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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春,福建豬仔壩的一個老鄉家中,正發生著沉重的一幕,一位脖子被打個窟窿的戰士,正顫顫巍巍用筆在紙上寫字。
送他來的戰士,緊握雙拳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仔細看著紙上的一筆一畫,并跟著念出所寫的字。
“同志們要堅持戰……”大家都知道下一個字就是“斗”,可卻再也沒有看到筆在紙上劃出痕跡。
這個脖子漏洞的人叫鐘國楚,他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戰士們趕緊把他抬往九洲山一座臨時醫院救治,可這時他的一只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到了醫院,一位醫生摸了摸鐘國楚的鼻息,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戰士們雙眼噙著淚水,看著鐘國楚一動不動的身體,誰也不愿離開,最后還是醫生擔心他們追不上大部隊,才催促趕緊離開。
戰士們化悲憤為力量,以最快速度歸隊,人死不能復生,戰友能做的不是悲天憫人,而是拿起手中的武器在戰場上為好領導、好同志、好戰友報仇。
可令戰友們沒想到的是,二十多天后,鐘國楚竟奇跡般地回到了大部隊。
到底發生了什么,被醫生“判了死刑”,在戰友眼皮底下犧牲的鐘國楚能“死而復生”?
鐘國楚巧施“空城計”,以3人騙過百余土匪
“機智和樂觀是戰斗力”不僅是說說,在革命的年代,甚至能起到以一敵百的作用。
1912年,鐘國楚出生在江西省興國縣,17歲那年,鐘國楚看到了由毛澤東同志、朱德同志率領的工農紅軍來到贛南閩西地區,他便毅然決然加入到這場革命的風暴之中。
別看鐘國楚年紀輕輕,但思想覺悟很高,加入工農紅軍后一年他便成為一名共產黨員,鐘國楚很快加入到紅軍的戰斗和地方的建設之中。
正值紅軍用人之際,鐘國楚這樣的年輕干部被派往剛剛解放的建寧、泰寧等地,但他要面對的可不只是建設地方而已。
因為連年戰亂,各地都有不少土匪流寇出現,打家劫舍、搶劫客商等事件時有發生。
小則幾人,多則幾十、上百人的土匪,不僅影響當地百姓生活,更是對地方建設造成不小阻撓。
1933年的春天,21歲的鐘國楚被派到閩西邊陲的泰寧縣溪口區做區委書記,一次開完會,他和兩名同志一同返回溪口。
可三人走到山腳下一條必經之路時,突然看到道路被一群土匪攔住設卡,土匪大約有上百人之多,路過的商人、百姓無不被搜刮干凈。
鐘國楚見狀,想著雖然三人都帶著手槍,可貿然出擊必定也無法敵過百人的土匪群體,三人發愁之際,鐘國楚靈機一動。
“咱們今天扮演一次諸葛亮,唱他一出《空城計》。”
鐘國楚對另外兩人說道,聽了這話,另外兩人皺著眉頭四目相對,都是一臉的疑惑。
鐘國楚年輕時照片
見兩人沒反應過來,鐘國楚便指了指身上的口哨,這下兩人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于是分別跑到大路兩側的樹林之中。
《空城計》大家都了解,諸葛亮在城樓上彈琴,假裝城內埋伏了重兵,有計謀逼退了敵軍。可鐘國楚的計策雖叫“空城計”,卻實實在的以三人“包圍”了百余土匪。
只見,鐘國楚一人信誓旦旦地朝土匪關卡走去,土匪正慶幸又有“羊入虎口”時,他突然一邊沖向關卡一邊掏出手槍朝天放槍。
槍聲余音未消,兩邊的山上響起急促的哨音,并伴隨著槍聲和吶喊聲:
“同志們!沖啊!包圍攔路的土匪,一個也別放過!”
土匪們一個個摸不著頭腦,可這震天動地的氣勢實在不像是假事,霎時間亂作一團,抱頭鼠竄。
這出“空城計”還真被鐘國楚唱成了,三個手持手槍吹著口哨、喊著口號的人,真就把百余名土匪嚇走。
趁著關卡亂套,原本被劫的客商、百姓也得以脫身,而鐘國楚三人也順利地通過了關卡,重聚后返回溪口。
等土匪們逃到山里后,才發現根本就沒有紅軍包圍他們,可再回到大路上時早已沒了行人的身影。
如果硬碰硬,就算鐘國楚三人打光手槍里的子彈,也無法擺平上百名土匪,但只要動動腦子,發揮聰明才智,不用流血傷亡也能達到目的。
戰爭年代,流血犧牲是常事,但鐘國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到鬼門關走一遭。
打掃戰場遇敵冷槍,鐘國楚重傷命不保
1934年紅軍開始長征,閩西的革命形勢也不容樂觀,國民黨的第五次“圍剿”來勢洶洶,“不惜以十個換一個”。
八個國民黨軍的正規師,及閩西地方的民兵團,大約十萬人的部隊直指閩西蘇區,并計劃在三個月內消滅在閩西的紅軍游擊隊。
國民黨揚言要消滅的紅軍中,包括鐘國楚所在的閩贛軍區獨十八團,艱苦的戰斗在所難免。
經歷了幾次戰斗后,獨十八團被打散了,與戰友分散的鐘國楚幸運地被編入了巖連寧支隊,跟隨羅忠毅的指揮進行戰斗。
這是兩人第一次結識,但1987年鐘國楚曾專為羅忠毅和廖海濤寫過一篇回憶錄,也足以證明友誼之深。
廖海濤
當時部隊的條件并不好,缺衣少食,生活十分艱苦,露宿山野在正常不過,但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羅忠毅的樂觀精神感染著隊伍里的每個人,包括鐘國楚。
羅忠毅永遠會以好的一面看待問題,也成就了他面對問題,不斷探索辦法的處世辦法,在羅忠毅的指揮下,部隊發揮善于偷襲、奔襲、化妝奇襲等優勢,積連連小勝促質變全殲敵軍。
有這樣積極樂觀的領導、戰友,鐘國楚也深受感染,可一場災難正在悄悄醞釀。
一次,部隊到漳平南鄉一帶活動,獲悉了敵人要對其開展“清剿”行動,于是,羅忠毅決定主動迎擊,提前伏擊敵人。
當敵人進入我軍伏擊圈后,紅軍戰士如子彈般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打得敵人措手不及,四處亂竄,勝利屬于紅軍,敵人基本被全部殲滅,但誰也不敢打包票,戰場上沒有躺在地上假死的人。
所以每次戰斗后,部隊都會打掃戰場,這次也不例外,可就在鐘國楚帶領隊員打掃戰場時,敵人的冷槍放倒了鐘國楚。
圖片來源網絡
子彈擊穿鐘國楚的頸部,打穿了氣管,血止不住地往外流,當即,羅忠毅下令一個班,用擔架將鐘國楚抬到一位老鄉家中救治。
但是鐘國楚的傷勢太過嚴重,被擊穿的脖子讓他無法說話,只能用筆寫字代替。
顫顫巍巍寫下“同志們要堅持戰……”幾個大字后,他就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戰士們見狀趕緊把他抬到醫院。
可一到了醫院,醫生就用凝重的表情給鐘國楚“判了死刑”,戰士們怔在原地,他們明白鐘國楚政委犧牲了。
頓時,戰士們淚如雨下,久久不愿離開,最后還是醫生擔心他們追不上大部隊,才催促趕緊離開。
臨走前,戰士們再三拜托醫生,一定要將鐘國楚的遺體妥善處理并埋葬。
人死不能復生,戰友能做的不是悲天憫人,而是拿起手中的武器在戰場上為戰友報仇,可就在戰友們都以為鐘國楚犧牲之后,卻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跡。
鐘國楚突現本人追悼會,一句玩笑打破悲傷情緒
1935年春,在福建永春山的一座破廟里,響起了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國際歌》,低沉且悲傷。
廟堂上的幾個字格外醒目:鐘國楚同志追悼會,這是羅忠毅帶著戰友們在悼念敬愛的戰友、朋友鐘國楚,春雨淅淅瀝瀝,襯得追悼會更加清冷。
與此同時,福建的大山之中有一人穿行,追尋羅忠毅隊伍的蹤跡。
這人穿著破衣爛衫,腰帶因長年磨損已經褪了顏色,一頂破斗笠戴在頭上,寬大的帽檐幾乎遮住整張臉,手中緊握一把砍刀體現了他樵夫的身份。
他已經尋找羅忠毅兩天兩夜了,第三天時忽然在路邊發現了一座新衣冠冢,旁邊擺放的鮮花能夠證明。
荒山野嶺為何會有新冢?樵夫走上前一看,墓碑上的字卻令其驚訝疑惑,這衣冠冢不是別人,正是“鐘國楚同志之墓”。
樵夫莫名其妙,這竟是自己的墳墓?為何有人立下墓碑,難道是同名同姓之人?這樵夫正是鐘國楚,可他不是因為戰斗犧牲了嗎?
突然山中風起,未燒完的紙錢和燒燼的紙灰胡亂飛起,鐘國楚帶著疑惑,決定緊趕幾步追上送葬的隊伍。
雨天山路并不好走,路過一處破廟時,鐘國楚想歇歇腳,可還沒等走近,他便聽見廟里傳來陣陣《國際歌》的聲音,這深山破廟中怎會傳出這首歌的聲音?
鐘國楚打算一探究竟,可剛走兩步,他就被兩名端著槍的戰士攔住:“你干什么的?”
說完,鐘國楚一看便認出這就是他隊伍里的兵,激動地說道:“我是鐘國楚啊!”
兩位戰士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鐘國楚,我是鐘國楚啊!”
戰士一臉驚恐,鐘國楚想到剛剛看見的衣冠冢,忽然明白原來戰友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鐘國楚摘下斗笠,露出真實長相,戰士們見真的是鐘國楚,一時間激動得不知所措。
戰士們告訴鐘國楚,大伙以為他犧牲了,正在廟里舉行追悼會,戰士剛想進去匯報,鐘國楚將其攔了下來,示意自己進去看看。
廟堂門口,正堂上寫著“同志追悼會”幾個大字,走進正堂,紅軍戰友擠滿了殘破的廟宇,大家低著頭,為心中的好戰友、好同志默哀,鐘國楚就站在最后面默默地看著,被戰友們的惋惜打動,心中酸酸的。
羅忠毅站在最前面,主持追悼會:
“我宣布,鐘國楚同志的追悼會,現在開始。”
戰士們跟著聲音鞠躬,并伴隨著隱忍的抽泣聲,就在所有人都彎下腰時,羅忠毅發現,隊伍的最后有一位樵夫并沒有鞠躬。
羅忠毅帶著軍人本能的警惕,和對戰友不尊重之人的憤怒,大聲喝道:“什么人?”
鐘國楚的聲音帶著顫抖,與之前戰斗時鏗鏘有力的聲音不太一樣。
羅忠毅并未聽出老戰友的聲音,警惕地拔出槍,在場的戰士也瞬間進入警戒狀態,抬起手中武器瞄向衣衫襤褸的樵夫。
羅忠毅
鐘國楚緩緩摘下斗笠,羅忠毅走近看了仔細,竟驚訝地愣在原地:“你……是……鐘國楚?”
戰士們仔細打量了樵夫一番,原來真的是鐘國楚,鐘國楚的淚水再也繃不住了,喊道:
“老朋友,我沒死,我活著回來了!”
瞬間,追悼會悲傷的氛圍一下變成了喜悅,還有不斷追問,當天送鐘國楚去醫院的戰士結結巴巴地問道:“怎么會?那天我們送你到醫院,眼看著你……沒了氣啊……”
面對羅忠毅和戰友們的疑問,鐘國楚才把去醫院之后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當天鐘國楚受傷后被抬到醫院,因為氣管被凝結的血塊堵住,一時間沒了呼吸,可就在醫院的同志擔著鐘國楚準備下葬時,奇跡發生了。
從病房到埋葬地的路十分顛簸,兩人一路上抬著擔架只能上上下下,可神奇的事就這樣發生了,鐘國楚氣管中堵住的血塊,因為顛簸滑了出來。
鐘國楚緩緩睜開了眼,見狀,醫院的同志連忙把他抬回了醫院緊急救治,當時,鐘國楚也仗著年輕力壯身體好,把踏進鬼門關的一只腳縮了回來。
醒來之后,鐘國楚一直心系著部隊和戰斗,可醫生總以他傷病未痊愈不讓他出院。
在醫院呆了十幾天后,鐘國楚再也按捺不住,于是趁夜偷偷逃跑,踏上了尋找大部隊的路途。
巧合的是,因為大部隊一度被打散,當初送鐘國楚去醫院的戰士也耗費了近20天的時間才歸隊,所以幾乎和鐘國楚前后腳回來。
一路上,鐘國楚擔心身份暴露,于是打扮成山野樵夫的模樣,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花了兩天兩夜時間追上大部隊,還親臨了一場自己的追悼會。
說完,大家都明白了來龍去脈,從陰曹地府走一遭回來,鐘國楚和戰友們喜極而泣,但在這種氛圍下羅忠毅還是展現出他積極向上的樂觀主義精神。
據鐘國楚的回憶,他傷愈歸隊時,羅忠毅除了親切的問候,還和他開起了玩笑說:“老鐘同志,馬克思不愿接受你呵!”
這樣富有樂觀主義精神的話,讓鐘國楚長期離隊的抑郁心情,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凈凈。
這種樂觀的精神不僅驅散了悲傷,也給鐘國楚的軍人生涯帶來影響,甚至影響了戰斗的結局。
朝鮮戰場上因材施教,鐘國楚積極迎敵讓美國丟臉
那次“死而復生”后,鐘國楚一直活躍在戰斗一線,從五次反“圍剿”斗爭,到南方三年游擊戰爭,再到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等等。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鐘國楚被任命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3軍軍長,并于1952年9月帶領志愿軍23軍入朝參戰。
當時的志愿軍23軍,新成分很多,戰斗骨干不是被調走就是已經轉業,有實戰經驗的指戰員不足半數。
但這難不倒鐘國楚,以樂觀態度積極面對問題是他多年戰斗養成的習慣,他根據部隊的特點,發掘并制定了一套適合自己的打法,在戰場上多次發揮奇效。
當時,281.2高地的戰術位置十分重要,它是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志愿軍重要的物資中轉站,彭德懷司令員曾多次在電文中提及。
1952年10月,志愿軍第38軍反攻281.1高地,但由于關鍵情報被叛徒出賣,使得美軍、韓軍準備充分,反攻高地十分艱難。
后來,鐘國楚的第23軍奉命接替第38軍的防務,并與戰斗力強悍的美軍第七師、韓軍第2師團進行作戰。
1953年1月,鐘國楚領導第23軍進行了丁字山防御作戰,正是此戰給美韓兩軍好好上了一課,其重要程度不亞于上甘嶺戰役。
此戰,“聯合國軍”最后一任總司令克拉克邀請美國國會議員、高級將領和記者,“欣賞”他空、坦、炮、步的協同作戰成果,十分驕傲。
但令克拉克沒想到的是,無論空中打擊、坦克射擊、炮擊覆蓋,都被守衛的第23軍一一擊退,他引以為傲的作戰成果變成了一個笑話。
此役,第23軍以傷亡11人的代價,殲敵150余人,讓“聯合國軍”總司令克拉克的顏面掃地。
1953年6月,為了配合朝鮮半島停戰談判,志愿軍總部計劃發動金城戰役,第23軍為了配合東線方向作戰,決定提前對韓軍實施反擊,圍繞281.2高地展開作戰,并伺機奪取陣地。
志愿軍的戰斗力遠遠超出美韓兩軍的預期,甚至產生恐懼的想法。
經過不斷調整和磨合,第23軍戰斗力越發強勁,而韓美兩軍也不得不加強重型火力,這也導致之后的戰斗,一次比一次難打,但勝利終究屬于英勇的志愿軍,第23軍的戰功也十分顯赫。
從鐘國楚所領導的志愿軍第23軍入朝參加戰斗開始,10個月期間消滅敵軍近1.5萬人,擊落敵機152架、摧毀擊傷坦克106輛。
如此卓越的功績,要是沒有鐘國楚的機智和樂觀精神,恐怕也無法解鎖如此成就。
結語
除了那次被擔架僥幸“救活”,之后的戰斗中鐘國楚雖負傷,但未再受過危及生命的傷害。
從三年游擊戰、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再到抗美援朝戰爭,鐘國楚從一名副班長、指導員,漸漸成長為師長、軍長。
1955年,鐘國楚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軍銜,此外,他還獲二級“八一勛章”、一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以及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級自由獨立勛章。
如此赫赫戰功,不是靠著“大難不死”的福氣,而是靠著鐘國楚一次次用智慧、勇氣和樂觀積極的精神,奪得一次次戰斗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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