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從有記憶以來,只要我媽和我爸一發生矛盾,就會找人哭訴。
可當有人為她出頭時,她又會心疼地抱住我爸。
“你們閉嘴,他哪兒有這么不好?”
旁人被我媽傷透心,不再理會,她又開始對年幼的我進行哭訴。
當我憤怒指責我爸時,她又會立刻變臉,攔在我和我爸中間。
“你就是白眼狼,你敢這么說你爸?我和你爸吵架有你什么事!”
后來她還想故技重施,讓我替她出頭。
我卻學會了微笑鼓掌祝福。
“那怎么辦呢?總不能離婚吧?這就是你的命啊,我的好媽媽!”
1.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媽的婚姻好像一直就不幸福。
她總是拉著別人說自己的不容易,說我爸爸的不找家,說她兩眼發黑感覺日月無光只想上吊一了百了。
的確,我爸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
年輕時是黃毛,長大后是混混。
偏偏迷倒我那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媽媽,一心覺得對方就是她的真命天子,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給他。
我爸也喜歡我那漂亮的媽媽和上桿子的勁,二人一拍即合,不顧我姥姥姥爺的反對就成了夫妻。
證扯了,日子過上了,我媽也心滿意足地懷上了愛情的結晶。
但是日子一過,才發現我爸多么沒責任心。
自從結了婚,尤其是我媽懷孕之后,我爸就很少回家,更別提照顧她。
一次我媽找過去,就聽見我爸和別人打牌吹牛,繪聲繪色地描述我媽如何如何倒追他。
還說懷了孕的女人身上一股奶腥味,還不能睡,讓他倒胃口。
我媽當即就哭著回娘家告狀。
我姥爺脾氣急,帶上我兩個舅舅氣沖沖地就去找我爸算賬,都已經將人堵在游戲廳門口,這時候我媽出現了。
她不顧自己六個月的肚子,一下子跪在我姥爺還有我舅舅們的面前,哭的梨花帶雨。
“爸!哥哥!我求你們了,不要再招惹譚永了,他很愛我這我知道,你們這么刁難他有什么意思!我認定他了呀!”
我媽這一手操作當場就給我姥爺還有兩個舅舅看懵了,不明白明明是我媽上門訴苦求助,怎么搖身一變成了他們不對?
縱使如此,他們還是警告了我爸一番,才給我媽留下一千塊錢離開。
卻不知道那是我媽背刺的開始。
2.
我爸在我姥爺和舅舅的輪流敲打之下,老老實實在家呆了一陣子。
我媽起初還挺高興,認為我爸現在愿意留在家,留在她身邊。
直到我出生之后,我爸又開始頻繁不著家,再次讓我媽感覺到委屈。
我三歲那年,我爸出軌,還把女人帶回了家,甚至不顧我就在小房間里,就開始進行生命大和諧的運動。
我媽回家看到那一幕發了瘋,聲嘶力竭地質問我爸怎么對得起她,還要撓花那女人的臉。
正好跟著我媽一起回家看我的大舅舅也見到這一幕,怒發沖冠拎著凳子就要揍管不住下半身的我爸。
那女人嚇得一身尖叫,匆忙套上一件衣服,謝都顧不上穿就跑了。
我爸一向窩里橫,見大舅舅拎起凳子瞬間腿軟,跪地求饒。
我媽也跪下了,求我大舅舅不要沖動。
我大舅舅氣的不打一處來,指著我爸就罵,問我媽是不是腦袋不清楚,還維護這種人!
我媽淚眼婆娑,拿我當擋箭牌。
“悅悅還小,不能沒有爸爸呀!大哥你這一凳子下去,我們這個家就真的散了,我們的家庭是需要維系的,不是靠你這樣的手段來破壞的呀!”
大舅舅舉著凳子不上不下,人也被我媽這番話氣的漲紅了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這狗雜種都睡女人睡到家里了,我幫你出氣,你還覺得我是在破壞你們家?!”
大舅舅罵了句國粹,將凳子狠狠地朝地上一摔,嚇得我媽和我爸尖叫一聲各自抱在一起。
“行,尤麗娜你真行,老子以后再管你家破事,老子先砍斷自己腿!”
我大舅舅氣勢洶洶地走了,留下我媽委屈落淚,輕錘著我爸赤裸的上半身哽咽。
“都怪你,讓我大哥這么生氣,我都為了你和我大哥鬧掰了,你以后可不能再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我爸也是懵了,沒想到都這樣了我媽還能原諒,立馬上前摟住我媽,種種允諾再也不會讓我傷心難過。
假的,騙人的。
因為在后來,他還是到處沾花惹草,只是學聰明,不再把人往家里領。
雖然說大舅舅發誓不再管我媽的事,但是還是保留了余地,逢年過節買東西托我二舅舅和我姥姥姥爺給我媽捎過來。
我媽畢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再怎么說也是家里的寶。
我媽撒個嬌,大家就不再計較她之前的事情。
但她依舊故技重施,將自己和我爸婚姻中的矛盾和我姥姥一家傾吐。
有了前車之鑒,姥爺他們理智了很多,多數是勸和,但架不住我媽哭訴的次數太多。
“他從來不往家里拿錢,悅悅上次發燒住院,他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我和他已經很久沒做那事了,他說我現在又丑又讓人倒胃口,沒有外面的人盤順條靚?!?/p>
“我們上次吵架,他還推我,我胳膊上的淤青現在還沒有下去?!?/p>
我媽委委屈屈地擼起衣袖,展示著手臂上的於痕,看的我姥姥姥爺瞬間變臉。
吵架歸吵架,抱怨歸抱怨,誰家沒有點上嘴皮子碰下嘴唇的事?
但是動手的性質就變了。
我姥爺當即發了火,拎起鋤頭就叫上在院子里干活的二舅舅,喊他們去找我爸算賬。
“他奶奶個熊的,欺負我姑娘還動手,真是給這兔崽子臉了!”
二舅舅抓了把鐮刀就要沖出去,我媽在屋里聽見動靜,慌慌張張地推開阻攔的姥姥,直接沖了出去。
“爸,二哥,你們這是干啥呀!”
我媽急的不行,踉蹌著沖出去,展開手臂攔著他們,急的不行。
“我就是和你們說說,你們拿這些東西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討個公道!”姥爺瞪著眼睛,“就算你不當回事,我們老尤家也不能讓一個混小子這么欺負!奶奶的,這么欺負我閨女,就是欺負我們整個老尤家!”
見姥爺勸不動,我媽也慌神了,意識到她這次訴苦訴的太多,可是看著我姥爺的鋤頭,我二舅舅的鐮刀,身子一晃,忽然想到什么,再度沖進屋里將熟睡的我抱出來。
可是在這個空檔,姥爺和二舅舅已經騎著摩托車騎遠,我媽急的不行,又找人騎車送她和我一起回家。
等我媽抱著我到家時候,我爸已經被打的蜷縮在地上,我媽當即尖叫一聲,抱著我撲過去,整個人護在我爸的身上。
“別打了,你們這是殺人,報警,我要報警!”
而這時候,被她不小心扔下的我在地上翻了個滾,直接撞到一旁的木柜上,口中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喊聲。
3.
那一次我媽說到做到,真的報了警,說我姥爺和我二舅舅故意殺人。
就連我被她扔到地上,木柜磕破了額角流血,也成為了他們行兇的證明。
我媽對著警察憤憤不平,說著我姥爺和二舅舅如何兇悍野蠻地傷害了我爸,試圖破壞我們這個家。
還一臉失望地看著他們,說沒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是這樣的人。
那次我姥爺和二舅舅出奇的沉默,就那樣盯著我媽,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們甚至連辯解都懶得辯解,只是心酸地轉過身,不再在我媽身上多看一眼。
還是我爸有點為數不多的良心,和警察解釋只是家庭內部矛盾。
警察也差不多摸清了怎么回事,看不上我媽的背刺行為,只是口頭教育了我姥爺和二舅舅幾句,就讓他們趕緊回家。
那次他們兩個怒不可遏地來,想為家里的小妹主持公道。
卻又心灰意冷地離開。
我媽還心疼地想帶我爸去診所看看,卻被我爸一把推開。
兩個人再次大吵了一架,我爸罵我媽嘴上沒把門,要不是她和家里胡說八道,也不會連累自己挨頓打。
還說她連自己的親爹親哥都能報警,身邊睡這樣白眼狼的女人,他怕半夜被我媽抹脖了都不知道。
我媽辯解,說她沒說什么,就是我姥爺他們看見我媽手臂上的傷,自以為是我媽被欺負,自顧自地來主持公道。
后來我媽還討好似地保證,同樣的問題她絕不再犯,畢竟她清楚,自己最重要的是這個家。
我爸那天還是罵罵咧咧地離開,一連幾天都沒回來。
我媽在家自怨自艾好幾天后,心不在焉地給我傷口上藥,幾次給我姥打電話,但都被拒絕。
我姥姥姥爺一家,用行動證明了對我媽背刺的態度。
在我上小學之前,都沒有再和我媽有聯系。
直到我上了小學,我媽為了生活出去找了份售貨員的工作,沒空照看我,我姥才心軟地頻繁過來幫忙照看我。
這次我姥吃透了教訓,強調來這只是為了我,并且不想聽我媽那些抱怨的話。
我媽自以為的一肚子委屈被我姥堵回去,但她也沒泄氣,只因為她有了新的訴苦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