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同學群里,原本安靜的聊天界面突然熱鬧起來。原來是班長在群里發消息。
【各位同學,咱們聚聚吧,還是老規矩,地點不變,吃喝玩樂一條龍,都安排好了~】
緊接著,群里彈出一條群收款通知:
[活動收款:需繳納¥2000.00]
我們大學畢業后,每年都會聚兩次,雷打不動。
一開始,每人只要交100塊,后來費用慢慢漲,現在已經漲到一人兩千了。
面對這樣的“友情價”,我二話不說,直接點了退群。
現在同學聚會都成了豪華套餐了,誰愛去誰去,我可不想再花這冤枉錢。
退群還不到兩分鐘,微信提示音就一個接一個地響。
【濤哥,你是不是不小心點錯了?】
【楊濤,你怎么退群了?我們正聊得開心呢,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楊,別這么不給面子,好不好?】
【不會吧,張大才子,你也差這點錢?】
各種私聊消息像潮水一樣涌來,有諷刺的,有質疑的,還有陰陽怪氣的。
我干脆把通訊錄清理了一下,把那些幾乎沒什么交集的老同學都拉黑了,這下世界終于清靜了。
【我:沒什么,就是覺得沒意思。】
【杜磊:濤哥……你是不是不小心退群了?現在群里都炸鍋了,尤其是葛文勝他們幾個,說話可難聽了,你要不要,】
他消息發到一半,后面就一直是“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
我回復道:
【他們就愛瞎說,別理他們。】
過了好一會兒,杜磊才回復:【嗯……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看在我們以前關系不錯的份上,我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磊字,那幾個人就是把聚會當成撈錢的項目,這種場合不去也罷。】
消息發出去后,一直沒人回,直到半夜,手機才亮起一條未讀消息。
【你說得對,我明白,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撇了撇嘴,沒再回復,把手機插上充電線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手機正好亮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才想起來,還有個小號忘了退群。
正準備點進去退群,結果剛打開群聊,就看到一條刺眼的消息:
【馮班長@所有人:兄弟姐妹們,10月2號長豐會所見,可別學某些人,幾千塊的飯錢都舍不得掏,半路退群算怎么回事?】
表面上是在通知時間,實際上是在暗諷我。
想起昨天杜磊說的話,我心里大概有數了。
我正想劃過去不看,卻發現群里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刷屏。
【兩千塊都拿不出來,楊濤這幾年混得真不怎么地】
【大學那會兒就他最愛出風頭,現在看著真解氣】
【我早就不爽他了,整天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成績好有啥用,工作能力才是關鍵】
【看看馮哥,事業有成,老婆還漂亮,這才叫真本事】
他們嘴上夸葛文勝,實際上是在踩我,這股酸味都快溢出屏幕了。
如果不是沖著我來的,換個人我可能還會笑兩聲。
他們的吹捧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像是在開一場“葛文勝人生贊美大會”。
一條接一條的消息,形式多樣,內容全是圍著葛文勝轉的夸贊,仿佛他成了當代“白馬王子”。
說實話,我并不意外。
現在的他們,眼里只有錢和權勢,葛文勝有房有車、老婆漂亮、年薪高,自然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餑餑。
蹭蹭熱度,說不定哪天還能搭上他的順風車往上爬。
但滑稽的是,當所有人都在拼命討好時,葛文勝卻一直沒露面。
不知道他是真忙,還是在看這些“獻媚”的表演,反正他一句話都沒說,氣氛反而越來越熱烈。
我正靠在床邊默默看著,直到手機響了,是我老婆打來的電話,我才發現時間不早了。
我起身穿衣,準備關掉手機,正要退出群聊前,突然看到最底下跳出一條新消息:
【杜磊:昨天我還好心勸他回來,他倒好,傲得很,非說馮哥張哥都是貪得無厭的小人,這種人活該一輩子窮困潦倒。】
看到這條消息,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本以為還算朋友的杜磊,居然在背后捅我一刀,話說得比誰都狠。
看來那句“我心里有數”只是說給我聽的,他的真面目,一點都沒藏。
我沒再多想,直接關掉群聊界面,撥通另一個電話,然后匆匆趕往和老婆約好的地方。
剛進門,就和她經紀人齊姐碰上了。
她站在門邊,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來,嘴角卻掛著職業性的笑容:“張總來了啊。”
我笑了笑,點頭致意:“齊姐,今天又要麻煩你了。”
進到里面,老婆正在補妝,我幾步走過去坐下,心里還在想著剛才群里的那些破事。
沒吃幾口飯,手機又震了兩下,我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杜磊的名字。
“他電話你不接嗎?”老婆瞥了一眼,好奇地問。
我搖了搖頭,把手機調成靜音,隨手放在一邊。
老婆見我不說話,輕輕伸手按了按我的眉心:“你臉上都寫著‘不爽’兩個字了,說說怎么了?”
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沒再藏著掖著,把退群的事跟她說了。
聽我說完,齊姐皺起眉頭:“兩千一人?這也叫同學聚會?聽說某個女演員參加的聚會才收兩百,他們這也太離譜了。”
助理也湊過來嘀咕:“前陣子和周影帝的助理吃飯,人家說周老師聚會從來不超三百。”
我聳了聳肩,沒再多說。
老婆換好衣服后被工作人員帶去頒獎了,我一個人站在停車場,剛拉開車門,手機又響了。
屏幕上還是“杜磊”兩個字。
這次,我看著那閃爍的提示,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我剛接起,杜磊的聲音就透著明顯的焦慮,語速飛快:“濤哥,那個工程是你牽線的,對吧?上個月不是談得挺順利的嗎?怎么今天對方突然說不合作了?到底怎么回事?”
聽這語氣,好像我是他項目黃了的罪魁禍首。
以前他打電話給我,一口一個“濤哥”“您”叫得可親熱了,現在說變就變,一上來就開始興師問罪,架勢比誰都熟練。
我語氣不緊不慢:“磊子,我只是幫忙介紹的,你們具體怎么談的,我朋友也沒跟我提過。”
他那邊幾乎是立刻回道:“你去問問不行嗎?實在不行請人吃個飯也行啊!我這一個月都在為這合作操心,現在要是黃了,我怎么向領導交代?”
語氣里,客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全是壓迫和不耐煩。
我站在路邊,街燈把影子拉得老長,我笑了一下,語氣平淡:“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替你打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像是被我突然的提問噎住了。
緊接著,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著幾分干巴巴的生硬,語氣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責備:“你可是中間人啊,要是換作別人,我根本不會接這活兒,全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現在出了問題,你不管,我可真扛不住。”
“濤哥,咱倆這么多年的交情,你真打算就這么看著不管?”
看著不管?現在才提交情,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現在的語氣,跟葛文勝簡直如出一轍,打著兄弟情義的旗號,實際上卻是在指責和擠兌我。
“濤哥,我不是怪你啊……這次的聚會確實是你沒安排好,但咱們都是在社會上混的,講究的就是個人情世故,你不能太任性。”
“你以前念書的時候成績好,人又帥,大家讓著你是應該的。可現在都三十的人了,總得現實點吧?
葛文勝就算你再看不慣,可人家確實混得風生水起,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你那點自尊心,能值幾個錢?”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性格,真要哪天混不下去了,可別怪兄弟們不拉你一把。”
他越說越起勁,仿佛這些年在我面前憋著的委屈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語氣里甚至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快意。
我聽得不耐煩了,語氣里帶著幾分笑意:“所以,你今天是打算教育我?”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
我幾乎能想象出他此刻被噎得說不出話,氣得嘴角直抽的模樣。
我懶得繞彎子,直接說道:“磊字,有些話,我勸你咽回去,你也不想讓我把話說得太明白吧?
這些年你從我這兒得了多少人脈,撈了多少好處,心里沒點數?別忘了你那幾個項目,是誰一個電話就幫你搞定的。”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接著傳來一聲勉強的笑聲,我懶得再聽,語氣變得冰冷:“你繼續說,反正你現在也不打算當人了,我也沒必要把你當朋友。”
“既然你不把自己當人,那就別指望別人尊重你。你想舔誰就去舔,別沖我叫喚,我沒空聽你瞎扯。”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直荒唐,這人現在連最基本的分寸都不要了,還敢在我面前擺譜,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等杜磊第二次打電話過來,我壓根沒打算接,直接把來電調成了靜音。
他不知死活地一遍遍打,而我則不緊不慢地開著車,直到安全到家才隨手拿起手機。
不出所料,微信提示欄里堆滿了他歇斯底里的語音和文字,仿佛要借著手機屏幕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出來。
我點開群聊,果然,他已經在群里跳腳了:
【杜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勸他幾句,他倒反過來罵我,我現在腦子都懵了!】
【杜磊:他算什么東西?】
【杜磊:難怪他混成這副德行,聽說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全靠傍個老女人撐著,真是可笑,2000塊都拿不出,還想跟我們平起平坐?】
仿佛打開了什么開關,群里立刻炸開了鍋,從最初的圍觀,迅速演變成了圍攻。
【原來楊濤成了小白臉?我去,這劇情夠刺激的!】
【哈哈哈,大學時最愛裝的那個,現在居然靠女人吃飯,笑死我了。】
【@劉曉潔班花,當初是不是他還追過你來著?】
【劉曉潔:記不太清了,不過他那時候確實挺殷勤的,我沒搭理他。那種只會耍嘴皮子的,我一眼就看穿了。】
【果然如此!】
【我現在想起來,真覺得惡心,這樣的人當年還那么受歡迎,真是瞎了眼。】
【輔導員以前那么偏心他,八成就是知道他“善于交際”吧,嘖。】
幾個來回,他們就已經給我編好了一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完整劇本,把我從頭到腳扒了個干凈,仿佛我這一生的價值就等于一個貶義詞。
而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內心那些年積壓的妒忌得以釋放。
只有把我拉下來踩在腳底,他們才好意思慶祝自己的“成功”。
直到這時,一直沒吭聲的葛文勝終于冒泡了:
【葛文勝:大家別在群里吵這些有的沒的了,說到底,也不是什么值得上臺面的話題,別讓不相干的人惡心了大家。】
他這一句話一出,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之前叫得最歡的那幫人紛紛噤聲,像是突然被人點了名,頓時啞了火。
我翻了兩眼就覺得惡心,再也懶得理會,正好趕上公司安排的視頻會議,干脆一鍵關掉群聊,專心處理工作。
會議結束,手機重新亮起,我又點進群里看了一眼,卻發現話題已經轉到了娛樂圈。
而這次,他們攻擊的對象,赫然是我老婆。
【我說,孟玥那女人絕對是靠潛規則上位的,誰在圈里混的不是這套路?】
【聽說她陪的不只是資本,還有燈光攝影這類小角色,真是不挑。】
【本來以為她挺清純的,沒想到是個狐貍精。】
【清純個屁,圈子里的誰不是一肚子壞水?】
【早就聽說她十幾歲就混圈了,現在估計早玩廢了,根本不能生了。】
【還不是有個富豪在后面砸錢?我朋友在圈里混,說她那“干爹”頭發都白了,還被她叫爸呢!】
這群人就像被人揭開了面具后瞬間原形畢露,毫無底線地胡編亂造,只為滿足那點可憐的窺私欲和自卑心。
我盯著屏幕,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如果說,他們先前在群里對我的各種抹黑還讓我覺得可笑,那現在這群人扯上我老婆,連帶著造謠都能編得像模像樣,確實讓我心頭火起。
更諷刺的是,那些人嘴里所謂“包養”我老婆的神秘白發大佬,其實是我老丈人,她親爸!
我和孟玥結婚已經六年了,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我對她寵得沒邊,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可偏偏這位親爹老丈人,始終看我不順眼。
原因無他,女兒控罷了。
從老婆剛出生開始,他就把“寶貝女兒”四個字刻進了骨頭里。
她想演戲,他二話不說自己開公司;她要資源,他不惜砸錢砸人脈。
毫不夸張地說,老丈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業就是當“爹”。
雖然老婆如今紅得發紫,走到哪兒都被媒體追著夸,我很清楚,她如今的成功,絕大多數是靠她自己撐起來的。
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在她遇到那些想潛規則她的惡心人時,站在她身后。
群里還在繼續喧囂,他們肆無忌憚地編排她的名聲,話越說越低俗,像是一群終于找到了宣泄口的瘋狗。
我沒有立刻回嘴,只是一條條把那些猥瑣言論全都截圖保存。
讓他們先得意一陣子,等該清算的時候,自然有他們后悔的時候。
一番喧鬧過后,群里的風向又轉回到了“同學聚會”的正題上。
【明天聚會幾點開始啊?】
【葛文勝:晚上七點開始,早點來的可以先敘敘舊,歡迎各位老同學。】
【收到!】
【一定準時到!】
眼看著群里的消息漸漸冷了下來,我心里的火氣卻越來越旺。
曾經他們眼中的“張大學霸”,如今在他們嘴里連人都算不上了。
我翻看著手機里那一屏屏聊天記錄,心里想著,不管這些人說得再怎么天花亂墜,該還的賬,遲早要還。
下午五點半,我開車來到了“長豐會所”。
這家會所的背景,同學們私下里議論了多年。
劉曉潔經常在群里炫耀,說自己是這兒的“老板娘”,靠的就是她那位當經理的老公劉棟。
其實,這家店真正的主人是我。
幾年前我接手的時候,她男人只是來應聘的服務員,后來才一步步升到樓面經理。我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一直裝作不知道。
只是他們吹噓得久了,大概都信了自己真是股東親戚了吧。
至于那聚會的費用,每次收兩千,換個包廂、換個名頭,最后到底進了誰的腰包,明眼人都清楚。
我停好車,剛走進會所大門,就碰上了總經理老趙。
這是我當初親自挖來的人,能力不錯,就是嘴太碎。
“張總!”他滿臉堆笑,幾步迎上來。
“我今早出門就聽見喜鵲叫,原來是您來了,這么大的喜事我就說不是沒來由的嘛!”他兩只手搓得飛快,笑得像剛中了大獎。
我抬了抬下巴,打斷他準備繼續拍馬屁的架勢,掃了一眼前臺:“今天有個叫葛文勝的人訂了包間,你查下在哪個房間?”
老趙立刻點頭哈腰,快步走向前臺登記本。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低聲說:“張總,是有這個人,他沒自己訂,是讓那劉棟幫他訂的,訂的還是我們最便宜的那種套餐,位置在那邊靠里的小包廂。”
我點了點頭,并不意外。
“這客戶您認識嗎?要不要我安排點什么?”老趙試探著問。
“先不用。”我目光落在前臺右邊那張值班表上,“劉棟今天在嗎?”
“在,剛上完一輪班,正準備下班。”
我邊往后走,邊隨口問:“他這幾年在這兒,表現怎么樣?”
“不太行,他記不住常客的名字,還有幾次帶錯了客人,惹得人家當場發火,鬧得挺難看。”
我輕輕點了點頭,推開辦公室的門,示意老趙跟我一起進來。
“坐吧,張總。”我指了指會客區那張沙發,等他坐下后,我緩緩開口,“工作能力差成這樣,還留著干什么?我可沒打算拿公司資源養著一個連門口都管不好的人。”
老趙一聽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我會直接點名開刀。
他略帶猶豫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張總,之前……您不是說過他是您同學的老公?我想著多少給點面子,沒敢輕舉妄動。”
我心里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我一直都知道老趙嘴甜,可他在工作上倒也不糊涂,只是今天這事,他顯然是多慮了,把我那點舊同學情誼當了真。
“張總,聽著。”我語氣沉了下來,“不管他是誰,不管跟誰有關系,我只認一條:誰能替我賺錢,誰就能留下。剩下那些混日子的,甭管是親戚還是熟人,全都得走。”
說到這兒,我腦海里浮現出前任經理的臉。
那是我堂哥的兒子,嘴上功夫了得,剛進來的時候對外號稱是“少東家”,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露了餡。
工作不負責任、三天兩頭請假,把底下人得罪了個遍,后來甚至還趁夜騷擾了一個新來的小姑娘。
幸好那女孩膽子大,最后鼓起勇氣跟我說明了情況。
我第一時間安撫好她,賠償、換崗一條龍處理到位,反倒她現在在會所干得越來越起勁,還帶了幾個新來的服務員。
至于我那所謂的“親戚”,在監獄里也該快學會做人了。
老趙聽我這么一說,眼里的擔憂一掃而空,表情一下子輕松下來。
“張總,您放心,有您這句話,接下來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他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幾分,連連點頭,“該怎么處理,我心里有數。”
正說著,門外一個穿著制服的服務員快步跑了進來,臉上寫滿焦急,聲音也壓不住了。
“張經理,出事了!劉經理安排的那個葛文勝的包廂,本來訂的是最便宜的那種,現在人到了又非要換最貴的鳳鳴間!”
老趙一皺眉:“鳳鳴間不是空著嗎?他要換就加價處理唄。”
服務員一臉無奈:“問題就在這……前臺跟他們說了,說鳳鳴間價格不一樣,要補差價,他們卻說不愿加,硬要按照原定的價格來,劉經理都快把前臺小姑娘罵哭了。”
我聽到這,忍不住笑了。
葛文勝這一套還真是一成不變,嘴上說著老同學情誼,背地里卻一分都不想多掏。
他以為靠嘴皮子就能搞定一切,真把自己當貴賓了。
我站起身來,看向老趙,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明天的天氣:“走吧,去看看我們的老同學,怎么這么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