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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把5歲的我養大,如今我功成名就,三叔跟我借錢,我連忙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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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念雪,還記得那年除夕夜嗎?"三叔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瘦弱的手輕輕覆在我的手背上。

我點點頭,眼眶濕潤:"記得,那是我來到您家的第一天。"

三叔突然咳嗽起來,三哥在一旁焦急地說:"念雪,爸爸需要——"

我立刻打斷他:"不行,這錢我不能借給你們。"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01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五歲的我蜷縮在祖父家的角落里,小手凍得通紅。屋外呼嘯的北風仿佛在呼應屋內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東西!欠了一屁股債,現在想把孩子扔給我就跑?"顧洪基——我的爺爺,一個面色陰沉的老人,正對著我的父親顧強怒吼。

"爸,我也是沒辦法啊!那些人天天追著我要錢,我再不走,他們連你這兒都不會放過!"父親搓著手,眼神游移不定,"就先幫我照顧小念幾個月,等我東山再起,馬上就接她走!"

"東山再起?就你那賭癮,能翻什么身!"爺爺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情,只有嫌棄與不耐煩,"那女人早就改嫁了,現在你又要跑,這孩子算什么?大家閨秀?"

我低著頭,不敢出聲。雖然年幼,但我已經明白,自己在這個家中是個徹頭徹尾的負擔。

"小念,爸爸去外地做點事情,很快就回來接你,你要乖乖聽爺爺的話,知道嗎?"父親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點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掉下來。我知道爺爺不喜歡我哭,每次我哭他都會罵我煩人。

"走吧走吧,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爺爺不耐煩地揮手。

父親最后看了我一眼,匆匆離去。那一刻,我并不知道,這會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變成了一場無聲的苦難。

在爺爺的房子里,我像個小小的影子,被允許存在,卻不被允許有聲音。

我的床是客廳角落的一張舊沙發,被子是幾塊縫在一起的舊布料。

吃飯時,我只能等爺爺吃完后,默默地接過他剩下的食物。

爺爺不會打我,但他的冷漠與忽視,有時比打罵更令人窒息。



五歲的我已經學會了洗衣做飯,甚至在寒冷的冬日里,小手也能熟練地劈柴生火。

我的手上布滿了不屬于孩童的老繭,卻無人在意。

唯一的溫暖來自偶爾拜訪的遠房親戚——魏東庭一家。

魏東庭是個戴著眼鏡的瘦高男人,總是面帶和善的微笑。

他的妻子林雅琳,是個美麗溫柔的女人,每次來都會給我帶些小零食或者自己設計的漂亮衣服。

他們有個兒子叫魏子聰,比我大三歲,雖然有點調皮,但總是會和我分享他的玩具。

"小念真懂事,這么小就會幫忙做家務了。"林阿姨總是這樣夸我,然后心疼地看著我粗糙的小手。

對于一個饑渴愛的孩子來說,魏家每次短暫的拜訪,都像是沙漠中的一場甘霖,讓我在干涸的生活中找到一絲期盼與慰藉。

02

那是一個除夕夜,窗外鞭炮聲陣陣,家家戶戶都洋溢著團圓的喜悅。

魏東庭一家如往常一樣前來拜年,帶來了豐盛的年貨。餐桌上難得地擺滿了菜肴,爺爺的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來,老魏,喝一個!"爺爺舉起酒杯,難得地熱情,"多虧了你們經常照顧小念啊。"

"應該的,應該的,都是親戚。"魏叔笑著回應。

隨著酒過三巡,爺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其實啊,我這老頭子照顧孩子也不容易,"爺爺搖晃著酒杯,醉醺醺地說,"前兩天剛好有人來問,說是城里一戶人家想要領養個女孩。"

我正在一旁安靜地吃飯,聽到這話,手中的筷子頓時一顫。

"他們出價不錯,給五千塊呢!"爺爺繼續說道,"我想著,小念跟著他們興許會過得更好,起碼有個完整的家。"

飯桌上一時沉默。林阿姨看著我,眼中滿是心疼。

"小念,去把我那只收藏的白酒拿來,咱們好好慶祝一下。"爺爺突然對我說。

我趕緊起身去找那瓶珍貴的酒,爺爺的收藏柜在客廳的角落,平時是不允許我碰的。

我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取出那瓶據說是爺爺最珍視的家傳酒。

就在我端著酒瓶小心翼翼地走回餐桌時,不知是緊張還是地板太滑,我一個踉蹌,手中的酒瓶脫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啪!"清脆的碎裂聲打破了餐廳的歡樂氣氛。

"你這個小賤種!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爺爺眼睛猛地睜大,渾身顫抖著站起來,一把抓起桌上滾燙的雞湯,就要往我身上潑去。

"住手!"魏叔一個箭步沖上前,擋在我面前,湯碗被打翻,滾燙的湯汁濺在我的手臂和胸口上。

劇痛讓我尖叫出聲,林阿姨立刻沖上來抱住我,急切地檢查我的傷勢。我的左臂和胸口已經通紅一片,開始起泡。

"老顧,你這是干什么!她還是個孩子啊!"魏叔憤怒地質問。

"我教訓我的孫女,關你什么事!"爺爺怒不可遏。

"子聰,快去拿濕毛巾!"林阿姨沖著兒子喊道,同時輕輕地為我擦拭傷口,"東庭,必須馬上送醫院!"

魏子聰飛快地拿來濕毛巾,林阿姨小心地敷在我的傷處,疼得我直哭。

魏叔深吸一口氣,轉向爺爺:"老顧,我們帶小念去醫院,你自己好好想想。親孫女,你竟然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爺爺哼了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我被魏叔抱上車,一路哭泣著前往醫院。林阿姨一直抱著我,輕聲安慰,而魏子聰則緊張地坐在一旁,時不時關切地看我一眼。

醫院的醫生檢查后表示,我的燙傷面積不小,需要立即處理,否則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疤痕。

"需要住院治療幾天,還要多次復診。"醫生嚴肅地說。

等所有治療程序開始后,魏叔和林阿姨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低聲商量著什么。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著手臂和胸口的灼痛,卻第一次感到心里有一絲暖意——有人在關心我,真正地關心我。

不久后,他們回到病房,神情堅定。

"小念,"魏叔輕聲說,"你愿意跟我們回家嗎?以后就不用回你爺爺那里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淚水再次涌出眼眶,但這次是因為不同的原因。

"真、真的嗎?"我怯生生地問。

林阿姨坐到床邊,輕輕撫摸我沒有受傷的右手:"當然是真的,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使勁點頭,生怕他們會反悔。

"那就這么定了!"魏叔微笑著說,"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就接你回家。"

就這樣,在那個本該充滿歡樂的除夕夜,命運的齒輪開始了轉動。一個偶然的意外,將我從深淵中拯救,引向了全新的人生。

03

出院后,魏叔并沒有直接帶我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個正式的辦公室。那里有很多穿西裝的人,魏叔告訴我,他們是律師,要幫助我正式成為魏家的一員。

"老顧,我們是認真的。"魏叔坐在爺爺對面,語氣堅定,"小念在你那里受到的傷害,我們不能再視而不見了。"

爺爺冷笑一聲:"怎么,你們真想要這個麻煩精?"

"我們不僅要正式收養她,還會給她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林阿姨平靜地說。

"行啊,那得給我一筆補償費。"爺爺獅子大開口,"畢竟養了她這么些年。"

魏叔眉頭緊鎖,但最終還是同意了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償。

對我來說,這些金錢意味著自由,意味著新生。

當天,我就跟著魏叔一家來到了他們位于縣城的家。

那是一所溫馨的三居室公寓,雖不豪華,卻處處充滿了家的溫暖。

魏叔是當地一家工廠的高級工程師,而林阿姨則在家中經營著一家小型服裝工作室,設計制作各種精美的服裝。

"這是你的房間。"林阿姨推開一扇門,我驚訝地看到一個粉色的小天地——干凈的單人床,整齊的書桌,還有一個小小的衣柜。

"都、都是我的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還有這些。"林阿姨打開衣柜,里面掛著幾件嶄新的衣服,都是我這個年齡女孩會喜歡的款式。

我忍不住撫摸著這些衣服,它們柔軟的觸感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這些都是雅琳阿姨親手做的,"魏子聰在旁邊驕傲地說,"我媽媽是最厲害的設計師!"

晚飯時,魏叔特意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說是為我"喬遷之喜"。吃飯時,我被安排在主位,這讓我感到既不安又受寵若驚。

"小念,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魏叔微笑著說,"你可以把我們當成你的親人。"

我鼓起勇氣,怯生生地問:"那我可以叫你們爸爸媽媽嗎?"

林阿姨聞言,眼眶立刻紅了,她用力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媽媽..."我輕輕地念出這個詞,這是我記憶中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叫出這個稱呼。

林阿姨再也控制不住,上前緊緊抱住我,淚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

"對了,"魏叔思索片刻,"既然開始新生活,要不要考慮一個新名字?'小念'這個名字總讓人想起過去。"

"可以嗎?"我睜大眼睛。

"當然可以,"魏叔微笑道,"我想到一個名字:'念雪'。念,是不忘初心的意思;雪,象征純潔無暇。你經歷了這么多困難,但內心依然純凈,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念雪..."我輕聲重復,喜歡這個名字的感覺。

"那就這么定了!"魏子聰開心地說,"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顧念雪了!我會保護你,教你功課,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我看著眼前這個溫暖的家庭,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被愛的,是有價值的。

或許正如魏叔所說,念雪這個名字象征著新生,從今以后,我——顧念雪,將開始全新的人生。

04

新學校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盡管魏叔和林阿姨——現在我稱他們為爸爸媽媽——給了我最好的關愛,但學校里的孩子們卻沒那么友善。

"看,那個新來的女孩,胳膊上有好大一塊疤!"開學第一天,就有同學指著我小聲議論。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那塊燙傷留下的疤痕雖經過治療,但仍清晰可見。我趕緊拉下袖子,試圖遮掩,卻引來更多好奇的目光。

課堂上,我也面臨著巨大的挑戰。由于在爺爺家幾乎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我的基礎知識遠遠落后于同齡人。

最簡單的加減法,我都需要掰著手指慢慢數;最基本的漢字,我也認不全。每次老師提問,我都只能低著頭,默默承受同學們嘲笑的目光。

放學路上,幾個女孩圍住了我。

"喂,疤痕女,你為什么總是不說話?是不是啞巴啊?"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推了我一把。

我緊緊抓住書包帶,不敢抬頭。

"聽說她是被領養的,"另一個女孩冷笑道,"連親生父母都不要她,肯定是個怪胎!"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我不敢哭出來。在爺爺家的經歷告訴我,哭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們:"住手!那是我妹妹!"



魏子聰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擋在我面前:"誰敢欺負我妹妹,就是跟我魏子聰過不去!"

女孩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維護嚇了一跳,悻悻地散開了。

"沒事吧?"哥哥轉身問我,眼中滿是關切。

我搖搖頭,感激地看著他。

"別怕,以后放學我來接你。"哥哥拍拍我的肩膀,"不過,你也不能總是這樣退縮。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那天晚上,我趁所有人都睡了,一個人偷偷躲在被窩里哭。我不想讓養父母知道我在學校遇到的困難,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但細心的媽媽還是發現了我哭紅的眼睛。第二天早上,她輕輕敲開我的房門:"雪兒,昨晚睡得不好嗎?"

我搖搖頭,但眼淚卻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媽媽坐到我身邊,輕輕撫摸我的頭發:"遇到困難了?可以告訴媽媽。"

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把學校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媽媽認真地聽完,沒有立即安慰我,而是陷入了沉思。

最后,她拉起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說:"雪兒,人生不在起點,而在于你愿意走多遠。那些嘲笑你的孩子,或許起點比你高,但這不代表終點也會如此。"

她輕輕撫摸我手臂上的疤痕:"這道疤,不是你的恥辱,而是你堅強的證明。總有一天,你會用自己的成就,讓所有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

媽媽的話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和力量。

從那天起,我開始瘋狂地投入學習。每天比別人早起一小時,晚睡兩小時,利用一切可能的時間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爸爸發現我對數學特別吃力,便每晚抽出時間輔導我;媽媽則教我設計和縫紉,培養我的藝術天賦。哥哥也不再單純地保護我,而是教我如何機智地回應那些欺凌者的挑釁。

"如果他們說你是被領養的,你就說:'是啊,我的父母是自己選擇愛我的,而你的父母只是被迫接受你。'"哥哥教我道。

三年后,那個曾經被嘲笑的女孩,已經變成了學校里的佼佼者。我不僅學業優秀,還在多次藝術比賽中獲獎。那些曾經嘲笑我的同學,很多都成了我的朋友。

十二歲那年,我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入重點中學。魏家為我舉辦了一個小型慶祝會,爸爸媽媽的臉上寫滿了驕傲。

"看,我就說吧,"媽媽握著我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人生不在起點,而在于你走了多遠。你已經走得比所有人都遠。"

那一刻,我明白,真正改變我命運的,不僅是那個除夕夜的偶然相遇,更是這個家庭給予我的無條件的愛與支持。

正是這份愛,讓我有勇氣不斷超越自己,向更遠的地方奔跑。

05

高中畢業那年,我的成績單上幾乎全是滿分。

除了出色的學術表現,我還憑借在校期間創作的一系列服裝設計作品,獲得了市級藝術大賽的金獎。

這樣的成績為我贏得了雙重榮譽:一份來自北京頂尖大學的學術獎學金,和一份來自同一所大學藝術學院的專業獎學金。

我被允許同時修讀國際金融與藝術設計兩個學位——這在當時是極為罕見的機會。

"雪兒,爸爸媽媽真為你驕傲!"爸爸在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激動地說,眼鏡片后的眼睛濕潤了。

"這都是因為有你們。"我緊緊抱住他們,心中充滿感激。

盡管魏家的條件在小縣城已算不錯——爸爸是工廠的高級工程師,媽媽的服裝工作室也小有名氣,但要支持我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讀大學,依然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偶然發現,為了我的學費和生活費,爸爸開始接一些額外的設計工作,經常熬到深夜;媽媽則擴大了工作室規模,接更多的訂單,手上的針扎痕越來越多。

臨行前的那個夜晚,我收拾著行李,爸爸媽媽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包裹。

"雪兒,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禮物。"媽媽微笑著說。

我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套高級繪畫工具,每一支畫筆都是專業級別的,還有一張一萬元的銀行卡。

"畫筆我收下了,謝謝爸媽。"我拿起畫筆,感受著它們的質感,"但這錢太多了,我不能要。"

"雪兒,"爸爸語重心長地說,"這不是施舍,而是家人之間的支持。大學里的花銷很大,我們不想讓你為了省錢而委屈自己。"



我看著他們疲憊卻充滿愛意的眼睛,最終點了點頭,接過了銀行卡。

但在心里,我已經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實現經濟獨立,不再給家里增加負擔。

大學期間,我充分利用自己的雙專業優勢和藝術才能。

白天認真學習金融和設計課程,晚上則接一些小型設計項目——為同學設計服裝、為校園活動制作海報等。

很快,我的設計在校園里有了一定名氣,訂單源源不斷。

第一筆收入到手時,我立刻給家里寄去一半。盡管爸媽在電話里再三推辭,我還是堅持:"這不是回報,而是分擔。我們是一家人。"

為了更好地管理自己的"小生意",我開始學習如何將金融知識應用到藝術產業中。我發現,藝術品投資是一個被許多人忽視卻有巨大潛力的領域。

在一次課堂展示中,我以"藝術品投資策略"為題的報告引起了一位訪問教授的注意——他恰好是國內一家領先的投資公司高管。

"你的視角很獨特,"他在報告結束后對我說,"很少有人能同時理解金融和藝術兩個看似不相關的領域。畢業后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嗎?"

就這樣,我在畢業時就收到了那家國際投資公司的offer,成為他們藝術投資部門的一名助理分析師。薪資雖然不算頂尖,但對于剛畢業的學生來說已經相當不錯。

工作后,我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藝術產業投資領域。

白天分析市場數據,晚上參加各種藝術展覽,尋找有潛力的新興藝術家。我為公司推薦的幾個投資項目都取得了超出預期的回報,很快得到了領導的賞識。

五年后,我晉升為公司藝術投資部門的負責人,年薪破百萬。

第一件事,就是給爸媽在省會城市買了一套新房,并安排他們去了最好的醫院做全面體檢。

"雪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這樣。"媽媽在電話里心疼地說。

"媽,這只是開始。"我堅定地回答,"您和爸爸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讓你們的晚年生活像你們對我的愛一樣美好。"

在事業最為忙碌的時候,我依然堅持每月至少回家一次,陪爸媽吃飯聊天。

每次歸家,看到他們臉上因歲月流逝而增添的皺紋,我都會感到一絲心疼和愧疚。

盡管他們從不抱怨,但我知道,自己能做的還有很多。

我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在事業成功的同時,更好地照顧家人。

答案很快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浮現——創辦自己的公司,一家融合金融與藝術的投資顧問機構。

06

三十歲那年,我正式創辦了"雪念藝術投資顧問公司",取"念雪"之名倒過來用,象征著對養父母的感恩與對過去的銘記。公司的宗旨是"連接藝術與資本,實現雙向增值"。

創業初期,我幾乎住在了辦公室。憑借在大型投資公司積累的人脈和經驗,加上我對藝術領域的獨到見解,公司很快吸引了第一批客戶。

"你的公司模式很特別,"一位資深投資人評價道,"不僅幫藝術家找到資金,還幫投資者理解藝術價值,這在國內幾乎是空白市場。"

隨著業務不斷擴展,我發現許多鄉村地區有天賦異稟的孩子,卻因為缺乏資源和機會而無法發展他們的藝術才能。

這讓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如果沒有魏家的收養和支持,我可能永遠無法發現并發展自己的潛能。

于是,我創建了"雪融計劃"——一個專門扶持鄉村兒童藝術教育的公益項目。

每年,我都會拿出公司利潤的10%,資助數十名有藝術天賦的貧困兒童,為他們提供專業的教育和展示平臺。

"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一位合作伙伴不解地問我,"這些孩子能為公司帶來什么回報嗎?"

我微笑著回答:"我曾經也是這樣一個孩子。對我來說,最大的回報不是金錢,而是看到他們像我一樣,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三年后,公司年營業額突破兩千萬,成為行業內的佼佼者。

我的辦公室墻上掛滿了"雪融計劃"受助兒童的作品,每一幅都代表著一個被改變的命運。

隨著事業的成功,我有了更多的資源來回饋養父母。

我為他們在省會城市購置了一套寬敞明亮的新房,聘請了專業保姆照顧日常起居,并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定期上門體檢。

每逢節假日,我都會親自回家,為他們準備豐盛的飯菜,陪他們聊天散步。

"雪兒,你這樣太破費了。"爸爸常常這樣說,眼中卻滿是欣慰。

"爸,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上面的繭子,"您和媽媽給了我一切,我只是盡一點微薄之力。"

媽媽總是抹著眼淚說:"我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過得好,現在已經滿足了。"

但我知道,盡管物質上的照顧無微不至,陪伴卻因為工作繁忙而越來越少。

電話那頭,他們總說"沒關系",卻掩飾不住語氣中的失落。

每次通話結束,我都沉浸在深深的愧疚中。

2020年冬天,一場罕見的大雪籠罩了北京。

我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紛飛的雪花,突然想起那個改變我命運的除夕夜——也是在飄雪的夜晚,魏家帶我離開了苦難,給了我新生。

雪花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我決定放下手中所有工作,立刻回家探望養父母。就在我準備訂機票的時候,辦公室電話突然響起。

07

"是顧念雪女士嗎?"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語氣嚴肅。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省立醫院心臟科的張醫生。您父親魏東庭先生現在在我們醫院,情況有些緊急,需要家屬盡快趕來。"

電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我爸怎么了?嚴重嗎?"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魏先生疑似心肌梗塞,目前已經穩定,但需要進一步檢查和治療。請您盡快趕來醫院。"

我立刻安排了最快的航班飛回家鄉。

全程三個小時,對我卻像三年那么漫長。

飛機上,我不斷回想與爸爸的最后一次通話。

他當時說身體有些不適,我卻因為忙于一個重要項目,只是簡單叮囑他注意休息,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當時我能更重視,如果我能經常回家看看,如果……無數個"如果"在我腦海中盤旋,每一個都讓我心如刀絞。

抵達醫院時,已是深夜。

病房里,爸爸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身上連著各種監測儀器。媽媽坐在一旁,憔悴得幾乎認不出來,哥哥則站在窗邊,眉頭緊鎖。

"爸!"我沖到床前,握住他瘦削的手。

"雪兒,你來了。"爸爸虛弱地笑了笑,"不用擔心,爸爸沒事。"

媽媽拉著我走出病房,低聲說道:"你爸這次真的嚇壞我了。他最近一年總說胸悶,我勸他去醫院,他總說沒事,還瞞著我加班。昨天他突然暈倒在工廠,幸好被同事及時發現送醫,不然……"

媽媽說不下去了,淚水奪眶而出。

這時,張醫生走過來:"您就是魏先生的女兒吧?能談一下嗎?"

在醫生辦公室,張醫生直接了當地說:"魏先生的冠狀動脈嚴重堵塞,需要進行心臟搭橋手術。但考慮到他的年齡和心臟狀況,風險較高,我建議轉去北京的專科醫院,那里有更先進的設備和更有經驗的醫生團隊。"

"費用呢?"我直接問道。

"手術本身約三十萬,加上轉院、術后護理等,總共大約需要五十萬。"張醫生回答,"您父親的醫保可以報銷一部分,但自費部分仍然不少。"

我點點頭:"錢不是問題,請立刻安排轉院。"

回到病房,我把醫生的建議告訴了家人。

"這么貴?不行,不行。"爸爸立刻搖頭,"我這把年紀了,不值得花這么多錢。普通治療就行。"

"爸,你在說什么呢?"我急了,"您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雪兒,"哥哥拉著我來到走廊,"實話跟你說吧,這幾年我投資失敗,欠了不少債。爸媽的積蓄都借給我周轉了,現在家里確實拿不出這么多錢。"

我皺眉:"這些你怎么都不早告訴我?"

"你工作那么忙,我們不想讓你操心。"哥哥低下頭,"再說,你雖然掙得多,但創業初期肯定也不容易。"

回到病房,媽媽正在給爸爸削蘋果,看到我們進來,她放下水果刀,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雪兒,媽媽知道這個要求很為難,但是……你能不能借給我們一些錢?就當是借,我和你爸一定會想辦法還上的。"

爸爸立刻打斷她:"雅琳,別這樣!我們怎么能跟孩子借錢!"

我愣了一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行,這錢我不能借給你們。"

病房里頓時安靜了,空氣仿佛瞬間停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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