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李素妍被迫嫁到重慶,七年來每天承受婆家的刁難與丈夫的冷漠。
當母親重病需要手術時,素妍決定回家看望。
“拿著這兩萬塊,但記得回來。”丈夫張明出人意料地遞給她一個厚厚的信封。
素妍回到家鄉(xiāng)后卻發(fā)現(xiàn)了令她震驚的真相,這讓她對自己的婚姻有了全新的認識。
究竟是什么改變了她的決定?
這筆錢背后又藏著什么秘密?
01
那是春季最后一個寒冷的早晨,李素妍站在茫茫的鴨綠江邊,望著對岸的中國,心如刀絞。
身旁的母親緊握她的手,眼淚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卻強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
“素妍啊,對不起,媽媽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素妍低著頭,不敢看母親的眼睛,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家里的貧困和父親的離世。
母親的肺病需要錢治療,弟弟的學費需要錢,而婚介所開出的條件又是那么誘人——嫁到中國重慶,豐厚的彩禮可以解決家里所有的困難。
素妍木然地點點頭,十九歲的她還沒來得及擁有自己的夢想,就必須遠嫁他鄉(xiāng)。
“聽說中國的生活條件很好,你到了那里會過上幸福的日子!”母親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像是在說服自己多過說服女兒。
素妍沒有回答,她知道母親心里同樣痛苦,這不是任何人想要的結(jié)局。
中間人金女士拉著她的胳膊,催促她快點上車:“別磨蹭了,你的丈夫還在等著呢!”
最后回望一眼家鄉(xiāng)的天空,素妍跟著陌生人踏上了異國的旅程。
一路上,素妍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恐懼、不安、期待和絕望交替出現(xiàn)。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變換,從熟悉的朝鮮邊境小城到中國東北的繁華都市,再到最終的目的地——重慶。
當素妍終于抵達這座陌生的山城時,她已經(jīng)累得幾乎站不穩(wěn)。
迎接她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面無表情地站在車站入口處。
“你就是張明?”金女士用生硬的中文問道。
男人點點頭,眼神在素妍身上停留了一會,沒有笑,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熱情。
素妍躲在金女士身后,偷偷打量這個將要成為她丈夫的陌生人。
張明伸手接過素妍的行李袋,低聲說了句“走吧”,便轉(zhuǎn)身朝出口走去。
就這樣,沒有熱情的歡迎,沒有溫柔的問候,素妍開始了她在重慶的生活。
張家是一個傳統(tǒng)的工人家庭,住在重慶老城區(qū)的一棟老舊樓房里。
樓房沒有電梯,素妍拖著行李爬到五樓,已經(jīng)氣喘吁吁。
推開門,一股霉味和油煙味夾雜著撲面而來,讓素妍一時不適應。
“這是我爸媽!”張明簡短地向素妍介紹站在客廳里的兩位老人。
張父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退休工人,面容嚴肅,目光銳利,上下打量素妍的眼神讓她感到不舒服。
張母則是一位矮小干瘦的老婦人,眼睛瞇成一條縫,看素妍的眼神充滿了審視。
“就這么瘦小?能生孩子嗎?”張母開口的第一句話讓素妍臉紅耳赤。
金女士趕緊打圓場:“放心吧阿姨,素妍身體很健康,一定能給你們生個胖孫子!”
素妍低著頭,感到自己就像一件被檢驗的商品,沒有尊嚴可言。
素妍被安排在一個狹小的臥室里,這個房間以前是張明的,現(xiàn)在成了他們夫妻共用的空間。
房間只有八平米左右,放一張床和一個衣柜就幾乎沒有多余的空間了。
第一晚,素妍躺在陌生的床上,聽著窗外不熟悉的聲音,淚水打濕了枕頭。
張明睡在地板上的褥子上,背對著她,整夜沒有說一句話。
語言是最大的障礙,素妍只會一點點簡單的中文,根本無法與家人正常交流。
婆婆說的重慶話帶著濃重的方言,素妍大多數(shù)時候只能聽懂一兩個詞。
“吃飯!”這是婆婆每天對她說得最多的話。
每當這時,素妍就會乖乖地坐到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著不習慣的辣味食物。
張明的父親幾乎不和素妍說話,只是偶爾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這個外國兒媳。
即使是簡單的日常對話,素妍也常常無法參與,只能在一旁尷尬地笑笑。
每天早上,婆婆都會在五點鐘把素妍叫起來,要求她幫忙做早飯和打掃衛(wèi)生。
“嫁到我們家,就得守我們家的規(guī)矩!”婆婆嚴厲地說,“不能光吃飯不干活!”
素妍不敢抗議,只能按照婆婆的指示行事,即使她根本不懂中式烹飪,也被迫學習。
第一次做飯,素妍因為不適應重慶的調(diào)料,做出的菜又淡又難吃。
婆婆嘗了一口就皺起眉頭:“這是喂豬的飯嗎?重新做!”
素妍站在廚房里,手足無措,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張明經(jīng)過時看到了這一幕,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默默走開了。
日復一日,素妍開始學著適應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但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
張明每天早出晚歸,在建筑工地做技術工人,很少有時間陪伴素妍。
偶爾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尷尬的沉默讓素妍更加感到孤獨。
“你會習慣的!”這是張明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既像是安慰,也像是敷衍。
最困難的是飲食習慣的差異,重慶的麻辣讓素妍常常食不下咽。
有一次,素妍實在吃不了太辣的火鍋,偷偷把碗里的食物倒進了垃圾桶。
婆婆卻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勃然大怒:“浪費糧食!在你們那邊是不是天天山珍海味?”
素妍紅著眼眶搖頭,卻無法用語言解釋清楚。
張明皺了皺眉,罕見地對母親說:“她不習慣,別難為她!”
婆婆更加生氣了:“你現(xiàn)在知道護著她了?她是你老婆還是我是你媽?”
這樣的沖突每隔幾天就會發(fā)生一次,素妍感到自己像是被夾在婆媳關系的縫隙中,寸步難行。
02
張家的房子雖然不大,但素妍卻感覺像是住在一個無形的監(jiān)獄里。
她不被允許獨自外出,因為婆婆擔心她會迷路或者逃跑。
“你連路都不認識,出去干什么?”婆婆總是這樣呵斥她。
素妍只能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世界,幻想著自由的滋味。
唯一對素妍表示些許友好的是張明的小侄子,這個四歲的小男孩常常好奇地圍著素妍轉(zhuǎn)。
“阿姨為什么說話怪怪的?”小侄子天真地問道。
素妍尷尬地笑笑,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口音和身份。
小侄子卻不在乎這些,常常拉著素妍的手讓她講故事,雖然素妍的中文很蹩腳。
這些簡單的交流成了素妍枯燥生活中為數(shù)不多的安慰。
婚后三個月,素妍的中文有了些進步,能夠進行簡單的日常對話。
張明見狀,偶爾會帶她出去走走,讓她熟悉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素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走出”了那個逼仄的房子,貪婪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重慶是一座山城,高低起伏的地形讓素妍常常氣喘吁吁。
但這些疲憊與她內(nèi)心的快樂相比不值一提,能夠看到不同的風景已經(jīng)讓她感到莫大的滿足。
一天,張明帶素妍去了附近的一家韓國餐廳,這是他們結(jié)婚后第一次正式“約會”。
素妍嘗到了熟悉的家鄉(xiāng)味道,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張明驚訝地看著她:“不喜歡嗎?”
素妍搖搖頭,努力用蹩腳的中文解釋:“喜歡,想家!”
張明點點頭,似乎第一次意識到素妍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
當天晚上回家后,張明鼓起勇氣對父母說:“我想讓素妍在那家韓國餐廳工作,可以嗎?”
“不行!”婆婆立刻反對,“她連話都說不清楚,出去工作像什么樣子?”
“正因為她說不好中文,才適合在韓國餐廳工作,那里的客人大多是韓國人,”張明難得堅持自己的意見。
經(jīng)過一番爭執(zhí),婆婆最終勉強同意了,但條件是素妍的工資必須上交。
素妍不在乎這些條件,能夠有機會走出房子,接觸外界,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解脫。
在餐廳里,素妍認識了幾位同樣來自朝鮮和韓國的女孩,終于有了說母語的機會。
“你老公對你好嗎?”一位已經(jīng)在中國生活了十年的朝鮮姐姐問她。
素妍想了想,搖搖頭:“不好不壞,但婆家很難相處!”
朝鮮姐姐拍拍她的肩膀:“多數(shù)中國婆婆都這樣,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能事事忍讓!”
這句話讓素妍陷入了沉思,是啊,如果她繼續(xù)沉默和退讓,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素妍在餐廳工作的日子讓她漸漸有了一些自信和自由。
第一次拿到工資時,素妍攥著那幾百元錢,心里涌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
按照約定,她把錢交給了婆婆,只留了一點點作為零花錢。
婆婆數(shù)了數(shù)錢,皺眉道:“就這么點?老板沒少給你吧?”
素妍搖搖頭,低聲解釋是因為她還是新手,工資比較低。
實際上,素妍偷偷留了一部分錢沒有上交,這是她的第一次小小反抗。
這筆秘密的積蓄,成了素妍心中重要的希望之源,也許有一天,它能幫助她改變命運。
張明注意到了素妍的變化,她不再整天悶悶不樂,開始學著融入這個家庭和社會。
“你變了很多!”一天晚上,當他們獨處時,張明突然說道。
素妍抬頭看了他一眼:“是嗎?我只是在學著生存!”
張明沉默了一會,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素妍不知道丈夫心里在想什么,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堵看不見的墻。
隨著素妍中文的進步,她與張家的沖突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頻繁了。
她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張,不再只是一味地順從。
“媳婦不聽話了!”婆婆經(jīng)常這樣對張明抱怨,“你管管她!”
張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常常以沉默來逃避矛盾。
一次,素妍因為工作回家晚了,婆婆把她關在門外,不讓她進屋。
素妍在樓道里站了一個小時,直到張明下班回來才得以進門。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素妍質(zhì)問婆婆,“我只是因為餐廳忙,多留了會兒!”
婆婆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去哪兒鬼混了?萬一跑了怎么辦?”
素妍這才明白,在婆婆眼里,她始終是個不可信任的外人,隨時可能逃跑的“商品”。
回到房間,素妍忍不住失聲痛哭,張明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對不起!”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說出這三個字。
素妍擦干眼淚,看著丈夫:“你到底把我當什么?妻子還是你家買來的勞動力?”
張明無言以對,低頭離開了房間。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兩年,素妍的中文越來越好,但她與張家的關系卻越來越緊張。
唯一的變化是,張明開始有意無意地站在素妍這一邊,試圖調(diào)和婆媳關系。
03
第三年,一件意外的事情打破了家里的平衡——婆婆突發(fā)腦梗,住進了醫(yī)院。
素妍和張明輪流在醫(yī)院照顧婆婆,素妍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怠慢。
婆婆躺在病床上,看著素妍忙前忙后,眼神中的敵意似乎減弱了一些。
“沒想到你這么會照顧人!”有一天,婆婆突然說道。
素妍愣了一下,這是婆婆第一次對她表示認可。
“在我們那里,尊敬長輩是基本的禮貌!”素妍回答,繼續(xù)給婆婆擦拭身體。
婆婆住院的這段時間,素妍幾乎沒有休息,既要上班賺錢,又要照顧婆婆,還要打理家務。
身體的疲憊讓她消瘦了許多,臉色也變得蒼白。
張明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一天下班后,他默默地接過素妍手中的拖把:“你去休息吧,我來!”
這個簡單的舉動讓素妍感到一絲溫暖,也許,事情正在慢慢變好。
婆婆出院后,對素妍的態(tài)度確實有了微妙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處處刁難。
但這種改變是有限的,她依然控制著素妍的行動和工資,只是語氣沒有那么尖刻了。
第四年,素妍在餐廳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收入也有所提高。
老板很欣賞她的勤奮和語言能力,把她從服務員提升為領班,負責培訓新來的員工。
這個變化讓素妍有了更多的自主權(quán)和收入,但也引發(fā)了新的家庭矛盾。
婆婆不理解為什么素妍需要加班,懷疑她在外面有了“不正當關系”。
“一個女人,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成何體統(tǒng)?”婆婆經(jīng)常這樣嘮叨。
素妍不再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開始據(jù)理力爭:“我工作是為了賺錢,貼補家用,這有什么不對?”
張明這次站在了素妍這一邊:“媽,素妍辛苦賺錢,您就別再說她了!”
婆婆見兒子為媳婦說話,臉色鐵青:“我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讓你被個外國女人牽著鼻子走的?”
這樣的沖突讓家里的氣氛常常劍拔弩張,素妍越來越感到窒息。
有時候,她會一個人偷偷爬到樓頂,望著遠處的山巒和天空,想象自己能夠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
日子一天天過去,素妍與張家的關系時好時壞,但她的思鄉(xiāng)之情卻日益強烈。
每當夜深人靜,素妍都會拿出藏在枕頭下的家人合照,默默流淚。
電話聯(lián)系是唯一能與家人溝通的方式,但國際長途昂貴,她不能經(jīng)常打電話。
每次通話,素妍都會刻意隱藏自己的思念和不適,不想讓母親擔心。
“媽媽,我在這里很好,你不用擔心我!”素妍總是這樣安慰母親。
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總是充滿了期待:“什么時候能回來看看我們呀?”
素妍只能模糊地回應:“等我攢夠了錢,就回去看你們!”
事實上,素妍知道回家的難度有多大——簽證、費用還有請假,每一項都不容易解決。
而且,她擔心一旦回到家鄉(xiāng),婆家可能不會讓她再回來,或者會以此為借口更加控制她。
04
第五年的冬天,素妍接到了一個令她心碎的電話。
“素妍啊,媽媽生病了,醫(yī)生說需要做手術!”弟弟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充滿了焦慮。
素妍的心猛地一沉,握電話的手開始顫抖。
“手術費要多少?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寄錢回去!”素妍急切地問道。
弟弟告訴她具體的數(shù)字,那是一筆對普通家庭來說相當大的金額。
素妍掛斷電話后,坐在床邊發(fā)呆,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積蓄遠遠不夠支付母親的手術費,而且她更希望能親自回去照顧母親。
晚上,素妍把情況告訴了張明,希望他能支持她回家探親。
“我必須回去看看媽媽,她只有我和弟弟兩個孩子!”素妍懇求道。
張明皺著眉頭聽完,沉默了很久。
“你要多少錢?”最后,他簡短地問道。
素妍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那是手術費加上往返路費的總和。
張明聽后沒有立即回應,只是點點頭,說會考慮一下。
素妍知道這個請求對張家來說并不容易接受,特別是婆婆,絕對不會輕易同意她回家。
果然,當張明把這件事告訴父母時,引發(fā)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回去就別回來了!”婆婆怒氣沖沖地說,“她一走,肯定不會再回來!”
“媽,素妍的母親病得很重,她必須回去看看!”張明試圖解釋。
婆婆不為所動:“當初花了多少錢把她娶過來,現(xiàn)在說走就走,當我們是什么?”
張父也插話道:“如果她真的要回去,至少要有保證,比如把她的護照留下!”
聽到這些話,素妍心如刀絞,原來在他們眼中,她始終只是一件買來的物品,沒有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
接下來的幾天,素妍心神不寧,既擔心母親的病情,又擔心無法回家。
她加班加點地工作,希望能多賺一些錢,但收入的增長遠趕不上需求的緊迫。
每天回家,她都會小心翼翼地詢問張明有沒有決定,得到的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素妍開始考慮最壞的打算——如果實在不行,她只能寄錢回去,讓弟弟想辦法照顧母親。
一周后的晚上,張明下班回來,手里拿著一個信封。
素妍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門響,擦了擦手出來迎接。
張明示意她跟他到房間里說話,表情異常嚴肅。
“這里面有兩萬塊錢,還有你回家需要的證件,都辦好了!”他把信封放在桌上,語氣平淡。
素妍驚訝地看著丈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萬塊錢對他們家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金額,遠遠超過素妍預計的數(shù)目。
“這么多錢,你從哪里來的?”素妍忍不住問道。
張明避開她的目光,簡短地回答:“我有一些積蓄,還向公司預支了一部分工資。”
素妍感動得熱淚盈眶,這是七年來丈夫?qū)λ畲蟮闹С趾屠斫狻?/p>
“謝謝你,我會盡快回來的!”素妍低聲承諾道。
張明點點頭,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囑她路上小心。
素妍知道,張明一定付出了很大代價才說服了父母,同意她回家探親。
當晚,素妍仔細檢查信封里的內(nèi)容——現(xiàn)金、機票、還有必要的證件,一應俱全。
張明考慮得很周全,甚至連回程的機票都已經(jīng)訂好,似乎是為了向父母證明素妍一定會回來。
素妍忍不住哭了,這七年的婚姻生活雖然充滿艱辛,但此刻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準備回家的那幾天,素妍忙前忙后,買了許多禮物準備帶回家。
婆婆對她的態(tài)度比想象中好,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支持,但也沒有再多加刁難。
臨行前,婆婆意外地對素妍說:“別忘了回來,明子會等你的!”
素妍點點頭,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七年前,她是帶著怨恨和無奈離開家鄉(xiāng)的;七年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重慶這座城市,對張家,甚至對張明都有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感情。
那些年的苦難和堅持,那些爭吵和和解,都已經(jīng)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
05
素妍坐在飛往平壤的飛機上,心情忐忑不安。
七年的時光,改變了多少人和事?她的家鄉(xiāng)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嗎?
母親的病情有多嚴重?弟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無數(shù)個問題在素妍腦海中盤旋,讓她無法安心。
飛機降落后,素妍按照弟弟提供的地址來到了醫(yī)院。
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素妍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