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陜西一個13歲的小姑娘，將農藥倒在了親生父母的碗里，還將9歲的弟弟扔進了井里，警察詢問她時，女孩卻突然笑了：“叔叔，你們不用再查了，是我毒死了他們。
1990年，陜西有個窮得叮當響的小村莊，住著個13歲的女孩，叫牛棗兒。她家的情況挺慘，日子過得緊巴巴不說，家里還有一堆糟心事。她爸牛蛙是個跛子，走路一瘸一拐，村里人老拿他開涮，他心里憋著火，就指望生個兒子給自己撐腰。她媽懷孕時，牛蛙逼著她試各種土法子，生怕又生個丫頭。結果頭胎就是牛棗兒，爸媽一看是女孩，臉拉得老長，從小就沒給她好臉色。
牛棗兒小時候日子苦得沒法說，餓了就自己找點吃的，衣服是撿別人不要的破布穿，家里壓根不把她當回事。她4歲那年，媽生了個弟弟，從那以后，家里啥好的都緊著弟弟，她徹底被晾在一邊。家務活全扔給她，洗碗、掃地、喂牲口，小小年紀手就磨得全是繭子，冬天凍得裂口子淌血。弟弟長大點，學著爸媽的樣子欺負她，有回搶了她碗里的飯，還往里撒尿逼她吃，她不吃就告狀，換來爸媽一頓揍。
村里人也不是沒看見，鄰居有時候瞧她可憐，但都覺得這是人家家務事，誰也不敢多嘴。牛棗兒也不是沒想過跑出去，可每次跑不遠就被抓回來，回來就是更狠的打。她跑不了，躲不開，慢慢地，心里那股恨勁就攢起來了，攢到最后憋不住了。
弟弟生日那天，家里可算有點喜氣，爸媽弄了點紅燒肉，肉香飄得老遠，弟弟高興得直拍手。可牛棗兒呢？她只能餓著肚子站一邊看著。那幾天，她聽說農藥能要人命，心里就有了主意。她趁著媽出去喊爸吃飯，溜進廚房，從雜物堆里翻出農藥瓶，倒進鍋里。為了不讓人看出味兒，她還撒了點鹽和辣椒粉拌勻。她干完這些，站回角落，像啥也沒發生過。
飯做好了，一家人圍著桌子吃，爸給弟弟夾肉，媽還樂呵呵問好不好吃，誰也沒察覺啥不對。牛棗兒就躲在門后盯著，沒多久，毒就發作了。爸捂著肚子哼哼，媽也疼得倒下，弟弟想跑都沒跑成，屋里亂成一團，最后全沒了動靜。她走進去，爸媽已經沒氣了，弟弟還剩一口氣，她沒猶豫，拖著他到井邊，直接扔了下去。
這事兒沒多久就傳開了，村里人慌了，趕緊報了警。警察一來，家里亂糟糟，桌上那碗肉湯還帶著怪味，爸媽倒在地上，井里撈出了弟弟。問牛棗兒時，她一點不慌，說：“叔叔，不用查了，是我干的。”警察看她瘦得一把骨頭，身上還有不少瘀青，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時候是1990年，按法律，13歲還沒到刑事責任年齡，14歲才算。她沒被判刑，直接送去了少管所管教。村里人對這事兒看法兩極，有人覺得她被虐得太慘挺可憐，有人罵她心狠手辣不得好死。這案子傳出去，外面也炸開了鍋，大家伙兒都在討論，到底是家里太狠還是社會有問題，才把個孩子逼成這樣。
牛棗兒家的事兒，說白了跟重男輕女脫不了干系。她爸就想要個兒子給自己長臉，女孩在他眼里啥也不是。她媽也沒啥地位，跟著一起看不上牛棗兒。家里那點資源全給了弟弟，牛棗兒就成了多余的。時間長了，她被打被罵成了常態，心里那根弦早繃斷了。
法律上，她沒到年紀，處理起來也沒啥重罰。90年代，未成年犯罪一般都輕判，重點是教育改造。她被送走后，后來咋樣沒人知道。這案子后來還被拿出來說過好幾回，專家說，這不光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家庭暴力、重男輕女這些老毛病，才是真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