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拔管不治了。”李芳的聲音在ICU病房外回蕩。
張強憤怒地盯著妻子:“那是我媽,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監護儀器的滴答聲不絕于耳。
王蘭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廣場舞的旋律仿佛還在她耳邊縈繞。
“你媽平時幫過我什么?在她心里跳舞比孫女還重要!”
爭吵聲回蕩在走廊里,小雅在家里獨自等待。
那個舊存折還藏在外套口袋里。
誰也不知道,這場家庭風暴即將揭開一個驚人的秘密……
01
晨曦初露,天邊泛起魚肚白。
王蘭英已經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整理著她的紅色運動服。
退休三年來,這件衣服成了她最鐘愛的裝束。
她對著鏡子轉了個圈,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浮現出孩子般的笑容。
“老太太,這么早就要出門?”隔壁鄰居張阿姨在樓道里遇到她。
“是啊,趁著空氣好,多活動活動。”王蘭英笑著回應,腳步輕快地下了樓。
公園里的廣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她們大多是退休的老姐妹,穿著各色鮮艷的運動服,在晨光中格外顯眼。
王蘭英走到隊伍中間,和大家打著招呼。
“蘭英,今天又是第一個到。”領舞的劉姐笑著說。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王蘭英眼角的皺紋堆出笑意。
音樂聲響起,她們開始跟著節奏擺動身體。
王蘭英的動作輕盈優雅,絲毫看不出已經六十出頭。
舞步間,她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自由。
沒有家務的束縛,沒有兒媳的抱怨,只有音樂和舞蹈帶來的快樂。
與此同時,李芳在鬧鐘的催促聲中睜開疲憊的雙眼。床頭的電子鐘顯示六點半。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掙扎著起身。昨晚加班到深夜,現在渾身像散了架。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女兒的房間。小雅還在熟睡,圓嘟嘟的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李芳俯身在女兒額頭印下一個吻,輕輕替她掖好被角。
走進廚房,空蕩蕩的灶臺讓她嘆了口氣。
婆婆早已不在家,這已經成了常態。她麻利地煮上粥,切好水果,準備簡單的早餐。
“媽媽......”小雅揉著惺忪的睡眼出現在廚房門口。
“寶貝醒了?來,媽媽給你梳頭。”李芳蹲下身,溫柔地替女兒整理睡亂的頭發。
“媽媽,奶奶呢?”小雅環顧四周。
“奶奶去跳舞了。”李芳把牛奶倒進玻璃杯,語氣平淡。
小雅點點頭,不再多問。五歲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奶奶的缺席。
她乖巧地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
張強從臥室走出來,一邊系領帶一邊說:“今天我有個重要的項目會議,可能要晚點回來。”
“又要加班?”李芳嘆了口氣,把煎好的雞蛋放到盤子里。
“沒辦法,最近公司競爭激烈,這個項目很關鍵。”張強匆忙喝了口咖啡,“你下班能按時接小雅嗎?”
“盡量吧。”李芳看了眼時間,“要是實在趕不上,我問問鄰居張姐能不能幫忙。”
“媽不是在家嗎?讓她接一下啊。”
李芳停下手中的動作,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輕聲說:“你媽有自己的安排。”
張強察覺到妻子語氣中的不滿,但時間緊迫,他沒有多說什么,匆匆吃完早餐就出門了。
送走丈夫和女兒后,李芳開始收拾碗筷。水龍頭嘩嘩作響,她的思緒卻飄向遠方。
結婚六年,和婆婆同住三年,這種矛盾似乎從未停止過。
上午九點,辦公室里已經忙碌起來。李芳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
作為會計部的骨干,她的工作量一直很大。
“李芳,下午三點有個臨時會議,財務報表你準備好了嗎?”經理走到她旁邊。
“已經準備好了。”李芳點頭,心里卻在盤算著時間。
“好,會議可能要開到六點,你沒問題吧?”
李芳心里一沉。六點,幼兒園早就放學了。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沒問題。”
等經理走開,她立刻拿起手機給張強發信息:今天要開會到六點,能接小雅嗎?
張強很快回復:項目會議,走不開。
無奈之下,李芳撥通了婆婆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樂聲很大。
“喂?”王蘭英的聲音里帶著喘息。
“媽,今天我和張強都要加班,您能幫忙接一下小雅嗎?”
“今天不行啊,我們舞團要排練,準備參加區里的比賽呢。”王蘭英的聲音里透著興奮。
“媽,就這一次,小雅放學沒人接。”李芳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芳芳,你找別人吧,我這邊真走不開。再說了,你們年輕人就該多鍛煉鍛煉,別什么事都依賴老人。”
電話被掛斷了。李芳盯著手機屏幕發呆,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最后,她只能厚著臉皮拜托鄰居張姐幫忙接孩子。
02
晚上七點,李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小雅已經在鄰居家吃過晚飯,正在客廳看動畫片。王蘭英剛回來不久,正在廚房燒水泡茶。
“媽,您回來了。”李芳走進廚房,語氣有些生硬。
“剛回來,今天排練累死了。”王蘭英端著茶杯往客廳走,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紅暈。
“媽,小雅今天是張姐幫忙接的。”李芳跟在她身后。
“哦,那不是挺好的嗎?鄰里之間就該互相幫助。”王蘭英在沙發上坐下,悠閑地品著茶。
李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怒火:“媽,小雅也是您的孫女啊。”
“我知道啊。”王蘭英笑了笑,“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人這一輩子,總得為自己活幾年吧?我年輕時圍著你爸轉,后來又圍著兒子轉,現在好不容易退休了,難道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愛好?”
“可是......”
“芳芳,別總這樣。”王蘭英打斷她,“我知道你辛苦,可帶孩子本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看看人家老外,哪有讓老人幫忙帶孩子的?”
李芳感到一陣無力。她轉身走回臥室,看著睡著的小雅,心里泛起一絲酸楚。
女兒稚嫩的臉龐讓她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深夜,張強回到家,發現妻子還沒睡,正坐在床邊發呆。
“怎么了?”他坐到李芳身邊。
“你媽今天又沒接小雅。”李芳的聲音很輕。
張強嘆了口氣:“媽就是這樣,你別往心里去。”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李芳轉過頭,眼里閃著淚光,“我們天天加班,累得要死,她倒好,整天就知道跳舞。”
“媽也有她的想法......”
“別替她說話了!”李芳打斷他,“你就是太軟弱,什么都不敢說。”
張強沉默了。他知道妻子說得有道理,可面對母親,他總是開不了口。
這種左右為難的處境讓他感到疲憊。
第2天, 類似的場景再次上演。
第3天, 李芳在公司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小雅發燒了,需要家長來接。
第4天, 她急忙請假,心急如焚地趕往幼兒園。
“小雅媽媽,孩子燒到38度5了,你們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老師擔憂地說。
李芳抱起臉色潮紅的女兒,心疼得要命。張強在外地出差,她又一次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媽,小雅發燒了,我得帶她去醫院,您能來幫忙照看一下嗎?”
電話那頭傳來音樂聲和歡笑聲:“芳芳,今天真不行,我們要參加廣場舞比賽,第一名有獎金呢。這可是集體榮譽,我不能缺席啊。”
“媽,孩子生病了!”李芳幾乎是吼出來的。
“哎呀,小孩子發燒很正常的,去醫院看看就好了。再說,你不是在嗎?”王蘭英的語氣輕描淡寫,“我先掛了啊,馬上要上場了。”
電話再次被掛斷。李芳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抱著哭鬧的小雅,獨自趕往醫院。
醫院的兒科診室里人滿為患。李芳抱著小雅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才輪到她們。
醫生診斷是病毒性感冒,需要輸液觀察。
輸液室里,小雅躺在病床上,小臉燒得通紅。
李芳坐在床邊,疲憊不堪。手機響了,是張強打來的。
“小雅怎么樣了?”張強的聲音里滿是焦急。
“正在輸液,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李芳的聲音有些哽咽。
“媽呢?怎么不讓她去幫忙?”
“她去參加廣場舞比賽了。”李芳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怒氣。
“什么?孩子都病了,她還去跳舞?”張強也生氣了。
“你媽就這樣,永遠舞蹈比什么都重要。”李芳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我馬上買票回來。你先別急,好好照顧小雅。”
掛斷電話,李芳看著輸液瓶里一滴滴落下的藥水,心里五味雜陳。
她想起結婚前,婆婆對她多么熱情,總說要把她當親女兒看待。可現在呢?
晚上九點,王蘭英興高采烈地回到家,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獎杯。
她哼著小曲走進客廳,卻發現兒子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張強,你回來了?看,我們團隊得了第二名!”她舉著獎杯向兒子炫耀。
03
張強抬起頭,眼神冰冷:“媽,小雅今天發燒,您知道嗎?”
“知道啊,芳芳打電話說了。”王蘭英放下獎杯,語氣輕松。
“那您怎么不去醫院幫忙?”
“我有比賽啊,不能耽誤大家。”王蘭英理所當然地說,“再說了,小孩子發燒很正常,你們小時候不也經常生病嗎?”
“媽,小雅是您的孫女!”張強提高了聲音。
“我知道啊。”王蘭英的笑容消失了,“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張強,媽退休了,好不容易找到點樂趣,你們就讓我自在點吧。”
“可是芳芳一個人在醫院......”
“她是孩子的媽媽,照顧孩子不是應該的嗎?”王蘭英打斷他,“你們年輕人就是太嬌氣,我們那時候哪有這么多講究?”
張強無言以對。他看著母親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涌起一股無力感。
深夜,李芳帶著小雅回到家。
看到張強,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張強抱住妻子和女兒,心疼不已。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輕聲說。
“我不是委屈,我是生氣。”李芳抽泣著,“你媽根本不把我們當一家人!”
接下來的日子里,這種情況反復出現。李芳對婆婆的不滿與日俱增,家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有一次,小雅在幼兒園的親子活動日,其他小朋友都有爺爺奶奶陪伴,只有小雅孤零零的。老師特意打電話給李芳,說小雅哭得很傷心。
李芳請假趕到幼兒園,看到女兒紅腫的眼睛,心都碎了。
她再次給婆婆打電話,請求她來參加活動。
“芳芳,我在上舞蹈課呢,走不開。”王蘭英的回答一如既往。
“媽,小雅很傷心,其他小朋友都有爺爺奶奶陪......”
“哎呀,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我這課都交了錢的,不能浪費。”
李芳掛斷電話,抱著小雅,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發誓,再也不會求婆婆幫忙了。
矛盾在一個周末達到頂點。那天,公司突然通知李芳去加班處理緊急項目。
張強出差在外,小雅在家發高燒,哭鬧不止。李芳萬般無奈,只能再次求助婆婆。
“媽,小雅燒到39度了,您快回來看看吧!”李芳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在比賽呢,你打120吧。”王蘭英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中顯得格外冷漠。
“媽,我求您了!”李芳幾乎是在哀求。
“芳芳,你別總這樣,我也有我的事。孩子發燒打個針就好了,別大驚小怪的。”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李芳崩潰了,她癱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最后還是鄰居聽到小雅的哭聲,幫忙送她去了醫院。
醫院里,小雅打著點滴,小臉蒼白得讓人心疼。
李芳坐在病床邊,眼淚不停地流。
她給張強打電話,聲音顫抖著說:“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張強連夜趕回來,看到妻女的樣子,心如刀割。
晚上,王蘭英回到家,發現客廳里一片狼藉。李芳坐在沙發上,眼睛紅腫,神情憔悴。
“怎么了?家里怎么這么亂?”王蘭英皺著眉頭問。
“您還好意思問?”李芳猛地站起來,聲音顫抖,“小雅發高燒,差點出事,您在干什么?跳舞!”
“我沒想到會這么嚴重......”王蘭英有些心虛。
“您從來就沒想過!”李芳幾乎是吼出來的,“您心里只有您的廣場舞,從來沒有我們!小雅是您的親孫女啊,您怎么能這么狠心?”
“你怎么能這么說?”王蘭英也生氣了,“我幫你們帶孩子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養大了兒子,難道還要一輩子圍著你們轉?”
“您說得對,您沒義務幫我們。”李芳冷笑,“那以后我們也沒義務管您!等您老了病了,別指望我們!”
“你敢!”王蘭英氣得渾身發抖。
“我有什么不敢的?您能對小雅這么狠心,我為什么不能?”
母女倆越吵越兇,聲音越來越大。張強聽到動靜趕來,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陣發慌。
“夠了!”他大吼一聲,制止了爭吵。
兩個女人都愣住了,轉頭看著他。
“媽,您確實過分了。”張強深吸一口氣,“小雅是您的親孫女,您怎么能在她生病時還去跳舞?”
“張強,你也這么說我?”王蘭英不敢相信地看著兒子。
“媽,我理解您想有自己的生活,可也不能完全不管家里啊。芳芳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已經夠辛苦了。”
“你們就是欺負我老太婆!”王蘭英氣得轉身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04
李芳撲進張強懷里,放聲大哭。這些日子積壓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張強輕拍著妻子的背。
“我真的累了。”李芳哽咽著說,“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王蘭英依舊出門跳舞,仿佛昨晚的爭吵從未發生。
家里的氣氛降到冰點,李芳和張強幾乎不跟她說話。
“我們請個保姆吧。”李芳對張強說,“不能再指望你媽了。”
張強點點頭,心里卻充滿了無奈和愧疚。
接下來的日子里,家里請了鐘點工幫忙接送小雅。
王蘭英依舊沉浸在她的廣場舞世界里,早出晚歸,對家里的事不聞不問。
命運的轉折總是來得突然。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王蘭英像往常一樣在廣場上跳舞。
音樂正歡快,舞步正輕盈,她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
“蘭英,你臉色不對!”旁邊的張姐扶住她。
“我......我頭疼......”王蘭英話沒說完,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快叫救護車!”
“蘭英!蘭英你醒醒!”
公園里頓時一片混亂。舞伴們圍在王蘭英身邊,焦急地呼喚著。
有人撥打了120,有人試圖掐人中。王蘭英卻毫無反應,面色蒼白,呼吸微弱。
救護車呼嘯而至,醫護人員迅速將王蘭英抬上擔架。劉姐找到王蘭英的手機,翻出通訊錄給張強打電話。
張強接到電話時正在開會。聽到母親暈倒的消息,他臉色大變,立刻沖出會議室。
他一邊往醫院趕,一邊給李芳打電話。
“芳芳,我媽暈倒了,現在送去市醫院急診。”
李芳愣了一下,隨即說:“我馬上過去。”
盡管心里還有怨氣,但聽到婆婆出事,李芳還是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往醫院。
急診室外,張強焦急地等待著。
看到李芳來了,他紅著眼眶說:“醫生正在搶救,說是腦血栓。”
李芳握住丈夫的手,沒有說話。此刻,之前的種種不快似乎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個小時后,醫生走出急診室,神色凝重:“病人是急性腦血栓,情況很嚴重。血管堵塞面積較大,需要立即進行溶栓治療,之后要轉入ICU觀察。”
“醫生,我媽會沒事吧?”張強聲音發顫。
“現在還不好說,要看后續治療情況。”醫生頓了頓,“家屬要有心理準備,即使搶救過來,也可能會有后遺癥。”
王蘭英被推進了ICU。張強辦理入院手續時,看到了費用清單。
ICU一天的費用就要上萬,加上各種檢查和藥物,這對他們這個普通家庭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負擔。
“這么貴......”張強喃喃自語。
“先治病要緊。”李芳說,盡管心里也在打鼓。
接下來的日子,張強每天往返于公司和醫院之間。白天要工作掙錢,晚上要守在醫院。王蘭英一直昏迷不醒,各種儀器維持著她的生命體征。
醫療費用像無底洞一樣吞噬著這個家庭的積蓄。
短短一周,就花掉了近十萬。張強開始四處借錢,信用卡也刷爆了。
李芳表面上配合丈夫,按時去醫院探望,但內心卻越來越不耐煩。
看著銀行卡上飛速減少的數字,她心里的怨氣又開始滋長。
“活該。”有時候,這個念頭會突然冒出來,讓她自己都嚇一跳。
一天晚上,張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發現李芳正在客廳發呆。
“醫生說媽的情況還是不太好。”他嘆了口氣。
“嗯。”李芳應了一聲。
“我今天又去借了五萬,勉強夠這幾天的費用。”
李芳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張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什么意思?”張強抬起頭。
“ICU一天就要一萬多,我們能撐多久?”李芳的聲音很平靜,“我們的積蓄已經快見底了,還有小雅要上學,房貸要還......”
“那是我媽,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治!”張強的聲音突然提高。
“可醫生也說了,就算救回來,也可能是植物人。”李芳深吸一口氣,“我們要理智一點。”
“你到底想說什么?”張強感到一陣不安。
李芳抬起頭,直視著丈夫的眼睛:“我覺得,要不就算了吧。醫生說她醒來的希望也不大。”
05
“你說什么?”張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拔管不治了。”李芳說出了那句話。
“你瘋了嗎?那是我媽!”張強“騰”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
“你媽平時幫過我什么?”李芳也站了起來,積壓已久的怨氣終于爆發,“她跳舞比孫女還重要,小雅生病她不管,現在倒要我們傾家蕩產!”
“李芳,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張強憤怒地吼道。
“我冷血?你媽才是冷血!”李芳也提高了聲音,“小雅發燒39度,她還在跳舞!現在輪到她了,憑什么要我們付出一切?”
“那是我媽!是生我養我的媽!”
“是啊,是你媽,不是我媽!”李芳眼里噙著淚,“這些年我受的委屈你知道嗎?你永遠站在她那邊,從來不為我考慮!”
爭吵聲越來越大,兩人都說了很多傷人的話。最后,李芳摔門而出,決定暫時回娘家住幾天。
“你冷靜冷靜再回來!”張強在她身后喊道。
李芳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眼淚不停地流,心里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收拾衣服時,她發現了婆婆遺留在家里的一件外套。
這是王蘭英最喜歡的那件紅色運動服,平時跳舞總穿著。
李芳正要把它扔進箱子,突然摸到口袋里有東西。
她掏出來一看,是一個舊存折。封面已經有些褪色,看得出年頭不短了。
好奇心驅使她打開存折。下一秒,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