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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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未婚先孕這以后還怎么見人？”

母親憤怒地將手中的化驗單摔在桌上，沖著女兒李小燕吼道。

剛從陜北下鄉返城的知青李小燕，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與家人團聚的喜悅。

就因未婚先孕，被母親的逼著去相親。

她卻對陜北農村的男友楊致遠念念不忘，回味著零別時那晚的甜蜜。

她不顧母親阻攔，執意要再回到陜北那個貧窮的小村莊。

而正是這一決定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01

“就她天天喊著累，城里來的就了不起啊，啥活兒都干不利索！”

1974年的夏天，陜北的下鄉知青點居住地突然炸開了鍋。

李小燕的鋪蓋卷被人扔了出來，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同屋的知青陰陽怪氣地嘲諷著李小燕。

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又氣又急，卻無可奈何，只能默默蹲下收拾東西。

前幾天隊里安排割麥子，李小燕從沒干過這活兒。

速度慢不說還總割到手，惹得知青們都不想跟她一組。

今天同組的知青們實在是受不了她了，不知是誰帶頭，就想把她趕出去。

正在她滿心委屈的時候，一個雄厚且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你們誰都別欺負她！”

李小燕抬頭，看到了楊志遠。

02

楊志遠是村里大伯家的大兒子，平時就熱心腸。

他皺著眉頭，把那些知青推開，幫李小燕撿起東西，一邊撿一邊嘟囔。

“人家一個城里姑娘，來咱這受苦，你們還這樣。”

李小燕被安排到了楊志遠家借住。

起初，她滿心都是對農村生活的不適應。

每天天不亮就得跟著上工，挑水、割麥、喂牲口。

一天下來，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晚上躺在那硬邦邦的黃土炕上，望著黑漆漆的房頂。

她滿腦子都是城里溫暖舒適的家，忍不住偷偷掉眼淚。

楊志遠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第二天上工，他就主動湊到李小燕身邊，幫她挑水。

扁擔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一顫一顫的非常有節奏感，沒一會兒就把水缸挑滿了。

“妹子，你剛來，這些重活兒你干不了，慢慢來，適應了就好了。”

楊志遠一邊擦著汗，一邊笑著對李小燕說。

到了飯點，楊志遠還偷偷叮囑妹妹，給李小燕多盛點飯菜。

“妹子，你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兒。”

妹妹笑嘻嘻地把滿滿一碗飯遞給李小燕。

李小燕心里暖烘烘的，看著楊志遠，眼神里多了幾分感激。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志遠總是默默地幫李小燕。

有一回，李小燕在地里不小心崴了腳，疼得直冒冷汗。

楊志遠二話不說，背起她就往家走。

趴在楊志遠的背上，李小燕感受著他結實的后背和有力的步伐。

心里的安全感多了幾分，泛起了不一樣的漣漪。

從那以后，兩人的眼神交匯時，都多了些羞澀和甜蜜。

晚上，月光灑在院子里。

李小燕坐在門檻上發呆，楊志遠走過來，也在一旁坐下。

“小燕，你在想啥呢？”楊志遠撓撓頭，問道。

李小燕看著他，輕聲說：

“我在想，要是一直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兩人相視而笑，愛意在這靜謐的夜晚慢慢流淌。

只是誰都沒把那層窗戶紙捅破。

雖說李小燕心里對楊志遠有了別樣的感覺，可她心里一直有個疙瘩解不開。

晚上躺在炕上，她翻來覆去地想：

“我遲早是要回城的，在這談對象，以后咋整？這不是害人家嘛。”

這么想著，她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楊志遠。

上工的時候，楊志遠想過來幫她，她就擺擺手說：

“不用，我自己能行。”

吃飯的時候，楊志遠妹妹喊她一起，她也找借口說自己不餓。

楊志遠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天收工后，楊志遠瞅準李小燕一個人走在回村的小道上，趕緊追了上去。

“小燕！”

楊志遠喊住她，李小燕頭也沒回。

“你有啥事嗎？”

楊志遠幾步走到她面前，漲紅了臉說。

“小燕，我知道你在躲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說。”

李小燕咬了咬嘴唇，低下頭說。

“楊志遠，不是你不好，是我不能和你好。

我以后肯定是要回城的，我不想耽誤你。”

楊志遠聽了，心里一酸，但還是堅定地看著李小燕說。

“小燕，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不逼你，咱們就先做普通朋友，行不？

只要能在你身邊幫襯著你，我就知足了。”

李小燕看著楊志遠真誠的眼睛，心里五味雜陳，猶豫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從那以后，楊志遠還是像以前一樣照顧李小燕，挑水、劈柴、幫忙干各種重活。

李小燕嘴上不說，可心里卻越來越依賴他。

有一次，村里發大水，農田被淹了不少。

大家都忙著去搶險，李小燕也跟著去了。

水流很急，李小燕一不小心被水沖倒了。

楊志遠眼疾手快，一下子跳進水里，把李小燕拉了上來。

上岸后，李小燕渾身濕透，臉色蒼白。

楊志遠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焦急地問：

“小燕，你咋樣？有沒有受傷？”

看著楊志遠緊張的樣子，李小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撲進楊志遠懷里，哭著說：

“志遠，我不想再躲了，我喜歡你！”

楊志遠愣住了，隨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他緊緊抱住李小燕，大聲說：

“小燕，我也喜歡你！”

這一刻，周圍的嘈雜聲都消失了。

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愛情的火苗在這洪水肆虐后的土地上熊熊燃燒，再也不受任何阻礙。

04

在陜北的日子，因為有楊志遠的陪伴，李小燕過得有滋有味。

農閑時，兩人會一起漫步在山間小道。

楊志遠給李小燕講村里的趣事，李小燕則給楊志遠描繪城里的繁華。

他們還會一起在窯洞前看星星，暢想未來。

盡管從不說永遠，可心里都默默期許能一直相伴。

但日子一長，問題就來了。

村里的嬸子大娘們開始在背后議論。

“那城里來的女娃，和楊志遠能長久嗎？”

“就是，人家遲早要回城的，可別把楊志遠給耽誤嘍。”

這些話時不時傳進李小燕的耳朵里，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和楊志遠都明白，談婚論嫁對他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1977年的一天，知青點像是被一顆炸彈炸了似的，熱鬧非凡。

原來，知青返城的消息傳來，大家都在翹首以盼回城通知。

李小燕心里也打起了鼓，她既盼著能回到城里和家人團聚，又舍不得楊志遠。

終于，李小燕收到了回城通知。

拿著那張薄薄的紙，她的手忍不住顫抖。

晚上，她坐在窯洞前，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楊志遠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小燕，我知道你肯定要走的，你別管我，回城去過好日子吧。”

李小燕轉過頭，看著楊志遠，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楊志遠，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楊志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摸了摸李小燕的頭。

“傻丫頭，別犯傻，城里才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