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65歲的惠英紅在青島華表獎頒獎禮上哽咽說出“只要是好劇本,年輕導演盡管來找我”時,臺下掌聲如雷。這掌聲里,有對影后頭銜的敬意,更有對她半生跌宕的感慨。誰能想到,這個曾靠拍武打戲搏命換飯吃的香港女演員,如今竟成了內地電影獎史上首位封后的中國香港藝人?
有人翻出她早年的采訪片段:17歲當武替,22歲拿金像獎影后,中年遭遇事業低谷抑郁到想自殺,45歲復出后硬生生從配角演回主角。她說“先苦后甜才是本事”,輕描淡寫一句話,背后是三十年如一日的劇本研讀筆記、是拍《我愛你!》時跟著拾荒老人同吃同住的三個月體驗、是每次領獎時必提“要幫年輕創作者鋪路”的江湖氣。這哪是在領獎?分明是把自己活成了一部熱血番!
觀眾愛她的理由也簡單:看《我愛你!》里她飾演的孤寡老太,一個顫巍巍撿塑料瓶的背影就讓年輕人想起老家外婆;聽她在采訪里調侃“女演員沒有保鮮期,只有釀造期”,又讓多少焦慮年齡的職場女性會心一笑。
或許真正動人的從來不是獎杯本身。當惠英紅把人生劇本從“打女求生”改寫成“戲骨封神”,當她說“65歲才是我的上升期”,那些關于年齡的偏見、關于地域的隔閡、關于女性事業的天花板,都在這一刻被砸得粉碎。
下一個三十年,這位帶著江湖俠氣的影后,或許真能如她所說:“只要觀眾還愿意看,我就演到拿不動劇本為止。”畢竟對她而言,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而好戲,永遠不怕開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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