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是她的自傳,有中文版。
還有一本《This Woman\x26#39;s Work》,她是編輯之一,并且也貢獻了一篇文章。
這本書里收錄的文章作者都是女性,有作家、樂手、唱片行業從業者,等等。寫的文章也是關于女性音樂人。跟平時我們所看到的那些樂評很不一樣,但有個共同點——字里行間有很真摯的情感。這些作者不是將那些音樂人作為完全的客體去書寫(包括她們的音樂,也不僅僅當作情緒的消費品),她們會投射自己的身影。寫這些一個個的音樂人,也是在書寫女性群體。
有幾篇我印象深刻的:
一篇是Maggie Nelson寫的歌手Lhasa,標題借用了費蘭特的《我們的天才女友》。這篇文章一上來就寫自己獲知Lhasa年僅37歲就因癌癥去世的消息,于是開始回想當年這位朋友對自己意味著什么,兩人又是如何走上不同的道路。寫得很有感情。
一篇Margo Jefferson寫爵士樂。里面有一段寫Ella Fitzgerald的,寫到Ella的汗水和體重。說當年白人音樂家在電視上表演時可以流汗的,但黑人音樂家會用白色手帕擦掉汗水(回想起來Louis Armstrong也是這樣),而Ella的體重,一直都是臃腫的。汗水、體重,是社會加于黑人女性的挫敗感。(老實說,要不看Margo這篇文章,我肯定無法獲悉這樣一個角度,但這也說明,爵士樂的歷史也交織著社會史)
還有一篇是Sinead Gleeson寫Wendy Carlos。Wendy Carlos是一位跨性別人士,本名Walter Carlos。
她很小的時候就認為自己是女孩,但早年的性別障礙和公眾壓力迫使她有時候演出還要畫上假胡子和鬢角以增加男性氣概,她后來憑借一張用電子合成器演奏巴赫的專輯獲得三項格萊美獎。在七八十年代,她一度是導演們如果要找未來感配樂的首選。庫布里克《發條橙》和《閃靈》就找了她,想想《閃靈》那個開場音樂,真是經典。
Wendy最后一張專輯是1998年發行。她大部分作品已經絕版,并且,要是有人在網上上傳她的音樂,還會被要求刪除。她2005年接受了一項終身成就獎,除此之外,就幾乎不露面了。
真希望國內有出版社除了翻來覆去出Bob Dylan、Beatles傳記什么的,也出出《This Woman\x26#39;s Work》之類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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