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國華53歲，單身一輩子，安靜教書三十年。那個周六，門鈴突然響起。

"請問您是陳國華先生嗎？"一位年輕女孩站在門口。

"是，你找我有事？"

女孩深吸一口氣："陳老師，我不是您的學生。我是您的女兒。"

舅舅臉色瞬間蒼白，扶著門框才站穩："這不可能..."

"我媽媽是林玉琴，"女孩眼泛淚光，"她臨終前告訴我，您就是我的父親。"

01

陳國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父親。

他今年53歲，在鎮上的中學教了三十年的物理。學生們都叫他陳老師，同事們叫他老陳，街坊鄰居們叫他陳師傅。但沒有人叫他爸爸，也沒有人叫他老公。

國華舅舅是我母親的弟弟，也是我們家族中唯一一個單身的長輩。小時候，每次春節聚會，總能看到大人們圍著他，不停地問："老陳啊，今年有對象了嗎？""這都五十多了，再不找就真晚了。"國華舅舅總是笑著搖搖頭，說："我一個人挺好的，習慣了。"

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舅舅對哪個女人特別關注過。他性格內向，不善言辭，工作之外的時間大多花在了看書、聽音樂和照顧他那一小院子的花草上。我媽常說："你舅舅這人啊，認死理，年輕時錯過了就再也不找了。"每當這時，舅舅總會輕輕搖頭，不接話。

舅舅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做完早飯后去學校，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下午四點半放學后回家，路過菜市場買點新鮮蔬菜，晚上看看書，九點準時睡覺。周末時，他會去釣魚或者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花草。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日，他會來我家吃飯，帶著他自己腌制的咸菜或者自己種的蔬菜。

"老陳，你這樣一個人多沒意思啊。"我爸每次都要說這句話。

"習慣了，一個人自由，想干啥干啥。"舅舅總是這樣回答。

我媽曾經試圖給舅舅介紹對象，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一次是介紹了小區里的王阿姨，一個溫柔的寡婦；一次是他們學校新來的女老師；還有一次是媽媽瑜伽班上的一位單身女士。但每次吃完飯，舅舅都會禮貌地送對方回家，之后再也不聯系。

"你說你舅舅這人，條件不差啊，工作穩定，有房有車，人也老實，怎么就是不愿意找個伴呢？"我媽經常這樣疑惑地問我。

我也不知道答案。在我的印象中，舅舅似乎天生就是一個獨居的人，一個人的世界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完整了。

今年春節，媽媽又一次提起了這個話題。

"哥，你今年五十三了，真的不考慮找個伴嗎？以后老了怎么辦？"媽媽一邊給舅舅夾菜，一邊說。

舅舅笑了笑："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挺好的。再說了，有你們不是嗎？"

"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啊。"媽媽嘆了口氣，"你總不能指望我和你姐夫照顧你一輩子吧？"

"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別擔心。"舅舅輕輕搖頭，"話說回來，明明，你今年高考考得怎么樣？"他轉向我，顯然是想轉移話題。

晚飯后，我和舅舅一起在小區里散步。春節的夜晚，路燈下飄著細細的雪花，遠處不時傳來爆竹聲。

"舅舅，你真的從來沒想過結婚嗎？"我忍不住問道。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遠處的燈光上。

"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想過。"他的聲音很輕，"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是因為...某個特別的人嗎？"我試探性地問。

舅舅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你這孩子，想象力真豐富。沒有什么特別的人，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我喜歡現在這樣，簡簡單單的。"

我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但我總覺得，舅舅的笑容下隱藏著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舅舅的單身背后真的有一段故事，只是他不愿意說出來。

春節過后，生活又回到了正軌。我開始了大學前的最后一個學期，媽媽和爸爸忙著各自的工作，舅舅繼續他規律的教書生活。偶爾周末，我會去舅舅家，他會教我物理題，我則幫他整理院子里的花草。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六下午，我正在舅舅家幫他修剪月季。舅舅站在廚房門口，手里端著兩杯剛泡好的綠茶。

"明明，休息一下，喝點茶。"他微笑著說。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舅舅放下茶杯，走去開門。我繼續修剪花枝，隱約聽到門口傳來交談聲。

"請問...您是陳國華先生嗎？"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我是，你找我有事？"舅舅的聲音。

"我...我是林小雨，我是來找您的。"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小雨？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是哪個班的學生嗎？"舅舅疑惑地問。

一陣沉默后，女孩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改變一切的話：

"陳老師，我不是您的學生。我是您的女兒。"

我手中的剪刀"啪"地掉在了地上。

舅舅站在門口，仿佛石化了一般。過了好久，他才開口，聲音沙啞：

"你說什么？"

"我是您的女兒。"女孩又重復了一遍，"我媽媽是林玉琴。"

聽到這個名字，舅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后退了一步，靠在門框上，似乎需要支撐才能站穩。

"這不可能..."他喃喃地說。

我放下園藝工具，走到門口。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T恤，背著一個小背包。她有一張清秀的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看起來和舅舅確實有幾分相似。

"舅舅？"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舅舅這才回過神來，側身讓出了一條路："先...先進來再說吧。"

女孩猶豫了一下，跟著我們進了屋。舅舅機械地走進廚房，又拿出一個杯子，倒了茶，放在女孩面前。

"謝謝。"女孩小聲說。

客廳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舅舅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目光落在地板上某個不存在的點上。女孩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低著頭，時不時偷偷瞥舅舅一眼。我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你剛才說你媽媽是誰？"最終，舅舅開口打破了沉默。

"林玉琴。"女孩抬起頭，直視舅舅的眼睛，"她曾經是您的學生，二十多年前。"

舅舅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林玉琴...她...她還好嗎？"

女孩的眼睛濕潤了："媽媽一個月前去世了，肺癌。她走之前告訴我關于您的事，讓我來找您。"

舅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痛苦和復雜。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聲音哽咽了。

"媽媽說，她沒有告訴過您。"女孩說，"她說她不想打擾您的生活。"

"等等，"我忍不住插嘴，"你媽媽是舅舅的學生？這是怎么回事？"

舅舅看了我一眼，輕聲說："明明，這事有點復雜。你能不能先回家？改天我再跟你解釋。"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不過舅舅，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打電話給我。"

離開時，我回頭看了一眼。舅舅和那個自稱是他女兒的女孩還坐在客廳里，隔著茶幾，小心翼翼地交談著，就像兩個陌生人試圖跨越一道無形的鴻溝。

回到家，我坐立不安。媽媽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問我怎么了。

"沒什么，"我說，"只是在想舅舅的事。"

"你舅舅怎么了嗎？"媽媽問。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覺得他一個人生活太孤單了。"

媽媽嘆了口氣："我從小到大都是這么覺得的。不過你舅舅這人認死理，認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媽，舅舅年輕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我試探性地問。

媽媽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

媽媽思索了一會兒："有倒是有過。他剛開始教書那陣子，好像喜歡過一個學生。"

我心頭一震："學生？"

"嗯，我記得是個女學生，比他小六七歲吧。我當時就勸他不合適，一來是師生關系，二來年齡差距也大。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沒下文了。"媽媽回憶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好奇。"我含糊地回答。

媽媽搖搖頭："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舅舅后來再也沒提起過。"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舅舅和一個學生的故事，一個不知名的女兒，這一切太戲劇性了。舅舅電話一整晚都沒打來，我想給他打電話又怕打擾他。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出門去舅舅家看看，電話鈴響了。是舅舅。

"明明，能來我家一趟嗎？"舅舅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飛快地騎車去了舅舅家。推開門時，我看到舅舅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面前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那個女孩呢？"我問。

"她住在附近的旅館里。"舅舅說，"我們談了很久，直到深夜。"

我坐到舅舅身邊："她真的是你女兒嗎？"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很有可能是。"

"怎么會...我是說，她媽媽不是你的學生嗎？"

舅舅苦笑了一下："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你和你媽媽真相了。"

他遞給我那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舅舅，穿著整潔的襯衫，站在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旁邊。女孩笑得很燦爛，年輕的舅舅眼中也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光彩。

"這就是林玉琴，二十五年前，她是我的學生。"舅舅輕聲說。

"你們..."

"我愛過她，非常愛。"舅舅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一個秘密，又像是在懺悔，"我知道師生戀是不對的，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但是在她高考結束后，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后來呢？"

舅舅深吸一口氣："后來她考上了北京的大學，我們異地戀了一年。再后來...你外婆病重，我必須留在這里照顧她。林玉琴勸我一起去北京，但我不能丟下生病的母親。我們爭執了很多次，最后決定分手。"

"所以你們就這樣結束了？"

"是的，我們結束了。那之后我再也沒有聯系過她，她也沒有聯系我。我以為這就是結局了。"舅舅的聲音有些哽咽，"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她離開時已經懷孕了，但她選擇了一個人撫養孩子。"

"她為什么不告訴你？"

"她說她不想讓我為難。我剛開始教書，如果知道自己讓一個學生懷孕了，可能會丟掉工作。而且她知道我必須照顧外婆，不想給我增加負擔。"舅舅搖搖頭，"她一個人撫養了小雨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找過我...直到她生命的最后時刻，才告訴小雨關于我的事。"

我看著照片上年輕的舅舅和那個女孩，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舅舅這么多年都選擇一個人生活。不是因為他不想結婚，而是因為他的心早已給了那個女孩，再也沒有收回來。

"那...你打算怎么辦？"

舅舅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我不知道，明明。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如果小雨真的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

舅舅的話讓我鼻子一酸。53歲的他，突然得知自己有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兒，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沖擊。但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愿意面對，愿意承擔責任。

"舅舅，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我小心翼翼地建議。

舅舅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也許應該做一下。不是不相信小雨，而是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有個科學的證明。"

"那媽媽那邊..."

"我會親自告訴你媽媽的。"舅舅說，"今天下午，我想請小雨過來，和你們見個面。你能幫我通知你媽媽嗎？"

我點點頭："好的，舅舅。"

離開舅舅家時，我回頭看了一眼。舅舅還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仿佛通過它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夏天，回到了他與林玉琴分別的那一刻。如果當時他們的選擇不同，如果他知道林玉琴懷孕了，現在的一切會不會完全不同？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生活就是如此，一個選擇，一個決定，就可能改變一切的走向。而現在，在53歲這個本該安靜平和的年紀，舅舅的生活即將迎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02

下午三點，我和媽媽一起來到了舅舅家。媽媽一路上都在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我只說舅舅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具體的還是讓舅舅自己說吧。

推開門，我看到舅舅和那個女孩——林小雨——已經坐在客廳里了。小雨換了一套衣服，看起來精心打扮過，頭發整齊地扎成馬尾，臉上化了淡妝。舅舅看起來也比昨天精神了一些，至少不再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姐。"舅舅站起來，聲音有些緊張。

"老弟，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媽媽笑著問，目光卻落在了小雨身上，"這位是？"

"阿姨好。"小雨站起來，微微鞠躬，"我叫林小雨。"

媽媽點點頭，眼中帶著疑惑。

"姐，我有事要告訴你。"舅舅深吸一口氣，"小雨是我的女兒。"

媽媽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說什么？你的...女兒？"媽媽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什么時候結的婚？什么時候有的孩子？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沒結婚。"舅舅低下頭，"這事說來話長。"

舅舅把昨天告訴我的故事又對媽媽講了一遍：二十多年前，他和學生林玉琴相愛；林玉琴考上北京的大學后，兩人異地戀了一年；因為外婆生病，舅舅不能去北京，兩人分手；林玉琴離開時已經懷孕，但沒有告訴舅舅，一個人撫養了小雨；直到最近林玉琴因病去世，臨終前告訴小雨關于舅舅的事。

媽媽聽完，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語，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不信，又從不信到憤怒，最后變成了深深的失望。

"國華，你...你怎么能..."媽媽的聲音顫抖著，"你知道師生戀是不對的，你還..."

"姐，我知道我錯了。"舅舅低著頭，"當時我也很痛苦，很掙扎。我們真正在一起，是在她高考結束后。"

"那也不對！"媽媽站起來，來回踱步，"你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那個林玉琴懷了你的孩子，你卻不知道？"

"媽，冷靜點。"我上前拉住媽媽的手，"舅舅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我真的不知道。"舅舅看著小雨，眼中滿是愧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負責的。"

小雨坐在一旁，緊張地絞著手指："阿姨，請您不要責怪我爸爸。媽媽說過，當初不告訴他是她自己的決定。她不想讓他為難，也知道他必須照顧生病的奶奶。"

"你叫他爸爸？"媽媽看著小雨，"你確定他就是你爸爸？"

"媽！"我低聲制止道。

小雨沒有生氣："我理解阿姨的懷疑。我媽媽臨終前給了我這個。"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張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是舅舅年輕時的樣子，背面寫著"國華，永遠愛你，玉琴"。

媽媽拿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這確實是你舅舅年輕時候的樣子。"

"信是媽媽寫給我的，"小雨說，"她詳細講述了她和爸爸的故事，還告訴了我怎么找到他。"

媽媽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小雨的臉，最后目光落在舅舅身上："國華，你真的相信她是你女兒？"

舅舅點點頭："我相信玉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而且，你看看小雨，她的眼睛，她笑起來的樣子，像不像我們家的人？"

媽媽仔細打量著小雨，不得不承認，小雨確實有幾分像舅舅，尤其是那雙眼睛和笑容。

"就算是這樣，"媽媽還是不死心，"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

舅舅看了看小雨："我想盡我所能，補償這么多年的缺席。"

小雨急忙搖頭："爸，我不是來要補償的。我只是...想認識你，想知道我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

"我知道，孩子。"舅舅的聲音溫柔了下來，"但是作為父親，我有責任照顧你。你現在在做什么？"

"我在北京上大學，今年大三了。專業是計算機科學。"小雨回答。

"那很好。"舅舅點點頭，"有沒有經濟上的困難？"

"沒有，媽媽給我留了一些錢，足夠我讀完大學。而且我在學校有獎學金，周末也會做一些兼職。"小雨說。

媽媽插嘴道："你媽媽...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雨的眼睛亮了起來："媽媽很堅強，也很溫柔。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從來沒有抱怨過生活的艱難。她是一名中學老師，教語文。她常說，是爸爸影響了她，讓她也走上了教師這條路。"

聽到這里，舅舅的眼睛濕潤了："玉琴她...一直都很堅強。"

"是的，"小雨點點頭，"媽媽很少提起您，但每次提起時，都是滿滿的敬佩和...愛。她告訴我，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就是您。"

舅舅低下頭，用手掌擦了擦眼睛。

媽媽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小雨，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我弟弟的女兒，那么你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

"謝謝阿姨。"小雨微笑著說。

"不過，"媽媽嚴肅起來，"我還是建議你們做個親子鑒定。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這種事情，還是有個科學的證明比較好。"

舅舅點點頭："我也想過要做親子鑒定。不是不信任小雨，而是希望有個確鑿的證據。"

小雨表示理解："我同意，這對大家都好。我也希望爸爸能百分百確定我的身份。"

就這樣，在媽媽的堅持下，舅舅和小雨第二天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需要等一周左右。

在等待結果的這段時間里，小雨住在了旅館里，但每天都會來舅舅家吃飯。舅舅開始學著做一些小雨喜歡吃的菜，兩人也會一起散步，聊天，慢慢了解彼此。

我幾乎每天都會去舅舅家，看到舅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眼中的光彩也越來越亮。小雨很懂事，也很聰明，她會幫舅舅打理院子，整理書籍，還教舅舅使用一些新的電子設備。

"舅舅，你真的相信小雨是你女兒嗎？"有一天，我單獨問舅舅。

舅舅點點頭："從她的樣子和性格來看，我想應該是。但畢竟二十多年沒見過玉琴，還是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吧。"

"萬一...親子鑒定結果不是這樣呢？"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但小雨這孩子很真誠，我不覺得她是來騙我的。"

"你不怕被騙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舅舅笑了笑："你覺得小雨像是來騙我的人嗎？我這輩子也沒什么值得別人騙的。一套房子，一點積蓄，還有一份普通的工作，騙我干什么？"

我想了想，確實如此。舅舅雖然生活穩定，但也算不上富裕。如果小雨真的想騙人，大可以找個更有錢的目標。

"再說了，"舅舅繼續道，"我相信玉琴。她不是那種人。如果她說小雨是我的女兒，那就一定是。"

看著舅舅堅定的樣子，我不再多問。

媽媽這邊，態度依然復雜。一方面，她對舅舅年輕時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和生氣；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看到舅舅孤獨終老，如果小雨真的是他的女兒，或許能給他的生活帶來一些歡樂和希望。

"明明，你覺得小雨這孩子怎么樣？"一天晚上，媽媽問我。

"挺好的，懂事，聰明，也很體貼。"我說。

"你舅舅這些天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媽媽若有所思地說，"有個人陪著，就是不一樣。"

"是啊，舅舅這些年一個人，確實挺孤單的。"

媽媽嘆了口氣："但愿親子鑒定的結果是好的。"

親子鑒定結果出來的那天，我和媽媽一大早就到了舅舅家。小雨也來了，她做好了早餐，桌上放著熱騰騰的粥和幾碟小菜。舅舅坐在餐桌旁，手里拿著一個信封，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憂。

"結果出來了？"媽媽問道。

舅舅點點頭："剛剛收到短信通知，結果已經可以在網上查詢了。"

"查了嗎？"我問。

舅舅搖搖頭："還沒有。"

"那還等什么？"媽媽有些著急。

舅舅看了看小雨："我想和小雨一起查。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小雨點點頭，眼中閃爍著緊張的光芒。

舅舅打開電腦，輸入了鑒定報告的查詢號碼和密碼。我們都屏住呼吸，看著屏幕上的加載圈不停旋轉。

終于，結果頁面打開了。舅舅盯著屏幕，眼中的表情從緊張變成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