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祺然,這是你爸爸的遺囑公證書,他給了許銳六套市區豪宅,而你只得到三萬元和一封信。"律師面無表情地遞過文件。
劉祺然握著那張銀行卡,腦中嗡嗡作響。
整整十六年,他照顧養父許正祥十六年,從不曾有一點怨言。
而許銳那個親生兒子卻在父親最需要他時離家出走,十六年音訊全無。
"養不熟的白眼狼,終究是外人,怎么可能得到我爸的財產?我爸終于醒悟了!"許銳站在一旁,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
劉祺然沉默地收起銀行卡和那封信,轉身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等到第二天,當他走進銀行,準備取出那僅有的三萬元時。
銀行工作人員看著電腦屏幕露出詫異的表情:
"劉先生,這張卡里不只是三萬元,而是..."
劉祺然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整個人呆住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養父臨終前到底想要告訴他什么?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安排?
01
16年前,32歲的許正祥站在妻子的靈位前,懷里抱著六歲的兒子許銳,眼中的淚水早已流干。
"爸爸,媽媽去哪里了?她什么時候回來?"許銳揪著父親的衣角,稚嫩的聲音里滿是困惑。
許正祥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抱住兒子。
車禍帶走了他最愛的人,也帶走了他生活的全部希望。
葬禮結束后,許正祥的父母看著兒子日漸消瘦的臉龐,憂心不已。
"正祥,你不能這樣下去了,銳銳還小,需要人照顧。"母親苦口婆心地勸導。
"我知道,媽。"許正祥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可我真的沒有精力再找一個女人。
"我和你爸認識一個女人,叫韓珊,帶著一個孩子,比銳銳大兩歲。她丈夫兩年前去世了,人很好,溫柔賢惠。"
母親小心翼翼地提議,"要不要見一面?"
許正祥本想拒絕,但看到許銳因為缺乏母愛而變得越來越沉默,終于勉強同意了。
初次見面是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館。
韓珊是個溫婉的女人,眼角帶著些許風霜,卻掩不住骨子里的柔情。
她帶來的兒子劉祺然,八歲的樣子,安靜懂事,一直乖乖地坐在母親身邊。
"許先生你好,聽阿姨說你的情況了。實在是..."韓珊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絲歉意。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許正祥打斷她,"我只是為了孩子才來見你的。"
韓珊點點頭:"我明白。我也是為了祺然,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對面坐著的劉祺然抬頭看了許正祥一眼,眼神中竟然帶著些許關切和理解,不像一般孩子那樣充滿天真和無知。
"叔叔,我媽媽做的飯很好吃,你和弟弟可以來我們家吃飯。"劉祺然突然開口,語氣真誠。
許正祥愣住了,隨即微微一笑:"好啊,有機會一定去。"
就這樣,兩個家庭開始了頻繁的接觸。
韓珊的確如許正祥父母所說,溫柔體貼,做事利落不拖泥帶水。
每次見面,她都會帶著自己做的甜品,許銳尤其喜歡她做的蛋撻。
而劉祺然也完全不像許正祥想象中的熊孩子。
他十分懂事,常常主動照顧比自己小兩歲的許銳,還會教他功課。
半年后,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許正祥和韓珊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婚后,他們搬進了許正祥位于市中心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里。
劉祺然和許銳住在一個房間,兩個小床并排放著。
剛開始,許銳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哥哥"還有些抵觸。
但劉祺然的善良和耐心逐漸消融了他的抗拒。
"銳銳,你數學題不會做嗎?我教你啊。"
放學后,劉祺然總是第一個完成作業,然后主動幫助許銳解決難題。
"祺然哥,你真厲害,這么難的題目都會做。"許銳崇拜地看著劉祺然。
許正祥看到兩個孩子和睦相處,心里很是欣慰。
尤其是看到許銳逐漸從失去母親的陰影中走出來,變得開朗活潑,他對韓珊和劉祺然的感激之情愈發深厚。
02
然而,平靜的生活在兩年后被打破了。
韓珊開始頻繁地頭痛,起初大家都以為只是普通的偏頭痛,吃些止痛藥就能緩解。
但隨著時間推移,癥狀越來越嚴重,甚至出現了視力模糊的情況。
許正祥帶著韓珊去了市里最好的醫院做檢查,結果讓全家人都陷入了恐慌。
"韓女士的情況比較復雜,是一種罕見的腦部疾病,需要長期治療。"
醫生嚴肅地說,"每個月的藥費和治療費大約需要兩萬元左右。"
當時許正祥經營著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生意還算穩定。
但每月拿出兩萬元用于醫療,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沒關系,再苦再累我也要給你治好病。"許正祥握著韓珊的手堅定地說。
韓珊淚流滿面:"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媽媽,你別擔心,我會好好學習,將來掙很多錢給你治病。"
十歲的劉祺然握緊小拳頭,眼神堅定。
當時十二歲的許銳站在一旁,臉上表情復雜。
從那一刻起,一種微妙的變化悄然發生。
為了籌集醫藥費,許正祥開始拼命工作,有時甚至通宵達旦。
韓珊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能正常生活,有時卻疼得在床上打滾。
劉祺然承擔起了照顧母親和家務的責任,放學后立刻趕回家,給母親煮藥,做飯,打掃衛生,從不抱怨。
而許銳開始變得越來越叛逆,學習成績直線下滑,經常逃課去網吧打游戲。
"銳銳,你怎么又逃課了?"許正祥疲憊地看著兒子,語氣中滿是無奈。
"我不想上學,反正我又不聰明,不像劉祺然那么優秀。"
許銳嘟囔著,眼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
"你們是兩個不同的孩子,我從來沒有拿你們比較過。"許正祥試圖解釋。
"騙人!你現在眼里只有韓阿姨和劉祺然,根本不關心我!"許銳大聲喊道,眼淚奪眶而出。
許正祥被兒子的話刺痛了心,想要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
事實上,自從韓珊生病后,他的確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工作和照顧韓珊上,對許銳的關注確實少了很多。
而劉祺然似乎總能做得很好,學習優秀,孝順懂事,這無意中給了許銳巨大的心理壓力。
韓珊虛弱地從臥室里走出來,試圖安撫許銳。
"銳銳,我和你爸都很愛你,我們是一家人。"
"你不是我媽!你永遠不可能代替我媽!"許銳歇斯底里地喊道,然后奪門而出。
劉祺然急忙追了出去,卻被許銳狠狠推倒在地。
"別跟著我!你這個討好我爸的虛偽小人!"許銳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許正祥無奈地嘆了口氣,第二天一早去學校把許銳找了回來。
此后,家里的氛圍變得越來越緊張,許銳對韓珊和劉祺然的敵意日益加深。
而許正祥疲于工作和照顧韓珊,無暇顧及兒子的情緒變化。
轉折點發生在許銳十四歲那年。
那天,韓珊突發劇烈頭痛,需要緊急住院,醫院要求先交一筆不菲的住院押金。
"現在公司賬上的錢都投入到新項目了,一時抽不出來這么多現金。"許正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爸,用我媽留給我上大學的錢吧,存折在你書房抽屜里。"許銳突然說道。
許正祥既驚訝又感動:"銳銳,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我不能用。"
"不!那是我的錢,你不能給那個女人治病!"許銳猛地站起來,臉色漲紅。
"銳銳,韓阿姨對我們很好,她現在需要幫助..."許正祥試圖講道理。
"她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用我媽的錢給她治病!"許銳歇斯底里地喊道。
許正祥被兒子的無理取鬧激怒了,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你給我閉嘴!韓珊對這個家付出那么多,她生病了,我們全家都應該幫她!"
許銳捂著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憤怒:"原來在你心里,她比我重要!我恨你!"
說完,他跑回房間,收拾了幾件衣物和他媽媽留給他的存折,趁著夜色離家出走了。
許正祥發現兒子不見后,急得團團轉,到處尋找,甚至報了警,但始終沒有許銳的消息。
"都是我不好,讓你們父子反目。"韓珊自責地哭泣著。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處理好。"許正祥疲憊地說:
"銳銳從小失去母親,我又忙于工作,沒能給他足夠的關愛,才會讓他變成這樣。"
劉祺然站在一旁,默默流淚。
他知道許銳對他和母親的敵意,但他從未放棄過希望與"弟弟"好好相處。
許銳失蹤后,許正祥用盡各種方法尋找,甚至雇傭私家偵探,但都沒有結果。
03
一年后,警方建議他們考慮接受現實,許銳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生活還要繼續。韓珊的病情時好時壞,需要長期用藥控制。
許正祥的建材公司也面臨著行業洗牌的壓力,經營越來越困難。
就在這時,十三歲的劉祺然主動提出要幫忙分擔家庭負擔。
"爸,我看到報紙上招聘派傳單的,周末我可以去做。"劉祺然小心翼翼地提議。
許正祥摸了摸劉祺然的頭:"好孩子,你的心意爸爸領了,但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盡管許正祥不同意,劉祺然還是偷偷利用周末和假期時間去做兼職,掙來的錢都交給了韓珊買藥。
韓珊發現后,心疼地抱住兒子:"祺然,你還小,不用這么辛苦。"
"媽,我不小了,我想幫忙。"劉祺然堅定地說:
"再說,我現在做的事情也鍛煉了我的能力。"
許正祥知道后,既感動又辛酸。他原本想著等許銳回來,一家人可以和睦相處。
但現實卻是他失去了親生兒子,而繼子卻如此懂事孝順。
"祺然,我答應你,以后會盡全力讓你和你媽媽過上好日子。"許正祥鄭重承諾。
時光飛逝,轉眼間,劉祺然已經上了大學。
他選擇了就讀本地的大學,一方面是為了照顧母親,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家庭經濟狀況。
大學期間,劉祺然依然保持著優異的成績,同時利用課余時間幫助許正祥打理公司的事務。
劉祺然聰明勤奮,很快就掌握了建材行業的知識,并為公司帶來了不少新想法。
"爸,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進軍環保建材領域,現在國家正在推廣綠色建筑。"劉祺然向許正祥提出建議。
許正祥驚訝于繼子的遠見卓識:"這個想法不錯,但需要大量資金投入。"
"我已經做了詳細的計劃書和市場調研,我們可以先小規模試水。"劉祺然自信地說。
在劉祺然的建議下,許正祥的公司逐漸轉型,專注于環保建材的研發和銷售。
令人欣喜的是,這一轉型非常成功,公司業績開始穩步上升,很快就在行業內占據了一席之地。
與此同時,韓珊的病情也在長期治療下得到了控制。
雖然無法痊愈,但已經能夠正常生活,只需定期去醫院復查。
"祺然,多虧了你,我們家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許正祥常常感慨地說。
劉祺然總是謙虛地回應:
"這都是爸爸的功勞,是你給了我和媽媽一個家,給了我接受教育的機會。"
許正祥看著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繼子,心中滿是欣慰和感動。
他知道,劉祺然完全可以像其他年輕人一樣,畢業后去大城市闖蕩,但他選擇留下來,陪伴父母,承擔家庭責任。
大學畢業后,劉祺然正式加入了許正祥的公司,擔任副總經理。
在他的管理下,公司進一步擴大規模,業務范圍從本地擴展到全省,甚至開始向周邊省份拓展。
許正祥逐漸將公司的大部分事務交給劉祺然處理,自己則享受退休生活。
許正祥每天陪著韓珊散步、下棋,日子過得悠閑而充實。
"祺然,爸爸想把公司完全交給你了。"一天,許正祥鄭重地對劉祺然說。
劉祺然驚訝地看著養父:"爸,這不合適吧?公司是您一手創建的。"
許正祥拍了拍劉祺然的肩膀:
"你有能力把它管理得更好。這些年,如果沒有你,公司可能早就倒閉了。"
就這樣,28歲的劉祺然成為了公司的掌舵人。
在劉祺然的領導下,公司迎來了更大的發展。
員工人數從原來的幾十人擴張到上百人,年營業額突破了一億元。
許正祥和韓珊看著繼子的出色表現,內心充滿了驕傲。
他們從未后悔當初的選擇,雖然失去了親生兒子許銳,但上天又給了他們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
04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戲劇性。
就在劉祺然事業蒸蒸日上,家庭生活和睦幸福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打破了平靜。
"請問是許正祥先生的家屬嗎?"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聲音。
"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劉祺然警覺地問道。
"我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許先生在例行檢查時發現了一些問題,需要進一步檢查。"
劉祺然立刻放下工作,趕到醫院。
檢查結果令人震驚:許正祥被診斷出患有晚期肺癌,已經擴散。
"怎么會這樣?爸平時很少吸煙啊。"劉祺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醫生解釋道:"肺癌不一定都與吸煙有關,也可能是長期接觸建材粉塵導致的。"
劉祺然這才想起,許正祥早年間常常親自到工地監工,長期處于灰塵彌漫的環境中。
回到家,劉祺然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韓珊這個噩耗。
"怎么了,祺然?你看起來很不安。"韓珊敏銳地察覺到兒子的異常。
劉祺然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如實相告:"媽,爸他...被診斷出肺癌晚期了。"
韓珊如遭雷擊,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
"不可能...前天他還好好的,怎么會..."
"醫生說可能是早年間長期接觸建材粉塵導致的,現在已經擴散了。"劉祺然強忍著淚水。
韓珊泣不成聲:"是不是因為給我治病,他忽略了自己的身體?"
"媽,別這么想。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一切可能幫爸治病。"劉祺然堅定地說。
許正祥得知自己的病情后,表現得異常平靜:
"人這一輩子,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我這把年紀了,能走到今天,已經很滿足了。"
"爸,你別這么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劉祺然堅定地說。
許正祥搖搖頭:"別浪費錢了,醫生已經說了,我撐不了多久了。與其把錢花在沒用的治療上,不如讓我好好享受最后的時光。"
盡管如此,劉祺然還是四處求醫問藥,甚至考慮去國外尋求更先進的治療方法。
但許正祥堅決拒絕了:"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
在劉祺然的堅持下,許正祥同意接受一些緩解疼痛的治療,但拒絕了化療等創傷性大的治療方式。
就這樣,劉祺然一邊管理公司,一邊照顧生病的養父。
劉祺然請了專業的護工,但晚上還是親自守在許正祥床前,陪他聊天,給他按摩,喂他吃藥。
"祺然,你對我太好了,比親生兒子還孝順。"許正祥常常感慨。
劉祺然搖搖頭:"爸,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隨著病情的惡化,許正祥開始處理自己的后事。
許正祥叫來律師,立下了遺囑,但內容只有律師和他知道,連劉祺然都不知情。
"爸,你立遺囑做什么,我不在乎那些財產。"劉祺然聽說后,有些不解。
許正祥神秘地笑了笑:"總要有個說法,免得以后出現糾紛。"
劉祺然不明白養父的意思,但也沒多問,只當是老人的想法。
就在許正祥病情逐漸惡化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許銳,那個十六年前離家出走的兒子。
當劉祺然打開家門,看到站在門外的許銳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05
十六年沒見,許銳已經從當年那個瘦弱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滿臉滄桑的成年人。
他穿著廉價的西裝,手里提著一個破舊的行李包,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祺然...好久不見。"許銳干巴巴地說道。
劉祺然回過神來:"銳銳,真的是你?快進來!"
許銳躊躇地跨進門檻,環顧四周:"家里變化很大啊。"
"你回來得正是時候,爸病得很重..."劉祺然欲言又止。
許銳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我知道,我是聽說他病了才回來的。"
"你怎么知道的?"劉祺然好奇地問。
許銳沒有正面回答:"消息總是會傳開的。爸在哪個房間?"
劉祺然帶著許銳來到許正祥的臥室。
當許正祥看到久別的親生兒子時,激動得渾身顫抖,眼淚奪眶而出。
"銳銳...我的兒子...你終于回來了!"許正祥虛弱地伸出雙臂。
許銳走上前,卻沒有抱住父親,只是站在床邊,眼神復雜:
"爸,聽說你病得不輕。"
許正祥擦干眼淚,強打精神:"沒事,老毛病了。你這些年去哪了?過得好嗎?"
"東奔西走,混口飯吃。"許銳語焉不詳。
劉祺然看出氣氛有些尷尬,主動說道:
"銳銳,你一定餓了吧?我去準備晚餐,你和爸好好聊聊。"
說完,他飛快地離開了房間,給父子倆留出獨處的空間。
晚餐時,許銳的表現讓劉祺然感到不安。
許銳幾乎沒怎么問候病重的父親,反而對家里的情況非常關心,特別是詢問房產和公司的事情。
"爸,聽說你的公司現在做得很大?"許銳邊吃邊問。
許正祥點點頭:"嗯,多虧了祺然,公司這幾年發展得不錯。"
許銳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哦?我不在的這些年,他倒是把自己的位置坐穩了啊。"
劉祺然察覺到許銳話中的敵意,但選擇不與他計較:
"銳銳,公司是爸一手創建的,我只是在旁邊幫忙而已。"
"是嗎?"許銳冷笑一聲,"那房子總該歸我吧?畢竟我才是許家的親生骨肉。"
許正祥皺起眉頭:"銳銳,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團聚。"
許銳不以為然:"團聚?十六年了,我們還算一家人嗎?"
韓珊聽出許銳話中得刺,忙打圓場:
"銳銳,你爸這些年一直惦記著你,常常派人去找你。"
"找我?"許銳嗤笑一聲,"找到了又怎樣?不還是把財產都留給了外人!"
劉祺然一怔,不明白許銳為何會這么說。
許正祥重重地咳嗽幾聲,臉色變得蒼白:
"銳銳,別胡說,我的遺囑還沒公布呢。"
"遺囑?"許銳突然來了精神,"爸,你立遺囑了?"
許正祥點點頭:"嗯,都安排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許銳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那我的那份呢?"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許正祥語焉不詳。
晚餐后,劉祺然幫助許正祥回到臥室休息,而許銳則跟進了劉祺然的房間。
"祺然,這些年你小日子過得不錯啊。"許銳環顧劉祺然整潔的房間,語氣中帶著嘲諷。
劉祺然沒有被激怒:"銳銳,無論你怎么想,我從來沒有想過搶走屬于你的東西。
許銳冷笑道:"是嗎?那為什么我爸的公司現在是你在管理?那本該是我的位置!"
"我只是在幫爸打理公司,法律上所有權仍然屬于爸。"劉祺然解釋道。
許銳不屑一顧:
"別裝了,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討好我爸,就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最終拿走他的財產。"
"銳銳,你誤會了。"劉祺然無奈地說,"我和媽媽感激你爸給了我們一個家,我們只想好好照顧他,尤其是在他生病的時候。"
許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好一個孝順兒子!可惜你姓劉不姓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許家的繼承人!"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劉祺然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06
接下來的日子里,許銳的表現更加令人不安。
許銳幾乎不怎么照顧生病的父親,卻經常跟許正祥提起金錢方面的事情。
"爸,我最近有個投資機會,但缺少資金,能不能支援我一點?"
許銳一邊幫父親捶背,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許正祥看穿了兒子的心思:"銳銳,投資有風險,不要急于求成。"
"不是投資,是賭錢吧?"劉祺然忍不住插嘴,他早就注意到許銳經常深夜外出,回來時眼睛通紅,渾身酒氣。
許銳惱羞成怒:"關你什么事?我和我爸說話,用得著你多嘴嗎?"
許正祥擺擺手:"別吵了。銳銳,如果你真的需要錢,爸可以給你一些,但你得答應我好好使用。"
許銳眼前一亮:"真的嗎,爸?我需要五十萬!"
"五十萬?"許正祥驚訝地問,"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我...我有個生意想做。"許銳支支吾吾地說。
劉祺然看不下去了:"銳銳,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欠了賭債?"
許銳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接著漲得通紅:"你胡說什么!我...我..."
許正祥嘆了口氣:"銳銳,老實告訴爸爸,到底怎么回事?"
在父親的追問下,許銳終于承認了他這些年一直在賭博,欠下了大筆債務,債主正在追債。
許正祥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銳銳,爸爸不會給你錢去還賭債的。"
"爸!你不幫我,我就死定了!"許銳急得跳腳。
許正祥堅定地搖頭:"不,我幫你解決這次,你只會越陷越深。"
劉祺然猶豫了一下,主動提議:
"爸,要不這樣,我們幫銳銳還清債務,但條件是他必須戒賭,接受專業的戒賭治療。"
許銳不情愿地點頭答應,但誰都看得出他只是為了拿到錢。
最終,許正祥同意給許銳二十萬,足夠還清眼前的賭債,但剩下的問題需要許銳自己解決。
"銳銳,這是最后一次,爸幫你還債。"許正祥嚴肅地說,"如果你再賭博,就別認我這個父親了。"
許銳拿到錢后,滿口答應會改過自新。
但沒過幾天,許銳又故態復萌,深夜不歸,回來時醉醺醺的。
劉祺然多次勸說無果,只能加倍照顧許正祥,盡量不讓他因為許銳的事情而操心。
然而,許正祥的病情還是每況愈下。
一個月后,醫生告訴劉祺然,許正祥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爸,有什么心愿,趁現在說出來,我盡力幫你完成。"劉祺然握著養父的手,淚眼婆娑。
許正祥微微一笑:"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和銳銳和睦相處,共同照顧你媽媽。
劉祺然點點頭:"我答應你,爸,無論如何,我都會照顧好媽媽,也會盡力和銳銳好好相處。"
許正祥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叫來律師,對遺囑做了最后的確認。
"記住,我死后,按照遺囑執行。"許正祥對律師說,"一個字都不要改。"
律師鄭重地點頭:"請放心,許先生,一切都會按照您的意愿執行。"
與此同時,許正祥還單獨和銀行經理見了一面,詳細交代了一些事情。
當劉祺然詢問時,許正祥只是神秘地笑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冬天來臨,許正祥的病情急轉直下。
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叫來劉祺然和許銳,要和他們單獨談談。
"祺然,這些年你照顧我和你媽,任勞任怨,爸爸心里很感激。"許正祥虛弱地說。
劉祺然淚流滿面:"爸,這是我應該做的。"
許正祥又看向許銳:
"銳銳,爸爸知道你心里一直對祺然有些芥蒂,但他是個好孩子,希望你們以后能互相照應。"
許銳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的遺囑已經立好了,死后你們按照遺囑執行就是了。"許正祥繼續說道,聲音越來越微弱。
劉祺然握緊養父的手:"爸,別這么說,你會好起來的。"
許正祥搖搖頭:"人總有一死,我已經活得夠久了。祺然,爸爸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還沒等他說完,許正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接著,他的手無力地垂下,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07
許正祥的葬禮上,劉祺然悲痛欲絕。
而許銳卻顯得異常冷靜,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公布遺囑。
"律師什么時候到?"許銳頻頻看表,語氣急切。
劉祺然無語地看著他:"銳銳,爸才剛走,你就這么急著分財產嗎?"
許銳不屑一顧:"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遺囑公布的那天,劉祺然、許銳和韓珊坐在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里,等待律師宣讀許正祥的遺囑。
"根據許正祥先生的遺囑,"律師開始念道,
"他名下的六套房產全部由兒子許銳繼承;公司的所有股份轉移給許銳;銀行存款五百萬元由韓珊女士繼承,用于她后續的醫療費用。”
“至于劉祺然先生,許正祥先生留給你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三萬元,還有一封信。"
劉祺然呆住了。養父照顧了他十八年,他陪伴照顧養父十六年,臨終卻只給了他三萬元和一封信?這與許正祥平日對他的態度完全不符。
"劉祺然,這是你的銀行卡和信。"律師遞過一個信封。
許銳得意地笑了起來:"看吧,血濃于水!我爸終究還是明白誰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劉祺然的手微微顫抖,接過信封,內心充滿了困惑和失落。
韓珊也不敢相信:"這不可能...正祥不是這樣的人..."
許銳冷笑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趕緊收拾東西搬出我家吧!"
劉祺然看了一眼憔悴的母親,決定先帶她回家,回頭再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銳銳,無論遺囑怎么說,爸對我和媽媽的好,我們都記在心里。"劉祺然平靜地說:
"房子是你的,我們會盡快搬走,但請給我們一些時間。"
許銳不屑一顧:"三天,三天之內搬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回到家,劉祺然小心地拆開信封,取出那張銀行卡和一封信。信上只有簡單幾行字:
"祺然,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無論發生什么,記住爸爸愛你。早晚你會明白我的用意。愛你的爸爸,許正祥。"
劉祺然百思不得其解,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銀行查詢。
當晚,許銳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中對劉祺然和韓珊大肆辱罵。
"你們這對母子,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吧?以為能騙到我爸的財產?門都沒有!"許銳醉醺醺地叫囂。
韓珊傷心欲絕:"銳銳,我和祺然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閉嘴!你們這對貪得無厭的寄生蟲!明天就給我滾出許家!"許銳繼續咆哮。
劉祺然握緊拳頭,強忍怒火:
"銳銳,看在爸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但請你尊重我媽媽。"
許銳冷笑道:"尊重?憑什么?她搶走了我爸的愛,我恨不得她去死!"
劉祺然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許銳的衣領:"你說什么?!"
許銳不甘示弱,揮拳打向劉祺然,兩人扭打在一起。
"住手!你們住手!"韓珊哭喊著上前勸架,不小心被許銳推倒在地。
看到母親受傷,劉祺然立刻停手去扶她:"媽,你沒事吧?"
韓珊搖搖頭:"我沒事,你們別打了,你爸在天之靈看到會多傷心啊!"
許銳看到這一幕,突然愣住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過分。
許銳踉踉蹌蹌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重重地摔上門。
第二天一早,劉祺然帶著銀行卡來到銀行。
"您好,我想查詢一下這張卡的余額。"劉祺然將卡遞給柜臺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接過卡,輸入信息后,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
"劉先生,請稍等,我們經理要見您。"
劉祺然一頭霧水,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一間會議室。
不一會兒,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劉先生,我是這家銀行的經理趙明。您父親許正祥先生生前特別囑咐過,當您來查詢這張卡時,我們要親自接待您。"
劉祺然更加困惑了:"趙經理,這是怎么回事?"
趙明微笑道:"請看一下這張卡的余額。"
他打開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讓劉祺然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