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作為開國上將,以勇猛無畏著稱,行事風格粗獷豪放。與許世友搭檔的人,大多都是行事干脆利落、雷厲風行的“實干派”。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被稱作“大老粗”的悍將,卻與溫文爾雅的杜平搭檔了整整十年。1988年,已步入晚年的杜平在家中與老友相聚時,有人問:“老杜,你當年是怎么和許世友上將搭檔了這么久的啊?都說許司令是炮筒子脾氣,你們咋磨合到一塊兒去的?”
聽到這話,杜平笑了笑只說一句話:“想當年我是有‘絕招’對付他的!”杜平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呢?他們二人相處中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筆耕不輟,步履不停
杜平在求學路上不僅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業,還通過閱讀進步書刊,接觸到了先進的思想。這些文字,點燃了他內心的革命熱情。杜平讀大學時期,父親不幸病逝,家里失去頂梁柱。他只好放棄學業,回老家參加農民運動。
1930年,紅軍隊伍進入萬載那天,杜平擠在人群最前排,“我們是為窮人打天下的隊伍!”一名紅軍戰士的喊聲讓他熱血沸騰。當晚,他找到征兵處:“我識字,能寫會講,讓我加入紅軍!”
晚上,紅三軍指揮部里,煤油燈將黃公略軍長的影子拉得老長。“聽說你組織過農會?”黃公略翻看著杜平寫的宣傳稿,“現在部隊需要能把道理講到老百姓心坎里的人。”他指著墻上的作戰地圖,“從明天起,你帶著宣傳隊去各村動員群眾,記住——我們的武器不光是槍,還有讓窮人覺醒的道理。”
就這樣,杜平加入了黃公略領導的紅3軍,從那天起,他的筆就再也沒有停過。
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圍剿”在敵人的瘋狂進攻下失敗,紅軍被迫踏上長征之路。杜平負責的醫務部門和無線電部門,成了他日夜牽掛的重心。
出發前,杜平忙得腳不沾地,一邊和醫務部門的同志整理藥品、醫療器械,一邊幫著無線電部門檢修電臺,還反復叮囑大家:“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寶貝’,關系著戰友的生命和部隊的聯絡,一個都不能丟!”
長征途中,環境惡劣得超乎想象。在荒無人煙的草地,泥沼遍布,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杜平跟著隊伍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遇到敵人空襲時,杜平總是第一時間沖向醫務部門,協助醫護人員隱蔽傷員,等空襲結束,又及時趕到無線電隊,檢查設備是否受損。
就這樣,杜平帶領著兩個部門,歷經無數艱難險阻,始終堅守崗位。到達陜北后,他們成功完成了保障任務。在一次會議上,毛主席面帶微笑,表揚了杜平:“杜平同志,這次長征,你帶領醫務部門和無線電部門做出了重要貢獻。在艱難困苦中,你們堅守崗位,為革命勝利立下了功勞!”
多年來始終走革命道路
1945年4月,延安楊家嶺,杜平作為正式代表出席中共七大。彼時,窯洞內氣氛熱烈,他認真聆聽、記錄,將會議精神深植心中,帶著信念奔赴新征程。
解放戰爭的烽火燃起,杜平前往東北,在大連擔任市委組織部部長,又兼任建國學院副院長。他每日奔波于機關與學院,為培養建設人才盡心盡力。在破舊的教室里,他鼓勵青年學生投身革命建設,眼中滿是期許。
隨后,他任職東北民主聯軍政治部秘書長,又相繼成為東北野戰軍、第四野戰軍政治部組織部部長兼秘書長。在三下江南戰役時,冰天雪地中,他深入部隊,鼓舞士氣,詳細記錄戰士們的英勇表現。
遼沈戰役前夕,杜平協助制定作戰計劃,為解放東北出謀劃策。在部隊動員大會上,他的發言激昂有力,點燃戰士們的斗志。
1947年,根據東北民主聯軍領導指示,杜平深入第3縱隊,組織總結他們學習土改政策、開展“訴苦”和“三查”的經驗。油燈下,他反復修改報告,字斟句酌。這份以東總名義上報軍委、總政治部的報告,經毛主席親自修改后批轉全軍,為提升全軍戰斗力發揮了重要作用。
1949年10月1日,天安門廣場上紅旗招展,杜平站在觀禮臺上,望著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眼眶微微發紅。抗美援朝戰爭時期,杜平作為志愿軍政治部主任始終與戰士們并肩作戰。
在五次戰役期間,他經常召開戰地會議,與指戰員們討論作戰計劃。“這次任務很艱巨,”他指著地圖說,“但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完成任務。”戰士們在他的鼓舞下,克服了嚴寒、饑餓和疲勞,創造了無數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
杜平不僅關心軍事工作,更重視戰士們的思想動態。他常說:“政治工作就是要把黨的溫暖送到每個戰士心里。”正是這種細致入微的工作作風,讓志愿軍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始終保持高昂的斗志,最終贏得了戰爭的勝利。
1951年,杜平率領著98名從朝鮮戰場歸來的戰斗英雄回國參加國慶盛典,這些身著軍裝的戰士們臉上還帶著戰場的風霜,卻難掩激動之情。毛主席親自接見了這支英雄隊伍,與每一位戰士親切握手。
宴會開始后,杜平端起酒杯,走到主席面前,“主席,我代表全體指戰員向您敬酒。”毛主席的眉頭微微蹙起,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杯酒,應該敬給那些永遠留在前線的同志們。”
許世友太強勢,杜:我有絕招對付他
1953年,抗美援朝戰爭進入了尾聲,突然,機要參謀急匆匆地敲門進來,遞上一份加急電報,“杜主任,中央急電,請您立即回國接受新任務。”
杜平放下手中的鋼筆,眉頭微皺:“這么急?知道是什么任務嗎?”
“電報上沒說具體內容。”
當天下午,杜平就抵達了北京,毛主席找到他說道:“杜平同志,你在朝鮮工作得很好。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組織上決定,由你出任我國駐朝鮮大使。”
這個任命讓杜平一時語塞,遲疑地說:“主席,我一直在軍隊做政治工作,對外交事務……”
毛主席笑著打斷他:“你在朝鮮這一年多,對當地情況很熟悉。外交工作也是政治工作的一種形式嘛。”
離開中南海時,杜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久后毛主席召見杜平,杜平再次委婉拒絕上任。毛主席尊重他的想法,又讓他回了志愿軍。
1963年,杜平接到中央軍委調令,奉命前往某軍區任職。專機降落在軍區機場時,時任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早已率領全體黨委成員列隊等候。
“杜政委!可把你盼來了!”緊接著許世友轉身向身后的將領們介紹道:“這位就是軍委給我們派來的得力干將,杜平同志!”
寒暄過后,許世友打趣道:“說實在的,你來了我反倒犯愁。你說你抽煙喝酒都不會,咱們能干到一起嗎?”
許世友向來以作風強硬著稱,在戰場上驍勇善戰,平日里更是脾氣火爆,士兵們私下里都叫他“鐵血許”,不僅因為他打仗不要命,更因為那張永遠繃著的臉和雷厲風行的作風。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杜平,他性格沉穩內斂,處事圓融,特別擅長協調各方關系,是典型的政工干部典范。這一剛一柔的兩種性格,表面上看似乎格格不入,實際上卻形成了絕佳的互補關系。
許世友和杜平搭檔整整十年,直到離休后的杜平,才道出與許世友相處的“絕招”——尊重與理解。在他看來,將搭檔視作上級,并非放棄原則,而是以大局為重的智慧。
面對許世友的暴脾氣,杜平總是選擇迂回的方式。遇到分歧,他會在會后單獨找許世友,先肯定其戰術思路的精妙之處,再委婉提出補充建議。
晚年的杜平主要生活在南京,閑暇時間他練習書法,并且在書法方面頗有造詣,是著名的書法家。1999年,杜平在南京因病去世,享年9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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