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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相思箋:一枕清輝鎖情長
暮色似一幅未干的古墨丹青,被流年之手不經意潑灑,
濃稠墨色自天際汩汩漫溢,如猙獰夜獸悄然攀上西窗薄紗。
那紗幕在暮風里瑟瑟飄搖,似是佳人欲語先垂的珠簾,
將最后一縷白晝殘暉篩作碎金,星星點點地灑落在斑駁案頭,恍若時光灑落的碎銀。
案上,一只青瓷盞靜默而立,盞中殘茶早已涼透,凝成琥珀色的淚珠,在暮色中泛著幽微而神秘的光。
這盞茶,曾是你于某個杏花微雨的春日午后,纖手輕執茶壺,為我細細斟就。
彼時,陽光透過雕花木窗,在茶湯里織就細碎的光網,
你的指尖在青瓷盞沿輕叩,笑語如檐角風鈴,清脆地撞進我心底,
濺起層層情愫漣漪。而今,茶香早已散盡,唯余這盞琥珀殘茶,
恰似李義山筆下“一寸相思一寸灰”的具象,
每一寸光影里,都藏著我訴不盡的相思、道不完的眷戀。
風,忽而在檐角收攏了羽翼,仿若被這暮色中氤氳的愁緒所攝,
屏住了呼吸。廊下銅鈴,亦在這寂靜中噤若寒蟬,往日清脆的叮當聲戛然而止。這寂靜,
如一張無形的巨網,將我緊緊裹挾,讓我想起《淮南子》里那句“風行而止于窮谷”。可思念啊,它哪有什么窮盡之處?
它似山間蜿蜒的溪流,在歲月溝壑中永不停歇地流淌;
又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在無盡黑暗里默默守望,永不熄滅,恰似“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悲愴寫照。
在這寂靜的暮色里,月亮正悄然攀上老槐虬結的枝椏。
它宛如一位裊裊婷婷的仙子,輕移蓮步,將銀箔似的清輝,溫柔地灑落在案頭那張褪色的花箋上。
那花箋,曾寫滿了我對你的眷戀與思念,那些未能寄出的字句,在月光的輕撫下,漸漸蘇醒,
竟生出了張若虛“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的魂魄。每一個字,都似一顆閃爍的星辰,
在月光中跳躍、閃爍,似要穿越這茫茫時空,抵達你的身旁,
恰似“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的深情呼喚。
窗臺上,曬干的木樨花忽然簌簌顫動起來,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所驚擾。恍惚間,
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秋日。彼時,你身著一襲淡藍色羅裙,蓮步輕移,漫步在開滿木樨花的庭院中。
你微微俯身,拾起一朵飄落的木樨花,輕輕簪在鬢間,
羅袖帶起的暗香,瞬間驚動了整片秋光。花影搖曳,
人面如花,那一幕,如同鐫刻在我心底的絕美畫卷,任時光流轉,也無法磨滅。
恰似“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悵惘,
只是這木樨花下,少了你那如花的笑靨。而此刻,木樨花的顫動,是否是你穿越時空的溫柔回應?
是否是你在這月光下,為我送來的繾綣訊息?
原來,月光從不曾爽約。它如《齊民要術》里記載的節氣,
總是準時地出現在每一個夜晚,在恰當的時候,叩響人間的門扉。
它灑在古老的屋檐上,灑在斑駁的墻壁上,灑在我孤獨的窗前,用它那清冷的光輝,慰藉著世間無數顆孤獨的心。
恰似“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豁達與深情,即便你我相隔天涯,也能共賞這一輪明月,
讓月光承載著彼此的思念。而我,便在這月光的懷抱中,沉醉于對你的思念,任時光悄然流逝,
如“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的悠悠嘆息。
更深漏斷,萬籟俱寂。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數著更鼓聲在瓷枕上刻下的年輪。
白居易說“遲遲鐘鼓初長夜”,可這長夜,又怎能與我對你的思念相比?
思念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在我的心底肆意咆哮,
將這寒夜抻得比絲綢之路還要綿長。絲綢之路,那是一條連接東西方的古老商道,它見證了無數的繁華與滄桑,
見證了商隊的來來往往,駝鈴的叮叮當當。而我的思念,卻如同這商道上的風沙,無邊無際,漫無目的地飄蕩,
不知何時才能停歇,恰似“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的蒼涼與無奈,
我的思念,也難以跨越這重重時空,抵達你的身旁。
忽有流螢,如一顆綠色的流星,撞破了窗紙。它拖著長長的尾燈,
在屋內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那弧線,恰似杜牧筆下“輕羅小扇撲流螢”的浪漫場景。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這小小的精靈,卻只見它輕盈地一閃,
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它撲不滅我心底那燎原的星火,那星火,是我對你熾熱的愛戀,是我對與你重逢的渴望。
它在我心底熊熊燃燒,照亮了我每一個孤獨的夜晚,也溫暖了我那顆冰冷的心,恰似“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的堅韌與執著,即便歷經千難萬險,這份愛意也永不磨滅。
閩南有諺語云:“月娘笑阮憨。”此刻,月亮大抵也在笑我癡傻吧。
我分明知曉“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世間的聚散離合,
本就是常態,可我卻偏偏學那精衛,執著地銜來月光,試圖填平心中那片思念的海洋。精衛填海,
那是一種怎樣的堅韌與執著?它明知大海浩瀚無垠,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
卻依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銜著石子,投入大海的懷抱。
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明知相思無益,卻依然無法自拔,甘愿在這思念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恰似“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癡情與決絕。
子夜露重,打更人的梆子聲,如同一縷幽魂,游過寂靜的巷陌。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一聲聲,敲打著我的心房。我緩緩拆開發間的玉簪,
任那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垂落,與廊前月光織就的綢緞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那月光,
如同一條銀色的絲帶,將我與這世間萬物緊緊相連,也讓我在這寂靜的夜里,
感受到了與你之間那若有若無的聯系,恰似“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微妙與默契。
此刻,我方懂晏幾道“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的悵惘。
原來,月光是這世間最忠實的郵差,它穿越了千年的時光,
將李白“明月直入,無心可猜”的直白,譯作李商隱“滄海月明珠有淚”的迂回。它見證了無數的悲歡離合,
承載了無數人的相思與眷戀。而我,也在這月光的照耀下,
將對你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這無盡的夜色中,恰似“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的深情托付。
硯中墨,早已凝成了玄玉,堅硬而冰冷。我拿起筆,想要蘸墨書寫,卻發現無論如何努力,
都始終描摹不出你眸中月影的輪廓。你的眼睛,
宛如一汪深邃的湖水,藏著星辰大海,藏著世間所有的溫柔與深情。
每當我想起你的眼睛,心中便會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
如同春日里的陽光,溫暖著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恰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驚艷與心動,一眼萬年,便再也難以忘懷。
雞鳴前最濃的夜色里,我剪下半截燭芯。爆開的燈花像極了元稹“垂死病中驚坐起”時瞥見的殘夢
——那一點猩紅驟然綻裂,恍若命運猝然撕裂的傷口,驚得我指尖一顫。燭淚簌簌垂落,
恰似“蠟炬成灰淚始干”的癡纏,在青瓷燭臺上凝成琥珀色的痂。
晨霧已悄然漫過《詩經》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的吟唱,將庭前老槐的枝椏浸成水墨。
忽有寒鴉掠過檐角,啼聲凄厲如刀,割破這綢緞般的夜。閩南諺語說“三更露水五更霜”,
此刻露水正順著瓦當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響,卻敲不碎心底那層寒霜。
我拈起案頭那枚褪色的同心結,絲線早已褪成月白色,
卻仍纏繞著舊年“結發為夫妻”的盟誓。想起《長恨歌》里“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癡語,
如今連比翼鳥的殘羽都化作塵埃,連理枝的斷根也朽于黃土。可這相思啊,偏似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萋萋芳草,越是刈除,越是瘋長。
當第一縷曦光刺破云層,恍若織女拋下的金梭,將天幕縫出裂痕。
我方知月光哪里是不會缺席,分明是替所有未說出口的“長相思”,在永夜中站成了不朽的碑。
碑文上鐫刻著《子夜歌》里“夜夜得相聞,勿負相思意”的懇求,也鐫刻著《古詩十九首》里“愿為西南風,
長逝入君懷”的癡狂。只是這碑,終成了“天長路遠魂飛苦,
夢魂不到關山難”的嘆息,在晨光里漸漸風化成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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