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所有人都說謝懷商是溫南枝心頭無可替代的白月光。
謝懷商也以為溫南枝愛他如命,他們可以幸福一輩子。
可陸乘風的死,卻讓他這個白月光被溫南枝親手拽進了泥沼,最后賠上了自己的命。
他這才知道,活著的白月光永遠敵不過死去的朱砂痣。
所以重活一次,他決定做那個先死去的人。
……
謝懷商昏昏沉沉地睜開眼,下意識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日歷。
2024年8月12日。
他竟然在跳樓自殺之后,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咔——”
房門在此時被推開,他循聲看去,頓時心頭咯噔一下,不由捏緊了手指。
此時還是他未婚妻的溫南枝端著杯溫水走了進來,見他醒來,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懷商,感覺好點了嗎?先起來把感冒藥吃了。”
謝懷商聽著她的關心,一時有些恍惚,片刻后才搖了搖頭,心頭卻很復雜。
“我沒什么事,不用擔心。”
溫南枝扶起他,小心的喂他吃藥,聲音里滿是關切。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關心你,難道關心別人?”
謝懷商聽到這話,心口酸脹,她此刻眼底滿滿的愛意,卻讓他覺得有些諷刺。
上一世,人人都說他是溫南枝的白月光,是滬圈大家艷羨的一對。
可直到她身邊的男秘書陸乘風突然去世,溫南枝對他就像變了個人,他才知道一顆心可以同時愛兩個人。
他如果是白月光,那陸乘風就是朱砂痣。
溫南枝認定了是他害死了陸乘風,對他百般折磨,到最后他承受不住選擇了跳樓自殺。
他死后靈魂飄在溫南枝身邊,卻看見陸乘風死而復生回來了。
那時陸乘風哭著和溫南枝說:“我不想破壞你和謝先生的感情,不如死了不出現!”
而溫南枝紅著眼,死死的抱著他。
“懷商已經去世了,我會和你結婚,別再離開我了。”
他們上演了他逃她追的戲碼,而他卻因為一場假死的戲碼受盡折磨,還失去了生命!
幸好,上天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懷商,你怎么了?”
謝懷商聽到溫南枝的話,理智漸漸回籠,就聽她接著開口。
“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別跟我回老宅參加宴會了,爸媽那邊我來說。”
謝懷商看著她眼底不似作假的擔憂,微微垂眸,苦澀的勾了勾唇角。
上輩子他確實聽了溫南枝的話沒去,但她卻帶了陸乘風,讓所有人都誤會他才是溫南枝的未婚夫。
而這讓本就不喜歡他的溫父溫母對他更是討厭,甚至攛掇溫南枝和他取消婚約。
想到這,他不由攥了攥指尖,故作體貼的說道。
“爸媽那邊不好交代,明天我和你一起參加宴會。”
溫南枝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正想說些什么,這個時間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卻很快就收起,和謝懷商說:“我去接個電話。”
即便她藏得很快,謝懷商還是看見了,那通電話是陸乘風打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心頭隱隱做了一個決定。
溫南枝掛斷電話,走過來看著他的時候,眼底涌上愧疚。
“懷商,公司臨時有事需要我去處理,今晚不用等我,你早點休息。”
謝懷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好,你路上慢點。”
“好。”溫南枝揚唇笑了笑,給他掖好被子才離開。
等大門徹底被關上,謝懷商臉上的笑容才淡去。
他心知肚明,溫南枝是去找陸乘風了,今晚都不會回來。
明明一切早就有痕跡,他卻傻傻的一直沒發現……
他拿出紙擦了擦被吻過的額頭,直到搓出了紅印,才無力的松手。
心頭的想法卻越發堅定——
都說活著的白月光比不上死去的朱砂痣,那這一次,就讓他來做那個先死去的白月光!
謝懷商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才給溫南枝打了個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兩聲,就不出他所料的被掛斷。
下一秒溫南枝就發來了消息,言語間極盡體貼:懷商,我還在開會,你生著病,不能熬夜,早點休息。
緊接著就發了一張她在會議室開會的照片。
要是從前他會覺得甜蜜,畢竟她這么忙都會抽空給他報備行程,讓他放心。
但此時他看著這些消息,卻只覺得無比諷刺,像是無形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那會議室外的大廈,每天到十點就會關燈,可這張照片上卻依舊亮著燈光。
很顯然,溫南枝騙了他。
謝懷商沒有拆穿她,而是強壓下心底的情緒回復:好,別忙的太晚了。
說完他就放下了手機,想著自己的‘死亡計劃’,一夜無眠。
死亡倒計時第六天。
謝懷商聯系了殯儀館,特意請人在六天后來淺水灣六號別墅置辦葬禮。
交代完這些,他才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立醫院,推開了醫生賀辭的辦公室大門。
賀辭見到許久不見的好兄弟謝懷商,很是驚喜:“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謝懷商看著因為自己談了戀愛之后,就疏遠的好兄弟,一時間有些愧疚。
“兄弟,今天我來是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他知道這會很讓賀辭很為難,可這也是他唯一相信的人,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無論是為了從前的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
“我需要你幫我偽造一張腦癌晚期的診斷書和一份死亡證明,到時候你拿去給溫南枝,她不會仔細查的。”
賀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半晌才有些艱難的詢問:“溫南枝,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謝懷商張了張嘴,一時沒說話。
他畢竟是重生回來的,上輩子的事情,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賀辭見謝懷商面上苦澀,心中有了答案,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幫你。”
……
謝懷商從醫院回來,就見溫南枝在家已經換上了禮服。
他故意把病歷本放在了桌上,這才驚喜的看著一旁的高定西裝。
“南枝,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溫南枝眼中帶笑,寵溺地點了點頭:“家里有宴會,帶你回一趟老宅……”
說著,她瞥見了桌上的病歷本。
她神色一緊,擔憂的看著他:“懷商,你哪里不舒服嗎?”
說話間,卻絲毫沒有要拿起病歷看一眼的意思。
謝懷商裝作驚慌的把診斷書收起來,心卻像是浸入了涼水中,冷得發痛。
“昨天感冒有些頭疼,今早就去醫院看了看,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溫南枝這才松了口氣,等著謝懷商換上西裝,一起去了老宅。
可沒想到的是,謝懷商剛回到老宅,就見到陸乘風也在。
溫父溫母還大方地和賓客介紹他,仿佛他才是溫家未來的女婿。
謝懷商這才明白,前世二老一直討厭他,是因為中意陸乘風。
是他以前太傻太天真,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溫南枝牽住了他的手,有些緊張的解釋:“懷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謝懷商心口微澀,卻還是要裝作體貼的搖搖頭。
溫母見他們來了,嫌棄的打量了眼謝懷商。
“來的這么晚,垮著個臉給誰看?還沒有乘風一半懂事,人家一早就過來幫忙。”
陸乘風得意的看了眼謝懷商,卻又裝作受寵若驚的說道。
“這樣的宴會我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能幫得上忙是我的榮幸。”
溫南枝沉下臉,擋在了謝懷商面前。
“懷商是我的未婚夫,乘風不一樣,他在公司多年,會做這些不算什么。”
謝懷商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她雖是幫他說話,卻也把他貶低成了一個廢物。
可他明明也有自己的事業……
宴會進行到一半,陸乘風忽然離席。
溫南枝牽著他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看著他時,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
“懷商,我去下洗手間。”
謝懷商有些艱難的點頭,眼睜睜的看著她追著陸乘風的腳步,最終他還是跟了上去。
老宅的后花園里,響起了溫南枝動情的聲音。
“乘風,你別難過……我今天這么做也是為了保護你。”
謝懷商呼吸微滯,看見他們深情相擁,心下刺痛不已。
他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出聲質問:“你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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