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攥著家政公司的工牌蹲在樓道里,消毒水味順著304號的防盜門縫往外滲。手機在圍裙兜里震個不停,是腫瘤醫院催繳化療費的短信。對門大媽拎著垃圾袋經過,掃了眼我膝蓋上磨破的絲襪:"小姑娘,這戶難伺候吧?"
王總家的雕花木門突然開了條縫,保姆張姨探出半張浮腫的臉:"小林,把主臥地毯掀了。"中央空調的冷氣裹著沉香熏得我頭暈,波斯地毯下的嘔吐物已經結痂——昨夜他又喝多了。
"手腳麻利點。"張姨甩來橡膠手套,腕骨凸起的淤青被粉底蓋得發灰。我跪在地毯邊緣撕扯時,浴室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王總的真絲睡袍下擺掃過我手背:"大學生干這活屈才了。"他金絲眼鏡后的目光黏在我彎腰時露出的后腰,那里有塊燙傷疤,是上周換浴室燈泡時被他失手打翻的煙灰缸烙的。
手機突然在兜里唱起《世上只有媽媽好》,護工發來視頻請求。王總的鱷魚皮鞋尖碾過我撐地的指節:"上班時間不許接電話。"我盯著地毯絨毛里半根蜷曲的短發——和上個月被辭退的小芳發色一樣——聽見浴室花灑被擰到最大。
"把浴缸刷了。"張姨扔來鋼絲球,塑料盆底還粘著片帶血痂的指甲。我數著瓷磚縫爬行的螞蟻,王總泡在泡沫里的腳趾突然勾住我手腕:"聽說你媽要做第三次化療?"玫瑰精油混著威士忌的酒氣噴在耳后,我后頸的汗毛立起來,想起入職時簽的保密協議里那條"不得泄露雇主隱私"。
手機又在震,醫院發來病危通知書。王總的金表鏈磕在浴缸沿上,他濕漉漉的掌心拍在我工牌照片上:"今晚十點來換客廳窗簾。"鏡面霧氣里映出張姨在門口閃過的側臉,她脖頸上的珍珠項鏈突然斷開,白珠子滾進下水口的漩渦。
樓道感應燈在我奔出單元門時亮起,工裝褲兜里的鑰匙串硌著大腿。電動車座下壓著母親手織的毛線護腕,化療后她手指腫得戴不進頂針。雨點砸在腫瘤醫院繳費單的"欠費"紅章上,墨跡暈開像團干涸的血。
王總家的中央空調壞了,維修工要明天才能上門。我蹲在廚房擦洗油煙機濾網時,汗珠順著發梢滴進漂白水里。母親的主治醫生剛發來語音,第三次化療的副作用讓她開始掉牙齒,護工說她在夢里都在喊我的小名。
"小林,把冰柜挪到地下室。"張姨的珍珠耳環在吊燈下晃得刺眼,她指甲縫里還沾著今早給王總刮魚鱗的血絲。冰柜輪子卡在門檻時,王總突然出現在樓梯轉角,真絲睡衣敞著領口,手里晃著半杯威士忌:"大學生力氣不小啊。"
橡膠手套在冰柜把手上打滑,我后腰撞到酒柜的玻璃門,去年拍賣會上拍來的茅臺在陰影里泛著冷光。王總的金表鏈刮過我手背,冰柜門反彈的瞬間夾住我圍裙帶子。他俯身解帶子的動作很慢,酒氣噴在我耳后新結的痱子上:"聽說你媽要裝義齒?"
手機在圍裙兜里震動,催繳單的紅色數字刺破黑暗。我數著酒柜里傾斜的紅酒瓶,標簽上的法文商標像母親輸液袋上的化學符號。王總的鱷魚皮鞋尖抵住我帆布鞋破洞,腳趾蹭到冰柜底結的霜:"上個月辭退的小周,她爸的透析費......"
地下室霉味突然被香火味沖散,佛龕上的電子蠟燭映著王總后頸的觀音紋身。他扯開我領口紐扣時,檀香味混著威士忌的酸腐涌進鼻腔。我盯著佛龕供盤里發霉的蘋果,供香燒出的白煙在空中扭成母親化療時的輸液管。
"別亂動。"他扯下我工牌塞進睡衣口袋,塑料卡套邊緣割破我鎖骨,"保潔公司最不缺大學生。"手機從圍裙兜滑落,屏幕亮起的藍光里,護工發來母親嘔血的視頻。王總膝蓋壓住我掙扎的小腿,地下室防盜窗的欄桿影子在墻上織成牢籠。
樓上突然響起重物墜地聲,張姨的尖叫刺穿天花板。王總分神望向聲源的剎那,我咬住他手腕的觀音紋身,血腥味和供香灰一起嗆進喉嚨。他甩開我時后腦撞到冰柜角,威士忌潑在佛龕上,電子蠟燭爆出幾顆火星。
暴雨砸在防盜窗上的聲音像催命符,我摸黑爬向樓梯時,王總的鱷魚皮鞋踩住我圍裙下擺。他往我手心塞了團潮濕的鈔票:"明晚來換書房窗簾。"電動車在雨里報警器長鳴,車筐里母親織的毛線護腕吸飽了雨水,沉得拎不起來。
王總把書房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中央空調冷氣吹得我膝蓋發青。他扔給我套蕾絲女仆裝,吊牌價簽上印著比我三個月工資還高的數字:"穿這個擦紅木柜。"佛龕上的電子蠟燭在玻璃柜面投出觀音紋身的影子,檀香味混著他袖口的雪茄味壓得人喘不過氣。
手機在圍裙兜里震得發燙,護工發來母親瞳孔擴散的視頻。我攥著消毒抹布的手剛碰到柜門雕花,他突然從背后扯開我圍裙系帶。真絲睡袍腰帶勒進我脖子時,佛珠串在他手腕上甩出殘影:"裝什么清高?你媽還能撐過今晚?"
鱷魚皮鞋尖碾過我光裸的腳背,我踉蹌著撞倒古董花瓶。碎瓷片扎進掌心瞬間,他揪著我頭發按在紅木太師椅上。酸枝木的雕花棱角硌著尾椎骨,我數著天花板蛛網裂縫,聽見他解皮帶扣的金屬聲比催費短信提示音還刺耳。
"小周上周還跪著求我預付工資。"他膝蓋頂開我并攏的雙腿,金絲眼鏡滑到鼻尖,"現在她爸墳頭草都三寸高了。"手機屏幕亮起的藍光里,母親心電監護儀變成一條直線,他帶著酒氣的舌頭舔過我鎖骨結痂的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