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有書湘湘
28歲的東北小伙杜克,是一名環(huán)球旅游博主,靠拍攝旅游見聞為生,可耕耘兩年多時間,粉絲數(shù)才2萬余人,收入微薄。
2024年6月,杜克來到了孟加拉首都達卡,想找位車夫帶他去看當?shù)卮髮W的校園。
可因為大部分車夫都不會英語,無法交流。
正在他無奈時,一位皮膚黝黑,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的三輪車夫停在他面前,操著流利的英語問他:
“你要用車嗎?”
大喜過望的杜克,以20分鐘6塊錢的價格,上了這位車夫的車。
彼時的杜克沒想到,這場普通的相遇,竟會讓自己7天漲粉200多萬,直播間嘉年華收到手軟。
這位被杜克稱為“一哥”的三輪車夫,與杜克同齡。
作為孟加拉30萬底層人力車夫的一員,他每天要蹬13小時的三輪車,時薪卻不足4元,還要養(yǎng)一大家子。
但貧困的生活卻沒擊倒樂觀的一哥,他沒錢讀書,卻通過街邊的廣告牌和廣播,自學了英語。
途中,一哥自覺地擔任地導游的角色,熱情地向杜克介紹風土人情。
烈日下,他執(zhí)意為杜克打傘遮陽,替杜克向攤販討價還價,甚至挺起瘦弱身軀幫杜克阻擋他人的冒犯。
他的真誠和善良,令杜克深受感動。
于是,杜克決定雇他為自己的導游,并打算請一哥吃一頓肯德基,以表感謝。
沒想到,一哥卻連連擺手:
“那是富人去的地方,我們窮人不能進去。”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揭開了孟加拉殘酷的階級劃分。
歷史上的孟加拉,曾是莫臥兒帝國的富饒省份,卻在18世紀淪為英國的殖民地。
后來印巴分治,孟加拉被一分為二,東西兩地分別歸屬印度和巴基斯坦。
直到1971年孟加拉獨立戰(zhàn)爭勝利后,這個飽經(jīng)滄桑的國家才重獲新生。
盡管孟加拉88%的人口為穆斯林,但種姓制度的殘余仍深刻影響社會結(jié)構(gòu)。
比如像達利特這種低種姓群體,大都只能從事人力車夫、清潔工這種低收入工作,很多場所禁止他們進入。
肯德基這種在國內(nèi)屬于平民化的快餐店,對于“一哥”們來說,卻是不可跨越的階級鴻溝。
即便飽受不公平待遇,杜克卻發(fā)現(xiàn)一哥非常愛國,對自己的祖國抱有極大的信心。
那是杜克來到孟加拉的第三天,此時他已與一哥成為了朋友。
一哥決定帶杜克回家。
他們穿過塵土飛揚的街道,擁擠的人群,逼仄的小巷,最后來到一間暗無天日,角落長著青苔的屋子。
這里就是一哥的“家”,里面住著幾十名男子,都是像一哥這樣來自農(nóng)村的底層人民。
屋里別說家具,連床被子都沒有,大家只能躺坐在地上。
可身處這潮濕陰暗的屋子里,一哥卻樂觀地跟杜克說:
“跟你們相比,我們國家很落后,但我們在努力發(fā)展,這需要點時間,100年,200年……
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實現(xiàn),請等著我們。”
這段話讓杜克眼眶酸脹,久久不能忘懷。
他仿佛看到在幾十年前,中國也有這樣一群人,篳路藍縷,滿懷赤誠。
拜訪結(jié)束,杜克本想打車回去,可一哥不放心,執(zhí)意蹬著三輪車,將他送回酒店。
杜克看著面前這個賣力蹬車的瘦弱身軀,決定為他做點什么。
他發(fā)現(xiàn)一哥雖然每天賣力工作,可卻連一部手機都買不起。
最心酸的是,在為杜克當導游期間,一哥無法通過電話聯(lián)系杜克,只能每天早早到酒店樓下守候。
不管杜克何時走出酒店,都能看到一哥蹲守的身影,問他什么時候來的,一哥總是憨憨一笑,說只等了十來分鐘,生怕杜克內(nèi)疚。
于是,在孟加拉待的第四天,杜克為一哥準備了一個驚喜——一部嶄新的手機。
一哥激動得像個孩子,一遍遍說著:
“我愛你,我愛中國,我愛你們。”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