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考歷史資料結合個人觀點進行撰寫,部分場景進行了文學化演繹 ,具體史實以文獻記載為準,文末已標注相關文獻來源。
戰國時期,諸侯爭雄天下
大家好,我是那些年,今天咱們說的是戰國時候的一出好戲,一出由嘴皮子掀起的刀兵禍事,一場六國爭霸中的關鍵戰局。
它不在荊軻刺秦的豪情年代,也不在秦始皇一統前夜,它發生在戰國正酣的前中期,主角是西陲的老虎秦國,和江南的霸主楚國。
這場戰爭,開頭挺諷刺——不是因為土地,不是因為復仇,甚至不是為了搶個美女,而是因為六里地。你沒聽錯,就是六里地——從說六百里,變成六里地,最后打成兩場大仗。
咱們慢慢說。
公元前312年,秦國大王嬴渠梁早死,現在坐在王位上的,是他的兒子秦惠文王嬴駟。秦國這幾年正從西部的一塊高地變成六國的夢魘。楚國呢,位于南方,地廣人多,老底子也厚,是六國里最不好惹的主兒。
秦惠文王嬴駟
楚國有個問題,講仁義、信諾,講得過頭了點。尤其是楚懷王這位,一肚子文化和浪漫,腦子卻有點不太經使。
這年,有個說客張儀,老早在魏國混過,混的不咋地,后來竟然在秦國當上了丞相,還真是樹挪死,人挪活。
張儀的嘴皮子,那是一流的,翻手是盟友,覆手就撕票。他找到秦王:“楚國對我們是威脅,不如從他們最要緊的外交上動動手。”
當時楚國和齊國走得很近,秦國打誰都不怕,但不想齊楚聯合。于是張儀親自出馬,對楚懷王說:“咱們結個盟,條件是你跟齊國斷交。我王一高興,就給你六百里地。”
楚懷王一聽,那可是大好事。六百里啊,那得多少城池、多少稅收?于是轉頭真就跟齊國斷了。
興沖沖的來要地,結果張儀見他時,話風一變:“地是有的,不過只有六里。”
這話一出,楚懷王臉都綠了。楚國君臣一合計,這不是把人當猴耍嘛?直接下令發兵,要打秦國出這口氣。
于是,一場因為六里地的戰事,就這么打響了。
咱們說第一場——丹陽之戰。
丹陽之戰楚國慘敗,罪不在張儀,而在于楚懷王的貪心
地點在丹陽,也就是今天的河南淅川,這地方原來是楚國控制的前沿區域。
楚軍主帥是景翠,副將屈匄,還有一眾七十多位將領;秦國這邊出陣的是樗里疾,秦惠文王的叔父,打仗是老資格;還有盟友韓國派來的魏章,戰斗經驗也不差。
兩邊碰頭之后,在丹水、淅水交匯的戰場上擺開陣勢。
楚軍號稱十萬,氣勢洶洶,但中看不中用。說到底,楚軍武藝不差,可打法老套,臨場變招不行;秦軍則是“兵出如虎,陣動如風”,尤其是樗里疾,帶兵靈活,斜插突擊、包抄斷糧,樣樣來。
仗一開,楚軍就被壓著打。
戰斗持續了兩天,第三日清晨,樗里疾一聲令下,三面合圍,斷其后路,一舉合圍楚軍主力。那場仗,楚軍潰敗,斬首八萬。
秦國名將樗里疾
八萬是個什么概念?
就算里面有水分,打掉個三四萬人,那也是楚國中部重鎮能調出的半壁兵力。屈匄等七十余將領被俘,連戰旗都被秦軍奪走。
這一戰過后,楚國在北部的防線,徹底崩了。
秦軍順勢南下,占了楚國的漢中六百里地,當場立郡,取名“漢中郡”,意思是這兒以后就是秦地了,不還了。
楚懷王這下氣瘋了。
一個六百里的大肥肉,說好的是給咱的,結果倒好,不但沒得到,反倒自家的土地被人打下來,成了人家的。
叔能忍,嬸不能忍,干Ta丫的!于是他一咬牙,又召全國兵力,要跟秦國決一死戰。這一次,他親自坐鎮,主戰場設在藍田。
藍田在哪兒?
藍田在今天陜西東南,是秦國的門戶之一。楚國這一仗,是要把戰線頂進秦地,要讓秦國明白,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藍田之戰,就此展開。
藍田之戰
說這場戰斗之前,得說說楚國這次是全力出擊,不惜代價。戰鼓三響,戰車千乘,步卒萬計。老將、新兵、世家子弟,全壓了上去。
可惜啊,打仗光有熱血不成。
楚軍一進藍田,就被秦軍引入地勢險峻之處,左右夾擊,再次被打了個大敗。
據《史記》記載,這一戰之后,楚國再也不敢北犯。漢中地成了秦國通往四川盆地的南門,打開了西南的門戶。
張儀呢?這時候早就躲到后方去了。前線打得熱火朝天,他在咸陽飲酒賞雪。
你說這張儀陰不陰?可換個角度看,這場仗從頭到尾,確實是他一張嘴先開的刀。
戰國就是這么個時代。
你以為是刀劍的天下,其實是謀略為王;你以為是君主意志,其實是說客挑事。
從六百里到六里地,從友好斷交到兩戰敗北,楚國這一年,是倒霉催的。
但話說回來,張儀這一套“連橫”策略,卻實實在在替秦國贏來了機會。
從丹陽、藍田兩戰開始,秦國不僅解決了南面威脅,更邁出了吞并六國、統一天下的第一步。
而楚國,從這一刻起,雖還有余威,但盛世的尾巴,已經拂過。
最后說一句:
戰國這段歷史,最精彩的不止是兵戈相見,更多是人在局中,各有算盤。
張儀一張嘴,攪動天下水。
楚王一念差,賠了夫人又折兵。
六里換六百里,不只是笑話。
那是一段真實歷史給人的警醒。
可咱今天這出戲,還沒唱完。
接下來講的,是這兩位主角的結局。
先說楚懷王。
楚懷王影視形象
藍田兵敗后,楚國不光丟了地盤,還丟了自信。懷王雖然心里不服,但也知道楚國打不贏秦國了。于是他悄悄派使者,跟齊國想重修舊好,亡羊補牢。
齊國那邊本來就窩火,這回也沒接招,楚國外交徹底拉胯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時候秦國又拋來橄欖枝,說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咱們握手言和。
懷王那腦子,軟得跟豆腐似的,一聽這話居然信了。張儀又一次出馬,說:“王上啊,您親自來武關,我們當面議和,禮數齊全,不辱貴國。”
楚懷王想也沒多想,就帶著隨從親赴秦地。
結果到了武關,門一鎖,人一抓,放出狼狗咬兩下,楚懷王徹底芭比Q了。
張儀再次贏了,這回不是靠嘴,是靠做局。
楚懷王被關押在秦國,期間多次求和、請歸,都被拒絕。最后客死在異國他鄉,連骨灰都沒捎回楚地。他死得不轟烈,也不體面,死得像一場棋局中,被人棄掉的孤子。
他的兒子頃襄王繼位后,對秦國恨之入骨。但也明白打不過,所以一面修養國力,一面茍延殘喘,話且不提。
再說張儀。
張儀塑像
這人是戰國史上活得最像刺猬的角色,哪哪兒都刺人,哪哪兒也不得好。他雖為秦效力,后期卻因宮廷傾軋,被排擠出權力中樞。
最后幾年,他去了楚國的死對頭魏國,繼續當他的縱橫家。
張儀死的時候,并沒有太多記錄。他既不是將軍,也不是王侯,只是一個靠口舌攪動天下的人。沒人給他修墓,沒人為他作頌。史書留了一句話——“巧言令色,亂世權謀者。”
你說他奸?那肯定。但你說他無才?又不是。他是把一張嘴玩成了兵器的人物。
有評論說,戰國能一統,不是靠兵法,而是靠權謀。張儀,就是活著的權謀。
而楚懷王,就是輸給了這個權謀。
寫到這里,咱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打仗的不是兵,而是人心。
輸贏,不光看刀劍,更要看腦子。
你可以勇,但不能愣;可以信,但不能盲。
六百里,最終換來的是一國衰敗,一王喪命。
歷史從來不騙人,只是愛講笑話,而這個笑話,往往是用命寫的。
參考材料:
《史記》楚世家
《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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