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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秋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是紡織廠的職工,日子過得緊巴巴但也算溫馨。
然而命運并不眷顧她,15歲那年,母親因肺病去世,父親在兩年后的一次廠房事故中喪生。
從此,她成了孤兒,獨自面對生活的風風雨雨。
好在唐婉秋天性堅韌,她沒有自暴自棄,而是靠著親戚的接濟讀完了中專,學了一手會計的本事。
畢業(yè)后,她進入縣里的化工廠當會計,每個月拿著不到200塊的工資,卻從不抱怨。
她是個節(jié)儉的人,每天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上下班,衣服穿到發(fā)白也不舍得扔,唯一的夢想是攢夠錢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
她常想,有了房子,就有了根,哪怕一個人生活,也不會覺得飄零。
唐婉秋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這在周圍人眼里是個異類。
廠里的同事總愛開玩笑,說她眼光太高,可她從沒解釋過。
她不是沒想過婚姻,只是年輕時忙著生存,后來年紀大了,又覺得一個人挺好。
她的生活簡單得像一張白紙,每天在賬本和數(shù)字間度過,晚上回到租來的小屋,煮一碗面,打開收音機聽聽新聞,就算是消遣。
孤獨是常事,但她早已習慣。
直到20多年前的一個冬日,她的生活因為一張報紙改變了軌跡。
那天,唐婉秋在廠門口的報箱里翻到一張舊報紙,里面夾著一則求助信息。
一個名叫段子昂的男孩,10歲,母親因癌癥去世,父親不知所蹤,家里窮得連課本都買不起,可他的成績卻在全鄉(xiāng)名列前茅。
照片上,段子昂瘦得像根竹竿,眼睛卻亮得像星星。
唐婉秋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心底涌起一陣莫名的酸楚。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父母去世后那種無助的滋味,想起那些靠著別人施舍才熬過來的日子。
她咬咬牙,決定幫這個孩子一把。
從那以后,唐婉秋每月從工資里擠出三分之一,50塊錢,寄給遠在鄉(xiāng)下的段子昂。
她算過,這筆錢夠他買書、交學費,還能添件像樣的衣服。
她還給他寫信,字里行間滿是鼓勵:“子昂,姐沒讀多少書,但知道知識能改變命,你要好好學,將來出人頭地。”
起初,段子昂還會回信,信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謝謝唐姐”,偶爾還夾著一張成績單,滿滿的紅勾讓她看了心里暖乎乎的。
后來,她開始給他寄衣服、寄文具,甚至攢錢買了輛二手自行車送過去,只為他上學方便些。
逢年過節(jié),唐婉秋會坐長途車去鄉(xiāng)下看他。
那是個偏僻的小村子,路不好走,冬天泥濘,夏天塵土飛揚。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段子昂,他穿著她寄去的棉襖,站在破舊的土墻前,低著頭喊了聲“唐姐”。
那聲音怯生生的,卻讓她覺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她教他算術,給他講外面的世界,告訴他做人要正直善良。
段子昂很聰明,學什么都快,逢年過節(jié)還會用攢下的零花錢給她買一包糖果,塞進她手里說:“唐姐,你吃。”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像個姐姐,甚至偶爾會幻想,等他長大了,會不會也把她當家人。
資助的日子一年年過去,段子昂上了初中、高中,最后考上了大學。
唐婉秋的工資漲了些,可生活成本也高了,她依然咬牙堅持。
大學學費貴,她就多接些私活,熬夜幫人做賬,手指磨出了繭。
段子昂考上大學那天,她收到他寄來的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句:“唐姐,我不會讓你失望。”
她捧著信哭了,那是她這些年最開心的一天。
她沒想過要他報答,只希望他能過上好日子,走出那片貧瘠的土地。
資助段子昂成了唐婉秋生命里最重要的事。
她把他的成績單攢成厚厚一疊,壓在箱底,像珍寶一樣。
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小孩,她都會忍不住說:“我也有個弟弟,在讀大學,可聰明呢。”
廠里的人笑她傻,資助個沒血緣的孩子,最后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唐婉秋不信,她覺得段子昂不一樣,他懂事、感恩,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
她甚至想過,等他畢業(yè)了,能喊她一聲“姐”,她這輩子就知足了。
唐婉秋的生活在段子昂考上大學后似乎有了些盼頭,可現(xiàn)實卻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樣美好。
沒過幾年,化工廠因效益不好倒閉了,她失去了那份干了二十多年的會計工作。
廠里的遣散費少得可憐,只夠她撐上幾個月。
她試過去別處找活,可年紀大了,又沒高學歷,誰也不愿用一個47歲的“老會計”。
最后,她托人介紹,在縣城一家小超市當起了收銀員。
工資比以前少了一半,每個月1500塊,還要扣掉房租和水電。
她每天站八個小時,腿酸得晚上睡不著,頸椎也因低頭掃碼落下了毛病。
可她咬牙忍著,沒跟誰抱怨過,畢竟能有份活干,總比失業(yè)強。
超市的工作枯燥而機械,唐婉秋每天重復著掃碼、找零、說“謝謝光臨”,日子像流水一樣平淡。
她還是住在那個老舊的出租屋里,一室一廳,墻皮發(fā)黃,窗外是嘈雜的馬路。
房子沒買成,曾經(jīng)的夢想早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前年,她突發(fā)急性闌尾炎,手術費花光了最后一點積蓄,還借了鄰居幾千塊才湊齊醫(yī)藥費。
出院后,她瘦了一大圈,頭發(fā)也白了不少。
朋友勸她別那么拼命,可她笑笑說:“不干活吃啥呢?我還能動,不怕。”
只是夜深人靜時,她也會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想著這一輩子,怎么就過成了這樣。
資助段子昂的日子成了她心里唯一的慰藉。
每當超市生意清閑,她就靠在柜臺邊,回憶那些寄錢、寄物的時光。
那厚厚一疊成績單還躺在箱底,她偶爾翻出來看,嘴角會不自覺上揚。
她常跟同事提起段子昂,說他考上了大學,如今肯定過得不錯。
同事們聽多了,也懶得搭腔,有人私下嘀咕:“資助那么多年,也沒見那小子來看她一眼,真是白眼狼。”
唐婉秋聽見了,只當沒聽見。
她不愿意相信這些話,總覺得段子昂是有苦衷的,畢竟他小時候那么懂事,信里也說過不會讓她失望。
可隨著時間推移,段子昂的音訊越來越少。
大學畢業(yè)后,他寄過一張明信片,說自己考上了公務員,在城里安了家。
唐婉秋高興了好幾天,逢人便說:“我弟弟有出息了,當官了。”
她給他回信,寫了好幾頁,問他工作怎么樣,生活好不好,可信寄出去后石沉大海。
她又打過幾次電話,號碼卻總是占線,后來干脆停機了。
她安慰自己,他可能是太忙了,畢竟剛工作,總得站穩(wěn)腳跟。
她沒再主動聯(lián)系,怕打擾他,只是偶爾從別人嘴里聽到他的消息——聽說他在部門里干得不錯,日子過得挺滋潤。
她聽了,心里既欣慰又失落,欣慰他真有了出息,失落的是,他似乎忘了她這個“唐姐”。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唐婉秋的生活像一潭死水,沒有波瀾,也沒有期待。
她還是每天騎著那輛吱吱作響的自行車上下班,超市的燈光照在她臉上,映出深深的皺紋。
她不再提買房的事,連做夢都少了,唯一的念想是攢點錢給自己養(yǎng)老,別拖累別人。
她以為段子昂已經(jīng)是她生命里的過客,那18年的資助,就像一場漫長的夢,醒來后只剩空蕩蕩的回憶。
她甚至開始懷疑,當初的堅持到底值不值,可每次想到他小時候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她又說服自己,值,至少她幫了一個孩子走出了大山。
還沒等她收拾好心情,門鈴再次響起,急促而刺耳。
她打開門,段子昂站在那里,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身后跟著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她穿著名牌大衣,手上的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一進門就皺著眉打量著屋子,語氣尖刻:“這地方也太寒酸了吧。”
段子昂沒理會女人的抱怨,直接跨進屋子,斜靠在墻邊說:“唐姐,我要結婚了,給我66萬彩禮。”
唐婉秋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平穩(wěn):“66萬彩禮?我資助你是讓你讀書,不是讓你來要錢的。”
段子昂冷笑一聲,打斷她:“你別跟我提過去那些,我現(xiàn)在要結婚,66萬是男方的誠意。你養(yǎng)了我18年,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