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22日,世界地球日。
站在河北省豐寧縣小壩子鄉的山崗上,望著漫山新植的樟子松在春風里舒展針葉,感慨萬千。
在這其中,有我和中國慈善家雜志的一位媒體朋友合作種下的兩棵。
這是我時隔12年重返這片曾被稱為“北京沙源地”的土地,眼前連綿的綠浪與記憶中遮天蔽日的黃沙形成強烈反差。
這不免讓人感受到中國荒漠化治理的震撼力量,也讓人震撼于互聯網的價值--螞蟻森林發揮平臺能力,匯聚幾億個微小的個體力量,就能聚變成敢教日月換新天的偉大力量。
01
從沙源地到綠屏障:
一場跨越二十年的生態逆襲
豐寧于我而言有兩張鮮明的面孔。第一張是 2000年那場世紀沙塵暴留下的烙印——整座北京城被黃沙籠罩成“黃昏之城,”航班取消、交通癱瘓,沙粒甚至能鉆進緊閉的車窗。正所謂“北京十粒沙,豐寧有七八。”作為主沙源地之一的豐寧,彼時的沙丘能埋到成年人膝蓋,當地老鄉說“30米外啥也看不清”。
第二張面孔則是如今的模樣:壩上草原恢復了“天蒼蒼野茫茫”的詩意,周末自駕的車流沿著平整的公路駛向草原深處,篝火晚會的歡笑取代了風沙的呼嘯。
而豐寧地區,也早已經成為保衛京津冀綠水藍天的重要“綠屏障”。如今豐寧的森林覆蓋率已達58.53%,較2000年增加了32%,小壩子鄉沙化土地減少六成。
這種轉變,離不開國家的高度重視,離不開當地干部和群眾的辛苦付出,離不開社會各界的參與。
這里提到的“社會各界”,就包括螞蟻森林和它平臺上的數億網友。
據螞蟻森林的朋友介紹,在當地林業部門的規劃下,適合干旱寒冷氣候的樟子松成為先鋒戰士。這種根系能深入5米土層、耐零下 30℃低溫的樹種,五年時間已在小壩子鄉形成螞蟻森林805、806等大片林地。
從2020年首次落地河北,螞蟻森林已為河北累計協議捐資3.5億元種樹2300萬棵,僅在豐寧縣就種下160萬棵,成為助力當地生態建設、公益力量參與“綠色接力”的重要一環。這一次春種活動選擇在豐寧開展,意義重大。
站在豐寧小壩鄉的山崗上,看到越來越多貧瘠的山川被“點綠”,同行的知名媒體人王長勝感慨:“真的很不容易,螞蟻森林帶動越來越多人參與,必須給螞蟻森林點個贊,也給我們參與者點個贊。”
02
科技賦能:
當無人機等現代科技遇見沙丘
這幾年,我參與過很多屆螞蟻森林春種,我自己也暗訪過很多偏遠山區的螞蟻森林。我想說的是,在螞蟻森林走訪,讓我深刻體會到科技賦能帶來的變革。
曾幾何時,治沙人靠人背肩扛運送樹苗,在陡峭的沙丘上每走一步都要陷入半尺深的沙中。如今,大型農用無人機吊著樹苗掠過山頭,精準定位種植點,大大減輕農民工作量,在這次豐年春種中發揮了巨大價值。
去年我走訪阿拉善SEE種植的梭梭林,滴灌系統的黑色管道在沙地下編織成網,物聯網傳感器實時監測周邊情況,為干旱的樹根補水提供支持。
還有一次,我去甘肅參與螞蟻森林在武威組織的規模盛大的“螞蟻森林春種”活動。看到了一臺名為“漠云”的壓沙機,螞蟻森林給的介紹是:漠云主要從事沙漠治理草方格工作,扎草方格最深可以扎30公分,可根據實際使用調整深度,一天可以壓沙四五十畝地,45度以下坡度可以隨意行駛。治沙人馬俊河告訴我,使用機器設備后,效率比傳統人工提升了5-10倍。更重要的是,人工壓制10cm都打不到,機器至少能打15-20cm,壓沙的質量也大大提高。
螞蟻森林的朋友說,“科技不是替代人力,而是輔助人類,讓治沙更高效精準。”
我看到農民們操控著機械化壓沙機,我看到一些林子打上數字原住民的標簽……當傳統治沙經驗與現代技術結合,產生的化學反應遠超想象。甘肅省武威的機器效率比單純傳統人工提升了多倍、豐寧縣的造沙成本大幅度降低,曾經需要十年完成的綠化任務,可能現在五年就能初見成效。
我已經忍不住暢想,未來如果能引入更先進的人工智能技術,更多有了AI靈魂的人形機器人上山栽樹,去往那些有危險性的區域,啃下一塊塊硬骨頭,那該有多好。
03
生態保護與鄉村振興:
沙丘上的綠色經濟
千萬別以為我們現在搞生態建設,只有生態回報,只有情懷和理想,它其實還有看得見的現實收益。
通俗來講,就是可以讓各地的參與者賺到錢。
比如我們熟知的梭梭林,現在很多地方在種植梭梭時會嫁接肉蓯蓉。目前肉蓯蓉每公斤收購價格高達20元,一畝地可產出肉蓯蓉超過500公斤。按此計算,理想狀態下一畝地就能有1萬元的收益,10畝就是10萬元,100畝就是100萬元。當種植規模足夠大時,這會成為非常可觀的富民產業。
還有,種樹需要人力投入,需要農民參與勞作。我走訪過許多偏遠地區并采訪過種樹農民,他們表示過去在家鄉無活可干、閑置度日,而螞蟻森林項目落地后,他們參與種樹工作,每天能掙100多元。盡管這與北上廣深的平均工資相比不算高,但在當地已是可觀的收入。更重要的是,他們從事的是極有意義的工作——既能保護家鄉環境,又能獲得勞動報酬。
據悉,螞蟻森林多年來在我國北方等地開展的植樹活動,累計協議捐資41.8億元,其中有6.3億元成為各地種植養護者的勞動收入。
很顯然,螞蟻森林的這些資金,不僅僅帶來了綠水青山,還帶來了“生態杠桿”,撬動了鄉村振興的鏈條。荒坡上的各種經濟林開始掛果,沙地里試種的中藥材初現規模,曾經的沙窩子變成了聚寶盆。
更深遠的變化在于觀念:當村民發現保護生態能帶來真金白銀,主動護林的意識自然生長。不用刻意說教和喊口號,村民就會成為生態治理的參與者。
寫在最后:我國開創的這種“國家統籌+地方主體+社會參與”的新型治理模式,正在三北工程等重大項目中復制推廣。數據顯示,近十年中國沙化土地面積減少6490多萬畝,相當于7個上海市的面積,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績。
而豐寧的實踐揭示了一個樸素真理,生態治理從來不是單向的付出,而是人與自然的雙向奔赴。當城市用戶在手機上積累綠色能量,當當地農民在沙丘上種下第一棵樹苗,千萬個微小行動匯聚成改變世界的力量。這種“科技互聯網助力全民參與”的新型方案,也為全球荒漠化治理提供了新參考。
是時候了,期待螞蟻森林模式走出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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