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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的一間陳舊小屋內,微弱的燈光下,朱德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前是來自美國的女作家史沫特萊。
史沫特萊(右)與朱德、毛澤東
當史沫特萊提及伍若蘭這個名字時,朱德的眼睛里劃過一道難以言喻的痛楚,他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眉頭深鎖,顯得極為壓抑。
“提到伍若蘭,您為什么顯得如此悲傷呢?”史沫特萊輕輕地詢問,她嘗試用最輕柔的語氣去觸碰這個對朱德來說有著不同意義的名字。
朱德用沙啞、充滿無盡悲傷的聲音低聲回答:
“她為了掩護同志們撤退,落入了敵軍的魔爪,遭受了無盡的折磨。”
整個屋子沉浸在一個死寂中,只有微弱的燈光在搖晃,朱德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遺憾。
良久,朱德才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緩緩回神,想起了那段往事……
走上革命道路
1903年,伍若蘭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心中滿懷期望,從孔子的《詠蘭》中汲取靈感,為這位尚在襁褓中的女兒起名伍若蘭。
伍若蘭的成長過程似乎確實與她的名字相得益彰,她如蘭花一樣堅韌不拔,每每看到百姓遭受苦難、貧窮和不公,反抗之心便油然而生。
兒時的一個午后,她的奶奶拿出了一塊布,想要纏繞在伍若蘭的小腳上,伍若蘭感到無比困惑,天真地凝視著自己的腳。
然而,當她嘗試邁步行走時,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
“不,奶奶,我不要這個!”
伍若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盡管還只是個孩童,她的聲音里卻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堅定。
看到她的反抗,奶奶皺起了眉頭,想要再次強迫她裹腳,但年紀尚小的伍若蘭卻義無反顧地拒絕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家族,大人們試圖強迫伍若蘭屈從,
“這是習俗,不容違抗,你一個小女孩,如果不裹腳, 要受到多少閑話?”
然而,伍若蘭并未被這威壓的氣氛所影響:
“我不愿意裹腳,不管以后遭遇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她的堅決和勇敢讓長輩們無言以對,最終也只能放棄對她的強迫。
1924年,懷揣著滿腔熱血的她考進了湖南省立第三女子師范學校。
在五卅運動如火如荼地爆發后,在女三師黨支部的組織下,伍若蘭號召學校同窗們走上街頭,她的聲音充滿了對自由和正義的渴望,她舉起拳頭,大聲呼喊:
“絕不屈服于壓迫,我們寧愿死也不做奴隸!”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毫不留情地焚燒起了數量眾多的日本商品,她的行為得到了周圍市民的熱烈響應,人們紛紛鼓掌歡呼,支持她的勇敢抗爭。
1926年的秋天,經過學校黨組織的慎重考慮,伍若蘭正式成為了中國共產黨的一員。
出色的農民組織者
畢業后的伍若蘭,回到了耒陽,當地黨組織洞察到了她的才華和潛力,決定讓她在縣女界聯合會負責宣傳工作,積極投身農民運動。
伍若蘭站在鄉村的小路上,看著那些被傳統束縛的婦女,“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要打破這些古老的封建枷鎖。”
在她的號召下,婦女們剪去了長發,放下了緊束的裹腳布,她還聯合農會和工會,領導群眾與那些掠奪工農利益的土豪劣紳進行了堅決的斗爭。
有一次,她得知大土豪梁成江勾結官府欺壓百姓的消息,她迅速召集了一百多名農會會員,清算梁成江的罪行,這一行動在耒陽掀起了一陣嘩然。
伍若蘭用平民化的言辭,向貧苦的農民闡述那些關于自由與平等的革命理念。
在狹窄的小巷中,孩童們嘴里哼著那首伍若蘭創作《如今世道大不公》的曲調,他們可能還不完全理解歌詞背后所蘊藏的深刻含義,但他們的心靈,卻被這直白而又充滿力量的旋律所打動。
伍若蘭的影響力迅速擴大,她成為了一位在整個省份都備受推崇的共產黨員。
“馬日事變”之后,伍若蘭成為了反動勢力追捕的重要目標。
伍若蘭的父母心懷憂慮:“蘭兒啊,外面太危險了,快逃吧!”
可是伍若蘭卻微笑著,她平靜而堅決地回應:
“為了革命,死亡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敵人將我捕獲,這又有何可怕的!”
伍若蘭的勇敢,正如史沫特萊在書中描述的那般:
“在農民的心中,她是一位眾所周知的英雄,是一位視死如歸的組織者。”
喜結連理
1928年的2月16日,朱德帶領的工農革命軍第一師攻破了耒陽縣城的最后防線,耒陽縣的工農兵蘇維埃政府宣告成立,由伍若蘭擔任婦女部長。
在這個重生的城市中,伍若蘭的身影顯得尤為忙碌,她親自站在講臺上,為那些渴望學習的婦女們傳授知識。
伍若蘭不知疲倦,日夜穿梭在耒陽的各個角落,推動著婦女們的覺醒,在她的推動下,全縣的女子聯合會會員在短時間內增長到兩萬多人。
某一天,伍若蘭得知工農革命軍第一師的戰士們行軍打仗時因沒鞋穿而受苦,她心中一緊,迅速組織起了編草鞋的行動,短時間內,數千雙草鞋已經送到了戰士們的腳下,贏得了師部首長的贊賞。
圖片來源網絡
朱德元帥最初對伍若蘭的印象,僅僅是一個年輕而又優秀的戰友,畢竟,他已經四十歲,而伍若蘭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
朱德沒有多想,只是在心底默默地為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同志而感到欣慰。
在與工農革命軍第一師的朱德師長接觸的日子里,伍若蘭的心靈被深深打動,朱德的領導才能如同磁石一般,吸引著她的敬仰;他的軍事才華仿佛是一門藝術,讓她贊嘆不已。
而朱德本人則是一個樸實無華、親切和藹的人,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崇高的品質,讓人不由地心生敬意。
朱德也對伍若蘭的忠誠和勤奮表示贊賞他欣賞她為革命事業的投入,以及她無私和勇敢的精神,他親自教導她軍事知識和射擊技術,讓她迅速嶄露頭角,成為紅軍中一位出色的女戰士和指揮員。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逐漸萌生了感情,伍若蘭時常會在默默關注的目光中流露出對朱德的特別感情。
她的眼神中有一種深深的敬仰,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然而,她從未言表,她認為自己臉上的麻子讓她顯得不夠出眾,配不上威風凜凜的朱德元帥。
同樣,朱德也在心底對伍若蘭有著特別的情愫,但因自覺年事已高,未敢開口。
直到1928年的3月,在同志們的精心安排下,終將這一對有情人撮合到一起,不久后,兩人舉行了一場簡單而溫馨的婚禮。
在那個春天的午后,祠堂里彌漫著安靜而喜悅的氣氛,話語中充滿了愛意與幽默,空氣仿佛都溫暖了起來。
雙槍女將
在與朱德結為夫妻后,伍若蘭隨著大部隊上了井岡山,在這里,她繼續發光發熱,積極組織各種工作,閑暇之余,她便開始鉆研槍法。
伍若蘭的書法和槍法,兩者都能讓人嘆為觀止,她的日常工作需要她四處奔走進行宣傳任務,但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她的身邊總是掛著兩把亮閃閃的手槍,因此,她在隊伍中有了一個綽號——“雙槍女俠”。
一天,伍若蘭帶領兩名年輕的宣傳隊員正在一堵墻上書寫標語,她那堅定的手腕一筆一畫,將飽含熱血的革命口號寫得飄逸而有力。
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十幾名裝備齊全的敵軍正在山坡上悄悄地接近,看到伍若蘭手中的毛筆,誤以為她們手無寸鐵,于是放肆地圍了上來。
伍若蘭臨危不亂,對身旁的隊員低聲說道:
“你們找地方躲起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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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若蘭從背后的墻角迅速地沖到了前方的一個土墻后,瞬間,她從腰間抽出了兩把手槍,瞄準了那群敵軍。
兩聲槍響后,前排的兩名敵軍倒在了地上,還未等其他人回過神來,伍若蘭再次扣動了扳機,又有兩名敵軍被擊中。
眼看著幾名同伴接連倒下,敵人頓時陷入了恐慌,其中一人顫抖著大喊:“紅軍來了!”
其他敵軍仿佛被驚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四散而逃。
伍若蘭站起身來,看著那些逃竄的敵軍,她與宣傳隊員整理好物資,帶上了那些被丟棄的武器,穩穩當當地回到了部隊駐地。
很快,此事便在紅軍隊伍中傳開,伍若蘭百發百中的槍法以及堅韌不拔的精神,受到了大家的稱贊。
1928年的6月爆發的七溪嶺戰役中,伍若蘭同主力部隊占據了制高點笠月亭,敵人如同被激怒的瘋狗,紛紛向山上撲來。
朱德毫不猶豫,身先士卒,端起手中的機關槍,勇往直前,向敵人發起猛烈地掃射,伍若蘭她緊握雙槍,帶領宣傳隊員一躍而出,毫無畏懼地沖向敵人。
這出其不意地勇猛沖擊,讓敵人驚呆了,拼命潰退。
在這場七溪嶺的戰斗中,“雙槍女將”伍若蘭的英勇表現,迅速傳遍了整個井岡山,成為了一段傳奇。
壯烈犧牲
1929年,敵軍和當地靖衛團如狼似虎地偷襲了紅四軍,朱德迅速組織起紅軍,與這批突如其來的敵人展開了慘烈的搏殺。
他帶領部隊力圖突圍,但面對敵眾我寡的形勢,敵軍的包圍圈逐漸收緊。
伍若蘭帶領自己的部隊勇敢地抵擋著敵人的進攻,奮不顧身地集中火力猛烈開火。
為了掩護朱德和毛澤東等領導同志撤退,伍若蘭急中生智,將敵人的炮火全部引向自己,一次次打退敵軍,為軍部提供了寶貴的突圍時間。
然而,當部隊退到一片金黃的油菜地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伍若蘭的腿部,她當場倒地,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因為她知道,同志們此刻已經脫離了危險。
當伍若蘭落入敵手時,那些反動勢力歡欣鼓舞,如同得到了至寶,敵軍首領高興得忘乎所以,迫不及待地對伍若蘭進行了審訊。
被捕三天后,伍若蘭被拖入了贛州城的牢房,那里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其他犯人的驚恐氣息,敵人急切地想從她嘴里得到紅軍的機密,殊不知,此時的伍若蘭已經身懷有孕。
夜深人靜,黑暗中,她被連夜審訊,身上被繩索緊綁,鞭子和棍杖對她展開無情的鞭撻。
敵人對她使用了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等各種令人發指的酷刑,她的身體疼痛得幾乎快要分裂,但她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懼意,只有堅韌和不屈,她嘴角的血跡和淚水交織,卻毫無退縮。
她的身體被折磨得千瘡百孔,但她的心靈卻堅如磐石,一次次的酷刑并沒有讓她屈服,她嘴角帶著一抹不屈的微笑,向那些敵人宣告:“革命是注定要成功的!”
她毫不畏懼地挑戰道:
“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信息?除非太陽能從西邊升起,贛江的水能倒著流!”
見伍若蘭不肯屈服,敵軍便想方設法誘導其與朱德脫離關系,企圖動搖我軍將士們的信心,但伍若蘭只是瞪大了眼睛,大聲地怒吼道:“要我同朱德脫離關系,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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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2月12日,在經過了敵軍殘忍的折磨后,年僅26歲的伍若蘭被殘忍殺害,她的頭顱被駭人地懸掛在長沙的城頭,但她的英雄事跡和堅定的信仰,永遠刻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與她有著同樣遭遇的,還有革命烈士楊開慧,在被敵人逮捕的十幾天內,她受盡了非人的折磨,最終倒在了血泊之中。
得知此事的朱德痛心疾首,每每看到蘭花,便想起了這段不忍揭開的回憶。
1962年的3月4日,春風微拂,朱德委員長再次站在了這片他曾經熟悉的土地上——井岡山。
臨別時,他并未帶走貴重之物,而是小心翼翼地挑選了幾株嬌嫩的井岡蘭,他想將這些蘭花帶回北京,種在自己的庭院里,讓它們成為一種永恒的紀念。
他輕輕撫摸著蘭花的葉尖,心頭涌起的情感化作墨水,流淌在紙上,化作了一首詩:
“井岡山上產幽蘭,喬木林中共草蟠。漫道林深知遇少,尋芳萬里幾回看。”
這不僅僅是對井岡山的懷念,更是對那個曾為保護他而被捕犧牲的妻子的緬懷,那個為革命事業傾注一生,用生命鑄就了對理想的忠誠的女性——伍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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