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思萱啊,上海真的好嗎?"母親握著女兒的手,眼里浸滿淚水,聲音微微發(fā)顫。
林思萱低著頭,努力抑制著自己的眼淚,輕聲回答:"我也不知道,媽。中間人說他很好,有房有車,還給了二十萬彩禮。"
母親嘆了口氣,緊緊攥住女兒的手:"我知道你還小,可你爸病著,弟弟還要上學,我們...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她哽咽了一下,又強打起精神,"如果...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就回家,知道嗎?媽永遠是你的退路。"
思萱點點頭,淚水終于模糊了她的視線。明天,她就要嫁到陌生的上海,成為一個素未謀面男人的妻子。恐懼與不安如潮水般涌來,淹沒了她十八歲的心。
01
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壓在人心上的一塊巨石。林思萱站在窗邊,望著窗外陌生的城市輪廓,心里空蕩蕩的。十八歲,本該是花一般的年紀,卻因為家人的決定,嫁到了這個遙遠的城市,成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妻子。
思萱出生在朝鮮的一個普通家庭,父母為了二十萬彩禮,將她嫁給了上海的男人張煜辰。
張煜辰比她大十六歲,是上海一家外貿(mào)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雖不算大富大貴,但在那個年代已經(jīng)是相當體面的職業(yè)了。思萱對這樁婚事毫無選擇權(quán),她只知道,這是改變家里境況的唯一途徑。
從朝鮮到上海的旅程,是思萱人生中第一次遠行。她先是乘坐飛機抵達大陸,然后又坐了近二十個小時的火車。火車上,車廂內(nèi)擁擠不堪,空氣悶熱且混雜著各種氣味。思萱坐在硬座上,身體隨著火車的顛簸而搖晃,腰酸背痛,疲憊不堪。
她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長時間的旅途,加上對未來的恐懼和不安,讓她幾乎無法入睡。她只能靠在窗戶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心中默默祈禱這一切快點結(jié)束。在漫長的旅途中,思萱幾乎沒有進食,只是偶爾喝幾口水。她的胃開始隱隱作痛,但為了節(jié)省錢,她不敢在火車上買昂貴的食物。
當火車終于抵達上海站時,思萱幾乎站不穩(wěn)了。她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內(nèi)心充滿了忐忑。站臺上人頭攢動,嘈雜的語言她一句都聽不懂。她站在人潮中,像是被困在迷宮里的小老鼠,不知該往哪里走。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走來。那是張煜辰,她的丈夫。他比照片上顯得更加成熟,眼角已有了些許皺紋,但眼神卻溫和而穩(wěn)重。他伸出手,輕輕接過思萱的行李,用簡單的幾句朝鮮語問候她。雖然發(fā)音生硬,但卻讓思萱感到一絲親切。
"你好,思萱。旅途辛苦了。"張煜辰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她,"喝點熱水吧,上海的二月很冷。"
思萱接過杯子,捧在手里,感受著那份溫暖。她輕聲道謝,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張煜辰?jīng)]有催促她,只是耐心地等待著,讓她適應這陌生的環(huán)境。
上海的二月,寒冷而潮濕,與思萱家鄉(xiāng)的氣候截然不同。走出火車站,刺骨的寒風迎面而來,思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張煜辰見狀,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那是一件深灰色的羊毛大衣,寬大而厚實,散發(fā)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車子在那邊。"張煜辰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我們先回家,你一定很累了。"
思萱點點頭,跟著他走向那輛車。坐進車里,暖氣立刻包圍了她,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車子緩緩駛?cè)肷虾5慕值溃巴獾木跋笞屗驾婺坎幌窘印8邩谴髲B鱗次櫛比,霓虹燈閃爍不停,馬路上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這與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鎮(zhèn)完全不同,讓她既驚嘆又害怕。
"那是東方明珠。"張煜辰指著窗外一座高聳的塔型建筑,"是上海的標志性建筑。有空我?guī)闳⒂^。"
思萱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座塔在夜色中閃爍著光芒,像是一顆巨大的珍珠,神秘而耀眼。她想說些什么,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普通話太差,無法表達復雜的情感,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02
車子行駛了約半小時,最終停在了一棟老式公寓樓前。張煜辰告訴她,這是一棟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公寓,雖然不算新,但位置很好,離市中心很近。他們住在六樓,沒有電梯,需要走樓梯上去。
思萱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爬上樓梯。每一層都讓她喘不過氣來,但她不敢抱怨,只是默默跟著張煜辰的腳步。當他們終于到達六樓時,一個矮小的老婦人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候。那是張煜辰的母親,思萱的婆婆。
婆婆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只是上下打量著思萱,然后用上海話說了幾句話。
思萱一句也聽不懂,只能尷尬地站著,張煜辰連忙用普通話解釋:"媽說你看起來很瘦,要多吃點。"
思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用生硬的普通話說:"謝謝阿姨。"
"不是阿姨,是媽。"張煜辰糾正道,"在中國,丈夫的母親要稱呼為媽。"
思萱臉上一熱,連忙改口:"謝謝媽。"
婆婆聽了,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側(cè)身讓他們進門。
公寓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客廳、廚房、兩間臥室,還有一個小小的陽臺。張煜辰告訴思萱,大的臥室是他們的,小的是他母親的。婆婆已經(jīng)住了十多年,習慣了這里的一切。
"你先休息吧,明天再熟悉環(huán)境。"張煜辰體貼地說,"浴室在那邊,熱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可以洗個澡,會舒服一些。"
思萱感激地點點頭,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走進了浴室。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也沖走了一天的疲憊。
但當她望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淚水還是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她不敢哭出聲,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只能咬著牙,默默地讓淚水與熱水混在一起。
洗完澡,思萱換上了干凈的睡衣,輕手輕腳地走出浴室。客廳里,張煜辰和婆婆正在低聲交談,看到她出來,立刻停了下來。
"餓了吧?我熱了點吃的。"張煜辰指了指桌上的飯菜,"先吃點東西,然后休息。"桌上是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還有幾樣簡單的小菜。
思萱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很餓,于是坐下來,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面條的味道和家鄉(xiāng)的不太一樣,但勝在熱乎,讓她冰涼的身體逐漸溫暖起來。
吃完飯,思萱主動收拾碗筷,想要表現(xiàn)自己的勤勞。但婆婆擺擺手,示意她不用管,讓她先去休息。思萱有些尷尬,但還是道了謝,跟著張煜辰走進了臥室。
臥室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還有一個小梳妝臺。張煜辰告訴她,梳妝臺是前幾天才買的,為了迎接她的到來。
"你的衣服可以放在這邊。"張煜辰指了指衣柜的右側(cè),"左邊是我的。如果空間不夠,我們再買一個。"
思萱點點頭,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她帶來的東西不多,主要是一些基本的衣物和一些家鄉(xiāng)的小物件,用不了多少空間。
張煜辰坐在床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輕聲問道:"還習慣嗎?有什么需要的嗎?"
思萱搖搖頭,輕聲回答:"都好,謝謝。"
"明天我?guī)闳ブ車D(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環(huán)境。"張煜辰說,"我還找了一位老師,來教你普通話,這樣你以后就能更好地和周圍的人交流了。"
思萱感激地點頭,心里卻在想,真的能適應這里的生活嗎?這個陌生的城市,這個陌生的家庭,這個陌生的男人,一切都讓她感到迷茫和不安。
夜深人靜時,思萱躺在床上,聽著身旁男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心中五味雜陳。
她輕輕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家鄉(xiāng)的景象,母親的笑臉,父親的叮囑,還有分別時兄弟姐妹們的淚水。她悄悄地將臉埋進被子里,無聲地哭泣,思鄉(xiāng)之情如潮水般涌來。
第2天, 思萱比張煜辰早起。她習慣了在家鄉(xiāng)日出而作的生活,無法一下子改變。
她悄悄地下床,打算去廚房準備早餐,表現(xiàn)自己的價值。但她剛走出臥室,就看到婆婆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了。
"早...早上好。"思萱用生硬的普通話問候。
婆婆回過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點點頭,也用普通話回答:"醒了?過來幫忙。"
思萱連忙走過去,看婆婆正在和面。她主動拿起旁邊的蔬菜,開始洗菜切菜。婆婆看了她的動作,沒有說什么,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認可。
沒多久,張煜辰也醒了。看到思萱和母親一起在廚房忙碌,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早餐很簡單,饅頭、咸菜、小米粥,但思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吃完飯,張煜辰告訴她,他已經(jīng)請了一周的假,專門陪她熟悉環(huán)境。
"今天我們先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下午老師會來教你普通話。"張煜辰說,"等你的普通話好一些,我再帶你去遠一點的地方。"
思萱點點頭,心中對張煜辰的體貼多了幾分感激。她換上了張煜辰前一天給她買的新衣服,一件紅色的羽絨服,雖然有點肥大,但確實暖和。
他們走出家門,思萱第一次在陽光下看清了這個陌生的城市。與夜晚不同,白天的上海更加繁忙,更加擁擠,也更加真實。街道上,人們行色匆匆,各自奔波于自己的生活。
商店、餐館、銀行、醫(yī)院,一應俱全,讓思萱有些眼花繚亂。
張煜辰耐心地帶著她走過每一條街道,告訴她每個地方的名字和用途。超市在哪里買日用品,藥店在哪里買藥,銀行在哪里取錢,一一指給她看。
思萱努力記下這些信息,希望自己能盡快適應這里的生活。
中午,他們在一家小餐館吃了午飯,菜的味道與思萱習慣的不同,但也不難接受。
張煜辰點了幾道不辣的菜,考慮到她可能不適應上海菜的口味。思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戒備稍稍放下。
下午,普通話老師如約而至。李老師是一位和藹的中年婦女,普通話標準,又懂得一些簡單的朝鮮語,能夠更好地與思萱溝通。她帶來了一些基礎(chǔ)的教材,準備從最簡單的日常用語開始教起。
"今天我們先學一些簡單的問候語和家庭成員的稱呼。"李老師說,"以后再慢慢學習更復雜的內(nèi)容。"思萱認真地跟著老師學習,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發(fā)音。雖然進展緩慢,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張煜辰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偶爾也跟著一起練習,讓思萱感到溫暖和支持。
課程結(jié)束后,李老師留下了一些作業(yè),讓思萱在空閑時間練習。思萱認真地記下了所有內(nèi)容,決心要努力學好普通話,融入這個新環(huán)境。
晚上,張煜辰帶思萱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公園。雖然是冬天,公園里的樹木大多光禿禿的,但仍有一些常青植物點綴其間。思萱蜷縮在羽絨服里,看著周圍的景象,心中升起一絲安寧。
"喜歡這里嗎?"張煜辰問。
思萱想了想,點點頭:"很美。"
"春天會更美。"張煜辰說,"到時候,櫻花會開,整個公園都會變成粉紅色。"
思萱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想象著櫻花盛開的景象,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張煜辰看著她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思萱看著街邊的店鋪和行人,忽然意識到,這里就是她的新家了,無論好壞,她都要學會接受,學會適應,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思萱每天都跟著李老師學習普通話,同時也跟著婆婆學習做上海菜。她的進步很快,不僅是語言上,還有生活習慣和烹飪技巧上。婆婆雖然還是很嚴厲,但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緩和了很多,張煜辰看著她的適應和努力,心中充滿了欣慰和感動。
一個月后,思萱的普通話已經(jīng)能夠進行簡單的日常交流了。她開始獨自去附近的超市購物,甚至能夠與店員討價還價。這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自信。
夜深人靜時,思萱還是會想起家鄉(xiāng),想起親人,她會悄悄地拿出手機,翻看那幾張存放著的家人照片,思緒萬千。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想讓張煜辰和婆婆擔心,也不想顯得不滿足。
對于這個新家,思萱已經(jīng)開始逐漸接受。雖然還有很多不適應,但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她知道,路還很長,但只要一步步走下去,總會到達目的地。
03
時光如流水,轉(zhuǎn)眼間,思萱來到上海已經(jīng)兩年了。這兩年里,她的普通話有了很大的進步,雖然還帶著一點口音,卻已能流利地與人交流。她也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和飲食習慣,甚至能夠熟練地做幾道地道的上海菜。
張煜辰對思萱的改變感到欣慰,他發(fā)現(xiàn)這個原本羞怯內(nèi)向的女孩,如今已經(jīng)能夠獨立地處理家中的大小事務,也能自信地與鄰居和朋友交流。他常常默默地看著思萱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滿足和感激。
婆婆也對思萱的表現(xiàn)感到滿意。雖然她從不會明確表達,但從她逐漸增多的笑容和減少的責備中,思萱能夠感受到她的認可。尤其是當思萱燒出一手好菜時,婆婆會露出贊許的眼神,偶爾還會主動教她一些烹飪的小技巧。
盡管生活漸入佳境,思萱對家鄉(xiāng)和親人的思念并未減少。每當看到電視里播放關(guān)于朝鮮的新聞,或者聽到某個旋律與家鄉(xiāng)歌曲相似時,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顫動,思緒飄向遠方。
一天晚上,當張煜辰和婆婆都已入睡,思萱靜靜地坐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霓虹燈,思緒萬千,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兩年沒有與家人聯(lián)系了。
當初離開時,由于種種原因,他們約定好暫時不通電話,等思萱適應了新環(huán)境再說。但時間一天天過去,思萱始終沒有鼓起勇氣撥通那個電話。
她害怕聽到家鄉(xiāng)的聲音會讓自己更加思念;也擔心家人知道她思念家鄉(xiāng)會感到難過;更怕張煜辰和婆婆誤會她不滿足現(xiàn)狀。種種顧慮,讓她一次次地放下了電話。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思萱回頭,看到張煜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
"還不睡嗎?"他輕聲問道。
思萱搖搖頭,勉強笑了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張煜辰走到她身邊,也望向遠處的夜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想家了嗎?"思萱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她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關(guān)系,想家是很正常的事。"張煜辰溫和地說,"我出差幾天都會想家,更何況你離開家鄉(xiāng)這么久了。"
思萱的眼眶濕潤了,但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在張煜辰面前流淚。
"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張煜辰提議,"這么久了,他們一定很想你。"
思萱驚訝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以為張煜辰會不愿意她與家鄉(xiāng)有太多聯(lián)系,怕她會想要回去。
看出她的疑惑,張煜辰笑了笑:"別擔心,我理解你的心情,家人永遠是家人,無論距離多遠,都割舍不斷的。"
思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張煜辰輕輕遞給她一張紙巾,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用我的手機吧,號碼記得嗎?"
思萱接過手機,手有些顫抖。她當然記得那個號碼,那是母親的手機號,在離開前,她將它刻在了心里。
深吸一口氣,思萱撥通了那個遙遠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久到她以為沒人會接聽了。但就在她準備掛斷的那一刻,電話接通了,一個沙啞而熟悉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媽,是我。"思萱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再次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