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都說男人在四十歲時候才會遇到重點危機,然而剛三十出頭的我就開始焦慮了。
在別人奮斗沖勁兒正足的時候,我卻離職開始了無業游民的生活。
然而比這更令我焦慮的是現在的狀況。
“舅舅,你看那邊。”剛滿18歲的外甥女沈婉拽著我的袖子,指向機場外一對正在熱吻的情侶,兩個人銀絲浮現,上下其手,熱烈程度讓我這個30出頭的男人都耳根發紅。
“法國人真開放啊。”沈婉紅著臉小聲嘀咕,眼睛卻是一眼沒挪開。
“別老盯著別人看,不太禮貌。”我輕輕咳一聲,趕緊扯開了話題,拉著沈婉朝已經叫好的出租車走去。
我叫程遠,姐姐程琳是國內a市知名企業的財務總監,在我姐夫六年前因病去世之后獨自撫養沈婉。
我這外甥女也爭氣,考上大學之后,在大二這年獲得了巴黎索邦大學交換生的資格。
“小遠啊,你最近正好沒有事情做,之前又做過大學語言老師。婉兒第一次出國,我實在是不放心。”腦袋里回想起程琳在前段時間電話里的話,“放心吧,報酬方面姐姐絕對不會虧待你。”
當時的我確實因為個人原因離職不久,短時間沒有任何收入,于是只好接受了這個任務。
想來也有趣,30出頭的前大學教師,現在陪著18歲的外甥女來到了法國。
只是我沒想到這次法國之旅將會讓我終身難忘。
我和沈婉住在巴黎15區的一棟老式公寓里面,簡單的兩室一廳布局顯得溫馨自然。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離開家鄉的緣故,沈婉興奮地在各個房間和公共花園里面轉來轉去。
我卷起袖子走進廚房,拿著剛買的食材做了一頓簡單有營養的晚餐。
晚餐之后,沈婉可能是折騰累了,早早回房休息。
約莫當地時間十點半,我坐在客廳整理行李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響,夾雜著幾絲女性的呻吟。
我有點無語,頓覺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差,希望以后這樣尷尬的聲音可不要被沈婉聽到……
第二天清晨我被門鈴聲吵醒,開門的是一位黑色長發的亞裔女性,眼睛炯炯有神。
“Bonjour, je suis votre voisine Lin Na.你好,我是你的鄰居林娜”她熱情大方的朝我伸出右手。
我剛從起床氣緩過神來,用流利的法語回應著。
熱情大方的人總是好相處的,我們兩個人寒暄幾句,我才知道這女人叫梅里,是中法混血,也會說中文。
接下來的一周比我想象順利的多,我一邊幫沈婉辦理入學手續和其他證明,剩下的時間則在舊書店淘書或是在咖啡館與梅里閑聊。
沈婉適應新環境的能力很強,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切似乎平靜有序的進行著。
直到那個不尋常的深夜。
我自從搬到法國住之后,晚上總是要醒一次起來喝水。那天我照常起來倒水喝,經過沈婉房門前時,迷迷糊糊間聽到些奇怪的聲響。
正當我停下來仔細聆聽的時候,猛然我反應過來了這是什么聲音,我一下子清醒無比,耳根燙的要命。
那分明是女性在愉悅時候的呻吟和喘息!還伴隨著床墊微微響動聲。
我趕緊仔細停下去,生怕沈婉房間里有個“野男人”,我實在是沒辦法和我姐交代了。
沒想到更令我詫異的事實呈現在我眼前,門縫里透出外甥女電腦的屏幕上,儼然是兩個成熟女人在相互“友好交流”。
三十出頭的我自然是有這方面經歷的,女女什么的我也多少有一些耳聞,但我從未想過會從剛剛18歲的外甥女房間里看見這些,更沒想到外甥女的性取向居然存疑……
我愣住了,滿腦子是都是該如何面對這件事,以及是不是有必要和我姐聊一聊。
當天夜里,我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02
之后的幾天里,我每次晚上都故意路過沈婉的房間,無一例外,每晚上沈婉幾乎都會“學習”一下女女電影……
接連幾天都是這樣,我甚至經常在洗衣機里發現各種有些白色污漬的內衣……
每次發現一次,我就有一種自己結論被證實的沉重感,同時焦慮感也越來越重。
最終我還是沒有向姐姐提起這件事,而是決定先探一探沈婉的口風。
約莫一個禮拜之后的早上,早餐時間里,我偷偷觀察沈婉,小丫頭神采奕奕地吃著可頌面包,沒有絲毫異樣。
我清清嗓子,問道:“婉兒,最近學校還適應嗎?會不會不太習慣巴黎的環境?”
沈婉歪著頭笑了笑說道:“沒有啊,巴黎超酷的,我昨天還看見公園兩個女生在接吻呢!”說罷她狡黠一笑。
我一口咖啡差點嗆在嗓子里,這丫頭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嗎?
我沒有說話,沈婉自顧自說了起來,“在學校我認識了個黑人妹妹,也是留學生,我們關系很不錯,明天是周末,我可以帶她回來住一天嗎?”
我下意識的回應道,“當然可以。”
沈婉笑著說道,“嗯就知道舅舅會答應的,Marry是個超好看的黑人妹妹,身材超火辣的,她的size可是我們班最大的……”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妥的話,沈婉一下子閉上了嘴,我尷尬地裝作沒聽到,自顧自喝著早茶。
“那我去上學啦,今天不用送!”沈婉說著就起身準備出門了。
“路上一定慢點,到了給我發消息!”我的話音未落,沈婉已經風風火火地踏出了門。
沈婉走后,我獨自一人呆坐在餐桌前感到一陣眩暈,明顯這已經超出了我的預判范疇。
“她的size可是我們班最大的……”這句話一直回蕩在我的腦海里。
不知道是否是我多心,明顯沈婉現在已經不再滿足于自己解決問題上,現在任何一個女生都會讓我引起警覺。而我的身份和性別,實在是無法監控到不利情況的發生……
我嘆口氣,如果是我多想就好了。
正當我苦惱時,門鈴響了,是梅里,她手里拿著一盒馬卡龍。
“今天剛剛自己烤的,送給你們嘗嘗,”她敏銳地注意到我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發生什么事了嗎?”
我猶豫片刻還是邀請她進了屋,細細研磨咖啡豆時,我鼓起勇氣問道“你家,索菲亞今年多大了?”
我知道梅里有個女兒叫索菲亞,在過去的日子里我見過很多次,她是個很開朗的漂亮女孩。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梅里家的客廳,偌大的房子只有梅里和女兒索菲亞兩個人住。
當時梅里家的衛生間水龍頭壞了,我作為附近她唯一熟悉的男鄰居,義不容辭的擔任起修理工的角色。
當我收拾差不多準備走的時候,索菲亞從臥室走了出來,亞麻色的頭發有些凌亂,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白皙的臉龐上還有這枕頭壓出的睡痕,隨意又可愛。
“這就是程遠哥哥吧,哥哥你好!太感謝你來江湖救急啦!”索菲亞大大咧咧地笑著,眼里似乎有星辰劃過,直接讓我呆在原地。
不同于我在學校中見到諸多溫婉嫻靜的學生妹形象,索菲亞身上似乎有一種向上生長的能量,帶著在國外大環境中浸染的奔放,即使是很平常的一次見面也讓人無法忽視。
我耳根忽的有些發紅,窘迫地笑了笑。
“什么哥哥,別瞎叫,輩分都被你搞亂了,這是程遠叔叔,以前是津北大學的碩士生導師,我之前和你講過的。”梅里笑著出來打圓場,重新介紹道。
索菲亞主動伸出手來,笑瞇瞇的朝我走過來,“叔叔好!我叫索菲亞,早就聽說你是高級知識分子啦!”
我耳根更燙了,穿著睡衣的少女面容白皙,落落大方,伸出的手甚至還帶有體香。
我盡量使自己表現的平靜且自然,輕輕握住了索菲亞的手,“你好,我是程遠。”
寒暄了兩句剛想抽離,我卻發現索菲亞并沒有放手的意思,甚至還調皮地撓了撓手心。
我有些驚訝,慌忙看向梅里,此時的梅里剛好別過身去檢查水龍頭,并沒有看我們。
轉回目光,索菲亞朝我曖昧地眨了眨眼睛,在梅里聲音響起之前放開了我的手。
“真是辛苦你了程遠,留下來吃個飯吧,一會把沈婉也叫來。”梅里的聲音響起。
我趕忙應付了兩句拒絕了邀約,略顯狼狽的回到了家。
實在太美了,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
而之后很多次的見面,無論是接她放學還是再后花園我們一起吃甜點,索菲亞似乎都有意和我縮短距離……
03
思緒飄轉,我的注意力回到了現在,索菲亞比沈婉大不了幾歲,也許她們之間的問題可能存在某種共性,所以我才向梅里提起索菲亞。
“索菲亞今年21歲,比沈婉大個三四歲吧”梅里熟練地推開椅子坐在餐桌前,“為什么問這個?”
我深吸一口氣,“最近我發現婉兒她晚上總是……”我紅著耳根還是和梅麗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大概描述完之后,我最后還不忘補上了一句我的擔憂,“我實在是擔心她是因為太年輕而隨便決定了自己的性取向,我姐姐聽到這個肯定受不了。”
出乎意料的是梅里并沒有展現出驚訝或者尷尬的神情。
她接過我遞過去的咖啡,“程老師,其實婉兒這種情況在青春期很正常,現在受國內外文化沖擊的影響,很多女孩兒都自詡自己為雙性戀……”
梅里抿了口咖啡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發現了,索菲亞其實是一個欲望比較強的女孩子,我帶她去做過相關檢查,她有70%的可能是性癮患者,這也是我不想讓她留在國內的原因。”
我聯想到索菲亞那張明媚的笑臉,大腦有些宕機,試圖一句一句理解梅里說的話。
什么?那么開朗漂亮的女孩子有這種問題?
我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每次索菲亞和我見面時,若有若無的身體接觸。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思想齷齪,誤解了年輕女孩子的意思,現在看來,或許索菲亞早就對我……
“這些問題其實并不是孩子的錯,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梅里看著我呆愣的表情,淺笑道。
“你不擔心嗎?索菲亞的這方面……安全問題。”我驚訝地問道,心里暗自想到,也許梅里早就發現索菲亞對我的暗示也說不定。
“其實當這些問題被發現的時候,我們作為監護人所要做的事,盡力幫助他們保證安全,同時進行疏導。”梅里坦言道。
其實這時候我對梅里還有一些佩服,當她坦言自己女兒有這方面的問題時,眼中并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和自卑,也沒有對于女兒的嫌棄,反而是客觀直面問題,這是國內大部分家長都做不到的。
“而且你沒發現嗎,沈婉對身材火辣的女人抵抗力很低,就連我之前都有被她‘揩油’……”梅里不以為地笑笑,似乎在說小孩子之間的打鬧。
原來梅里早就發現了!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地現在才開始擔心。
“可是我們究竟應該怎么辦?我現在是真的手足無措了……”我腦子里嗡嗡的,仿佛眼前的女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梅里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也許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梅里。
梅里湊近了一些,壓低分貝道:“索菲亞一直很崇拜你這樣有文化的高知人才。而沈婉也需要一個適當的引導榜樣,其實我們可以交換輔導。你來引導索菲亞,而我去幫助沈婉。這樣我們可以用健康的方式疏導她們的沖動,而且同時保護了一些方面的安全和健康。”
聽到這些話,我直接瞪大了眼睛,“你是讓我去跟索菲亞發生關系?這太荒謬了吧!”
按照梅里的說辭,她來幫助沈晚還情有可原,畢竟是同性的長者,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我畢竟是個30出頭的男性,和索菲亞差了小10歲,這聽上去未免也太……
“并不是簡單的性關系,是教育和引導。”梅里似乎已經預料到我會有如此震驚的反應,她緩慢的解釋著,“法國人把這個叫做education sentimental,也就是情感教育,與其讓他們沉迷在不健康甚至危險的幻想當中,不如讓可信賴的朋友來慢慢引導她們認識自己的身體和欲望。”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已經聽不進去什么,連忙搖頭:“這在國內我一定會被當成變態抓起來!”
“但現在我們在法國,”梅里輕聲說道,“你好好想想,她們正處在最迷茫困惑的年紀,你希望他從色情片或者陌生人那里學習性知識嗎?尤其是在這種對各類知識都不太了解甚至都產生模糊行為趨勢的時候。”
我沉默了,梅里的話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觸動了我,畢竟作為曾經的大學教師,我深知在國內性教育的缺失。
也許在這種非常規方式的開放環境下,梅里的提議反而是負責任的。
剩下的就是長達兩分鐘的沉默,我們靜靜地喝著咖啡,緘默不言。
“我需要時間考慮。”最終我這樣答復道。
梅里點點頭表示理解,起身告辭,“沒關系,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消息。”
送走梅里之后,我站在窗前,眺望著窗外花園中的景色。
東方和西方的價值觀在我的腦海里不斷碰撞。作為教育者,我到底是應該堅持自己本身的道德觀還是容納異國開放的態度?
說實話,這么多天的相處,我對梅里的人品已經有了一定的判斷,也深知沒理提議的可行性。
更令我不安的是,當想象自己和索菲亞獨處的場景時,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反應……
04
第二天醒來我精神不是很好,晚上做夢全都是和索菲亞單獨在一起的各種情節,這讓我這個三十歲的男人有些羞愧,畢竟索菲亞幾乎和我是兩輩的人。
我想了想,還是和國內的姐姐打了電話。
“喂?”那邊姐姐的聲音傳來,旁邊還有人匯報工作的聲音。
國內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下午,姐姐應該還在班上工作有些忙,但我也顧不了許多了。
“姐,我是想和你聊聊婉兒的一些事兒。”
“婉兒?婉兒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兒了嗎?”姐姐一聽說是婉兒的事兒,忽的有些緊張起來。
“沒有沒有,姐你別緊張,大概就是……”我有些難以開口,較為委婉地將我最近知道的關于婉兒的種種都和我姐說了。
我以為她會立刻引起警覺,然后和我一起商量對策,沒想到我姐居然開始有些敷衍:“我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嚇我一跳,你別想多了,婉兒本身就是有些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你們這些大學教授就喜歡搞什么文縐縐的,她才剛成年,她懂什么是同性戀呀……”
“我……不是,姐你聽我說……”我沒想到姐姐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如此不在意,我正準備細細講講我的所見所聞所想,我姐打斷了我。
“女孩子的事情你少操心,小遠,你就保證婉兒的學習成績和人身安全就行了,別的少操心,我這還很忙,先掛了。”
“嘟——”的一聲,我姐就這么掛了電話。
我忽然有些理解為什么婉兒會變成這樣了,很可能就是因為原生家庭的不在意而造成的……
唉,我在心里嘆聲氣,這么大的女孩子了,我總沒辦法直接和她聊這些敏感話題,但又不能做坐視不管,我們在法國少說也要呆上個一年左右,萬一婉兒因為國外開放的環境更加沉淪,那該如何是好。
當天晚上,沈婉帶著她在學校的好朋友Marry到家住下了,兩人歡聲笑語,看起來十分親密。
晚上我實在放心不下,躡手躡腳地路過了她們房間。
果不其然,兩個女孩呻吟的聲音隱約從房間里面傳出,一些法文污穢的詞語傳到我的耳朵里,我心亂如麻。
我站在門外干著急,最后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間。
姐姐把沈婉交給我,我總不能就這樣放任她肆意亂來,就算真的是有不同的性向,那也該……也該有個指路人。
也許,梅里的建議是對的。
第二天,我最終還是敲開了梅里的房門,直截了當的表明了我同意她之前的提議。
我們仔細的聊了聊計劃, 同時給對方查看了彼此的體檢報告,證明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可以危害到孩子的病癥。
之后,梅里把計劃迅速地推進。
當天晚上,我們在門口對接,我還是惴惴不安。
“梅里,沈婉和索菲亞兩邊你都說好了嗎?”我開口問道。
“放心吧,”梅里說道,“索菲亞自從上回的男朋友被我轟走之后,已經憋很久了,更不用說你家沈婉,我給她傳簡訊,三言兩語就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了,你家的小外甥女可是比你懂事的多。”
梅里說到這里還要調笑我一番,“索菲亞聽到你同意了這事,好心情呼之欲出,就等你……”說到這,梅里曖昧地眨眨眼。
我聽完這話,一邊感嘆梅里的辦事效率,一邊耳根早已經紅透了。
我輕咳一聲,試圖緩解尷尬。
之后我們就互相朝著對方的家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