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根據資料改編,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本文旨在宣揚正義,杜絕犯罪發生,并無不良導向,請理性閱讀!
趙偉成看著眼前這封信,臉色煞白,冷汗直下。
妻子楊舒察覺到異樣:“怎么了老趙?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身為處級干部的趙偉成從沒有如此失態過,他迅速把信收起來。
就像藏起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連聲回道:“沒事沒事!只是單位那邊有事要處理,我去書房一下……”
支走了妻子和女兒,他頹然地癱坐椅子上,淚水不自覺地流下。
01
夜晚,四十五歲的某縣領導趙偉,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
"今天回來晚了?"楊舒琳從廚房探出頭,溫柔地問道。
"嗯,領導臨時召集會議,討論了下季度的城建規劃。"趙偉成脫下西裝外套,松了松領帶。
"爸,我申請的北大保送資格批下來了!"女兒趙玲興沖沖地從房間里跑出來,揮舞著一封信。
"真的?太好了!不愧是我女兒!"趙偉成欣喜若狂,一把抱起女兒轉了個圈。
晚飯后,趙偉成習慣性地翻閱當天的信件。一封沒有郵戳的信封夾在報紙中間,上面寫著他的名字,筆跡陌生卻透著一絲熟悉。
"這是誰送來的?"趙偉成拿起信封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單位同事放在門衛處的吧。"楊舒琳漫不經心地回答。
趙偉成打開信封,展開里面泛黃的信紙,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
"偉成:
二十七年不見,你可還記得大茅山下的楊阿妹?我想你大概早已將我忘卻。如今我身患肝癌晚期,醫生說我時日無多。這些年,我獨自撫養了我們的兒子——趙鐵。他今年已二十歲,與你年輕時極為相似。我本不想打擾你現在的生活,但我走后,他將無依無靠..."
信紙從趙偉成顫抖的手中滑落。那段被他深埋心底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1973年江西大茅山村的知青歲月,那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小學教師,那些田間勞作與月下漫步...
"怎么了?你臉色這么難看。"楊舒琳關切地問道。
"沒事,單位一點小事。"趙偉成勉強答道,將信紙匆忙折好塞進口袋,"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
把自己鎖在書房,趙偉成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仿佛是對他內心翻涌的映照。
"肝癌晚期...我們的兒子...趙鐵..."這幾個詞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
趙偉成從抽屜深處取出一個小木盒,里面珍藏著他唯一保留的與那段過往有關的物件——一塊印有"趙楊永恒"的石刻。這是他離開大茅山村前,與楊阿妹在那棵大榕樹下一起刻下的,他們還把同樣的誓言留在了樹干上。當時他信誓旦旦地承諾:"等我考上大學,一定回來接你。"
然而,回到湖北后,他漸漸被學業和城市的繁華所吸引。起初,他還會給楊阿妹寫信,但隨著時間推移,信件越來越少,最終完全斷了聯系。畢業后,他通過父親的關系進入縣里工作,與同樣出身干部家庭的楊舒琳相識、相戀、結婚,徹底將那段感情封存起來。
"爸,媽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喝茶。"趙玲在門外輕輕敲門。
"不...不用了,爸在處理重要文件。"趙偉成慌忙擦去眼淚,將木盒放回抽屜。
那晚,趙偉成輾轉難眠。楊阿妹病重垂危,自己還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兒子,這些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若認親,二十多年構建的湖北生活將面臨崩塌;若否認,血脈親情如芒在背,良心難安。
"偉成,你怎么了?一晚上都在翻來覆去的。"楊舒琳迷糊地問道。
"沒事,明天有個重要會議,有點緊張。"趙偉成又一次撒謊,心中愧疚更深。
天亮后,趙偉成做出了決定——他必須回江西一趟,親眼見見楊阿妹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兒子。
02
1973年的江西大茅山村,天色微明,趙偉成便下地勞作。作為湖北來的知青,他剛開始并不適應農村的生活,但一年下來,他的手掌已長滿了老繭,皮膚也被曬得黝黑。
"趙知青,你鋤地的樣子越來越像個老把式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背后傳來。
趙偉成回頭,看見楊阿妹提著水壺站在田埂上,朝陽映照著她的笑臉,美得像幅畫。
"楊老師來啦!"趙偉成放下鋤頭,笑著接過水壺,"今天怎么這么早?"
"村里開完會,順路來看看你。"楊阿妹淺笑道,"聽說你要教幾個孩子識字?需要我幫忙嗎?"
"那太好了!你可是正經的小學老師,我哪比得上。"趙偉成爽快地答應。
從那天起,他們每晚都在油燈下共同教村里的孩子們讀書寫字。楊阿妹耐心細致,趙偉成則活潑幽默,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漸漸地,兩顆年輕的心靠得越來越近。
"阿妹,你為什么會留在村里當老師?"有一天,趙偉成問道。
"我父母都是教師,希望我繼承他們的事業。雖然條件艱苦,但看到孩子們漸漸開竅的樣子,我就覺得值得。"楊阿妹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趙偉成被她的純真與堅韌深深打動。與城里那些浮華虛榮的姑娘不同,楊阿妹樸素真摯,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夢想。
夏天的一個傍晚,他們坐在村口的大榕樹下納涼。楊阿妹教趙偉成唱苗家的民謠,兩人的歌聲在山谷中回蕩。不知什么時候,他們的手不知不覺地握在了一起。
"阿妹,等恢復高考,我一定要考上大學。"趙偉成堅定地說。
"我相信你一定行。"楊阿妹溫柔地笑著。
"到時候,我就回來接你去湖北,讓你也當城里的老師。"
那一刻,仿佛未來就在眼前,明亮而美好。
1978年,高考恢復的消息傳來,趙偉成整日埋頭苦讀。楊阿妹不僅全力支持,還利用教師資源為他找來許多珍貴的參考書。
考試前夜,楊阿妹送給他一個小布包,里面是她親手繡的"金榜題名"四個字。
"這是我們苗家的傳統,據說戴在身上能帶來好運。"楊阿妹紅著臉說。
趙偉成緊緊抱住她:"等我考上大學,第一件事就是回來娶你。"
高考結束后,趙偉成不得不先回湖北等待結果。臨行前,他和楊阿妹在大榕樹上刻下"趙楊永恒"四個字。
"我一定很快回來。"他緊握著楊阿妹的手。
"我會等你。"楊阿妹淚眼婆娑。
回到湖北,趙偉成如愿考入一所名校。剛開始,他還經常給楊阿妹寫信,訴說校園生活和對她的思念。然而,隨著學業加重和城市生活的誘惑,他的來信逐漸變少。
大學畢業后,在父親的安排下,趙偉成進入縣里工作。事業蒸蒸日上之際,他在一次干部聯誼會上認識了楊舒琳——一位出身高干家庭的知性女子。
"聽說你當過知青?"楊舒琳優雅地問道。
"是啊,在江西待了幾年。"趙偉成回答,心中掠過一絲愧疚。
"那段經歷一定很特別。"楊舒琳眼中閃爍著欣賞。
在家人的撮合下,兩人很快墜入愛河。婚后不久,楊舒琳生下女兒趙玲,趙偉成的生活軌跡就此固定。他將江西的記憶深深埋藏,偶爾想起時,只當作年少輕狂的一段插曲。
直到這封信的到來,二十七年的時光恍如隔世,卻又仿佛就在昨天。
03
周末清晨,趙偉成對楊舒琳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單位臨時安排我去外地考察,可能要三四天。"
"這么突然?"楊舒琳有些驚訝。
"臨時接到的通知,領導親自安排的任務。"趙偉成補充道,心虛地避開妻子的目光。
趙偉成踏上前往江西的列車,車窗外的風景快速變換,卻比不上他內心的波瀾起伏。二十七年過去,大茅山村會有怎樣的變化?楊阿妹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最令他不安的是,該如何面對那個叫趙鐵的年輕人——他未曾謀面的兒子。
下午時分,趙偉成終于抵達了縣城。他租了輛車,沿著蜿蜒的山路駛向大茅山村。路旁的稻田依舊翠綠,山巒起伏依然如舊,但沿途已多了不少新建的房屋和小型工廠。
"這里變化真大。"趙偉成自言自語。
車子駛入村口,那棵標志性的大榕樹依然蒼翠挺拔。趙偉成停下車,不由自主地走向榕樹。他在粗壯的樹干上摸索著,終于找到了那個已被樹皮部分覆蓋的刻痕——"趙楊永恒"。
"趙知青?真的是你啊!"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趙偉成轉身,看見一位白發老者拄著拐杖向他走來。
"李大伯?"趙偉成驚訝地認出了當年的村長。
"哎呀,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都二十多年了吧?"李大伯激動地說,"看你這身打扮,在城里混得不錯啊!"
"還行,在政府做點小事。"趙偉成謙虛地回答,然后猶豫了一下,"李大伯,我來找楊阿妹...您知道她住在哪嗎?"
李大伯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你...你是特意來看她的?"
"是的,聽說她病了..."趙偉成低聲說。
"唉,阿妹這些年不容易啊。"李大伯嘆了口氣,"她住在村東頭的磚房,跟她兒子趙鐵一起。那孩子跟你年輕時一模一樣,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回來了呢!"
趙偉成心頭一震,沒想到自己和兒子如此相像。
"謝謝李大伯,我這就去看她。"趙偉成匆忙告別。
沿著村道,趙偉成很快找到了村東的磚房。這是一棟二層小樓,雖不算豪華,但在村里已屬不錯。院子里整齊地擺放著幾盆花草,窗臺上晾曬著幾件衣物。
趙偉成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誰啊?"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門打開了,站在趙偉成面前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趙偉成驚住了——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同樣的眉眼,同樣的身材,連站姿都驚人地相似。
"你是..."年輕人也愣住了,顯然被兩人的相似度震驚。
"你好,我是趙偉成。"趙偉成艱難地擠出這句話,"我來看楊阿妹。"
年輕人的表情瞬間變得警惕而冷硬:"原來你就是我爸?"
趙偉成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點點頭。
"二十多年不見,現在想起來看她了?"趙鐵冷笑一聲,"晚了!"
正當父子僵持不下時,屋內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鐵兒,是誰來了?"
"沒誰,媽,你好好休息。"趙鐵回頭應道。
"讓我見見她,求你了。"趙偉成懇求道,"我收到信才知道她病了..."
趙鐵猶豫片刻,最終側身讓開了路:"進來吧,但不許惹她生氣。"
趙偉成跟著趙鐵進入屋內。客廳墻上掛著幾張照片,有趙鐵從小到大的成長照,也有一張合影——照片中的趙鐵摟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那是我兒子,小虎。"趙鐵注意到趙偉成的目光,淡淡地說,"你還有個孫子。"
趙偉成震驚地看著趙鐵:"你...你已經有孩子了?"
"嗯,離婚了,孩子跟我。"趙鐵簡短地說,不愿多談。
他領著趙偉成來到一間臥室門前:"媽,有人來看你。"
趙偉成走進房間,看到一個消瘦的婦人靠在床頭。那雙明亮的眼睛讓他一眼認出——這就是二十七年未見的楊阿妹。
04
"阿妹..."趙偉成呼喚著這個二十七年未曾出口的名字,聲音中充滿哽咽。
床上的楊阿妹緩緩抬起頭,消瘦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偉成?真的是你嗎?"
趙偉成走近床前,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是我,阿妹,對不起,我來晚了..."
楊阿妹微微一笑,那笑容竟與當年如出一轍,仿佛歲月從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你能來,我已經很滿足了。"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為什么等到現在?"趙偉成握著她枯瘦的手,淚如雨下。
"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楊阿妹平靜地說,"你走后,我發現自己懷孕了。起初我想告訴你,但聽說你已經在湖北上了大學,前途一片光明,我不忍心成為你的負擔。"
"后來呢?"
"后來鐵兒出生了,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村里人說閑話,但我不在乎。我只告訴他,他爸爸是城里人,總有一天會回來看他。"
"媽,你別說了,別累著。"趙鐵在門口冷冷地說。
趙偉成轉身看向兒子:"鐵兒,我知道你恨我,但請給我個機會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拋棄我們二十年?解釋你在城里過著舒適的生活,而我媽為了養活我,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趙鐵憤怒地打斷他。
"鐵兒!"楊阿妹虛弱地斥責,"不許這樣對你爸說話。"
"他不配當我爸!"趙鐵冷冷地說,然后轉身離開。
房間里一時陷入沉默。楊阿妹輕輕嘆了口氣:"鐵兒從小就倔,像極了你年輕時的樣子。"
趙偉成苦笑:"我該早點回來的..."
"偉成,我不怪你。年輕時的承諾,本就經不起歲月的考驗。我只是希望,在我走后,你能關照一下鐵兒和小虎。"
"別這么說,我會安排你去湖北最好的醫院治療。"趙偉成急切地說。
"來不及了。"楊阿妹搖搖頭,"醫生說我最多還有半年時間。我寫信給你,不是要你補償什么,只是希望鐵兒能認識自己的父親。"
"阿妹,我一定會盡力彌補這二十多年的虧欠。"趙偉成堅定地說。
他走出房間,發現趙鐵正坐在院子里抽煙。
"我想和你談談。"趙偉成走到兒子身邊。
"有什么好談的?"趙鐵冷冷地說,"你突然出現,打算做什么?給點錢了事?"
"不是的。"趙偉成搖頭,"我想帶你媽去湖北治病,也希望你和小虎能跟我一起去。"
"去湖北?你在開什么玩笑?"趙鐵嗤笑一聲,"你在湖北不是有家庭嗎?怎么,打算讓我們母子三人當你的小秘密?"
"我會處理好這些問題。"趙偉成說,心里卻沒有半點把握。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趙鐵譏諷道,"這二十年,我們沒你一樣活得好好的。"
"鐵兒,我知道你恨我,但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哪怕是為了你媽。"趙偉成懇求道。
趙鐵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爸,而是因為媽需要更好的治療。但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謝謝你愿意去湖北。"趙偉成沒有反駁,只是感激地說。
兩人約定三天后啟程。回到小旅館,趙偉成立刻聯系了湖北最好的肝病專科醫院,安排了床位和專家會診。同時,他也租好了一套臨時住所,供楊阿妹母子居住。
然而,最令他頭痛的問題是:如何向楊舒琳解釋這一切?他該如何面對妻子和女兒?這二十七年來精心構建的生活,會因此而崩塌嗎?
三天后,趙偉成開車來到楊阿妹家接他們。楊阿妹已經收拾好簡單的行李,趙鐵也請好了假。小虎對于去"大城市"充滿了期待,興奮地跑來跑去。
臨行前,楊阿妹堅持要去村口的大榕樹看一眼。
"還記得我們在這里刻的字嗎?"楊阿妹輕撫樹干,淚光閃閃。
"記得,'趙楊永恒'。"趙偉成哽咽道。
"年輕時的誓言雖然沒能實現,但能在最后時光里再見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楊阿妹微笑著說。
啟程當日,幾乎全村的人都來送行。李大伯拍著趙偉成的肩膀說:"趙知青,這一次可別再讓阿妹等了。"
趙偉成點點頭,內心既愧疚又忐忑。
到達湖北后,趙偉成直接將楊阿妹送入醫院。醫生們立即展開了詳細檢查和會診。
"趙先生,病人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要嚴重。"主治醫生私下告訴趙偉成,"我們會盡全力,但不能保證..."
趙偉成強忍淚水,點點頭:"請用最好的藥物,不用考慮費用問題。"
晚上,趙偉成安排趙鐵和小虎住進了租好的公寓,自己則留在醫院陪護楊阿妹。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趙偉成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爸,媽媽會好起來嗎?"趙鐵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語氣中少了幾分敵意。
"會的,我們有最好的醫生。"趙偉成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有信心。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總是做夢,夢見有一天,一個穿著西裝的爸爸會來接我和媽媽,帶我們去大城市生活。"趙鐵苦笑道,"后來我長大了,就不再做這個夢了。"
趙偉成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沉默。
"你在湖北的家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嗎?"趙鐵問道。
"還不知道。"趙偉成誠實地回答,"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們。"
"你撒謊!"趙鐵突然提高了聲音,"你根本不打算認我們,對吧?我們只是你的污點,是你光鮮生活中的秘密!"
"不是這樣的,鐵兒。"趙偉成急切地辯解,"我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我媽還有多少時間?"趙鐵冷笑,"算了,治好病后,我們會回江西,不會打擾你的完美生活。"
正當父子兩人陷入沉默之際,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趙偉成抬頭望去,頓時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