而39元一張的海報在演唱會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搶購一空了。 粉絲們排隊簽名 龐麥郎重新坐回下午發布會的桌前,人群排成一條從音樂廳延續到門口大廳深處的長龍,等待著與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無論中文英文,歌迷希望他寫什么,他就一筆一畫地全部寫在自己的海報上,常常一張海報就要寫一分多鐘,所有拿到簽名的人都感到滿意,甚至有些驚喜: “他寫得真的很認真,他的字體也很好看!”一位專程從烏魯木齊趕來的劉先生非常滿足。 龐麥郎給粉絲簽名 劉先生在經營著一家名叫“植物學家”的live house,這次特地到上海,想邀請龐麥郎去演出。因為沒有買到票,劉先生站在新歌空間門外“聽”了整場的表演,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七八個歌迷,其中一位女生打算邀請龐麥郎參加自己的婚禮。 拿到簽名的人們依然在大廳里駐足。他們和站在長隊中并不相識的歌迷熱烈地聊天,他們討論龐麥郎的歌詞帶給自己的感動,甚至有人從龐麥郎的音樂延伸到了左小祖咒。在旁邊人善意的提醒下,那位提到左小祖咒的年輕人又趕緊自己找補了一句:“當然當然,左小跟他的確不是一回事。” 顯然所有人都明白,龐麥郎的歌曲很難稱得上是好的音樂,甚至很多時候,連合格的音樂都夠不上。可是在3月28日晚10點40分的新歌空間門口,去指責人們是奔著審丑與流量消費而來,不僅沒有意義,甚至會顯得有些荒唐。 許多人提到,龐麥郎歌詞中質樸的詩意不僅打動了他們,而且在人生失意的時刻,似乎這些粗糲但真誠的表達可以產生治愈的效果。就像新歌空間老板張海生所說,在一線城市生活,誰還不是個打工人,誰還沒有個身為泥瓦匠的父親,誰還不會在生活中的一些時刻,被一些巨大的身影與聲音提醒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他們從龐麥郎不成調的說唱中所尋得的慰藉,無非是從一個普通但執拗于自己夢想的人身上照見了同樣掙扎的自己。 3月29日一早,龐麥郎坐上開往江西上饒的火車,獨自繼續全國巡演之路。之后,溫州、西安,他的演唱會一站站排開。沒有人知道他還會走多遠,他的新歌要掀起《我的滑板鞋》那樣的共鳴與波瀾,似乎也并不現實。 而對于新歌空間和有著更長歷史的livehouse育音堂來說,20多年,千帆過盡,龐麥郎也不過是無數來訪樂隊中的一朵小浪花。張海生說:“也許龐麥郎能夠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啟示,是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專業的音樂人,可以寫出人們內心深處的聲音。” 上觀新聞·解放日報原創稿件,未經允許嚴禁轉載 作者:董天曄 秦東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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