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因為我沒有及時發現別墅里爬進了一條菜花蛇,讓曾辰的白月光受了驚嚇。
他就將我扔進了飼養毒蛇的黑箱子。
我扒著箱子邊緣求救,卻險些被砍斷手指。
“你害的阿月心臟病發作,我自然要給你點教訓。都是無毒的蛇,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他揚長而去。
地下室只留下我瘋狂拍門的聲音與絕望的嗚咽。
曾辰旅游回來后,大發慈悲說不再計較我的過失。
“希望你能記住教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惡毒!”
我不敢了也不會了,畢竟一副骨頭架子還能做什么呢。
1.
死后不知道第多少天,別墅里終于再次響起人聲。
帶著白月光趙明月去旅游的曾辰要回來了,放假的下人們自然也回來收拾。
“曾總,夫人,歡迎回來。非洲之行順利嗎?”
管家從曾辰手中接過行禮,殷切地問道。
據說曾辰帶著趙明月去了非洲的大森林探險,好不逍遙。
“叫家庭醫生來給阿月檢查一下。”
趙明月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收拾帶回來的紀念品,似乎還沒從探險的刺激中回神。
曾辰將她拉到懷里,語氣中滿是寵溺,“等會叫下人來收拾。你本來就有心臟病又怕爬行動物的,還非要去非洲探險,可擔心死我了。”
“我可勇敢了,再說不是有你嗎?我知道辰哥你一定會保護好我的。”趙明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引得曾辰咽了咽口水。
他溫柔地吻了吻趙明月的額頭。
“忘記上次被蛇嚇到的事了?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就讓所有人陪葬。”
一個月前,別墅里爬進來一條菜花蛇,正好被趙明月撞到。她當場就心臟病發作進了急救室,差點一命嗚呼。而所有證據都指向,蛇是我故意放進來的。
提起這件事,趙明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曾辰眼里升起狠厲,轉頭不耐煩地吩咐管家:
“你帶人把別墅上上下下都檢查一遍,別讓那個毒婦又整什么幺蛾子嚇到阿月。”
管家先是愣了兩秒,臉突地煞白,顫顫巍巍地說:
“曾總,顧小姐好像還被您關在黑箱子里……”
趙明月幾乎跳起來,撞到了行李疼得嗷嗷叫。
本來還皺著眉的曾辰被她逗笑了,溫柔將她摟到懷里細心地檢查傷口。
“辰哥,不會出人命吧?都是因為我……”
有眼淚在她眼眶里打轉,曾辰細心替她拭淚,隨后冷笑一聲,“她害的你差點沒命,那都是她應該受的懲罰。而且顧令那個毒婦那么狡猾,肯定早就逃出來了。”
他說得很大聲,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也許是在警告我吧。
我看著自己透明的雙手,自嘲地笑了笑。
我看見管家一溜煙跑去了地下室,他在那個黑箱子前站定,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拍了拍板,小聲地叫我的名字。
但我已經沒有辦法回應了。
黑箱子密不透風只能從外面打開。
可曾辰為了讓我得到真正的懲罰,在帶著趙明月出門后放了別墅所有人帶薪休假。
“真以為我娶了你又生了孩子,你就能在阿月面前耀武揚威了?要是阿月出事,我必讓你下去陪她!”
“連蛇都沒有你毒,你就在里面洗洗你的罪孽,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再出來。”
空無一人的別墅,他大概指望鬼放我出來。
事實就是我連第一天都沒撐過就死于蛇毒,連血肉都被吞噬殆盡。
我飄回一樓,曾辰正和趙明月抱在一起互啃。
“勾人的小妖精!”曾辰眼里滿是情欲,刮了刮趙明月的鼻尖。
這時管家跑過來,忖度著開口,“曾總,顧小姐好像離開了。到處找不到她,我還在桌子上找到了這個。”
他小心翼翼地遞上一沓白紙,那是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辰哥,顧姐姐怎么能用離婚威脅你呢?”
“又是這種欲擒故縱的伎倆,大概是去找那個野男人了,不用管她。”
2.
在散落一地的白紙中,他們深情地接吻,往樓上走。
原本屬于我的主臥早就被趙明月占據。
路過我住的雜物室,曾辰冷聲道,“把那個毒婦的東西全部扔出去,再將房間里里外外消毒,萬一有什么病毒傷到我的阿月就不好了。”
下人慌忙聽令,胡亂收拾著我的東西。
趙明月眼尖,瞟到了閃閃發光的東西撿了起來,“辰哥,這個水晶球?”
那是我們剛在一起時,曾辰送我的。
彼時他還不是什么曾家大少爺,只是一個窮學生。
省吃儉用才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
“等我以后有錢了給你買更好的!”
但我只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水晶球。
十分寶貝這個廉價但是充滿心意的禮物。
可如今,曾辰只是盯著看了半天,最后不在乎地隨手往旁邊一扔,攬著趙明月繼續向前。
“不知道顧令哪里搞來的破爛玩意,顧家沒了她就能只能把這些垃圾當成寶了,我給你買更好的。”
水晶球落在地上碎成渣滓。
我撲過去想要撿起刻著我名字的小人,卻穿過地板掉到了樓下。
等我再次回去時,殘渣已經被扔掉。
主臥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嚶嚀。
“辰哥,要是我沒出國你會娶我嗎?”
“當然,要不是你走了,我才不會娶顧令那個賤人。阿月,等我和顧令離婚,你就嫁給我好不好?給我生一個孩子、一個屬于我的孩子。”
“辰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像顧姐姐那樣背叛你的。”
“不必和她比,免得侮辱了你自己。”
背叛嗎?
記得我第一次到酒店捉奸的時候,也曾歇斯底里地質問曾辰為什么要背叛。
而他只是倚著墻抽煙,向我投來不屑的冰冷目光。
他漫不經心,倒是襯得我像跳梁小丑。
明明我們以前是那么恩愛,明明他說過會保護好我和孩子。
我到死都不明白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那么徹底。
聽不下去他們互訴衷腸,我準備飄回地下室。
這時一樓傳來喧鬧的聲音。
“小少爺,您不能進去!”
一個穿著灰撲撲校服的小男孩不顧管家與下人的阻攔闖進了別墅。
那是被曾辰送到寄宿學校的兒子,顧玉安。
今天剛好是他三個月一次回家的日子。
三個月前他學校門口分別時,我答應他放假和曾辰一起帶他出去旅游。
他環顧四周,大聲喊叫,“媽媽?媽媽你在哪?”
我好想像往常一樣笑著回應他,抱抱他,再關心一下他在學校的生活。
但我現在只能看著他被保鏢壓住。
什么都做不了。
“顧玉安,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
3.
“我媽呢?她今天怎么沒有來接我?”
顧玉安掙扎起來,沖曾辰質問。
趙明月穿著我的睡衣從曾辰身后探出身來,好似關心地說,“顧姐姐也太過分了,只顧自己賭氣就不管玉安了,要是玉安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我媽才不會不管我!你是誰啊為什么穿著我媽媽的衣服?”
顧玉安掙扎地更激烈了,沖著趙明月大吼,臉漲的通紅。
趙明月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眼眶紅紅地躲回曾辰背后。
曾辰收斂剛剛沖著兒子去的不耐,柔聲細語地安慰她。
顧玉安不可置信,“爸,你竟然背叛了媽?”
我擔心他接受不了,所以之前不曾把曾辰屢次出軌的事告訴他。
保住了他心中爸爸的高大形象,卻導致他在驟然得知真相的時候崩潰了。
“我媽哪里對不起你了?這個狐貍精有什么好的迷得你神魂顛倒?”
“在外婆面前信誓旦旦會對我媽好,外婆家沒了你就找小三?”
趙明月不知道被哪句話刺激到了,呼吸急促起來,最后像一個月前一樣柔柔弱弱地倒在曾辰懷里。
曾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快步流星走到了顧玉安面前。
一巴掌將他的頭打偏過去。
“本來想著曾家家大業大養給你一口飯吃也無所謂,但你竟然敢欺負阿月。”
“果然是野種,和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媽一樣骯臟惡毒!”
全身涌起寒流,我不由得戰栗了兩下。
我知道他懷疑我背叛了他,但我始終堅信清者自清。
而且,該怎么證明莫須有的東西是莫須有的呢?
我不知道。
但是曾辰為什么會覺得玉安不是他的孩子?
這不可能!
“不許你罵我媽!”
顧玉安掙開了保鏢的桎梏,沖上去和曾辰扭打起來。
但他終究還是孩子,沒多久就被制服,被死死按在地上。
“將他關到地下室去!”
我屢次去推那些保鏢,卻只能看著自己的手一次又一次穿過他們的身軀。
直到玉安被狠狠扔在地上發出咚的巨響,地下室的門被關上。
我穿門而過,見顧玉安縮在角落里,沒有一點聲響。
我湊上前去,發現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瞳孔也有些失焦。
玉安三歲時和曾辰玩捉迷藏,不小心將自己鎖在了柜子里。
而曾辰因為臨時有事忘了,等到玉安被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患上了幽閉恐懼癥。
那之后我就辭掉工作成了全職主婦。
“玉安,媽媽在這里。”
“玉安,對不起。”
“玉安,撐住。”
我急得團團轉。
屋漏偏逢連夜雨,角落里傳來嘶嘶的聲音。
一條花紋艷麗的毒蛇吐著猩紅的蛇信朝這邊游來。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4.
一個月前,我剛準備帶著雞湯去醫院,就見曾辰帶著保鏢氣勢洶洶地向我走來。
后面還有一群眼生的黑衣人扛著一個一人半高的黑箱子。
我被保鏢抓住,嘴里塞上抹布。
像待宰豬肉一樣被抬到了地下室。
“給我塞進去!”
一個黑衣人對著曾辰彎腰鞠躬,諂媚地說:“放心吧曾總,我們老大可是養蛇專家,包把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趙明月怕蛇,我只會比她更怕。
六歲時粗大的花蛇纏在大腿上沖著我張開血腥大口的回憶涌上來。
黑箱子中有紅信子冒出來,我因為應激不斷掙扎。
好像臨時掙扎的家畜。
我嗚嗚哇哇地想要解釋,曾辰攥住了我的下巴,語氣中滿是怨毒,“阿月差點就救不過來了,你背叛我還不夠還要害死她嗎!”
他青筋暴起,感覺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了。
那些人十分熟練地掀開蓋子將我扔了進去。
曾辰將刀砍在我的小指處,一寸寸扒開我抓著邊緣的手指,將我推入了深淵。
嗡嗡的耳邊傳來曾辰狠厲的話語,“你就在里面贖罪吧。”
裸露的皮膚上傳來粘膩的冰冷的感覺,睜開眼就見一片黃澄澄的眼珠子。
最粗壯的那條蛇率先咬在我手腕,其他蛇隨即一擁而上。
刺骨的含義與灼燒般的炙熱在身體里交替,逐漸吞噬了我的意識。
幻痛好像還停留在我的靈魂上,痛的我止不住地顫抖。
如今,它又咬住了我兒子的大腿。
我只能圍著打轉,那條蛇見玉安已經中毒,再次游回角落,等待接收食物。
“玉安,玉安,玉安……”
我祈求漫天神佛能救救我的孩子,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代價。
“請救救我的孩子吧,他還這么小……”
“只要能救他,讓我下十八層地獄也可以……”
我跪在玉安身邊,淚止不住地流朝著四方不斷地磕頭。
現在,我也只能期待有奇跡發生了。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呼喚,“媽媽,你在這里嗎?”
我急忙湊過去,卻發現玉安只是在夢囈罷了。
“媽媽,我好痛……”
他掙扎起來,裸露的皮膚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疤與青紫。
我的孩子,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盡了委屈。
我隔空撫摸著他的背,內心滿是悔恨與絕望。
這時,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刺眼的白熾燈光落在我們身上。
進來的卻不是救命的天使。
而是來索命的魔鬼。
“箱子就在那你們自己搬。趕緊把那個雜種送去醫院,要是耽誤害了阿月你們就不用干了。”
黑衣人搬起裝著我尸骨的黑箱子快速離開。
保鏢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起已經昏死過去的玉安,顯然看到了玉安不對勁的臉色已經大腿上的傷口,猶豫著開口,“小少爺好像被蛇咬了……”
曾辰嗤笑出聲,“估計是顧令那個毒婦想要害阿月,沒想到報應到這個賤種身上了,看來老天都看不下去他們。行了阿月在醫院等著他的血和心臟救命呢趕緊走!”
原來是他們在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趙明月為了救曾辰身受重傷,急需輸血以及進行心臟移植手術。
而玉安剛好和她都是Rh陰性,又與她配型成功。
見此保鏢也不再說什么,拖著玉安往外走。
我趕忙跟上。
到了醫院就見一個保養得很好的夫人撲到曾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曾總可要救救我們阿月啊,要不是為了你,她也不會……”
曾辰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隨即指示保鏢將玉安送到抽血室。
“只要能救阿月,把那個雜種的血抽干了也沒事!”
我飄在空中,感覺自己的魂體有了消散的趨勢,又在滔天的憤怒與仇恨支持下重新凝實。
我等著曾辰遭報應的那一天!
這邊,醫生出來道:
“曾總,咬了孩子的蛇十分毒,孩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沒等他反應過來,警察局就打來了電話,
“曾辰同志,我們在你使用過的黑箱子中發現了一具女性尸骨,希望你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