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小雨的二姑十五年前與一位成功商人私奔。

"小芳，我需要你的幫助..."

小雨和媽媽來到城東破舊的福安小區，發現昔日光鮮亮麗的二姑已憔悴不堪。

更令人意外的是，當那個自稱"王志強"的老人出現時，

小雨完全傻了眼——這位佝僂著背、滿臉皺紋的老者！

"美玲，這是怎么回事？"老人困惑地問道。二姑的眼淚奪眶而出。

01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林小雨坐在窗邊發呆，手中的咖啡已經涼了。她看著窗外模糊的世界，思緒飄回了十五年前那個夏天。

那是她剛上高中的時候，二姑還住在他們家隔壁的小樓里。記憶中的二姑總是穿著漂亮的連衣裙，畫著精致的妝容，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都顯得那么優雅。

二姑名叫林美玲，比媽媽大五歲，今年應該已經六十五歲了。她沒有結婚，一直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爺爺奶奶去世后，二姑就獨自生活。她在一家外貿公司做財務主管，收入不錯，生活也過得精致。

"那時候我們都羨慕二姑呢。"媽媽曾經對小雨說，"自由自在，不用操心家庭瑣事，想去哪里旅游就去哪里。"

但小雨知道，媽媽的話里藏著一絲惋惜。在那個年代，像二姑這樣年過五十還單身的女人，總會被人指指點點。不過二姑似乎并不在意，她活得很自我，也很快樂。

小雨記得小時候，二姑經常帶她去游樂場、博物館，給她講各種各樣的故事。二姑知識淵博，見多識廣，說起話來總是那么生動有趣。每次家庭聚會，二姑都是焦點，她能和年輕人聊時尚，和長輩們談養生，和小孩子玩游戲，無論什么場合都能融入其中。

"你二姑年輕時可漂亮了，追她的人能排一條街。"媽媽曾這樣告訴小雨，"只可惜她太挑剔，錯過了最好的年齡。"

其實小雨知道，二姑年輕時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對方是她大學時的同學，兩人相戀多年，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删驮谟喕榍耙粋€月，那個男人因為家庭原因悔婚了。這件事對二姑的打擊很大，她一度消沉了很長時間。后來她振作起來，專注事業，再也沒談過戀愛。

"感情這種事，錯過了就錯過了。"二姑總是這樣說，"與其將就過一輩子，不如瀟灑活一天。"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王志強，一個五十多歲的成功商人，開著豪車，穿著定制西裝，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息。他是通過一次商務合作認識二姑的，據說第一次見面就被二姑的氣質吸引。

"像你二姑這樣的女人不多了，知性又獨立。"王志強曾在一次家庭聚會上這樣評價二姑，惹得二姑臉紅。

小雨還記得，王志強來他們家做客的那個晚上，他帶來了昂貴的紅酒和進口巧克力，和爸爸談笑風生，還給小雨帶了一本英文原版小說。

"聽說你英語很好，這本書在國外很受歡迎，希望你喜歡。"

小雨對這個滿口高談闊論的叔叔并沒有太多好感，但看在他對二姑確實不錯的份上，也就接受了這份禮物。

王志強經常開車帶二姑出去吃飯、看電影，有時還一起去旅行。二姑也變得越來越年輕，整個人煥發著戀愛中女人特有的光彩。

"你看你二姑，這么大年紀了，戀愛起來比小姑娘還甜蜜。"媽媽半開玩笑地對爸爸說。

爸爸只是淡淡地回應："希望這次是真的。"

小雨不明白爸爸話里的意思，但也沒多問。后來她才知道，爸爸對王志強一直有些保留意見。

"這個人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爸爸私下對媽媽說，"他的背景，他的事業，說得天花亂墜，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媽媽笑著說："你就是太愛操心了。二姐不是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判斷。再說了，人家王總事業有成，家世清白，對二姐也好，有什么不放心的？"

二姑和王志強的戀情發展得很快，不到半年，兩人就說要結婚。全家人都很驚訝，畢竟二姑已經這個年紀了，突然要結婚，還是有些出人意料。

"你考慮清楚了嗎？"媽媽曾私下問二姑。

"清楚了，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二姑笑著說，眼睛里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王志強說他在全國各地都有產業，光房子就有七八套。他問二姑喜歡住在哪里，是北京的四合院，上海的花園洋房，還是海南的海景別墅。

"我都聽你的。"二姑笑著說，"只要和你在一起，住哪里都行。"

婚禮前一個月，王志強說要帶二姑去看他在海南的房子，順便考察一下那邊的投資環境，兩人就這樣高高興興地出發了。

誰也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十五年。

二姑和王志強走后的第三天，家里收到一封快遞信。信中，二姑說她決定和王志強一起生活，不再回來了。她說王志強在國外有生意，他們準備一起去國外發展，讓家人不要擔心。

"我這輩子都沒出過遠門，現在有人愿意帶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請原諒我的自私，也請你們祝福我。"

信的最后，二姑說她會定期聯系家人，但她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新的生活。

家里一片震驚。爺爺氣得住院，奶奶整日以淚洗面。媽媽試圖聯系二姑，但她的手機已經停機，社交賬號也都注銷了。

"這是私奔?。?鄰居們議論紛紛，"林家的二女兒，都五十歲的人了，居然和一個男人私奔了！"

小雨聽到這些閑言碎語，心里既難過又生氣。難過的是二姑的突然離去，生氣的是那些人的閑話。

"二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小雨在學校辯論會上據理力爭，"年齡不應該成為限制一個人追求愛情的因素。"

但內心深處，小雨也有疑惑：二姑為什么不肯光明正大地結婚？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離開？王志強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爸爸是全家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他找人調查了王志強的背景，但一無所獲。王志強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他經常出入的那些高檔場所也沒人再見過他。

"這個人肯定有問題。"爸爸肯定地說，"正常人不會這樣突然消失。"

媽媽也開始擔心："你說二姐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要不要報警？"

爸爸搖搖頭："二姑是自愿跟他走的，而且她給我們留了信，這不算失蹤。再說了，她偶爾還會給我們打電話，說明人沒事。"

時間一天天過去，二姑偶爾會給家里打電話，說她過得很好，讓大家不要擔心。但電話總是很短，也不肯透露具體在哪里。久而久之，家人也就習慣了她的離去。

奶奶在盼望中去世，爺爺也在三年后離開人世。二姑回來奔喪，但只待了一天就匆匆離開，連面都沒怎么見。

這些年來，家里人對二姑的感情很復雜。有思念，有擔憂，也有一絲怨恨。尤其是爺爺奶奶去世時，二姑的表現讓很多親戚不滿。

"她這是不認家了。"大姑曾這樣評價，"為了一個男人，連爹媽的葬禮都不肯多待一會兒。"

媽媽是全家人中最維護二姑的一個。她總是說："二姐一定有她的苦衷，我們不應該妄加評判。"

小雨上了大學，研究生，工作，搬了新家。媽媽和爸爸也退休了，過著平靜的生活。二姑的事情，逐漸成了家庭聚會上偶爾提起的話題。

"不知道你二姑現在怎么樣了？"每當這個時候，媽媽總會嘆口氣。

爸爸通常會說："她既然選擇了那種生活，自己肯定過得很好吧。"

小雨大學畢業后，在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工作。由于工作出色，很快就升為部門經理。她有自己的小公寓，有穩定的收入，偶爾談談戀愛，生活過得平淡而充實。但每當夜深人靜，她偶爾也會想起二姑，想知道她在異國他鄉過得怎么樣。

直到上周，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徹底打破了平靜。

那天晚上，媽媽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電話那頭，是多年未見的二姑。

"小芳，是我。"二姑的聲音沙啞而疲憊。

"二姐？"媽媽驚訝地叫出聲，"真的是你嗎？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二姑緩緩開口："我不太好......我能見見你嗎？"

媽媽聽出了二姑語氣中的異樣，連忙問："你在哪里？我們去接你。"

"我在城東的福安小區，7棟502室。"二姑說完，又補充道，"小芳，只有你來就行，別告訴其他人。"

掛了電話，媽媽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小雨。

"城東福安小區？那不是很破舊的老小區嗎？二姑不是和王志強一起住豪宅嗎？"小雨疑惑地問。

媽媽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二姐的語氣很奇怪，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小雨擔心地問，"要不要報警？"

"別胡思亂想，她是你二姑啊。"媽媽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門，"我去看看情況，你在家等消息。"

小雨攔住媽媽："我和你一起去。不管怎樣，多一個人總是安全一些。"

媽媽思考片刻，點點頭："也好，你跟我一起去吧。"

兩人打車來到福安小區。這是一片建于九十年代的老舊小區，樓房外墻斑駁，樓道里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

"二姑真的住在這種地方？"小雨小聲問媽媽。

媽媽沒有回答，只是緊張地按響了502室的門鈴。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位滿頭白發、面容憔悴的老婦人。她穿著褪色的家居服，腳上是一雙破舊的拖鞋。如果不是那雙依然明亮的眼睛，小雨幾乎認不出這就是她記憶中光鮮亮麗的二姑。

"小芳，你來了。"二姑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媽媽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二姑："二姐，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二姑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哭泣。小雨站在一旁，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憔悴的老婦人，真的是十五年前那個光彩照人的二姑嗎？

"進來吧，外面不方便說話。"二姑擦干眼淚，把媽媽和小雨讓進屋內。

屋子不大，家具簡陋，墻上的漆已經開始剝落?？蛷d角落里堆著幾個紙箱，看起來像是剛搬家的樣子。桌子上放著幾盒藥，旁邊是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

"二姑，這些年你去哪兒了？"小雨忍不住問道，"王志強呢？你們不是說要去國外發展嗎？"

二姑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她看了看小雨，又看了看媽媽，欲言又止。

"先別問這么多，"媽媽看出二姑的為難，輕聲說，"二姐，你先坐下，慢慢說。"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二姑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手指不停地搓著。她像是在整理思緒，又像是在鼓起勇氣。

"小芳，小雨，這些年我很想你們。"二姑終于開口，聲音依然沙啞，"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但現在我實在沒辦法了。"

"二姐，有什么困難你就直說，我們是一家人啊。"媽媽握住二姑的手，鼓勵她說下去。

二姑咬了咬嘴唇："我生病了，需要做手術。醫院要求有家屬陪護和簽字，我想來想去，只能找你們幫忙。"

"什么病？嚴重嗎？"媽媽緊張地問。

"膽囊結石，需要手術摘除。不算大病，但我這個年紀了，又有高血壓，醫生說手術有一定風險。"二姑嘆了口氣，"我本來可以自己挺過去的，但前段時間疼得厲害，實在沒辦法了。"

"二姑，你不要擔心，我們會幫你的。"小雨堅定地說，"你需要什么藥？多少錢？我現在就可以去買。"

二姑眼圈紅了："不用，不用。手術費我自己能負擔，只是需要有人陪我去醫院，幫我辦手續。"

"那是當然的，手術定在什么時候？"媽媽問。

"下周三。"二姑說，"如果你們沒空，我可以改期。"

"別改了，就下周三吧。我請假陪你去。"媽媽說。

小雨點點頭："我也請假，我們一起去。"

二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擦眼淚。

"對了，王志強呢？"小雨終于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他怎么不陪你？"

02

提到王志強，二姑的臉色立刻變了。她垂下眼睛，手指不安地攪在一起。

"他...他不在。"二姑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不在？去哪了？"小雨追問。

二姑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F在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等手術那天再說。"

媽媽看了看二姑疲憊的臉色，點點頭："好，那我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臨走前，小雨環顧四周，這個狹小凌亂的房子，實在無法與二姑當年的生活水平相符。窗臺上放著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二姑和王志強在海邊的合影，兩人笑得燦爛。照片已經泛黃，邊角也卷起來了。

"二姑，需要我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嗎？"小雨問。

"不用，不用。"二姑連忙擺手，"我自己來就好。"

回去的路上，小雨和媽媽都沉默不語。直到上了出租車，媽媽才開口："二姑變化太大了。"

小雨點點頭："她肯定經歷了不少事情。那個破舊的房子，她疲憊的樣子，還有她提起王志強時的表情......"

"一定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媽媽皺著眉頭，"看來我得多陪陪二姐，讓她慢慢說出來。"

接下來幾天，媽媽每天都去看望二姑，給她送飯，幫她收拾房間。小雨因為工作忙，只去了一次。每次媽媽回來，小雨都急切地問有沒有問出什么。

"二姐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需要靜養。"媽媽說，"她不愿意多說，我也不好逼她。"

"王志強呢？他就這么不管二姑了？"小雨生氣地說。

媽媽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看二姐的樣子，兩人可能已經分開了。"

周三很快到來，小雨和媽媽一早就去接二姑去醫院。二姑已經收拾好了，穿著樸素但整潔的衣服，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茍。她看起來緊張但堅強，像是做好了接受手術的準備。

"醫院的手續我都辦好了。"小雨說，"今天只需要做術前檢查，明天才是正式手術。"

"謝謝你們。"二姑感激地說，"如果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路上，三人說著家常，氣氛還算輕松。二姑詢問小雨的工作，媽媽的身體，還有其他親戚的近況。她似乎在刻意避開自己這些年的經歷，每當話題轉到她身上，她就岔開話題。

到了醫院，二姑被安排進了普通病房。病房里有四張床，另外三張已經有人了。二姑坐在靠窗的床上，看著窗外的樹葉，陷入了沉思。

"二姑，你還好嗎？"小雨關切地問。

二姑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到一些往事。"

這時，醫生來了，說要做術前檢查。小雨和媽媽被請出病房，在走廊上等待。

"媽，你說二姑到底經歷了什么？"小雨低聲問，"為什么她一直不肯說？"

媽媽嘆了口氣："可能是太難過了，不愿意回憶。"

"你覺得王志強是不是拋棄了她？"小雨猜測，"或者他們在國外遇到了麻煩？"

"別亂猜了，等二姐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的。"媽媽說。

檢查結束后，醫生告訴他們二姑的身體狀況良好，可以進行手術。但需要有家屬簽字，并且術后要有人照顧。

"我們會照顧她的。"媽媽堅定地說。

辦完手續，三人回到病房。二姑似乎放松了一些，開始主動聊天。

"小雨，你現在有對象了嗎？"二姑問。

小雨搖搖頭："還沒有，工作太忙了。"

"不要像姑姑一樣，等到五十歲才找對象，那時候就晚了。"二姑笑著說，但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二姑，你后悔嗎？"小雨突然問道。

"后悔什么？"

"后悔當年跟王志強走。"

二姑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人生沒有如果，走過的路，哪怕是錯的，也已成定局。重要的是，我們能從中學到什么。"

媽媽看出二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連忙岔開："二姐，下午醫生說需要禁食，晚餐就不能吃了。我中午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還熱著呢。"

"太好了，我好久沒吃過你做的菜了。"二姑笑著說，眼睛亮了起來。

午飯后，媽媽需要回家拿些換洗衣物，小雨留下來陪二姑。病房里其他人都在午休，病房安靜得只能聽見窗外的鳥叫聲。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瘦小的老人走了進來，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

"美玲，我給你買了水果。"老人走到二姑床前，把塑料袋放在床頭柜上。他穿著一件有些褪色的藍色襯衫，褲子上打著補丁，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

我媽看到老頭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