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繼子25年,婚禮上他親媽不讓我坐主位,繼子的做法讓我沒料到
"宋阿姨,這主桌還是請你坐二桌吧,畢竟我才是明宇親媽。"女人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臟。
婚禮現場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向我投來。
我捏緊了手中的提包,那是明宇十八歲生日時送我的禮物。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誰能想到,我宋麗華養了二十五年的兒子,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叫宋麗華,今年五十有三,是個普普通通的國營紡織廠退休女工。
一九七零年,我經人介紹認識了調來我們廠的機修工張建國。那時候,我剛從農村插隊回城不久,在紡織廠當了一名普通女工。
張建國比我大五歲,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肩膀寬厚,手上常年帶著機油的痕跡。廠里人都說他手藝好,修理起機器來神速如神。
頭回見面時,他連話都說不利索,憨厚的臉漲得通紅。我偷偷覺得好笑,心里卻也暖暖的。
"麗華同志,家里有個孩子,五歲了,他媽去世了。"介紹人王嬸在一旁說道,眼神里滿是期待。
當時我心里一震,沒想到他是個帶著孩子的鰥夫。在那個年代,像我這樣已經二十八歲的"老姑娘",能找個工作穩定的對象已屬不易,更別說對方還帶著個孩子。
但不知怎的,當我看到張建國粗糙的手和誠懇的眼神時,心里那道坎就這么過去了。
我們很快定了親。成親那天,廠里只給了半天假,辦了個簡單的儀式,幾個同事隨了二三十塊紅包。
沒有花車,沒有酒席,張建國騎著自行車帶我和兒子張明宇回到那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家屬房,開始了我們的生活。
屋子雖小,但收拾得干干凈凈。一張單人木床,一張小方桌,兩把靠背椅,一個舊柜子,還有角落里那臺珍貴的"北京"牌收音機,就是全部家當了。
明宇那時候瘦瘦小小,眼睛卻大而有神,見了我總躲在角落里,目光中透著防備。
"叫媽媽。"張建國輕聲對兒子說。
小家伙撇著嘴,倔強地搖頭:"不要,她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在哪里?我要我自己的媽媽!"
張建國尷尬地看著我,我擺擺手示意沒關系。那晚,我在簡陋的小廚房里做了三菜一湯,這是我們的新婚晚餐。
飯桌上,張建國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明宇碗里,小家伙卻倔強地推開碗,哭著跑進了里屋。
"對不住,麗華。這孩子還小,不懂事。"張建國歉疚地說。
我看著丈夫憔悴的臉龐,知道他這些年帶著孩子有多不容易。
"沒事,孩子需要時間。咱們慢慢來。"我寬慰他,心里卻也沒了主意。
頭幾個月,每當我靠近明宇,他就像受驚的小獸一樣躲開,有時還喊著"我要媽媽"哭鬧不止。
我不氣餒,日復一日地照顧他的生活——天不亮起床舀水煮粥,把他送到廠里托兒所,下班后再接回來,給他洗澡、講故事、縫補衣服。
夜深人靜時,我常趁他熟睡,輕手輕腳地進他房間,看著小家伙安靜的睡顏,心中又酸又暖。這孩子,命苦啊,這么小就沒了親媽。
冬去春來,明宇漸漸不那么抗拒我了。有時候放學回來,還會怯生生地給我看他的小書包,里面裝著老師獎勵的紅星貼紙。
那年冬天特別冷,北風呼嘯,屋里的煤爐也驅不走寒意。一天半夜,明宇突然發起高燒,滾燙的小臉嚇壞了我和張建國。
"得趕緊去醫院!"我急得直跺腳。張建國去敲鄰居家的門借自行車,我已經把明宇裹好背在了背上。
凜冽的寒風刮得臉生疼,街上路燈昏黃,我拼命地往前跑,背上的孩子燙得嚇人。那時候沒有出租車,醫院離我們家有兩條街那么遠。
"媽媽...疼..."明宇在我背上微弱地呻吟。
那一聲"媽媽"讓我心頭一熱,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但我不敢停下腳步。
"明宇乖,媽媽帶你去看醫生,很快就不疼了。"我一邊跑一邊輕聲安慰他。
醫生給明宇打了針,又開了藥,說沒什么大礙,是急性扁桃體炎。回來的路上,明宇小臉貼在我背上,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服,輕輕地又喊了聲:"媽媽。"
那一刻,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仿佛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回報。這世上,還有什么比一個孩子愿意叫你"媽媽"更讓人心滿意足的事呢?
從那以后,明宇徹底認可了我這個后媽,我們的關系也越來越親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明宇的感情越來越深。他上小學時,我給他縫制了一個書包,上面繡著他喜歡的小火車。
"看,這是媽媽給你做的,喜歡嗎?"我獻寶似的拿給他看。
明宇小心翼翼地摸著書包上的繡花,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媽媽的手真巧!其他同學都沒有這么好看的書包!"
那個年代,物資匱乏,沒有現在琳瑯滿目的商品。我們這些做父母的,能給孩子的不多,但都是用心血換來的。明宇懂事,從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纏著要買零食玩具。
七七年恢復高考后,我和張建國就給明宇定下了目標——好好讀書,考大學。在我們那個小區,能考上大學的孩子屈指可數,家里會擺上一桌酒席,請親友鄰居一起慶祝,那是莫大的榮耀。
明宇學習刻苦,從小學到初中,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初中畢業那年,他把全班第一的獎狀小心翼翼地裱起來,說是送給我的母親節禮物。
"媽,這是我的心意。您辛苦了這么多年,我一定會讓您和爸爸過上好日子的。"明宇認真地說。
我接過獎狀,心中五味雜陳。這孩子,明明不是我親生的,卻比許多親生子女還要懂事體貼。
"傻孩子,媽媽和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健康快樂,好好的。"我把他摟在懷里,心里滿是驕傲和幸福。
一九九三年,明宇參加高考。那段日子,我和張建國幾乎是踮著腳過的,生怕打擾到他復習。
每天凌晨,我起床給他熬一碗紅棗蓮子湯,中午做他愛吃的菜,晚上囑咐他早點休息。張建國更是請了假,每天送他去考場,在門外焦急地等待。
可天不遂人愿,高考成績出來后,明宇差了二十分沒考上大學。他把自己關在屋里三天不出門,我們敲門也不應。
"孩子他爸,明宇這是鉆牛角尖了,咱得想辦法開導開導他。"我心疼地說。
張建國嘆了口氣:"這孩子太自責了,怕辜負了咱們的期望。"
我熬了一鍋他最愛吃的雞湯面,端進他的房間,看到明宇雙眼通紅,桌上全是揉皺的草稿紙。
"明宇,媽媽給你送面來了。"我輕聲說。
"媽,對不起,我沒考好,辜負了你們的期望。"明宇聲音嘶啞,眼圈紅紅的。
我放下面碗,坐到他身邊,輕輕撫摸他的后背:"明宇,人這一輩子,總有高有低。媽媽是個沒文化的人,可我知道,吃得苦中苦,才能成為人上人。"
"現在沒考上,不代表以后沒機會。這世上的路千萬條,讀書只是其中一條。"
"你知道嗎?媽媽小時候連初中都沒上完,就被送去農村插隊了。后來好不容易回城,能進紡織廠已經是萬幸。媽媽不希望你像我一樣,但也不希望你因為一次失敗就自暴自棄。"
明宇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媽,我不想讓您失望。"
"傻孩子,你永遠不會讓媽媽失望。"我把他摟在懷里,感受著他瘦削的肩膀。
那時正是下崗潮,我們紡織廠也不例外。先是減產,接著就是輪流休假,最后干脆發了一紙通知——國企改制,大部分工人需要離崗。
張建國下崗后到建筑工地當了小工,每天天不亮出門,天黑才回來,腰板總是彎著的,臉上的皺紋一下子多了許多。
我靠著自學的縫紉手藝在家接活兒。那時候,家家戶戶都有一臺縫紉機,但會做時興款式的人不多。我晚上研究雜志上的服裝樣式,白天就能照著做。
漸漸地,附近居民都知道宋家的媳婦手藝好,做的衣服合身又好看,紛紛找我做衣服。我的老式"蝴蝶"牌縫紉機從早踩到晚,嗒嗒嗒的聲音在小屋里回響。
明宇看我整夜縫紉,眼睛布滿血絲,心疼得不行。
"媽,您別這么累了。我想做點事情。"一天早上,明宇突然對我說。
"你想做什么?"我抬頭問他。
"我想去南京路擺攤賣您做的布藝。"明宇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那年頭,"個體戶"剛剛興起,擺攤做小生意的人越來越多。街上到處是小推車、地攤,賣什么的都有。明宇說,我做的布藝手帕、小包、發飾這些小物件,很受年輕姑娘歡迎,應該能賣出好價錢。
就這樣,明宇每天早上背著一大包我做的布藝,去南京路擺攤。開始時,他也不懂做生意的門道,常常被老油條欺負,占了好位置還被人擠走,有時一整天只賣出幾樣東西。
但他不氣餒,慢慢摸索出了門道——哪個時段人多,什么樣的顧客喜歡什么款式,怎么介紹商品能吸引顧客。日子久了,他的小攤前總是圍著人,生意越來越好。
后來他攢了點錢,租了個小門面做起了服裝生意。店面不大,只有十幾平米,但收拾得干凈整潔。我幫他照看店鋪,晚上還給他設計衣服款式。那幾年,雖然清苦,卻也其樂融融。
"媽,您看這款怎么樣?是不是很適合現在的年輕姑娘?"明宇經常拿著時尚雜志向我請教。
我雖然沒上過幾天學,但對服裝有一股子天生的敏感。我想,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家里窮,沒有漂亮衣服穿,所以格外留心這方面的事情。
明宇的小店慢慢有了固定客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看著他忙碌但充實的樣子,我和張建國心里踏實了許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間,明宇已經二十八歲了,談了個女朋友,叫林小雨,是隔壁服裝市場一個檔口老板的女兒。
小雨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見了我和張建國總是禮數周到。看得出來,明宇很喜歡她,兩人處了半年,便定下了婚期。
這本該是件喜事,可就在去年冬天,一個意外的電話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那天下午,我正在店里整理衣服,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明宇接起電話,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媽,您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他放下電話,聲音有些發顫。
我不放心:"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生意上有麻煩?"
明宇搖搖頭:"不是,是...是我親媽...她從國外回來了。"
我如同被雷擊中,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么多年了,我從未想過還會有這一天。
原來,明宇的親生母親柳淑芬并非去世,而是在明宇四歲那年與人私奔去了國外,這么多年竟從未聯系過。張建國怕影響我和明宇的感情,一直沒有告訴我們真相。
柳淑芬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幾乎認不出這個穿著華麗、濃妝艷抹的女人。她染著栗色的頭發,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的金手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明宇,媽媽回來了。"她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明宇,眼中含著淚水。
明宇站在原地,神情復雜,既不上前,也不后退。
"您是...柳阿姨?"明宇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柳淑芬的臉色變了變:"明宇,我是你媽媽,你親媽媽啊!"
"我是來參加你婚禮的,"柳淑芬直截了當地說,"我是你親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明宇的態度讓我心里打鼓。他既沒有拒絕她,也沒有多解釋什么,只是變得沉默寡言。
我能理解明宇的心情。血濃于水,親生母親突然出現,任誰都會心亂如麻。何況他已經二十八歲了,早就過了懵懂的年紀,對親情有自己的理解和渴望。
張建國回來后,看到柳淑芬,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
"淑芬...你怎么回來了?"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怎么,我不能回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嗎?"柳淑芬挑了挑眉毛,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
那晚,我們四個人坐在狹小的客廳里,氣氛詭異而尷尬。柳淑芬滔滔不絕地講著她在國外的"輝煌"生活,說她嫁給了一個美國華僑,家里有兩棟別墅,四輛豪車,還經常出國旅游。
"明宇,媽媽這次回來,就是想補償你。"柳淑芬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塊名貴的手表。
明宇沒有接,只是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歉意和不安。
我心里明白,血緣關系終究是割不斷的。我輕輕點點頭,示意他不必為難。
婚禮籌備期間,柳淑芬頻繁出入,越來越多地干涉各種決定,甚至要求按她的意愿安排座次。
"明宇是我兒子,這婚禮主桌當然要有我的位置。"她理直氣壯地說,眼神飄向我,帶著一絲挑釁。
我沒有爭辯,只是默默地幫著采購婚禮用品,準備嫁妝。二十五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把明宇當成親生兒子看待。既然他愿意認這個突然出現的親媽,我也不想破壞他的心情。
婚禮當天,在那個裝修豪華的酒店大廳里,柳淑芬穿著高檔旗袍,挽著明宇的手,像個真正的主人。
而我,只能穿著自己縫制的老式衣裙,站在一旁。自己養大的兒子,在他最重要的日子里,我卻像個局外人。
"媽,您坐這兒。"明宇拉我到主桌前。
柳淑芬的臉色立刻變了:"明宇,你這是什么意思?主桌是親家和父母坐的地方。"
"宋阿姨,這主桌還是請你坐二桌吧,畢竟我才是明宇親媽。"她的話如同當頭一棒。
現場一片寂靜,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強忍淚水,點點頭轉身離開。二十五年的付出,抵不過一聲"親媽"的分量嗎?
想到這里,我不愿在眾人面前失態,默默地走出了婚禮大廳。回到家,我翻出那個老舊的相冊。
里面是明宇從小到大的照片:第一天上學時膽怯的笑容,少年時代籃球比賽的英姿,高中畢業時穿著我親手縫制的西裝...還有他獲獎時激動的臉龐,生病時虛弱的樣子,第一次做生意時興奮的神情。
那些瞬間,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財富。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突然,門鈴急促地響起。我擦干眼淚,走去開門。
是明宇。他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西裝有些凌亂,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眼中滿是焦急。
"媽,您怎么走了?我到處找你!"他拉著我的手,聲音哽咽,"我知道您受委屈了,可我也很難..."
我拍拍他的手:"孩子,我理解。她畢竟是你親媽,你不必為難。"
明宇突然跪下來,雙膝跪在我面前:"媽,您才是我真正的母親。這二十五年,要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不能因為一個拋棄了我二十幾年的人,而傷害真正愛我的您。請您回去,參加我的婚禮,坐在主桌上,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重新認您這個媽!"
看著跪在面前的兒子,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這孩子,從小倔強,長大后更是有主見。想當年,他四歲多才開始喊我"媽媽",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這聲"媽媽"早已融入我的血肉。
"傻孩子,快起來,你這是干什么?"我趕緊扶他起來,嗔怪道,"成家的人了,還這么沖動。"
"媽,我沒沖動。我剛才一直在想,什么是親情。是血緣關系,還是二十多年的相濡以沫?"明宇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想明白了,我不欠柳淑芬什么,是她欠我的。而您,您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給了我做人的品格和尊嚴。您才是我真正的母親。"
我內心深處涌起一股暖流,這些年來的辛酸苦辣瞬間化為甘甜。二十五年,我養大了一個懂得感恩、明辨是非的好孩子,這是我最大的驕傲。
"好,那我們一起回去。"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拉著明宇的手。
回到婚禮現場,賓客們正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柳淑芬坐在主桌上,一臉得意,仿佛已經贏得了這場無聲的戰役。
明宇拉著我的手,徑直走向主持臺。他示意樂隊停下音樂,拿起話筒,環顧四周。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小雨的婚禮。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有話要說。"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明宇身上。
"今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重新介紹一位對我至關重要的人——我的母親,宋麗華。"
明宇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二十五年前,她嫁給我父親,接手撫養只有五歲的我。從那時起,她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沒上過幾年學,卻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她沒有顯赫的身世,卻給了我無私的愛;她沒有豐厚的財富,卻傾其所有支持我的夢想。"
明宇轉向我,眼中含著淚水:"媽,在兒子心里,您永遠是最偉大的母親。不管發生什么,您都是我唯一的媽媽。"
說完,他走下臺,來到我面前,鄭重地跪下,雙膝跪地,奉上一杯茶:"媽,兒子給您敬茶。在兒子心里,您永遠是我最敬愛的媽媽。"
接過那杯茶,我嘗到了咸咸的滋味——那是歲月的味道,是滄桑的味道,更是母愛的味道。
柳淑芬站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默默地退到了角落。
新娘林小雨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輕聲喊了聲:"媽。"我心中一暖,知道兒子找了個好媳婦。
賓客們紛紛鼓掌,有人抹著眼淚,有人豎起大拇指。我看到張建國站在不遠處,眼中含著淚水,沖我點點頭。
那一刻,我才明白,親情不在于血緣,而在于朝夕相處的真情實感。二十五年的點點滴滴,早已將我和明宇的心緊緊相連,任何外力都無法分離。
生活本就如此,有苦有甜,但只要心中有愛,就永遠不會寒冷。我宋麗華,一個普通的紡織女工,養育了一個好兒子,這一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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