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公元1009年的汴京街頭,24歲的柳永把新買的湖筆摔成兩截,看著榜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愣是沒找著自己的"柳三變"。
這位從小被街坊喊作"文曲星下凡"的天才,此刻活像被雷劈了的孔雀,尾巴毛都耷拉到了地上。
學霸的滑鐵盧
柳永的科舉首秀,堪稱北宋版"清華學霸落榜記"。他祖上世代為官,九歲能背《論語》,十五歲寫出"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這樣的爆款文案,連汴京的茶樓說書人都拿他的詩當開場白。
進京趕考那會兒,他包袱里塞的不是四書五經,而是給歌女們寫的新詞集,自信程度堪比現代保送生提前買好清華校服。
誰知考場上栽了大跟頭。
宋真宗當年搞了出"反套路"閱卷,專抓"浮糜文風",把柳永那些花團錦簇的辭藻全判了死刑。放榜那日,同鄉考生擠在狀元樓下啃炊餅看熱鬧,就見他蹲在汴河橋頭邊灌黃酒邊嘟囔:"老子寫的明明是《清明上河圖》文字版,怎么就成小黃文了?"
《鶴沖天》的凡爾賽式吐槽
憋了三天三夜的柳永,終于在醉仙樓爆發出史詩級吐槽。
他蘸著胭脂在墻上揮毫:"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這話翻譯成現代語就是:"考不上公務員咋了?老子當個網紅照樣風生水起!"最后那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更是騷斷腿,相當于當代落榜生在朋友圈發"985看不上我,只好去當百萬粉UP主了"。
這首《鶴沖天》活像顆文壇炸彈,炸得汴京娛樂業連夜加班。
教坊司的歌女們捧著詞稿如獲至寶,青樓老板娘們舉著銀票排隊求合作。
最絕的是宋仁宗聽說后,親自下場玩梗:"行啊柳三變,朕封你個'奉旨填詞'的閑職!"從此柳永出門都不用帶名片,姑娘們見他就喊:"喲,這不是'奉旨撩妹'的柳七郎嘛!"
青樓經濟學教父
被體制拋棄的柳永,轉身在娛樂圈殺出條血路。他發明的"定制填詞"服務,堪稱北宋版"知識付費":給頭牌寫主打歌抽三成打賞,幫新人寫出道曲收五兩潤筆費。
當時汴京娛樂界流傳著神秘公式:柳詞+好嗓子=頭牌,比現在"MCN機構+網紅"的造星公式還靈。
有次醉花陰的頭牌李師師生日,柳永隨手填了首《玉女搖仙佩》,當晚就沖上"汴京新詞榜"榜首。
第二天全城公子哥兒瘋搶李師師包廂,入場券炒到十兩銀子,樂得老鴇連夜給他送去整只烤全羊。就連金國皇帝完顏亮都被他寫的《望海潮》種草,嚷嚷著要"立馬吳山第一峰",差點引發跨國旅游熱。
考公釘子戶的逆襲
你以為柳永真甘心當個娛樂圈頂流?人家心里始終揣著公務員夢想。從25歲到50歲,他像考公培訓班里的釘子戶,連續四屆落榜,硬是把"柳三變"考成了"柳永"(據說改名是為轉運)。
最慘那年,親哥柳三復都當上廳級干部了,他還在給歌女寫"寒蟬凄切,對長亭晚"的苦情詞。
直到1034年宋仁宗開恩科,51歲的柳永才混了個三甲尾巴。放榜那天他激動得差點把假牙噴出來,連夜給老相好蟲娘寫信:"待我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啊不,定要造福一方百姓!"
官場泥石流
當上余杭縣令的柳永,把寫歌詞的才華全用在政務上。催糧賦能寫成rap:"二月楊花輕復微,春風搖蕩惹人衣",修堤壩搞得像拍MV,帶著民工們邊夯土邊唱《木蘭花慢》。
百姓哪見過這么潮的官老爺,干活效率愣是翻了三倍。
可惜官場終究容不下文青。
有次他給宋仁宗獻壽詞《醉蓬萊》,本想拍個"福如東海"的馬屁,結果"太液波翻"被曲解成詛咒朝廷翻船。得,剛混上的屯田員外郎又涼了。退休那天,他摸著衙門匾額苦笑:"這官當的,還不如當年在醉仙樓快活。"
千古絕唱的AB面
75歲客死他鄉時,給柳永送終的不是達官顯貴,而是滿城哭紅眼的歌女。
她們湊錢買的楠木棺材上,刻著《雨霖鈴》里的金句:"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這場景,比現在頂流明星的追悼會還壯觀。
千年后的紫禁城講座上,教授們還在為《鶴沖天》吵得面紅耳赤:有人說這是反抗科舉的檄文,有人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要我說,這就是個文藝青年的大型真香現場,前半生嚷嚷著"看不上編制",后半生還不是乖乖考公?
參考資料
宋代詞人柳永生平考據(《宋史·文苑傳》)
《鶴沖天·黃金榜上》創作背景研究(汴京文史館藏本)
柳永與宋代市井文化(中國社會科學院,2024)
(文中具體情節基于史料文學化重構,人物對話為藝術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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