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參與修建三峽大壩的老人曾說過,90%的人不知道,在三峽大壩修建初期,我國著名水利科學家黃萬里先生對修建三峽大壩持反對意見。
當年三峽大壩的圖紙還沒全鋪開,黃萬里就已經拍案而起。
他不反對水利,但不信“高壩鎖龍”能真穩得住,他眼里,那個龐然大物不是工程奇跡,而是潛在災難源頭。
先砸的是錢,原預算2500億,那時候全國還在,為基礎水利項目湊錢。
黃萬里一句話點破:“你拿全國的錢,賭一個地方的穩。”
高壩一建,其他中小水利就得讓路,西北的干旱地沒人理,華北的地下水下不去,錢都進了三峽那口“無底洞”。
資源一旦集中,其他地方就只能看著發愁。
然后是泥沙,在黃河三門峽項目上翻過車——不是他出錯,是他預判太準。
三門峽剛建好,渭河堵口,西安差點泡水里,黃萬里看三峽就像重走老路:長江上游沙石年流動過億噸,壩一攔,沙一沉,重慶港口遲早得堵。
“泥沙不走,水也走不了。”川渝一帶要淹,那是遲早的事。
再往深了說,是炸壩,不是誰愿意炸,是戰爭不認情。
黃萬里說得直:“你建個大壩堵住億噸水,那敵人打它,跟核彈一個后果。”
他舉的是二戰德國魯爾大壩,被炸之后,上游全淹,平民死傷慘重,現在三峽比魯爾大十倍,真要出事,沿江城市全得埋水底,這不是危言聳聽,是兵法常識。
還有生態,中華鱘幾億年都游長江,一到人手上就斷路了。
大壩一建,洄游路線直接截斷,物種滅絕這種事,不吵不鬧,但一旦出現,就永遠回不來。
還有江水變化,影響的不只是魚,還有濕地、鳥類、整個鏈條,黃萬里怕的不是一天兩天的死魚,是未來幾十年的系統性崩塌。
地質風險也寫進報告了,水庫誘發地震,那不是玄學。
三峽蓄水位高,庫區地質斷裂帶密集,黃萬里警告得直接:“地震不是來的時候可怕,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來。
”汶川地震之后,有人開始回頭看三峽,也有人擺手說沒關系。
科學界說沒直接因果,但疑問從沒停過。
移民更是個看不見底的大問題,百萬移民,說搬就搬,不是拖個行李箱換地方。
那是整個村、整座山頭連根拔起,人心不是設備,斷了就斷了。
文物呢?古墓、遺址、老建筑,全泡在水下,失去了記憶也失去了身份,一座壩建起來,后面埋的東西說不清,數不完。
但三峽建完了,現實也不是只聽一方,反過頭看,黃萬里的一些判斷確實沒應驗。
重慶港沒淤,反而航道變深,技術人員靠“蓄清排渾”策略,讓泥沙跟水一起走。
以前干涸季節淺灘擱船,如今反倒通暢,泥沙沒壓垮工程,工程壓住了泥沙。
生態這塊,補救手段也跟上,人工放流中華鱘,魚道、增殖站建了一批。
沒人能還原長江原貌,但局部生態沒崩,生物多樣性保持得比預期好,沒人敢拍胸脯說“成功”,但也不算徹底失敗。
軍事上,中國整體國防早已換了天。
三峽不再是弱點,而是標志性戰略工程,導彈防御、空軍布控早就覆蓋庫區周邊,沒人敢輕舉妄動。
想炸壩,不如先問問雷達和預警系統,能不能讓你飛近。
發電就不說了,1000億千瓦時一年,堪比幾百座中型火電廠。
防洪層面更是徹底,改寫了中下游格局,幾十年來,長江主流洪災明顯減少,航運?貨輪噸位翻倍,經濟帶順江而起。這是支持者手里最硬的牌。
但這些成果,也沒讓黃萬里的聲音沉下去。
他的反對有了“泥沙調度系統”、催生了“生態補償機制”、推動了“地質監測機制”。
沒贏,但沒白喊,工程成了,反對沒消聲,這個項目的成敗,不是一句對錯能判定的。
就像后來的專家說的:“科學不是站邊,是揭盲”,三峽站成了世界水電之最,也留下了一串無法抹去的風險清單。
反對者說的風險,一部分被現實駁回,一部分被技術壓下,還有一部分,留著未來驗證。
參考資料:
李曉林.《三峽工程前后爭議研究:技術、政治與環境的三重張力》.《中國水利》,2022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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