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房間里的小盒子你看了嗎?"林曉月握著手機,聲音有些發抖。
電話那頭的母親久久沒有回應,只聽見壓抑的啜泣聲。
這個來自西藏的小盒子,揭開了一個令人心碎的秘密。
電話兩端的母女,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命運無情的捉弄……
01
武漢的夏天,沉悶而潮濕。林曉月站在武漢大學的櫻花大道上,看著遠處的東湖,內心充滿期待。作為一名大一新生,她終于迎來了向往已久的大學生活。清晨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恰如她此刻復雜的心情。
"曉月,記得隨時保持手機暢通。"母親張婷在送別時又叮囑道,眼神中透露著不舍與擔憂。她的手緊緊攥著女兒的衣角,仿佛回到了林曉月上小學的第一天。
"知道啦,媽媽。"林曉月笑著應答,心里卻暗自嘆氣。從小到大,母親的嚴格管教讓她透不過氣來。每天固定時間打卡報平安,交友活動都要事先報備,連參加學校組織的郊游都要詳細說明隨行老師的聯系方式。這樣的生活方式讓她感到窒息。
張婷不是不知道女兒的抗拒,可自從前夫林志強離開后,她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在了這個女兒身上。在她看來,過度的保護總比放任要好。
開學后的林曉月如魚得水,很快就適應了大學生活。她加入了學校的攝影社和登山社,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每次參加活動前,她都要和母親打長達半小時的電話,詳細解釋活動內容和安全保障措施。
開學一個月后,一個意外的電話打破了林曉月平靜的生活。那是一個周四的下午,她剛剛結束一節專業課。
"曉月,爸爸想和你一起去西藏自駕游,怎么樣?"父親林志強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帶著幾分期待。
這個提議讓林曉月驚訝不已。自從父母離婚后,她和父親的聯系便少之又少。偶爾的節日問候,也顯得生疏而尷尬。每年的生日,父親都只是發個紅包,連句生日快樂都懶得說。
"可是……媽媽那邊……"林曉月下意識地想到母親的反應。
"我已經和你媽媽商量好了,她同意了。"林志強打斷了她的顧慮,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林曉月站在教學樓的走廊上,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銀杏樹。金黃的葉子隨風飄落,就像她此刻飄忽不定的心情。她回想起小時候,父親也曾帶她去過不少地方。那時的他,是個稱職的父親,會把她舉高高,會給她講睡前故事。直到小學四年級那年,父親突然變得沉默寡言,經常深夜才回家。再后來,父母離婚了。
"好啊。"最終,林曉月答應了父親的邀請。或許這是一個修復父女關系的好機會,她想。更何況,西藏一直是她的夢想之地。她在攝影社看過無數張西藏的照片,那里的風景美得不真實。
當晚,林曉月給母親打電話確認此事。出乎意料的是,向來嚴格的母親竟然真的同意了。
"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張婷的聲音有些顫抖,"記得每天給我發定位。"
"嗯,我會的。"林曉月應答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或許母親也意識到了她需要獨立的空間。
02
十月初,林曉月和父親踏上了去往西藏的旅程。川藏線上的風景令人心醉,藍天白云下的雪山巍峨壯觀,讓人忘記了現實中的煩惱。沿途的風景仿佛油畫一般,林曉月不停地按動相機快門,記錄下這些美好的瞬間。
路途中,父親顯得格外健談,不停地和她分享自己的人生經歷。他說起自己年輕時的夢想,說起創業的艱辛,卻對離婚的原因只字不提。
"曉月,看那邊的雪山,多漂亮。"在經過某個彎道時,林志強突然指著遠處說道。
林曉月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點點頭。高原反應讓她頭暈目眩,呼吸也變得困難。但她不想掃了父親的興致,強忍著不適繼續前行。
隨著海拔的升高,林曉月的不適感越來越強。夜晚休息時,她偷偷吃了幾片紅景天,卻收效甚微。父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在拉薩的第三天,他們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父親朋友的中年男人。那人的眼神陰鷙,說話時總是意味深長地看著父親。林曉月注意到,父親在那人面前顯得特別緊張,說話都帶著顫音。
酒店里,她蜷縮在床上,感受著劇烈的頭痛。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父親和那個男人的談話聲,斷斷續續的對話讓她感到不安。
"已經等得夠久了……"
"我保證……"
林曉月用被子蒙住頭,試圖隔絕這些令人不安的聲音。她開始后悔答應這次旅行,想起母親的叮囑,心里更是難受。
"爸,我想回家。"第二天一早,林曉月終于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林志強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了復雜的表情。他沉默了很久,最終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回程的路上,父女倆都沒有說話,車廂里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林曉月注意到父親不停地看手機,時不時發出煩躁的嘆息。
03
回到武漢后,林曉月的性格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原本活潑開朗的她變得沉默寡言,經常獨自一人發呆。她退出了攝影社和登山社,把自己關在宿舍里。更奇怪的是,她開始頻繁地給母親打電話,詢問她的位置和安全。
室友小婷發現她經常做噩夢,半夜驚醒,渾身冷汗。有時候,她會突然對著手機發呆,看到一些陌生號碼就開始發抖。
"曉月,你還好嗎?"小婷關切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林曉月總是這樣搪塞過去。
張婷也發現了女兒的異常。以前不滿母親的過度關心,現在反而主動要求母親每隔一小時就要報備行蹤。有時候聯系不上母親,她就會情緒失控,瘋狂地打電話直到對方接聽。
終于有一天,張婷決定趁女兒上課時檢查她的房間。她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母親的直覺告訴她,女兒一定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床頭柜上,她發現了一個精致的藏式木盒。
當她打開盒子的那一刻,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