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可以當演員,前提是在表演自己。
作為一名電影學的研究生,我見識過無數(shù)的演員,自己也當過演員。對于演員來說,最好的境界就是在表演自己,只不過每個體系在如何表演自己的方式上有不同罷了。
我的觀點是,丁真可以成為演員,但是他注定不會是一個“好演員”。
所謂的好演員,并不是大眾意義上的那種有一定影響力作品或是演了一個成功的角色的演員;而是在某種意義上,演什么像什么的演員。
前者有很多,比如互聯(lián)網上經常能刷到的戲路最窄的女演員閆學晶,她一出來我就知道全劇最苦的是誰了。
戲路寬的也有很多,比如馮遠征、比如高啟強扮演者張頌文,我之前就看過張頌文的一些作品。
像是婁燁導演的《天邊有朵雨做的云》里面飾演窩囊的接盤俠綠帽大王;像是《不止不休》里面飾演雷厲風行的正義記者;這完全讓人想不到他會在《狂飆》里面演一個黑老大。
當然也不是說戲路窄的人就不是好演員,只是丁真永遠都只能演自己,或者說演那個5年前的丁真
所以我坦率地說,丁真只適合演丁真。
他不可能演別人,更不可能演好許仙。
他只能飾演一個自由的、單純的、不問世事的23歲的大孩子。
畢竟五年前他甚至連漢語都說不利索,更不知道所謂的鏡頭是什么、劇組怎么用雨簾人工降雨。丁真的意外走紅,本質上是其原始、未被都市文明浸染的“自然身體”被資本和權力體系捕獲的過程。在剛開始的2020年,那段7秒的短視頻,丁真野性與純真的形象觸動了都市人群對“田園牧歌”的想象,成為符號化的“甜野男孩”。這種符號化背后,是流量經濟與地方文旅需求的合謀:理塘縣迅速將其納入國企體系,通過簽約、培訓普通話等方式,將其“馴化”為符合旅游宣傳需要的“理塘代言人”。
換言之,他是被“規(guī)訓”了的“符號”。
資本想把他變成資本想要的樣子,但是19年來的自由和野性是難以更改的。
成為“網紅”后,雖然可以騎著珍珠衣錦還鄉(xiāng),但是沒辦法抽煙,也沒辦法豎中指。
想來不知道他快不快樂
劇組的一切東西對這個“孩子”來說都很新鮮。
混過劇組的都知道,劇組里面最怕兩類“人”,一類是孩子,另一類是寵物。
丁真就是這樣的孩子,從我看到視頻中的表現(xiàn),他不背臺詞,不記點位,到處亂竄,找人聊天,對什么都充滿好奇。
三腳架和魔術腿的劇組不適合他,他就像是第一次上幼兒園的勇敢小孩,好奇的打量著劇組的一切。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拍戲上,也不在表演上,也就是說他對于整個劇組還處在一種初次認識的狀態(tài)上。
當然我不知道這是他的人設,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畢竟在之前他也拍過很多的以自己為主角的影片,可能他對于大劇組是初次接觸吧。
可能拍戲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體驗性質的,但是對他背后的人來說或許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我看評論很多人說他這樣是他自選的,他明明也可以回到家鄉(xiāng)過自己的生活。
確實是這樣的,也許他也是被什么東西推著走,但是不管怎么樣,都印證了茨威格在《斷頭皇后》里的那句話
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他選擇成為了理塘王,就注定會放棄自己曾經的自由和之后的單純,畢竟沒有人愿意接受一個23歲的人還一臉天真無邪,但是背后又侮辱人,說臟話和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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