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方建國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
“建國,我們的女兒如今二十歲了,
我走以后,求你好好照顧她?!?/p>
這是他的初戀寫給他的信。
等方建國再次回到記憶中的小村子,
卻揭開了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01信
方建國疲憊地推開公寓門,將公文包隨手扔在沙發上。
五十二歲的他,雖已是一家建筑公司的經理,但長期高強度工作已讓他的黑發間雜著不少銀絲。
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正要打開時,突然注意到茶幾上一封信,信封上是陌生的字跡,郵戳來自遙遠的南方——石灣村。
石灣村,這個名字如同一陣旋風,將他的思緒卷回二十年前。
那是一個夏天,知青下鄉的最后幾年,年輕的方建國在那個貧瘠的村莊里度過了兩年光陰,也遇見了他的初戀情人周秀蘭。
方建國手指微微發抖,拆開信封。信紙泛黃,字跡娟秀卻有些顫抖,開頭幾個字就讓他如墜冰窟:
"建國,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離開人世。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我們有一個女兒,她叫小荷,今年已經二十歲......"
信紙從手中滑落,方建國仿佛被雷擊中,渾身發麻。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復撿起信紙確認內容。
信中,周秀蘭詳細解釋了當年他離開后,她發現自己懷孕,但因種種原因未能聯系他的經過。
如今她身患癌癥晚期,女兒小荷的繼父也在一年前因事故去世,她擔憂女兒未來的生活,希望方建國能認下這個女兒。
"怎么可能......"方建國喃喃自語,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坐在沙發上,整整一夜未眠,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石灣村的竹林,溪邊的笑聲,那個穿著藍布衣裙的姑娘羞澀的笑容,以及離別時的淚水,一切都歷歷在目。
他記得臨走前,他們在月光下相擁,承諾等他安頓好就回來接她。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回城后的方建國面臨重重困難,兩年后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再聯系時,村里傳來周秀蘭已經嫁人的消息。
心灰意冷的他從此再未踏足那片土地,也再未談及那段青澀的愛情。
窗外天色漸明,方建國做出了決定。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公司副經理張明亮的號碼。
"明亮,我需要請一周假,有急事回南方一趟。公司這邊你先負責,重要的事情電話聯系。"
電話那頭的張明亮雖然驚訝,但沒多問:"方總您放心,公司這邊我會處理好。您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方建國立刻開始收拾行裝。時隔二十年,他將重返那個改變他一生的地方,面對一個他從未想過的身份,一個父親。
三天后,經過長途跋涉,方建國終于站在了石灣村的入口。村子比記憶中大了些,但依然保持著農村的質樸風貌。楊柳依依,炊煙裊裊,一切又似乎與二十年前沒什么兩樣。
一個放學的孩子騎著自行車從他身邊經過,方建國叫住了他:"小朋友,請問周秀蘭家在哪里?"
孩子驚訝地看著這個穿著城里人衣服的陌生叔叔:"您是說小荷家嗎?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過了小橋,右轉第三家就是。不過......"孩子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方建國心頭一緊。
"周阿姨上個月去世了,全村人都去送行了。"孩子低聲說完,騎車離開。
這個消息雖在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到還是讓方建國心如刀割。
他加快腳步,沿著指引的方向走去。過橋,右轉,第三家——一座破舊但整潔的土磚房出現在眼前,門前晾著幾件洗凈的衣物,一個瘦弱的年輕女子正在院子里劈柴。
方建國的心跳加速,喉嚨發緊。那個女子抬起頭,明亮的眼睛和清秀的面容,與記憶中的周秀蘭那么相似,只是多了幾分堅毅和憂傷。
他幾乎不需要任何證明,就確信這就是他的女兒——小荷。
"你好,請問......"他努力穩住聲音,卻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的女子,"請問你是周秀蘭的女兒嗎?"
女子放下斧頭,警惕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城里人:"我是,您是?"
方建國深吸一口氣,二十年來第一次以父親的身份開口:"我是......我是方建國,可能是你的父親。"
小荷的眼睛瞬間睜大,斧頭從手中滑落,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后退一步,臉色蒼白如紙:"您就是方建國?"
"是的,我收到了你母親的信......"方建國上前一步,卻看到小荷的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驚訝、困惑,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怨恨。
"媽媽去世前一直念叨您,說您如果收到信一定會來。"小荷的聲音微微發顫,"我以為您不會來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入方建國的心臟。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很抱歉來晚了。能否讓我進去坐坐,聽你講講你母親的事?"
小荷猶豫片刻,最終點點頭,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屋內簡陋但整潔,墻上掛著一張周秀蘭的遺照,她依然保持著方建國記憶中的那份溫婉,只是歲月和病痛在她臉上刻下了痕跡。
方建國站在遺照前,心中五味雜陳,無數話語涌到嘴邊,卻又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對著照片輕聲說道,仿佛周秀蘭還能聽見。
小荷打量著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父親——他眉頭緊鎖,眼含悲傷,那種深刻的痛楚不似作偽。
她默默泡了杯茶遞給他,內心的戒備稍稍放松。也許這個男人確實曾經真心愛過母親,也許他真的對二十年的分離充滿遺憾。
二人默默對坐,相顧無言。太多未竟的往事,太多需要解釋的誤會,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02過往
夜深了,方建國坐在小荷家簡陋的客廳里,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屋外蟲鳴陣陣,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與他記憶中的鄉村夜晚別無二致。
"你母親......是什么時候發現生病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碰小荷的傷痛。
小荷坐在對面,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去年冬天,總是咳嗽,以為是感冒。去縣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肺癌晚期,已經擴散了。"
她的聲音平靜,卻透著難以掩飾的哀傷,"我們嘗試了各種治療,但都沒用。"
方建國深吸一口氣,心如刀絞。若他早些知道,或許能帶周秀蘭去大城市尋求更好的治療,或許能多陪她一段時間。
"對不起,如果我早知道......"
"沒用的。"小荷打斷他,"醫生說即使在大城市,也只能延長幾個月。媽媽不想受罪,最后幾個月只吃些止痛藥,每天就是寫信和教我做飯。"
方建國注意到,小荷雖然對他有所戒備,但并非全然排斥。
她愿意講述這些事,或許是出于對母親遺愿的尊重,又或許是對素未謀面的生父有著天然的好奇。
"你的繼父......聽說他也去世了?"
提到繼父,小荷的眼神柔和了些:"嗯,李叔去年出意外了,在工地上。他對我很好,雖然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但從不虧待我。"
方建國默默點頭。他感激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照顧了他的女兒和周秀蘭,卻又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是他留下來,周秀蘭和小荷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
"你媽媽有沒有......提起過我?"他終于問出這個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
小荷沉默片刻,眼神飄向墻角的一個木箱:"提過一些,說你是城里來的知青,很聰明,會講故事,教過她認字。
李叔在世時,她很少提起你,但生病后,好像突然很想見你一面。"
她起身走向那個木箱,從中取出一個布包:"這是媽媽留給你的東西,說如果你來了,一定要交給你。"
方建國接過布包,小心地打開,里面是一沓發黃的信紙和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他和周秀蘭站在村口的大樹下,笑得燦爛。那是他們相識三個月時,村里一個會攝影的老師傅給他們拍的唯一一張合影。
"這些信......"方建國翻開信紙,認出是自己當年從城里寫給周秀蘭的。每一封她都保存得很好,有些地方甚至因為經常翻閱而有些磨損。
"她一直留著,有時候會拿出來看。"小荷輕聲說,"她說,她其實給你寫過信,但不知道是寄丟了,還是你收到了沒回。
后來聽說你在城里有了新生活,她就不再寫了。"
方建國愣住了:"我從未收到過她的信。"他回憶起當年,離開石灣村后,他曾寫了幾封信給周秀蘭,但都沒有收到回信。
后來,通過一個返鄉的同伴,他聽說周秀蘭已經嫁人,便傷心之下再未聯系。
"會不會是信件寄丟了?那時候郵政系統不發達......"他喃喃自語,卻在心底明白,或許其中另有隱情。
"媽媽說,她原本打算等我再大一些就告訴我關于你的事,但后來李叔對我這么好,她就一直沒說。
直到生病,她才覺得應該讓我知道真相。"小荷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擔心我一個人生活會很難,希望你能......接納我。"
方建國的心一陣抽痛。他想起周秀蘭的信中懇求他照顧小荷的話語,以及那份深藏二十年的思念和愧疚。
"小荷,我不知道該如何彌補這二十年的缺席,但如果你愿意,我想帶你去城里生活。"他真誠地說道。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你可以慢慢考慮。無論如何,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好你,這是我欠你母親的。"
小荷抬頭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他的眼睛和她如此相似,那份堅定和真誠是裝不出來的。
經歷了太多變故的她,早已學會獨立,但內心深處,她渴望有人依靠,有一個家。
"我需要時間收拾東西,還有些村里的事要處理。"她最終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猶豫和期待。
方建國點點頭,理解女兒需要時間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我會在這里等你,不著急。"
小荷帶他去了村里唯一的小旅館住下。
三天后,處理完村里的事務,小荷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準備跟隨方建國回城。臨行前,她帶方建國去了村后的公墓,祭拜周秀蘭。
站在簡單的墓碑前,方建國雙膝跪地,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他為周秀蘭點上香,將那張他們年輕時的合影復印件輕輕放在墓前。
"秀蘭,對不起,我來晚了。但我答應你,會照顧好小荷,彌補這二十年的虧欠。"
小荷看著生父痛苦的樣子,心中的隔閡似乎減少了些。這個男人或許有過錯,但他的悲痛和懊悔是真實的。
當汽車駛出村口,小荷回頭望向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鄉,眼中含著淚水。方建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只是遞給她一張紙巾。
他決心彌補這二十年的虧欠,給小荷一個真正的家。
汽車駛向遠方,載著父女二人,開始了人生的新篇章。
03新生
方建國住在市中心一棟高層公寓里,家具精致,電器齊全,窗外是壯觀的城市夜景。
"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方建國帶小荷參觀公寓,為她準備了一間獨立的臥室,"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
小荷站在寬敞明亮的臥室中央,感到一絲不真實。
昨天她還住在村里的土磚房,今天就來到了這樣的高檔公寓。環顧四周,她小聲問道:"這真的是我的房間嗎?"
方建國點點頭,心中一陣酸澀。他的女兒本應從小就住在這樣的房子里,享受父親的關愛,而不是等到二十歲才第一次擁有這些。
"慢慢適應,不著急。"他溫和地說,"我知道這和村里很不一樣,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告訴我。"
小荷點點頭,輕聲道謝。她放下簡單的行李,從中取出一個相框,里面是周秀蘭的照片。
她小心地將相框放在床頭柜上,這是她帶來的為數不多的私人物品之一。
看到這一幕,方建國的心微微刺痛。
他明白小荷對母親的思念,也知道自己無法取代周秀蘭在她心中的位置。
他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給予小荷關愛和支持,慢慢建立起父女之間的信任和親情。
"餓了嗎?我去準備晚飯。"方建國問道,想緩解氣氛。
小荷露出一絲猶豫:"我可以幫忙嗎?我在家里常做飯的。"
方建國欣然同意:"當然可以,我們一起做。"
在廚房里,父女二人共同準備晚餐。小荷的廚藝出人意料地好,刀工利落,調味精準。
方建國不禁想起周秀蘭的信中提到,小荷從小就學會了照顧家人,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接下來的日子,方建國盡可能抽出時間陪伴小荷,幫她適應城市生活。
他帶她去商場買新衣服,去圖書館借她感興趣的書籍,還安排她參加城市適應課程,學習城市基本生活技能和禮儀。
小荷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城市生活常識。
但文化和教育的差距不是短時間能彌補的村里的教育條件有限,她只上到高中就輟學照顧生病的母親。與城市同齡人相比,她的知識結構和社交能力都存在明顯不足。
意識到這點,方建國為小荷請了家教,幫她補習文化課程,并鼓勵她考慮未來是否想繼續接受正規教育。
"爸爸,"這是小荷第一次這樣稱呼方建國,聲音中帶著猶豫,"你覺得我該上大學嗎?村里幾乎沒人上大學,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方建國驚喜于女兒的稱呼,心中一陣溫暖:"當然可以,如果你想的話。你很聰明,只是缺少機會和指導。我會全力支持你。"
小荷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在她的潛意識里,上大學一直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如今似乎有了實現的可能。
周末,方建國的老戰友李志強來訪,帶著妻子和兒子一起。他是方建國為數不多知道小荷存在的朋友,也是當年一起下鄉的知青。
"小荷,真是越看越像你媽媽,"李志強感慨道,"秀蘭是個好姑娘,當年我們都羨慕建國能追到她。"
方建國笑著搖頭:"你就別取笑我了。給小荷講講其他的,別總說我和她媽的事。"
李志強哈哈大笑:"好好好,不過小荷肯定想知道你們的故事吧?"
小荷確實好奇父母的過往,但她只是微笑著,沒有多說什么。李志強似乎察覺到她的拘謹,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氣氛漸漸輕松下來。
李志強的兒子小鵬比小荷小兩歲,是個陽光開朗的大學生。他主動和小荷聊天,向她介紹城市的有趣地方和學校生活,沒有一絲傲慢或者距離感,這讓小荷感到溫暖和感激。
送走客人后,小荷問方建國:"李叔叔是您很好的朋友嗎?"
方建國點點頭:"是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后來一起下鄉。他知道我和你媽媽的事,也是他告訴我說你媽媽嫁人了,我才......"他停住話頭,不想觸碰這個敏感話題。
小荷若有所思:"媽媽從沒說過她給您寫信的事,直到生病后才告訴我。她說當時村里有人傳話說您在城里已經結婚了,她不想打擾您的生活,就嫁給了李叔。"
方建國愣住了:"我從未結婚,當時也沒有女朋友。"他回憶那段歷史,突然意識到可能存在某種誤會或者干擾,導致他和周秀蘭失去了聯系。
但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周秀蘭已經離世,而他需要專注于與女兒建立關系。
"小荷,無論過去發生了什么,我希望你知道,我從未忘記你母親,如果早知道有你的存在,我一定會回去接你們。"方建國真誠地說。
小荷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我知道,媽媽臨終前也是這么說的。
她說她不后悔,因為有了我,也遇到了對她很好的李叔。她只是遺憾沒能早點告訴我關于您的事情。"
父女二人沉默下來,各自沉浸在對過往的思考中。窗外,城市的燈光如星河閃爍,照亮了寂靜的夜空。
04訪客
隨著時間推移,小荷逐漸適應了城市生活,也與方建國建立起更加親密的關系。她開始稱呼他"爸爸",不再像最初那樣拘謹和戒備。
方建國也學著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父親,關注女兒的需求和情緒,尊重她的決定和喜好。
一個月后,小荷決定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爭取獲得大學文憑。
方建國全力支持她的決定,不僅為她提供學習資料和輔導,還調整工作時間,確保能夠陪伴她學習和生活。
一天下午,方建國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需要立即處理一個項目危機。他匆忙告別小荷,承諾盡快回來。
"不用擔心我,您忙您的。"小荷已經能夠獨立應對家務和日常生活,自信地說道。
方建國離開后,公寓門鈴突然響起。
小荷以為是快遞或者鄰居,打開門卻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
"請問您是?"小荷警惕地問道。
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復雜情緒:"你就是小荷吧?我找方建國,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小荷正要回答,男人突然說出一句讓她震驚的話:"我叫王大成,是你父親當年在知青點的室友,也是周秀蘭的舊相識。
我知道一些關于你父母的事,是他們不想讓你知道的......"
小荷愣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她謹記父親的叮囑,不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但王大成提到的名字和細節又讓她難以簡單拒絕。
"我爸爸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可以留個聯系方式,等他回來我轉告他。"小荷鎮定地說,同時悄悄退后半步,準備隨時關門。
王大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來他什么都沒告訴你。也是,有些過去的事,誰會愿意記起呢?"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小荷,"讓他看到這個,他就會明白了。有些真相,遲早要面對。"
小荷接過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沒有其他信息。她剛想再問,王大成已經轉身離開。
晚上八點,方建國終于處理完公司事務,疲憊地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小荷坐在客廳沙發上,表情嚴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他立刻緊張起來。
小荷將名片遞給他:"今天有個人來找您,
說是您當年在知青點的室友,叫王大成。"
方建國接過名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他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名片燙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