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爸,他們又往我書包里倒墨水了,還把我堵在廁所里,剪了我的頭發...”
女兒抽泣著,校服上滿是斑駁的污漬。
我攥緊她顫抖的小手,忍住怒氣道:“那寶貝告訴老師了嗎?”
女兒抬起淚眼:“他說...說讓我別惹事,他爸有本事的,告到哪都沒用...”
此刻,床頭柜上的同學錄突然被臺燈照亮,某個燙金名字格外刺眼:
“我知道了,爸爸一定會保護你!”
01
雨水順著窗玻璃蜿蜒而下,像無數條透明的小蛇在爬行。
陳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鐘表,手中的茶早已涼透。
時針剛剛過五,女兒小雨該放學回來了。
門鈴響起,陳默走過去開門。
小雨站在門外,校服上沾著泥土,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眼眶紅腫。
"寶貝,怎么了?"陳默蹲下身,捧起女兒的臉。
小雨搖搖頭,避開父親的目光,"沒什么,下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陳默沒有追問,幫女兒換下濕透的校服,遞上熱毛巾。
小雨機械地擦著臉,眼神空洞地看著墻壁。
那不是一個十歲孩子應有的眼神,陳默心里一沉。
"爸爸,我想睡一會兒。"
小雨輕聲說,聲音里帶著疲憊,不等陳默回答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門。
陳默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轉身走向廚房。
正在準備晚餐的妻子林小蕓抬頭看了他一眼,"小雨怎么了?"
"她說自己摔了一跤,不過我覺得不太對勁。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回來時衣服臟了,每次都說是不小心。"
聽著陳默皺眉的回應,林小蕓嘆了口氣:
"我總覺得她最近有心事,吃飯也少,晚上經常聽見她在房間哭。我問過幾次都不肯說。"
"明天我去學校看看。"陳默懶得聽,直接站起來決定道。
晚餐時,小雨只吃了幾口就說不餓,要回房間寫作業。
陳默和林小蕓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但都沒有強求。
夜深時,陳默經過女兒的房間,聽見輕微的啜泣聲。
他輕輕推開門,小雨已經睡著了,但眼角還掛著淚痕。
床頭柜上攤開的是她的語文作業,旁邊放著一個粉色的筆記本。
陳默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幫女兒掖好被角,目光無意間掃過那本筆記。
那是小雨的日記本。
平常陳默從不會看女兒的隱私物品,但今晚的啜泣聲和反常的行為讓他無比擔憂。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拿起日記本,翻到最新的一頁。
"今天又被趙明欺負了。他帶著幾個同學圍著我,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說爸爸媽媽不是我親生的,所以才那么丑...他們把我的午餐倒在了地上,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老師看見了,只是說他們太調皮,讓他們道歉,但趙明只是假裝道歉,然后在老師走后對我比中指...放學后,他們在校門口等我,往我身上潑了水,把我的書包扔進了水坑里..."
陳默的手開始顫抖,繼續往前翻。
"趙明說他爸爸是什么安達集團的老板,認識市長和警察局長,說他爸爸想讓誰倒霉誰就倒霉...我不敢告訴爸爸媽媽,他們工作已經很辛苦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今天趙明帶人把我堵在廁所里,剪了我的頭發,說丑人就應該更丑一點...我不敢回家,在學校躲到天黑才敢出來..."
"我好想轉學...或者干脆不上學了..."
陳默的視線模糊了,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他輕輕放下日記本,看著女兒熟睡的面容,想起小雨剛出生時,她在嬰兒床里甜甜的笑容。那時候,他曾發誓會保護這個小生命,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是現在,他卻沒能察覺女兒正在遭受的痛苦。
第二天一早,陳默沒去上班,直接開車送小雨去學校。
在校門口,他注意到小雨下車時明顯變得緊張,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爸爸今天要送你去班上看看,好嗎?"陳默柔聲問。
小雨驚恐地看著他,"不要!沒什么事,真的!"
陳默蹲下來,平視著女兒的眼睛:
"小雨,爸爸知道有人欺負你。不要怕,告訴我是誰,好嗎?"
小雨的眼睛再次濕潤,嘴唇顫抖著:
"是趙明...他爸爸很厲害的,他說過,誰告他們,他爸爸會讓誰家倒霉..."
陳默握緊拳頭,強忍怒火,柔聲道:"別怕,有爸爸在,沒人能欺負你。"
02
在他送小雨進教室后,直接去找了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聽完陳默的訴說后,表情有些為難。
"陳先生,孩子們之間難免有些小摩擦,趙明確實活潑好動了些,但也不至于..."
"王老師,我女兒的日記里清清楚楚記錄了被欺凌的細節,包括被剪頭發、被潑水、被言語侮辱。這已經不是小摩擦了。"陳默強忍怒氣。
王老師嘆氣道:"趙明是我們班的體育特長生,各方面表現都不錯...至于您說的這些,或許是孩子們之間有些誤會..."
"誤會?"陳默語氣冰冷,"我女兒的頭發是自己剪的?她的書包是自己扔進水坑的?"
王老師表情更加尷尬,看了一眼周圍低聲道:
"陳先生,您是了解的,趙明的父親安達集團的趙總,是我們學校的大額捐贈人,我們都很..."
"所以就因為他父親有錢有勢,就可以縱容他欺負其他孩子?"陳默打斷道。
"不是這樣的,只是...這種事情很難證明,而且..."王老師支支吾吾。
陳默明白了,在利益面前,校方已經選擇了站隊,于是冷笑一聲:
"好,我明白了。如果學校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會去找教育局、去找媒體。"
王老師臉色一變,"陳先生,您別激動。我會找趙明談談,也會注意觀察班上的情況..."
陳默知道這只是敷衍,但現在在學校里發作也無濟于事。
他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上,他遇到了幾個正在嬉戲的男孩。
在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名牌運動服的男孩格外顯眼,正是小雨日記中提到的趙明。
只見,他推搡著一個瘦弱的男生,周圍的孩子都在笑。
陳默心中怒火中燒,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與孩子正面沖突的時候。
離開學校后,陳默直接去了安達集團。
他想親自與趙明的父親談談,作為父親,或許相信彼此能有共同語言。
安達集團總部坐落在市中心最高的寫字樓里,大理石鋪就的大堂寬敞明亮,制服筆挺的前臺小姐禮貌地詢問他的來意。
"我想見趙總,有私人事務。"陳默平靜地說。
前臺小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著他普通的衣著和略顯疲憊的面容,滿臉鄙夷地說:
"先生,趙總日理萬機,如果沒有預約..."
"告訴他,是關于他兒子趙明的事。"陳默打斷道。
前臺小姐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內線電話,低聲匯報。
片刻后,她抬頭道:"請跟我來,趙總的秘書會接待您。"
電梯上升到頂層,陳默被領進一間寬敞的會客室。
十分鐘后,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不是趙總,而是他的秘書劉海。
"陳先生,您好。趙總今天有重要會議,無法親自接見。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會轉達。"劉海客套地說。
陳默直截了當:"我是趙明同學的家長,我女兒被你們家孩子長期霸凌,我希望你們能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劉海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恢復了職業性的微笑:
"陳先生,孩子們之間難免有些小矛盾,這是正常的成長過程..."
"被剪頭發、被倒午餐、被言語侮辱,這是小矛盾?"陳默冷聲道。
劉海的表情變得嚴肅:"陳先生,這些指控很嚴重,您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請注意您的言辭,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女兒的日記、她的傷痕、她的淚水,這些都是證據。"陳默的聲音開始顫抖。
"情緒化的描述不構成法律意義上的證據。"劉海冷冷地說,"如果您執意糾纏,或者到處散布不實言論,我們將考慮采取法律手段保護趙總和小少爺的名譽。"
陳默怒極反笑:"所以,這就是你們的態度?仗勢欺人,還威脅受害者?"
"陳先生,請注意您的用詞。"劉海站起身,示意談話結束,"我建議您冷靜下來,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大人插手只會復雜化。"
03
陳默剛要反駁,會客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舉止優雅,眼神銳利,正是安達集團的董事長趙天成。
"劉秘書,我聽說有位家長來訪?"趙天成瞥了一眼陳默,語氣平淡。
劉海連忙介紹:"趙總,這位是陳先生,他說小少爺在學校..."
"我知道了。"趙天成抬手打斷,"陳先生,請坐,我們聊聊。"
劉海識趣地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陳默和趙天成兩人。
趙天成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到陳默對面。
"陳先生,我聽說您的女兒和我兒子之間有些小誤會?"趙天成的語氣平和,但眼神冷漠。
陳默直視著他:"不是誤會,是您的兒子長期霸凌我的女兒,導致她精神受到嚴重傷害。"
趙天成輕笑一聲:"陳先生,我理解做父親的心情,但孩子們的事情往往被夸大了。我兒子從小受到良好教育,不可能做出您所說的事情。"
"趙總,我有證據。"陳默堅定地說。
"證據?"趙天成的眼神變得玩味,"陳先生,我們安達集團是這個城市的納稅大戶,為社會創造了上千個就業崗位。我個人與市領導、公安局領導都有交情。您覺得,您的'證據'能證明什么?"
陳默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脊背,但他沒有退縮:
"所以,您是在明確告訴我,您會用權勢壓制真相?"
趙天成笑了:"我只是陳述事實。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運行的,有能力的人自然有更多話語權。"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默,"我給您一個忠告:帶著您女兒轉學吧,或者教她堅強些。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早點認清現實對她反而是好事。"
陳默也站了起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趙總,您教育孩子的方式,終將害了他。"
趙天成不屑一顧:"隨便告,我們有的是辦法處理。陳先生,送客。"
他按下桌上的呼叫鍵,劉秘書立刻推門而入。
走出安達大廈,陳默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憤怒。
他坐在車里,雙手緊握方向盤,指節發白。
雨又開始下了,水滴打在擋風玻璃上,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他的思緒。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并沒有好轉。
小雨回家時依然情緒低落,有一天甚至請假沒去學校。
陳默再次聯系王老師,對方只是敷衍地表示已經批評了趙明。
但陳默從小雨的反應看出,情況非但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更糟。
一天晚上,陳默發現小雨的房間里沒有聲音。
推門進去時,發現女兒正呆呆地坐在床上,雙眼無神。
床邊是一張被撕碎的畫,那是小雨最喜歡的一幅自畫像。
"怎么了,寶貝?"陳默心疼地問。
小雨茫然地看著他,輕聲說:"爸爸,我可以不上學嗎?"
陳默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瘦小的肩膀:"出什么事了?告訴爸爸。"
小雨的眼淚奪眶而出:"趙明今天在全班同學面前說...說我是撿來的孩子,說我爸爸媽媽其實不喜歡我...他還把我的畫撕了..."她崩潰地哭起來,"我不想去學校了,我不想見到他們了..."
陳默將女兒緊緊摟在懷里,感受著她瘦小身軀的顫抖,心如刀絞。
這一刻,他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讓女兒重獲尊嚴和安全感。
林小蕓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
她走過來,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
"小雨,媽媽和爸爸永遠愛你,你是我們最珍貴的寶貝。"
小雨慢慢平靜下來,在父母的安慰下終于睡著了。
陳默和林小蕓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回到客廳。
"我去找過趙明的父親。"陳默低聲告訴妻子之前發生的事。
林小蕓的眼中閃過憤怒:"他們怎么能這樣!我們應該報警。"
陳默苦笑:"警察?趙天成剛剛明確告訴我,他和公安局領導都有交情。"
"那我們轉學?"林小蕓提議。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而且,誰能保證下一所學校就沒有趙明這樣的人?我們不能教女兒一遇到困難就逃避。"
"那怎么辦?"林小蕓無助地問。
陳默沉默片刻,眼神變得堅定:"我有一個主意。"
04
第二天,陳默去了趟女兒的學校,遞交了一份轉學申請。
他不是真的要讓小雨轉學,只是做個姿態,讓趙家人放松警惕
同時,他還向校長提交了一份詳細的投訴信,記錄了趙明霸凌小雨的全過程。
校長姓李,是個和善的老人,但在聽完陳默的訴說后,表情也變得復雜。
"陳先生,我理解您的憤怒,但是..."
"李校長,我不需要理解,我需要公正。"陳默打斷道,"如果學校不能給我一個公正的處理,我將向教育局投訴,甚至會訴諸媒體。"
李校長嘆了口氣:"陳先生,事情沒您想的那么簡單。安達集團每年給學校的捐款占我們預算的很大一部分...而且,趙總在當地確實很有影響力..."
陳默冷笑:"所以,學校的立場也是錢大于公正?"
李校長尷尬地移開視線:"陳先生,我會再找趙明談談,也會安排心理老師關注您女兒的狀況。您申請的轉學手續我們會盡快辦理..."
陳默明白,校方已經選邊站了。他默默起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回到家,陳默坐在書房里,翻看著一本舊相冊。
相冊里有他大學時代的照片,青澀的面孔,充滿希望的眼神,他的手指停在一張合影上。
那是大學畢業典禮上,他和幾個好友的合照。
其中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特別引人注目,他叫周陽,當年是學生會主席,為人正直,辦事雷厲風行。
畢業后,周陽進入了執法部門,憑借出色的能力一路晉升。
陳默和他雖然偶有聯系,但近年來聯系越來越少,上次通話還是在兩年前。
陳默拿起手機,翻出周陽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后被接通,但對方沒有說話。
"周陽?是我,陳默。"
電話那頭依然沉默,陳默正要再說什么,電話突然被掛斷了。
他愣了一下,不確定是信號問題還是對方故意掛斷。
正當他準備再次撥打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有事請留言。"
陳默明白,周陽有自己的顧慮,不方便在電話里交談。
他回復了一個"餐廳地址",然后去次臥看了一眼女兒。
此刻,小雨已經睡著了,但眉頭緊鎖,似乎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陳默輕輕撫摸女兒的頭發,低聲承諾:"寶貝,爸爸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第二天下午,陳默提前到達約定地點。
那家餐廳位于市中心的一棟老建筑內,裝修豪華,客人多為商務人士。
他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杯咖啡,等待周陽的到來。
正當他沉思時,餐廳門口走進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趙天成。
趙天成身邊圍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高談闊論著什么項目。
陳默本能地想避開,但已經晚了,趙天成看到了他。
"喲,這不是陳先生嗎?怎么,來這種地方消遣?不怕消費不起?"
趙天成走過來,語氣中帶著嘲弄。
陳默冷靜地看著他:"趙總,公共場所,我想我有權利選擇任何地方。"
趙天成輕蔑地笑了,隨后拿起一張紙巾丟下:
"當然,當然。聽說你給女兒申請轉學了?明智的選擇。"
"我只是不想讓她繼續在這種環境中受傷害。"陳默平靜地說。
趙天成拍了拍手掌不存在的灰塵,聳聳肩:
"孩子嘛,總要經歷些挫折才能成長。不過也好,你女兒和我兒子確實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分開也好。"
陳默握緊拳頭,強忍怒火:"趙總,請注意您的言辭。"
趙天成不以為意,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道:
"陳先生,我奉勸你一句,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適者生存。你應該教女兒如何適應,而不是一味地保護她。"
隨后,他轉向身邊的同伴,"走吧,我們去包廂。這里真是啥人都有!"
趙天成一行人正要離開,餐廳門口又走進一個人。
陳默抬頭看去立馬站起身,而趙天成看到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