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五年的積蓄,一夜之間被她轉給了大哥。
我選擇辭職躺平以示抗議。
當高利貸找上門,妻子跪地求我幫忙,我只說了四個字:“不伺候了”。
01
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周三晚上,我加班到十點,疲憊地打開家門。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我的西裝褲腳已經濕透,皮鞋也進了水,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吱吱”的聲音。
客廳的燈開著,但卻不見妻子林小雨的身影,這很反常。
她一向習慣等我回家,無論多晚,這是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小雨?”我喊了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回蕩。
沒有回應,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只有窗外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
我脫下濕漉漉的西裝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又喊了一聲:“小雨,我回來了?!?/p>
依舊沒有回應,這讓我心里涌起一絲不安。
廚房里的飯菜已經涼了,看起來至少放了兩三個小時,鍋里的湯表面結了一層油脂。
這更加不尋常,小雨總是會等我回來一起吃晚飯,或者至少保持飯菜的溫度。
我拿出手機,給妻子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最終轉入了語音信箱。
不安的情緒開始蔓延,我們結婚五年,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走向臥室,輕輕推開門,借著走廊的燈光,我看到妻子蜷縮在床上,似乎在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快步走過去,打開了床頭燈,輕聲問道。
燈光下,她的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得像兔子,臉上掛著已經干涸的淚痕。
更令人擔心的是,她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目光閃爍,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明明,我有事要告訴你。”她的聲音顫抖著,像一片秋天的落葉。
我坐在床邊,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什么事這么嚴重,把你嚇成這樣?”
她深吸一口氣,緊緊抓住被子的邊緣,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把我們的存款給了我哥?!?/p>
“給了多少?”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嗓子發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
“五十三萬?!彼穆曇粝袷且活w重磅炸彈在我耳邊爆炸。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五十三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是我們夫妻兩人五年來的全部積蓄。
每一分錢都飽含著我們的汗水和淚水,無數個加班的夜晚,無數次放棄休閑和旅行的機會,就是為了能早日全款買下學區房。
我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你把我們所有的錢都給了你哥?”
她點點頭,淚水再次涌出,聲音哽咽:“他遇到了困難,餐廳投資失敗,欠了高利貸,如果不還錢,他會有危險?!?/p>
“什么危險?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嗎?”我的聲音冷了下來,五十三萬,就這么沒了?
“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揚言要打斷他的腿,要讓他家破人亡。”她抬起頭,眼神里充滿懇求。
“所以你就把我們的錢全給他了?”我的大腦一片混亂,“你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我哥真的很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防御。
我冷笑一聲:“你知道我不會同意,所以就背著我把錢都給了你哥?這就是你對我們婚姻的態度?”
“他保證三個月內還給我們,明明,我也是沒辦法。”她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解釋。
我甩開她的手:“沒辦法?你的辦法就是背叛我們的婚姻,背叛我們共同的約定?”
“他是我親哥啊!”她哭喊著,像是這就足以解釋一切。
“那我是誰?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有共同的生活和未來,我只是一個掙錢的工具人嗎?”我感到一陣心痛,像是有人在我胸口狠狠地刺了一刀。
“不是這樣的,你對我很重要,但我哥他…他從小就照顧我,我不能見死不救?!彼穆曇魩е?。
“照顧你?就是讓你背著丈夫拿出所有積蓄給他?這就是他對你的照顧?”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憤怒和背叛感充斥著我的胸膛。
她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默默流淚。
我走到窗前,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暴風驟雨。
“你哥到底欠了多少錢?為什么需要這么多?”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餐廳投資失敗,欠了供應商的錢,又找了高利貸周轉,現在需要還五十萬?!彼÷曊f道。
“五十萬?那為什么要轉五十三萬?”我轉過身,嚴厲地看著她。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說…他說多一點應急?!?/p>
“應急?”我笑了,但笑容里全是苦澀,“他拿走我們的血汗錢,還要多拿三萬應急?”
那一晚,我們爭吵到凌晨三點,最終我一個人站在陽臺上,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的煙。
煙霧繚繞中,我望著城市的燈光,回想著過去五年的拼命工作,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也不休息,就為了多存一點錢。
我們約定今年年底前湊夠六十萬,明年春天就去看房子,小雨已經看中了學區附近的幾套房子。
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五十三萬就這么沒了,無論她哥最終能不能還錢,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徹底崩塌。
02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吃早飯,直接去了公司。
小雨試圖挽留我:“明明,我們再談談好嗎?”
我搖搖頭,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沒什么好談的,錢已經給出去了,不是嗎?”
在去公司的地鐵上,擁擠的人群中,我做了一個決定,或許是沖動,但在當時看來,這是唯一能讓我保持尊嚴的選擇。
到了辦公室,我直接敲開了主管李總的門:“李總,我想辭職?!?/p>
李總正在喝咖啡,聞言差點被嗆到,他放下杯子,驚訝地看著我:“王明,你這是怎么了?昨天開會你還說要爭取年底升職,今天就要辭職?”
“家里有點事,我需要調整一下?!蔽疫f上了提前準備好的辭職信。
李總翻開辭職信,皺起眉頭:“你是我們部門的骨干,負責的項目正在關鍵階段,辭職的事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決定好了?!蔽覔u搖頭,態度堅決。
“是不是薪資的問題?如果是,我可以幫你爭取加薪。”李總試圖挽留我。
“不是薪資問題,是我個人原因?!蔽也幌攵嗾f,只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
李總放下辭職信,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王明,我們共事三年,我了解你的能力和為人,今天這么突然辭職,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他的關心讓我有些動容,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謝謝李總,但這是我必須自己面對的問題?!?/p>
最終,李總無奈地簽字同意了我的辭職申請:“希望你解決問題后能回來,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p>
我感激地點點頭,但心里清楚,我不會再回來了。
我收拾好辦公桌上的個人物品,幾本技術書籍,一個女兒送的小熊擺件,還有去年公司頒發的優秀員工獎杯。
同事們都很驚訝,紛紛過來詢問原因,我只是笑笑,說要換個環境。
小李,一個剛入職不久的年輕人,一臉不解:“王哥,你不是一直說想在這家公司做到管理層嗎?怎么突然要走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計劃趕不上變化。”
離開公司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工作了三年的地方,心情復雜至極。
回到家,妻子正在客廳焦急地等我,看到我提前回來,她有些驚訝。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公司有事嗎?”她問道,眼睛里還帶著昨晚哭過的紅腫。
我放下手中的紙箱,里面裝著我的辦公用品:“沒有,我辭職了?!?/p>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說什么?你辭職了?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再工作了,反正我掙的錢也不由我做主?!蔽业穆曇羝届o得可怕。
“你,你這是在鬧什么脾氣?”她急了,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冷笑一聲:“我沒鬧脾氣,我只是想明白了,既然我的努力沒有得到尊重,那我為什么還要努力?”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沒有工作,我們怎么生活?房貸怎么還?學區房怎么買?”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這些問題你應該在把錢給你哥之前考慮。”我走向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她跟在我身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要去哪?”
“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冷靜一下?!蔽翌^也不回地說,將衣服一件件放入行李箱。
“你不能這樣!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她拉住我的胳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我甩開她的手:“你可以把所有錢給你哥,我為什么不能為自己做決定?別擔心,我會按時打錢還房貸,不會讓你流落街頭?!?/p>
“我不是擔心錢,我是擔心你,擔心我們的婚姻?!彼穆曇衾锍錆M了恐懼。
“擔心婚姻?在你背著我把錢給你哥的時候,你想過我們的婚姻嗎?”我轉過身,直視她的眼睛。
她無言以對,只能低下頭,任由淚水滑落。
03
當天晚上,我搬到了朋友老張家暫住。
老張是我大學同學,現在經營著一家小型廣告公司,他的公寓有一間空余的客房。
“隨便住,不用客氣,想住多久都行?!崩蠌埮呐奈业募绨?,又倒了一杯酒給我。
“謝了,兄弟,我會盡快找到新住處的。”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酒精帶來的灼熱感順著喉嚨蔓延到胸口,但卻無法溫暖我冰冷的心。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小雨不是挺好的嗎?”老張又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你說,我活該嗎?”
老張皺起眉頭:“確實過分了,這么大的事不商量,換誰都接受不了。”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不是錢,而是她根本沒把我當回事?!蔽矣值沽艘槐拔迥甑幕橐?,在她心里竟然不如她哥重要?!?/p>
“但你辭職是不是太沖動了?現在工作不好找啊?!崩蠌堄行鷳n地看著我。
“不沖動,我想得很清楚?!蔽矣值沽艘槐疲拔乙呀泤捑肓诉@種付出卻得不到尊重的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了“躺平”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游戲,看電影,偶爾出去釣魚。
老張有幾次想勸我出去找工作,但看到我堅決的態度,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妻子不斷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內容從最初的道歉,到后來的哀求,再到最后的指責,我都沒有回復。
一周后,她來到老張家門口,敲門時,我正在打游戲。
老張開了門,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小雨來了。”
我放下游戲手柄,走到門口,看到妻子站在那里,眼睛紅腫,滿臉憔悴,一周不見,她像是瘦了一圈。
“明明,跟我回家吧,我們好好談談?!彼曇暨煅剩蹨I在眼眶里打轉。
我靠在門框上,冷淡地看著她:“有什么好談的?錢已經給了,事已成定局?!?/p>
“我知道錯了,但我也是為了救我哥,他是我的親人啊。”她低著頭,聲音哽咽。
“你的錯不是給錢救你哥,而是根本沒把我當成你的丈夫。”我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在你心里,我永遠排在你哥后面,對嗎?”
她沉默了,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我哥說三個月內一定還錢,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她懇求道。
“隨便吧,反正錢已經給出去了,我也沒辦法?!蔽覝蕚潢P門。
“你真的不回家嗎?”她拉住門,不肯放手。
“回去做什么?繼續做一個只負責賺錢的工具人嗎?”我冷笑一聲,“不了,謝謝。”
說完,我關上了門,隔著門,還能聽到她的抽泣聲。
老張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你確定不再給她一次機會?”
“給她機會?她給我機會了嗎?在拿走我們全部積蓄之前,她有征求過我的意見嗎?”我的聲音充滿了苦澀。
兩周過去了,我依然保持著“躺平”狀態,不找工作,不回家,每天游手好閑。
這天晚上,我和老張在家打牌,突然接到了妻子的電話,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幾乎崩潰。
“明明,出事了,你能來一趟家里嗎?求你了!”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我看了老張一眼,他點點頭:“去看看吧,怎么說也是你妻子?!?/p>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好,我馬上過來?!?/p>
掛斷電話,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我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p>
老張拍拍我的肩膀:“需要我一起去嗎?”
我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行?!?/p>
二十分鐘后,我到達了我們的家。
敲了敲門,妻子立刻打開了,臉色慘白,眼睛里滿是恐懼,門后的場景讓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