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死黨地下戀的第三年,他的養妹回來了。
我決定分手,悄悄答應了家里安排的聯姻。
訂婚宴私密性極高,只邀請了最親近的人。
敬茶改口時,哥哥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笑著嗤罵:
希希的訂婚宴你都不來參加,虧我們希希從小追著喊你哥哥。
電話那邊,沈予安聲音一滯:
你說誰訂婚?
怎么,跟你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分手了?
我哥姜佑齊語氣揶揄,帶著得意。
不怪他,戀愛三年,我從來沒肯公開。
他早就提醒我:
連跟你回來見家人都不敢的男人,能有什么責任心,早晚分手。
可那時的我不信,堅定真情可移山海。
現在,被打臉了。
我淡淡答:嗯,分手了。
見我語氣認真,電話那邊安靜半晌。
受欺負了沒?
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忽然被酸澀擠滿。
我深呼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搖頭:
沒有,和平分手。
嗯,那就好,不然哥去廢了他。
希希,男人靠不住,非要嫁,也該嫁個聯姻對象,利益握在手里才是實際的。
好,你安排吧,我后天就回。
剛掛斷電話。
沈予安推門而入:跟誰打電話呢?
我怕哭過的樣子被他看出,沒轉身:
一個同學。
嗯。
他從我身后擦過,進了書房。
戀愛三年,他從來冷淡。
我一直以為,是他天性矜貴清冷,不喜與人親密接觸。
可直到昨晚,我提前出差回家。
本想靜悄悄進門給他個驚喜。
一向緊閉的書房門當時只是輕掩。
暖黃色的燈光從門縫泄出。
我悄悄靠近,剛想敲門,卻見里面的沈予安神色難耐。
眼睛看著手機屏幕,一只手探向下身動作。
我瞬間石化。
屏幕上的照片不是別人。
而是從小寄養在沈予安家的小青梅沈若。
他太沉入了,連我開門離開也沒聽到。
我找了酒店住下,一個人靜坐許久。
終于明白,原來沈予安這三年一直對我冷淡,并非天性。
不肯公開我們的地下戀,也不是因為擔心我哥這個妹控對他生氣。
一切,只是因為。
他不喜歡我,可又需要一個人來遮掩他對名義上繼妹的心思。
于是,當時上趕著狂追他的我,就被順手推舟,放到了他神秘女朋友的位置。
晚上,沈若的朋友圈更新動態:
明天就要落地回國啦,速速接駕。
和哥哥掛了電話,我打車回和沈予安住的別墅。
還有一些東西在離開時要帶走。
他正在吃早飯,抬頭見我回來,平淡地吩咐保姆再準備一份。
不知道你這個時間回來,所以沒有提前準備你的。
我點頭:好。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懶得知道,更懶得關心去問。
聞言,沈予安的動作一頓。
從手機新聞中抬頭,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是的,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鼓著嘴坐到他旁邊,搶走他手里的那份早飯。
說著既然你忘了給我準備,那我就吃你的嘍。
或者從他身后抱住他,捏他的耳朵,問他為什么忘了給我準備,是不是不愛我了。
聰明如沈予安,他當然能快速察覺我的變化。
可他什么也沒多說,只是點點頭:
我先去公司了,你慢慢吃。
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西裝。
拿在手里,遲疑幾秒。
就在我懷疑,他是不是還在等我像平時那樣,跳著過去給他穿衣服時。
他自己翻動西裝穿上。
腳步聲和關門聲一起消散。
保姆問我:姜小姐,您想吃什么?
我搖搖頭:不吃了,幫我準備一些郵寄的紙箱,今天就要。
我拿起行李箱回到房間。
等保姆送來箱子時,我把衣服和隨身生活用品都分裝好。
隨后,又來到沈予安的衣帽間。
這幾年我送過他很多的領帶、袖扣、衣服、手表等。
但他都很少穿戴。
除非哪次被我強行戴上身,這些東西才勉強能出去見人。
就像我這個女朋友一樣,只能藏在暗處。
我咽下喉嚨中的疼,把自己送沈予安的東西,也一件件拿走,裝進箱子。
折騰了好久才終于收拾完。
我坐在床上細細喘氣。
手機收到沈予安的消息:讓司機去接你了,半個小時后會到。
簡單的措辭,甚至沒有交代前因后果。
他篤定我從來對他的話不會拒絕。
我自嘲笑笑。
正好,也是時候和他說聲分手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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