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21日,梵蒂岡宣布,天主教第266任羅馬教皇方濟各去世,享年88歲。
天主教教皇并非世襲制,因此,方濟各去世后,根據天主教的傳統,需要選舉產生新的教皇。那么,如何產生下一任教皇呢?
對此,天主教有著明確的規定:先是所有樞機主教聚集在梵蒂岡,對教皇的繼承人進行討論和協商,并舉行秘密會議。
秘密會議也有獨特要求,需要在一個特殊場所,將窗戶封死,與外界隔絕聯系,經過多輪選舉投票之后,最終得票相對多數者當選教皇。
有趣的是,如同西方的選舉政治一樣,新教皇的候選人也有幾名熱門人選。比如,梵蒂岡國務卿帕羅林、教皇和平特使祖皮等,都屬于大熱人選。
天主教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宗教之一,是基督教的三大教派之一。不過,只有天主教才有教皇,基督教的另兩大教派——新教和東正教,都是沒有教皇的。
因此,所謂的教皇,其實就是天主教教徒的精神領袖。
根據梵蒂岡官方發布的《教會統計數據年鑒》,截至2021年12月31日,全世界天主教徒的數量為13.9億人。
這個數字是極為龐大的。
天主教如此流行,也與歷史有關:大航時代開始后,隨著西方的殖民擴張,作為殖民者的幫兇或者說一部分,天主教也遍布全世界。
其實中國也不例外,中國也有天主教徒,根據2018年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表的《中國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實踐》白皮書介紹,中國信教公民近2億人,基督信徒約3,800萬人,其中,天主教徒的數量則為600萬人。
也就是說,中國也有600萬天主教徒。那么理論上,方濟各去世之后,是不是也有可能產生一個中國籍的教皇呢?
雖然理論上并非是零,但是可能性卻微乎其微。一方面,因為中國與梵蒂岡本來就存在著核心的分歧。
梵蒂岡只有彈丸之地,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國家,就是因為它是天主教教皇所在地。而梵蒂岡則堅持要擁有對全球天主教主教的任命權,也就是所謂的神權。
然而,西方的這一傳統與中國的要求截然相反,因為,中國無論是歷史上還是如今,都不可能讓教權凌駕于主權之上。
因此,中國政府明確要求對境內的宗教事務擁有絕對領導權,所以,中國境內的天主教主教,全部都是我們自行任命的。
這也是中國與梵蒂岡始終未能建交的核心分歧。當然,垂涎于中國巨大的人口、一直試圖在中國大陸傳銷的梵蒂岡,其實也做過妥協。
比如,2018年,梵蒂岡就與中國簽訂了為期兩年的主教任命臨時協議,并在事實上默許中國自行任命主教,然后在梵蒂岡進行祝圣儀式之后正式履職。
然而,這也只是一個改變而已,而且,這種改變協議時間很短,且受到多個國家和地區主教的猛烈批評,認為梵蒂岡不顧神權底線向中國妥協。中梵核心矛盾并未解決。
除了神權與主權的沖突之外,目前很難出中國籍教皇,也與西方國家不敢言說的理由有關。
西方國家從幾百年前的大航海時代開始,就一直將宗教視為擴張的最有利文化武器。
可以說,西方殖民者向全球殖民擴張侵略時,他們就是一手宗教,一手火槍。
幾百年來,所有西方殖民入侵的遠征船上,都會有傳教士,這也是如今天主教遍布全世界的原因:伴隨著西方的軍事侵略,還有以傳教士為首的文化殖民入侵。
然而,擁有五千年歷史的中國,顯然不可能認可所謂的神權。雖然近代中國屈辱歷史上,也有西方傳教士在中國肆意傳教橫行霸道的情況,但是在新中國成立之后,這一情況就徹底消失了。
如今,雖然西方國家已經失去了殖民擴張的可能,但是,他們依然利用宗教的關系,將西方控制的教廷,視為干涉他國內政和事務的利器。
例如,1979年時,在西方國家的操縱之下,波蘭裔教皇保羅二世訪問了波蘭,并在當時的波蘭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當時,包括波蘭在內的東歐本來就出現在經濟下滑、社會動蕩等諸多因素,與蘇聯的關系也十分緊張,而這名波蘭人出身的教皇訪問波蘭,則極大地催化了波蘭的不滿。
這也導致波蘭成為東歐巨變的第1個多米諾骨牌。
作為東歐巨變、蘇聯解體中第1個倒下多米諾骨牌,波蘭的動蕩,顯然與教皇保羅二世訪問有著直接的關系。
保羅二世對波蘭的訪問,從始至終都不可能是一個單純的宗教活動,其背后有著極其復雜和深刻的政治和宗教目的。
所以,所謂的教皇,其實一直是歐洲國家影響和干涉其他國家內政的武器。在老歐洲徹底衰落死心之前,別說中國籍教皇,美國籍教皇誕生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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