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她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在照顧了一個人十八年后
換來的只是一張余額為1200元的銀行卡。
當親生女兒手捧三套豪宅的房產證和價值數百萬的投資賬戶離開
周雨婷垂著頭,握緊了那張小小的銀行卡,指甲幾乎刺進了掌心的肉里。
這就是她照顧養父鄭建國長達十八年的"回報"。
當周雨婷顫抖著將銀行卡插入ATM機,銀行職員的反應讓徹底懵了。
01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
周雨婷推開老人院203號病房的門,看到護工小張正在給養父鄭建國翻身。
「鄭叔,您今天感覺怎么樣?」小張朝她點點頭,語氣輕快地問候。
周雨婷沒有回答,因為床上的老人已經閉上了眼睛,胸口不再起伏。
她明白,養育她三十年的養父,終于走完了他七十八年的人生旅程。
昨晚她才來看過他,臨走時他還緊緊握著她的手,用虛弱的聲音說:「雨婷,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而現在,這雙粗糙而溫暖的手永遠不會再握住她的了。
周雨婷沒有哭,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幫老人整理了一下白發。護工小張識趣地退了出去,給她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養父的面容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十歲那年,母親帶著她嫁給鄭建國;十六歲生日,鄭建國送給她一只漂亮的手表;二十五歲那年,當她從婚姻的失敗中掙扎出來,是鄭建國給了她依靠...
十八年前,鄭建國被確診為帕金森癥。從那一刻起,周雨婷的生活軌跡徹底改變。
她從三甲醫院的高薪職位辭職,轉到了離家近的社區醫院,只為能有更多時間照顧養父。每天清晨為他熬藥,晚上為他按摩僵硬的四肢,無論刮風下雨,從不間斷。
周雨婷從包里取出一條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鄭建國的額頭。
「爸,您總說人的額頭是最干凈的地方,不能有灰塵。」她輕聲說道,聲音幾乎被醫院的廣播聲淹沒。
養父走了,再也沒有人等她回家了。
當她收起手帕,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鄭嫣然,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常年在國外生活的奢侈品買手,終于在父親去世后"及時"趕回。
02
殯儀館的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和消毒水的味道。
鄭嫣然全身黑色,戴著大墨鏡,站在父親的遺體前,表情復雜。她看了幾分鐘,然后轉向周雨婷:
「明天上午十點,王律師會來宣讀遺囑,你要來嗎?」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
周雨婷愣住了。
「遺囑?」這個詞從來沒在她腦海中出現過。她照顧鄭建國,從來不是為了什么遺產。
鄭嫣然冷笑一聲:「看來這些年你裝得倒是像那么回事。」
周雨婷默不作聲。她早就習慣了鄭嫣然的冷嘲熱諷。在鄭嫣然眼中,她永遠只是那個「貪圖鄭家財產」的外人。
現實是,鄭嫣然十八年來難得回國看望父親一次,而周雨婷卻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甚至婚姻,只為照顧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父親。
「我會去的。」周雨婷平靜地說。
第二天,周雨婷準時來到鄭建國的家中。
這座位于富人區的獨棟別墅是鄭建國事業巔峰時買的。花園里種著幾棵鄭建國最愛的紫藤,每到春天,滿院飄香。
客廳里,鄭嫣然和王律師已經等候多時。
「周小姐,請坐。」王律師禮貌地說。
周雨婷在鄭嫣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這套真皮沙發是三年前她陪鄭建國挑選的,當時他說:「買舒服點的,你照顧我累了,能好好休息。」
王律師清了清嗓子,打開手中的文件夾。
「鄭建國先生的遺囑是在去年立的,經過公證處公證,具有法律效力。」
他環顧一圈,然后開始宣讀:「我,鄭建國,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立下此遺囑。我擁有的三套市中心商品房和股權投資,均由女兒鄭嫣然繼承。」
聽到這里,鄭嫣然嘴角上揚,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
「我的其他財產,包括存款和物品,依法由鄭嫣然繼承。」
王律師繼續往下讀,「給繼女周雨婷留下一張建設銀行的銀行卡,卡號和密碼已交由王律師轉交。」
說完,王律師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周雨婷。
「這是鄭先生特意交代要給你的。」
周雨婷接過銀行卡,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這就是養父給她的全部答謝嗎?
她從小就知道鄭建國的財富——三套黃金地段的商品房,價值至少上千萬;還有他在科技公司的股權投資,保守估計也有幾百萬。
而現在,所有這些都歸了從不曾盡孝的鄭嫣然,而她,得到了一張銀行卡。
鄭嫣然看著周雨婷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看來你這些年的『投資』并沒有得到預期的回報啊。」
周雨婷沒有理會她的諷刺,只是問王律師:「卡里有多少錢?」
王律師面露難色:「鄭先生沒有告訴我具體金額,但他說這是專門給你的。」
鄭嫣然冷哼一聲:「別抱太大希望,我爸從來不是個慷慨的人。」
王律師尷尬地咳嗽一聲,繼續道:「根據遺囑,鄭先生名下所有不動產和重要資產都歸鄭小姐所有,包括這座房子。」
鄭嫣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價值不菲的外套:「既然如此,那么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了。我打算下周就賣掉它,你最好盡快把你的東西搬走。」
周雨婷握緊拳頭,但最終只是平靜地說:「我明天就來收拾。」
離開前,周雨婷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她付出了無數心血的家。墻上掛著的全家福,鄭建國坐在中間,她和母親站在旁邊,笑得那么幸福。
而現在,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03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周雨婷脫力般地倒在沙發上。
公寓很小,只有五十平米,是她多年前用攢下的錢買的。這些年,她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照顧養父上,很少住在這里。
她拿出那張銀行卡,上面印著鄭建國的名字。她知道密碼,是她的生日。養父總是用她的生日做密碼,說這樣就不會忘記。
周雨婷猶豫了一下,決定第二天去查查這張卡里到底有多少錢。不管多少,那都是養父留給她的最后心意。
夜深人靜,她翻看著手機中存的照片,那些與養父共度的點點滴滴。淚水終于無聲地滑落。
第二天一早,周雨婷來到附近的建設銀行。盡管心中已有準備,她還是忍不住對這張卡抱有一絲期待。
也許是幾萬元?足夠她休息一陣子了。這些年來,她為了照顧養父,工作和生活都被耽誤了。
「您好,我想查詢一下這張卡的余額。」周雨婷將卡和身份證遞給柜員。
柜員是個年輕女孩,看起來剛畢業不久。她接過卡,熟練地在電腦上操作。
突然,柜員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