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林雪,今年37歲,初中學(xué)歷,來自一個小縣城,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家里條件一般。
結(jié)婚后,我跟著丈夫搬到了縣城,一起在一家服裝廠上班,他是車間組長,我是線上的縫紉工。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婚后感情還算可以,有一個兒子,今年9歲,剛上小學(xué)三年級。
丈夫叫趙國勝,比我大三歲,是家里的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就是我的大姑姐趙春梅。
婆婆早年守寡,一個人把兩個孩子拉扯大,辛苦自不必說,趙國勝也一直很孝順母親。
結(jié)婚這些年來,大事小事,我們小家庭都要聽婆婆的安排,尤其是錢的事,我?guī)缀醪宀簧献臁?/p>
我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覺得人活在世上,該盡的孝心要盡,該忍的也要忍。
可我萬萬沒想到,丈夫的一場意外去世,竟然讓我看清了這個家所有的冷漠與自私,特別是婆婆和大姑姐,她們的嘴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趙國勝出事那天,是在廠里幫忙維修機器時觸電了,當(dāng)場不治。單位很快給出了賠償金,共計90萬元,本以為這筆錢可以讓我和兒子緩過來,但事情的發(fā)展卻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
02
丈夫的頭七還沒過,大姑姐趙春梅就找上了門,說:“林雪啊,這錢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媽辛苦養(yǎng)大國勝,現(xiàn)在他走了,她年紀大了,還得靠這筆錢養(yǎng)老。”
我當(dāng)時懵了:“春梅姐,國勝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這錢是單位給的撫恤金,是給我們孤兒寡母生活用的,不是應(yīng)該歸我處理嗎?”
她冷笑一聲:“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獨吞?媽才是國勝親娘,咱們趙家才是他的根。再說了,你也知道,媽身體不好,以后看病、生活都得要錢,你一個人養(yǎng)得起嗎?”
我心里一陣委屈,但還是忍著:“你說得對,媽的養(yǎng)老我不會推卸,但這筆錢我希望先留著,孩子還小,生活學(xué)習(xí)開支都要錢。”
她卻一揮手:“你先別說了,我和媽商量好了,這90萬,媽拿45萬,我拿45萬,畢竟我也得為媽養(yǎng)老。”
“你拿45萬?”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也有自己家嗎?你怎么就張口要45萬?”
她理直氣壯:“我可是國勝的親妹子,媽以后我來照顧,這錢我該分。”
我氣得發(fā)抖,但婆婆卻站在她那邊:“春梅沒錯,她是我親閨女,媽以后老了,還不得靠她?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能照顧我?你可別只想著你自己。”
我看著她們一唱一和,才明白,這場所謂的分配,根本就是早就商量好的。她們根本沒把我和孩子放在眼里。
我不甘心,去找了廠里人事部,問清楚這筆撫恤金的歸屬問題。人事經(jīng)理說:“這筆錢是按照配偶和直系親屬賠償?shù)模瓌t上是歸配偶和子女所有。除非你放棄,或者家庭成員協(xié)商一致才會另行分配。”
我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是婆婆和大姑姐在我情緒最脆弱的時候串通一氣,偷偷私下簽了字,把錢劃走了。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我回到婆婆家,質(zhì)問她:“媽,這錢你憑什么拿去一半?你不是說讓我好好孝順你嗎?你先把錢還我,我才有這個資格孝順你!”
婆婆卻一臉冷漠:“你就是一個外人,國勝沒了,這家和你沒關(guān)系了。你要是想跟我們撕破臉,那你就別想留在這家里。”
我抱著兒子,哭到不能自已。
從那天開始,我搬回了娘家,靠著廠里發(fā)的最后一筆工資和一些積蓄撐著。兒子轉(zhuǎn)了學(xué),我白天繼續(xù)在廠里干活,晚上還要陪他寫作業(yè)。生活艱苦,但我咬牙堅持,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倒。
期間,我找了法律援助,律師告訴我,如果能證明婆婆和大姑姐是私自偽造簽字,或者我是在非自愿情況下簽字,是可以起訴追回賠償金的。
我開始四處奔走,去廠里調(diào)監(jiān)控,去找人事部主任作證。那些天,我白天上班,晚上跑手續(xù),有時候凌晨才回家。娘家媽心疼我,勸我算了:“咱們是女人,何必把事鬧這么大?給你兒子留點臉。”
可我說:“媽,不是我不懂事,是我不爭這口氣,我兒子將來也會被人欺負。”
幾個月后,法院終于開庭。庭上,大姑姐還一臉無辜:“我只是拿了該拿的,媽以后我照顧,這錢是我應(yīng)得的。”
我拿出廠里的書面證明,還有我當(dāng)時根本沒有簽字的證據(jù),律師也據(jù)理力爭。最終,法院判決:賠償金應(yīng)歸配偶與子女所有,婆婆和大姑姐需返還全部款項。
她們當(dāng)庭不服,婆婆哭著說:“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兒子,難道就該被掃地出門嗎?”
我只說了一句話:“媽,您辛苦我知道,但我也辛苦。我不求您感激我,只求別再剝奪我和我兒子的生存權(quán)。”
錢追回來后,我給兒子存了一部分做教育基金,剩下的慢慢用來生活。婆婆還是住在大姑姐家,我沒有再去探望她。她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我。
我知道,她覺得我冷血,可她從沒想過,真正冷血的是她和她的親閨女。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軌。我還是在廠里上班,兒子也漸漸懂事了。他有一次問我:“媽媽,奶奶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
我摸摸他的頭說:“不是不喜歡,是有時候大人之間,會做錯事,但我們不能學(xué)他們。”
我沒有把婆婆和大姑姐的事細說,我只想讓兒子記得善良,而不是仇恨。
有時候夜深人靜,我會想,如果國勝還在,我們是不是依然是個普通卻溫暖的家?可人生沒有如果。
我不再奢望和解,也不再執(zhí)著原諒。 我只希望,未來的每一步,我都能帶著兒子,走得堅定,不被人輕視,不被人欺負。
這就是我,一個普通女人的故事。悲傷、憤怒、掙扎、堅持,都是我走過的路。或許你也曾經(jīng)歷類似的痛,但請相信自己,不管多難,終會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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