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的一天,國民黨一少將被保密局關押起來。少將進國民黨上海警備司令部第一稽查大隊部看守所時,看守所長徐少元,準備把少將的肩章取下來。少將大怒:“我是蔣委員長封的少將,你小子有什么資格動這肩章。”
由于上峰尚未下達指令,徐少元也不敢輕舉妄動。徐少元混到所長不容易,很會察言觀色。于是,他不敢再怠慢,每天陪著這個少將打撲克,聊天。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期間,蔣介石的大軍被解放軍打得屁滾尿流,敵特準備逃往臺灣前,得到了在滬寧大屠殺的指令。這天,與少將關押在一處的一個“犯人”周黎揚,看到所長在一個花名冊上,圈住了“范紀曼、劉希有、張文遠”三人的名字。周黎揚把此事告訴了少將范紀曼。
范紀曼混跡國民黨官場多年,深知名字被畫圈的意圖。于是,范紀曼決定逃跑。范紀曼雖然不知道周黎揚的底細,但見他被關著,肯定和保密局是不和的。范紀曼便大膽地把越獄的想法,告訴了周黎揚。
次日凌晨,眾“犯人”起床,牢門打開。這時,周黎揚突然“痛苦”地叫著:“徐班長,我肚疼,你能否給我倒點熱水來?”看守班長徐步青怕周黎揚死在獄中,便去給他打水了。
趁著這個短暫的空隙時間,范紀曼拿著犯人放臉盆的長木板,作為踏板,翻墻逃跑了。徐班長打來了熱水,發現范紀曼不見了。范紀曼逃出生天后,找到民盟盟員馮和法求助,馮和法把他藏在自己母親家里。
不久,范紀曼得知,劉希有、張文遠被殺害了。范紀曼很氣憤,心想要不是被沈寒濤這個叛徒出賣,劉、張兩人也不會死。這個沈寒濤,和地下民革有關,經常與一批不滿蔣介石的青年軍官聯絡。范紀曼曾見過他,還借給過他一本書。
1949年,沈寒濤被中統抓捕后,馬上叛變,不僅供出了那批青年軍官,還指認了范、劉、張三人是共產黨。1954年,罪行累累的沈寒濤,被人民法院槍斃了。
范紀曼是什么人?他越獄前都經歷了什么?后來怎么樣了?
1906年,范紀曼出生在四川梁山。1925年,范紀曼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次年轉黨員。同年,范紀曼考入了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第五期。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范紀曼回梁山任縣委書記。
1929年,范紀曼奉命到上海進行地下工作,因叛徒出賣而被捕。一年后出獄,范紀曼與組織失去了聯系。為了不浪費時間,他進入一些學院,學習外語。
“九一八”事變后,范紀曼參加了北平學生南下示威活動,被推選為“示威團總指揮”。因他是帶頭人,斗爭中被軍警打成了重傷。
1934年,范紀曼和組織取得聯系,被安排為共產國際作情報工作。此后,范紀曼就一直在搞情報。抗戰初期,范紀曼打入汪偽中央大學,任訓育主任,繼續收集情報。汪精衛死后,范紀曼通過關系,又進入老蔣的國防部二廳,任少將代理專員,還是做情報工作。
在南京時,范紀曼利用公開身份,為黨做了很多工作。舉個簡單地例子,1946年,毛主席為新華社寫了一篇《將革命進行到底》的文章,范紀曼看過后,馬上在家油印了這份文件。之后,他穿著少將軍服,開著小汽車,給民主黨派人士分發、宣傳。類似這種“小事”,數不勝數。
1949年,上海解放后,從保密局逃出來的范紀曼,從地下轉到了地上工作,被調到華東軍政委員會聯絡局工作。當時的何以端局長找范紀曼談話:“你可以重新入黨,要恢復黨籍的話,需要老陳等人作證。”
“老陳”是代號。范紀曼不知道“老陳”的真實名字。1930年,范紀曼因坐牢而斷開了與組織的聯系。之后,與組織接上頭后,他的老上級就是“老陳”。“老陳”從那時起,開始指導范紀曼的工作,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但要讓“老陳”整理出那些年的全部資料,需要一定時間。對于“重新入黨”一事,范紀曼不同意。此事便被擱置了下來。
從1955年至1975年,受“潘揚案”的牽連,范紀曼被迫接受審查。1984年,中組部正式下達文件,對范紀曼的問題給予定論:“恢復范紀曼的黨籍,從1926年轉黨時算起。”
范紀曼雖然長期在上海生活,為了革命事業,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但他回到家后,完全是一副窮教授的模樣,房間布置的很樸實,穿衣很樸素,喜歡蝸居在家里看書。
1990年12月6日,范紀曼因病逝世,享年84歲。范紀曼的一生是傳奇、精彩的一生,他為黨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即便后來遭遇冤屈,他也未曾有過后悔。范紀曼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黨,是我黨隱蔽戰線上的一名不可多得的優秀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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