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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新疆剿匪,悍匪殘忍燒軍人,殺匪7000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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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蔣介石招安烏斯滿,日后此人說不定有些利用價值,隨即就給了他一個新疆省府委員的職務,承諾給其高官俸祿,也好進一步約束于他。然而一心想成為成吉思汗式人物的烏斯滿,哪能簡簡單單就接受招安。



蔣介石兵敗大陸之后,我國才得以集中力量,開始一個個拔除威脅人民生命安全的地頭蛇土匪組織。

對于像烏斯滿這樣為害一方的盜匪,我國先是派人與烏斯滿講和,爭取最大程度地勸服歸降,則可既往不咎。

然而烏斯滿卻依然不肯歸降我軍,我軍派出軍隊打算將其征服,然而烏家軍多年來一直在西北地方東征西討,熟悉當地的地理環境,再加上其驍勇善戰,他們更是精通騎射技術,讓我軍戰士們為難,一時之間難以將其制服。

而此時新疆省內還有不少其他頑固的叛亂份子,一直與我軍做最后的抵抗,不肯歸降于我國,他們開始與烏斯滿結盟,意圖打退我軍,并且還陰謀策劃要將新疆獨立建國,而此時烏斯滿的隊伍已經超過7000人!



彼時,美國聽說蘇聯正在搞核計劃,并且就在中蘇邊境,毗鄰新疆的地方。美國派出了工作人員前往新疆地帶,美國擔憂蘇聯會染指新疆,將其作為軍事發展基地,隨即打算借助烏斯滿之手來牽制中蘇。

烏斯滿聽說美國人不僅支持自己,而且還給其提供了一系列武器裝備,并且承諾對其軍隊進行現代化的訓練。他更是笑到合不攏嘴,認為老天都在幫助他,他實現目標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了。

美國一下子給烏斯滿帶來了豐富的物資,力挺他在新疆一系列舉動。我國得知美國和烏斯滿串通一氣,才意識到他的行為已經不再是大盜土匪那么簡單,而是成為了一股分裂國家的勢力,嚴重威脅著我國人民的利益。

領教過烏斯滿實力的我軍高層認為,應該盡最大的能力來避免戰亂,我軍愿意做出一定的讓步,但是烏斯滿則必須要放棄一切武裝的力量。

烏斯滿對我軍耍滑頭,他一面答應與我軍講和,但又在暗中默默地壯大的隊伍,還把蔣介石殘余勢力吸收進來,意圖與我軍進行新一輪的戰斗。



1950年的2月份,烏斯滿率領上萬人兵馬對新疆省內進行燒殺搶掠,所到之處到處尸體成堆,手段極其殘忍狠毒。

面對著囂張的匪徒,我國駐疆部隊決定不能任由其發展,由王震將軍率領著部隊,決定向烏斯滿的流氓組織開火,勢必要剿滅這伙叛賊。

然而烏斯滿方面提前得到了消息,他的兒子謝爾滿隨即開始布置防御力量,我軍第一輪攻擊并沒有將其擊潰,領隊的羅少偉將軍不幸陣亡,消息傳來,震撼了我國高層。

我國高層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定要徹底剿滅這伙惡賊,集中一切力量打擊烏斯滿的土匪組織。

這次行動由王震將軍全權指揮,調集近乎一萬的兵馬,和數十輛裝甲坦克車,朝著新疆地區進發。

02

烏魯木齊西岸的老滿城歷代屯兵,除了軍人之外幾乎沒有訪客,迪化軍區軍法處關押著一名要犯,正是被稱“新疆巨匪”的烏斯滿。

烏斯滿在獄中對迪化軍區司令員羅元發請求道:“我雖然是戴罪之人,但我仍是一個虔誠的穆斯林,能否允許我遵照教義,每天做五次的祈禱;還有我這個人在野外過慣了,能否給一點放風的時間?”

烏斯滿同沉重的腳鐐相伴,度過人生最后的時刻,每天利用放風的機會祈禱。



新中國成立初期,活躍在新疆哈密地區的以烏斯滿為首的悍匪無惡不作,伙同當地土匪對抗解放軍。

烏斯滿在蔣介石的荒唐任命下擔任“反共總司令”,擴充手下匪徒的數量,勾結伊吾縣縣長進行公開叛亂。

他們嚴重擾亂社會秩序,影響新生政權的穩定,最終在層層圍剿下最終伏法。



觸目驚心的殘暴過往

新中國成立之際新疆地區陶寺岳、包爾汗等人順應形勢,率領其部7萬余人發動起義,新疆實現了和平解放,同時期以烏斯滿為首的反動武裝勾結境外間諜繼續與黨和人民對抗。

烏斯滿,1899年在阿爾泰可可托海的一個官宦家庭出生,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文化教育,卻也因此在匪徒生涯當中變本加厲的為非作歹。



在盛世才統治新疆時期他們就已經開始橫行霸道、燒殺搶掠,和手下迫害了周邊村子里很多無辜的村民。

不僅如此,他在反抗盛世才的暴動中嶄露頭角,力量逐漸壯大,卻因此走上歧途,趁新中國內憂外患之際勾結反動勢力。

蔣介石逃往臺灣后通過電報任命烏斯滿為“反共總司令”,烏斯滿借此擴充手下匪徒的數量,擴大勢力。



烏斯滿作為美帝國主義的間諜,伙同馬克南勾結國民黨新疆警備總司令宋希濂,侵擾我國和蒙古人民共和國邊境的阿爾同烏巴、拉斯提和哈爾尕依特等地方。

他還參與馬克南在新疆地區的叛亂活動,新疆和平解放后,又勾結賈尼木汗和堯樂博斯等人,進行武裝叛亂。

烏斯滿反共反人民,出賣國家利益,無惡不作,匪群力量異常強大,多次擊敗政府的剿殺行動。



中共在剿殺烏斯滿的道路上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懈怠,也因此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損失了很多精兵能將,最為人所熟知的是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6師副師長的羅少偉同志。



少將犧牲令人嘆惋

1942年,抗日戰爭最艱苦的階段,為充實抗日力量,提高中青年干部的素質,冀魯豫軍區創辦陸軍中學,對訓練營軍事干部的軍事和文化水平進行訓練。

羅少偉也被調到陸軍中學學習,在“九二七”大掃蕩當中,陸軍中學的很多學生被俘,日寇將羅少偉一干被俘人員抓到了濟南城郊的一個監獄里。

在關押期間,他們被敵人嚴刑拷打,但仍視死如歸、無人屈服。羅少偉暗中串聯了幾十名同志,商討越獄計劃。



1942年11月28日午夜,羅少偉砸開了洞口門帶七個同志與敵人拼死搏斗,打死守門的日本哨兵,沖出大門成功跑了出去。

面對敵人不停地追趕,羅少偉等人邊走邊打,兩天兩夜后敵人無奈收兵,羅少偉等人連夜去往冀魯豫軍區駐地。

受他們的影響,另有十幾人組織奪槍打死日軍越獄逃出。

羅少偉等人奪槍越獄的舉動,轟動了濟南和冀魯豫軍區,軍區黨務委員會發表了《告全軍區黨組織通知書》,以此來號召全軍區黨員向與敵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學習。



1946年8月,為了迎接王震帶領的三五九旅南下支隊北返延安,羅少偉團長率部到橫山無定河掃除敵人據點,無定河河寬水急,被當地群眾稱為“鬼河”。

駐守無定河南岸的敵將胡志玉認為八路軍沒有船只,不可能渡過鬼河,不理會北岸的羅少偉軍隊。

這一輕視,恰巧給了我軍偷襲的機會,當時的戰士絕大多數不會游泳,他們跟當地群眾一起找到了水淺流緩的河面。



羅少偉帶領部下涉過河水,打得敵人措手不及,掃清了無定河邊的守敵,圓滿完成迎接王震部隊北返的任務,真是一名有膽有識的棟梁之材。

為剿除匪徒維護社會安定,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6師副師長的羅少偉帶著警衛前往46團的駐地了墩,下發剿匪命令。

在趕往一營一連駐地途中遭到了烏斯滿兒子謝爾滿的埋伏襲擊。

謝爾滿從小過慣了馬匪生活,同他的父親一樣心狠手辣且作惡多端,不僅膽魄過人,槍法也很精準,陰險狡詐的謝爾滿面對羅少偉的到來絲毫沒有手軟。



4月1日,羅少偉與報務員宋萬成、警衛員楊狀元、團作戰參謀馬玉章等6人乘坐一輛吉普車前往七角井駐地探視部隊。

在距離七角井二十多里的一個坡路上,謝爾滿的四十多名匪徒突然沖出來對羅少偉等人進行兇狠襲擊,我方將士毫無防備、寡不敵眾,犧牲在匪徒密集的進攻之下。

羅少偉副師長的遺體甚至被殘暴的烏斯滿毀尸。

消息傳出,一片嘩然,舉國上下對羅少偉副師長的犧牲惋惜不已。

面對不幸犧牲的少將和猖狂作亂的匪徒,毛澤東主席即刻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下發指示:“各地應該把剿匪當作當前一切工作的頭等任務,集中全力、限期完成,徹底肅清境內一切匪患。”



03

奉上級命令,1950年1月7日我率領第40團第3營(我任營長,司馬義·買買提)乘飛機飛往哈密,隸屬于第6軍第16師。當我營乘坐的飛機降落在哈密機場時,受到第16師師長吳宗先、政委關盛志等首長的熱烈歡迎。駐哈密期間,我營經常得到第16師領導的指示和關懷。



司馬義·買買提

堯樂博斯年過花甲,是國民黨少將級的官僚。盡管如此,我黨還是按起義人員對待,任命其為哈密專員。堯樂博斯的小老婆是漢族,曾經就讀國民黨中央黨校,是國民黨在堯樂博斯從南京返回哈密時送給他的“禮品”。此人名為堯樂博斯的妻子,實為他的顧問。我營進駐哈密時,此人在哈密婦聯任職。

進駐哈密后,根據包爾漢先生和第16師政委關盛志的指示,我曾多次同堯樂博斯會過面,向他說明,凡是起義人員,不論職務高低,黨和人民政府都會一視同仁,采取寬大政策,對此不該有疑慮。只要擁護政府和政府的各項政策,政府就會作妥善安置,給予適當工作。一次,包爾漢先生赴內地途經哈密時,就住在堯樂博斯家。包爾漢先生規勸說(當時我也在場):政府是信任你的,你現在還是專員嘛。你要協助部隊做好哈密的工作,不要擔心,不要有什么別的想法,只要我們忠于人民政府,擁護人民政府,黨就會信任我們。

我和堯樂博斯多次交談過。交談中,我發現他的思想很不穩定,疑慮重重。堯樂博斯曾對我說過:我擁護新政府,曾親自迎接解放軍進駐哈密。我也見過王震司令員,當面表示過要熱情款待人民軍隊。可是,我曾長期在國民黨政府中任過職,在哈密有我的大量土地和房產。你說,政府會怎樣對待我?從他的談話中可以看出是有顧慮的。按照包爾漢先生和關盛志同志的指示,我對他說:國民黨我在新疆的軍政要員陶峙岳、包爾漢先生等不是為新疆的和平解放作出了重大貢獻嗎!人民政府對國民黨在新疆的官員都會按起義人員對待的。你現在不是還在當專員嗎!所以,不應該有什么顧慮。這時他說:我這個人歷來關心人民的疾苦。現在我們省解放了,我還會有什么顧慮。交談中,雖然我多次向他宣傳過黨和人民政府的政策,然而,他出爾反爾,似信非信,疑慮并未消除。

有一天,堯樂博斯派人把我喚到他的家里。我走進房門,看到在座的有他的小老婆、長子亞合甫伯克和專署的一名干部。我就座后,他向大家說:昨天我收到了迪化的來電,邀請我去迪化,想和你們商量一下該怎么辦。我說:這是件好事。既然迪化邀請你。你就去一趟,也好和首長們見見面。堯樂博斯說:我是想去的。但聽說那個烏斯滿的人馬在攔路搶劫殺人,很不太平。我說,那么,我請示一下上級,派一個班護送你或者你乘飛機去。在座的那一位干部(漢族)馬上表示同意我的意見。這時堯樂博斯的小老婆插了一句,說:“老爺有高血壓病,不能乘坐飛機。”

當天晚上,我便向關政委匯報了這一情況。關政委說:這件事我已知道,堯樂博斯下不了決心。你們講得很對,不論是乘飛機還是乘汽車,等他自己定下來后,我們再送他啟程吧。

可能是3月10日或11日(星期五)的中午,堯樂博斯作完禮拜祈禱,借口去自己的領地察看一下農作物,便帶小老婆、亞合甫伯克、玉素甫伯克和一個傭人,乘坐自己的黑色轎車,經他的領地(在哈密的西部),逃向塔蘭提方向的山區(即現在的三道嶺煤礦),加入了烏斯滿匪幫。

堯樂博斯把政府邀請他去迪化看作不是好事而逃遁。事后聽說,省政府邀請他去迪化是準備將他安置在民政廳工作。

3月20日,我部接到調防鎮西縣(今巴里坤)的命令。我營用地方政府供給的馬匹改裝為騎兵后,進駐巴里坤草原。

3月底的哈密四郊已是春光明媚,綠茵鋪地,然而巴里坤依然白雪遍地,毫無春色。我營到達鎮西縣城后,分散住宿在漢族老鄉家。漢族老鄉們十分熱情,用熱茶、饃饃、大餅款待我們。我們一邊緊張地進行作戰準備,一邊幫助老鄉們打掃院落,清除積雪。第16師駐防巴里坤的第45團領導十分關心,熱情接待了我營,提供彈藥、給養,支援了我營的戰備工作。



4

02

據被俘和投誠的匪徒向我們交代,在三區民族軍的打擊下,烏斯滿匪幫敗退到北塔山之后,在國民黨駐軍的扶持下,在北塔山盤踞了近3年。1949年新疆解放前夕,一小撮國民黨頑固分子和美國駐迪化副領事馬克南之流,為了實現其反共反人民的陰謀,由馬克南和國民黨的一個局長級官吏進入北塔山,同烏斯滿聯系,唆使烏斯滿匪幫從北塔山遷到了哈密地區。

馬克南之流的這步棋有兩個目的:一是將烏斯滿匪幫遷到哈密牧區,以便通過他煽動、蠱惑當地的哈薩克族、維吾爾族牧民,建立賴以支撐的據點;二是哈密牧區的東面和甘肅、青海交界,便于經青海竄入西藏。

11月初,烏斯滿、馬克南向東竄到了哈密北山地區,威迫薩勒馬衣扎令、穆哈伯勒、加納伯等當地頭面人物,控制了當地的牧民。1950年2月,烏斯滿匪幫和馬克南從北山流竄到天山以北的芨芨臺子一帶,切斷了巴里坤、奇臺、木壘之間的通道,并以芨芨臺子為中心,同哈密的堯樂博斯、哈通伯克,迪化南山的斯迪克、薩里克、烏拉孜拜、朵爾吉(蒙古族),奇臺的朱坎等建立了秘密聯系。這時,烏斯滿手下的武裝匪徒,加上薩馬遼夫從阿勒泰帶來的白俄匪軍,和國民黨軍隊中的一小撮頑固分子從昌吉、阜康和吉木薩爾帶來的散兵游勇,總計已達2萬人。3月底,馬克南與匪首烏斯滿、堯樂博斯等在芨芨臺子舉行了會議。會上馬克南對匪首們許諾說:美國是國民黨的可靠朋友,將會大力支援國民黨。你們如果能堅持6個月反對共產黨政權,國民黨便會反攻,蔣委員長的政權就會重新建立。到那時,你們將會獲得最高獎賞,新疆將屬于你們。正當匪徒們做著美夢時,1950年3月底,馬克南半夜在3個匪徒的保護下逃往青海。

為了名利、金錢不惜出賣靈魂的烏斯滿、堯樂博斯等匪首,對人民政府多次派代表進行的規勸置之不理,開始了反人民反政府的反動活動。在伊吾,以艾拜都拉為首的叛匪圍困了我軍駐伊吾的2連;在南山,斯迪克、朵爾吉等匪首發動了武裝暴亂;烏斯滿匪徒的人馬在七角井、塔蘭提、白石頭等地搶劫我汽車,恐懼籠罩著各族人民。武裝匪徒甚至在七角井襲擊正在執行偵察任務的我軍第16師副師長羅少偉的車輛,打死3位同志。

為了保衛新疆的和平,尤其是保護北疆地區各族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保障團建政工作的順利進行,剿滅不顧人民政府的規勸、發動武裝叛亂的烏斯滿匪幫,人民解放軍成立了剿匪指揮部,第6軍軍長羅元發任北疆剿匪指揮部指揮。4月初,羅元發同志親臨巴里坤召開軍事會議,部署剿匪任務。

會議在第46團營房會議室舉行。會議室正面墻上懸掛著毛主席和朱德總司令著棉冬裝的肖像。右面開有兩扇窗戶,窗戶之間掛有新疆(含西北地區)軍事地圖。中間擺著長桌,四周放著許多新舊凳椅。10時許,羅元發軍長和師領導走進會議室,同大家一一握手問候。

首先,第6團團長任書田介紹了巴里坤一帶的匪情。接著師參謀長閻正賢走到地圖前對匪情作了詳細說明。他說:目前土匪的活動很猖狂。4天前,逃出加奇臺的薩馬遼夫白俄匪軍在白山一帶遭我第40團和第17師部隊的痛擊之后,匪徒們從芨芨臺子遷到了小紅柳峽。看來,他們是準備把這個高山環繞、便于活動的峽谷作為據點。我們當前的作戰目標就是這個小紅柳峽。

最后,羅元發軍長作了重要指示。他說:“政府曾多次派代表規勸烏斯滿,讓他回到政府的懷抱,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但是,他們不僅拒絕規勸,而且加緊反動活動。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得已采取了嚴厲的措施。匪徒們利用國民黨反動政府造成的民族壓迫和民族隔閡,進行種種反動宣傳,欺騙和蒙蔽對人民政在府尚無認識的邊遠地區的各族牧民。對這一點我們應有正確的認識。他們的多數是受蒙蔽、被壓迫的,要分別對待,要打擊一小撮頑固不化的,爭取多數。我們這次軍事行動的方針是以爭取群眾為主,軍事行動為輔。我們要宣傳黨和人民政府的政策,認真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為廣大牧民多做好事:要寬待俘虜,照顧傷員,以實際行動證實我軍是真正的人民軍隊。

我們接受任務后,返回了各自的部隊。

05

第40團騎兵3營,遵照會議部署的任務,進軍紅柳峽。部隊在駱駝圈子稍微休息之后,繼續行軍,到第二天下午抵達芨芨臺子。晚上,任書田率領的第46團1營、3營也乘車到達此地。當天部隊在此地宿營。

4月15日清晨,天氣晴朗,疊峰曠野清晰可見。不久,天山上空的烏云迅速向北卷來,轉眼間籠罩了我們的上空,先是雨,后是雪,不到兩三個小時,大地變成了雪海。我們在白茫茫的雪海中迷失了方向,尋不到路線,就連在這一帶生活了10幾年、十分熟悉地形的向導司馬益(回族),也辨別不出方向。任團長和我們只好擺開地圖辨認方向。從地圖上判斷,我們所在地是在小紅柳峽以南20公里處。于是,先頭部隊踏著深厚的積雪向北邊的山頭開去。猛烈的風雪使干部成士的服裝結上了冰,但是,部隊依然馬不停蹄地向山頭前進。夜幕漸漸降臨,加上積雪深厚,行軍十分艱難,部隊疲勞不堪。為了完成人民賦予的戰斗任務,全體指戰員頑強地向前挺進。尤其是漢族部隊入疆不久,不熟悉新疆地區的氣候變化,依然腳穿單布鞋,頭戴單軍帽。然而他們毫不畏懼零下30攝氏度的嚴寒,頑強地行進,這在民族干部戰士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嚴寒中,干部戰士的臉上結上了一層冰霜,馬騾的嘴頭吊著一串串冰球,馱運裝備物資的一匹馬、兩頭騾子從山上滑倒掉進了深谷。騎兵和步兵戰士們像大雁一樣一個緊跟一個,艱難地向前推進,終于在深夜到達了紅柳叢生的一個山溝。夜光下,可以看到露在厚雪外的紅柳梢。猛烈的風雪被山嶺遮擋,同志們三五成群,在積雪中挖洞穴休息,然而無法架鍋做飯。天亮了,天空是那么晴朗,見不到一絲云彩,可是氣候卻比頭天更為寒冷,白茫茫的曠野刺得人難以睜眼。

太陽剛剛升起,任書田團長和我們幾人便登上北面的山頭觀察地形,發現我們露宿的山溝與紅柳峽只隔一個山頭,山頭那一邊便是土匪的營地。土匪設在山頭右邊的監視哨也沒有發覺我們昨晚到達此地。

紅柳峽是南北走向的一個峽谷,兩邊高山環繞。峽谷里,匪徒們三三兩兩地騎著馬走來走去。顯然,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軍會在這種惡劣的氣候下來到他們身邊。當我從觀察匪情的任團長手中接過望遠鏡剛要觀察時,埋伏在右邊的匪徒射來一槍,把我手中的望遠鏡打得截成了兩段。聽到槍聲的匪徒們就像被搗毀了巢窩的蜂群,向四面八方倉皇逃去。我們走下山后,聽取了各分隊的匯報:這一夜,有70多名干部戰士不同程度的凍傷了腳、手和耳朵;凍死了4匹馬、3頭騾子。

我們迅速地把能行走的戰士組織起來,1營從左面沿山腳,3營從正面,騎兵營從右面,一同沿峽谷向紅柳峽的匪徒發起攻擊。匪徒們占據山頭,妄圖抵抗我軍的進攻。但是,由烏斯滿的人馬、國民黨的散兵游勇和薩馬遼夫的白俄匪軍組合的匪軍,終于經不住我軍的猛烈攻勢,不到1個半小時,便丟下10幾具尸體和大量物品和牲畜,然后向北面的丘陵倉皇逃去。我軍攻進紅柳峽,繳獲了3萬多頭牲畜,解放了被土匪裹脅的牧民群眾。被昨天的暴風雪凍死的幾千只羊和新生羔羊到處可見。暴風雪不但給牲畜造成了災難,也對我軍的行動造成了極大的不便。隱藏在紅柳峽以北15公里處的烏斯滿、堯樂博斯等匪首得到我軍襲擊紅柳峽的消息之后,倉皇潰逃,我軍雖殲滅了土匪的主力,然而未能捉住烏斯滿等匪首。于是便把繳獲的物資馱在馬、牛背上,趕著被匪徒搶劫來的大批牲畜,押著被俘的31個匪徒返回了芨芨臺子。在這次戰斗中,我部70余名干部戰士凍傷了手腳,白雪的強光刺傷了許多同志的眼睛,得了雪盲癥,只能扶著行走。民族干部戰士是本地人,熟悉山區氣候的變化,從哈密出發時便每人攜帶了一雙皮靴和一雙氈筒。他們見到被凍傷的漢族戰士,便主動把皮靴、氈筒讓給漢族戰士穿,把馬匹讓給漢族戰士乘騎,自己在旁牽著走。步兵部隊則乘坐汽車返回巴里坤。我騎兵3營押著繳獲的牲畜和物資于4月20日返回巴里坤。

當時,在山區牧民中傳著流言蜚語,說什么烏斯滿巴圖(勇士)是天下無敵的英雄,是神槍手,來多少消滅多少。烏斯滿手下有10個巴圖,每個巴圖手下又有1至50個小巴圖。這些人都是常勝將軍,誰不順從烏斯滿,牲畜財產會被沒收,人會死光,等等。正在哈密西北方的冬牧場過冬的薩比爾巴衣部落,受上述流言蜚語的迷惑,不敢靠近人民政府,采取中立的態度。烏斯滿匪幫遭到人民解放軍的痛擊,只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的消息,猶如閃電,迅速地傳到了這個部落,從而解除了牧民中的恐慌和擔憂。趁此機會,我們從巴里坤的庫蘇地區向這個部落派去了代表。3天后,他們派來了3位部落頭面人物。我們按當地風俗殺羊款待了他們,向他們說明人民政府的政策,規勸他們遷回南山地區。他們提出兩個要求:一是退還最近被民兵趕走的91峰駱駝,二是保障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們立即通知鎮西縣政府將駱駝退還給他們,并保證他們生命財產不會受到損害。

于是,他們返回部落,不到1周便帶著牧民和牲畜財產遷回了南山。他們遷回后,巴里坤縣政府妥善地安置了他們,從哈密運來糧食、布匹和生活用品等,分給了牧民。至此,巴里坤開始了安寧的新生活。

06

伊吾位于新疆東北角,是一個以牧業為主、農業為輔的小縣。1950年2月,第46團1營2連進駐該縣。縣長艾拜都拉等一小撮國民黨官吏不甘心失去強行奪得和占有的權益,便結成秘密組織,反對解放軍。艾拜都拉為了討教堯樂博斯,親赴哈密和堯樂博斯密談了一夜。返回伊吾后,便大肆散布反動謠言,如,“漢族共產黨分子進駐哈密后,向堯樂博斯索要100名維吾爾族姑娘。伯克(指堯)聽后非常氣憤,準備以胡大(上帝)的名義上山去。”“共產黨把百姓的財產搶劫一空,把男女分別關在一處,用自己的鍋做飯給他們吃”,“他們要消滅宗教,搗毀寺院”等。這些反動謠言在人民群眾中引起了恐慌和不安。趁2連乍到伊吾、未來得及深入群眾之機,艾拜都拉糾集一些人,用解放前夕埋藏的武器將他們武裝起來,于3月27日晚突然包圍了2連。同時,將全城群眾和牲畜強行劫持到深山,切斷了伊吾和巴里坤的電話,完全斷絕了2連和外界的聯系。

5月3日,第46團奉令進軍伊吾。我騎兵營作為先頭部隊,作了必要的準備之后,在伊拉洪同志率領下,于5月5日出發進軍伊吾。

當我營抵達伊吾的門戶塔孜庫郎大坂時,盤踞在大坂的庫斯曼匪幫企圖利用險要地勢,阻擋我軍的進軍。于是,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戰斗。匪徒們抵不住我營的猛沖猛打,丟下陣地,向堿泉子方向逃去。在這次戰斗中,班長艾克江光榮犧牲。我營追到堿泉子又一次擊潰了企圖抵抗的匪徒后,于5月7日清晨逼近伊吾縣城。匪徒們雖想負隅頑抗,但在我軍的猛烈打擊下,不得不退出縣城,向南面的丘陵地帶逃去。當部隊接近2連營房時,看到這支英雄部隊的紅旗在營房上空飄揚。我營發出會師信號后,2連的指戰員爬上墻頭向我們瞭望,接著派出兩名戰士和我們聯系。當兩名戰士走到離我們四五十米時,突然迅速臥倒,把槍對準了我們,顯然是對我們產生了懷疑。因為2連是從內地直接進駐伊吾的,沒有接觸過民族部隊,對民族戰士的長相、服裝式樣全很生疏。這時,我營的一名戰士將自己的軍帽向那兩位戰士扔去。他們看到帽上的“八一”帽微,便跳了起來,向后面發出信號。我們來到2連營房前,胡青山副營長和2連的指戰員迎出來和我們熱情地擁抱。兩支部隊雖然語言不通,但雙方的心很快便交織在一起。任書田團長向2連全體同志表示了敬意,并傳達了上級領導對他們的問候,空蕩蕩的伊吾城充滿了歡樂的氣氛。我營和第46團1營又立即出發,跟蹤追擊向南面山丘逃竄的艾拜都拉匪幫。

第2天,我軍殲滅了一部分匪徒,解放了被土匪劫持的群眾,將他們送回了蒙古族住地,作了安置。對這些受盡磨難的群眾,政府迅速派汽車送去糧食和生活用品,使他們感受到人民政府無微不至的關懷。

完成任務之后,我騎兵3營奉命進軍天山南麓,清剿國民黨殘軍。伊拉洪同志率領部隊從西面翻越博格達峰,在阿塔秀布一帶包圍了國民黨殘兵,同第46團3營一道痛擊敵人,斃敵20余人,俘敵近370人。少數敵人逃向東方。

6月底,我部凱旋而歸,部分兵力留在伊吾地區繼續清剿殘匪至8月底。

07

4月中旬,烏斯滿匪幫在紅柳峽遭到我軍沉重打擊之后,于5月初經黑山頭竄回了老巢北塔山烏拉斯臺、卡哈塔一帶。

為了便于指揮,剿匪指揮部于5月中旬遷到了奇臺。羅元發軍長抵達奇臺后,駐防在木壘,奇臺等地的第5軍40團、騎兵團和第7師所屬部隊,由第17師師長程悅長率領,經將軍廟,橫穿準噶爾開往北塔山。奇臺到北塔山約200多公里。部隊經過3晝夜急行軍抵達北塔山。根據程悅長師長、袁學凱副師長的指示,馮配岳參謀長、胡天舜同志與我共同研究了圍剿烏斯滿匪幫的作戰方案,決定從兩面進行圍剿。部隊發起攻擊后,烏斯滿匪幫占據北塔山的險要地形,企圖負隅頑抗。但我軍的猛烈攻擊,仍使匪徒受到嚴重傷亡,把土匪趕下了北塔山。正在這時,一支著裝與我軍不同的部隊向我方開炮。得知是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部隊后,我方停了火。這次誤會雙方都有幾人受傷。蒙方一位上尉前來我方表示歉意;我方也表示歉意,說明是一場誤會。

北塔山海拔3000多米,以山頂為界,北面屬蒙古人民共和國,東、南、西麓屬于我國,南面與準噶爾盆地接連。這里,白天炎熱,夜晚寒冷,牛虻叮得指戰員和馬匹不得安寧,加之缺氧、缺水、斷糧,給部隊的行動造成極大的困難。但是,我部全體官兵團結一致,互相關心,在條件惡劣的浩瀚沙漠中,馬不停蹄地追擊匪徒,連續在黃草湖、吉勒巴斯陶、依色克井、將軍廟等地沉重打擊了敵人。烏斯滿匪幫意識到無法實現其竄入阿爾泰山區的企圖,便帶著殘兵敗將于6月底又逃竄到哈密山區。

依照烏斯滿匪徒在黃草湖時進行的策劃,迪化南山的斯迪克,天格爾大坂的蒙古族朵爾吉,呼圖壁、昌吉山區的烏拉孜拜等,于5月發動暴亂,反對人民政府。我第40團的1個騎兵連和第17師的1個騎兵連,奉命出發清剿這些叛匪。

部隊在天格爾大坂一帶打過多次激烈戰斗,剿清了土匪,活捉了匪首斯迪克、朵爾吉和烏拉孜拜,解放了南山地區的牧民群眾。戰斗中,我部也有一定傷亡。上述3個匪首經軍事法院判決,于1951年3月10日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廣播電臺后坡就地正法。

匪徒從紅柳峽逃往黑山頭之后,堯樂博斯同烏斯滿之間便產生了不和,各有自己的打算,烏斯滿向北逃向北塔山,堯樂博斯依賴少量國民黨殘兵逃向東方。

由于當時部隊的任務是殲滅烏斯滿匪徒,并解救伊吾被圍的2連,未及時追擊堯樂博斯匪徒。堯匪趁此機會,帶著20余人,經哈密的阿特塔、小堡,逃往青海。

正當烏斯滿土匪從北塔山向東經黃草湖、黑山頭向哈密山區逃竄之際,在哈密休整的我騎兵3營接到了立即作好準備、進軍巴里坤的命令。7月底,我營抵達巴里坤白得鄉,立即派出偵察,搜索烏斯滿匪徒。有一天,偵察員帶回了兩個蒙古族小孩。據孩子們說,他們是外蒙人,父母為了逃避合作化運動,帶著兩個孩子和牲畜逃到新疆境內。兩天前,烏斯滿匪徒搶走了他們牲畜財產,打死了他們的父母,兩個孩子流落在荒野。第3天,偵察小組又遇到一頭拖著粗大韁繩的黑牛。這一切引起了我們的警覺,便迅速追到北山北麓,趕上了匪徒,發起攻擊

激烈的戰斗持續了約兩個小時,匪徒抵不住我軍的攻勢,逃進了地勢險要的深山之中。由于地勢險要,不利于進攻,我部繞道占領了深山溝的東側。為了攻進烏斯滿匪徒藏身的深山溝,第46團的1個營和我營分頭從東面和南面逼進溝口。這時已是深夜,突然下起大雨,延緩了部隊的行進速度。清晨雨雖然停了,但是山溝里濃霧彌漫,什么也看不清。突然,我軍的先頭部隊在山溝里與匪徒的哨兵遭遇,雙方開了火。頃刻間,山溝里喊聲四起,亂成一團,天亮云霧消散后,才知道我軍所在處離烏匪的宿營地僅500多米,便迅速包圍了山溝。遺憾的是,濃霧給烏斯滿、賈尼木汗的逃跑提供了方便,因為不知道匪徒逃向哪里。第46團的1個連和我營的1個連探明土匪去向后,追擊敵人。我們進入山溝搜索土匪的帳篷。當搜索到一頂白色大帳篷時,內有烏斯滿的被褥、枕頭,下面還放著一支俄式手槍。賈尼木汗的帳篷里,有一個身著黑色平絨的3歲小孩正在酣睡,后來才知道是賈尼木汗的小兒子。我們押著30多個俘虜,帶著繳獲的烏斯滿和賈尼木汗的所有財物、彈藥,回到了庫明孜大坂口。兩天后,追擊部隊在西山東面活捉了賈尼木汗和他的老婆,而匪首烏斯滿則漏了網。后來從賈尼木汗的交代中得知,烏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丟下賈尼木汗自身逃跑的。兩天后,第16師司令部命令我營沿天山北麓追擊烏斯滿匪徒。當我營在前山、鹽池、伊吾以南一帶的丘陵中搜索匪徒時,捕獲了兩個因乘騎疲勞而掉隊的土匪,從他們的交代中得知,烏斯滿匪徒已向東逃去,準備竄入甘肅境內。我營跟蹤追趕到猩猩峽以北地區。這時上級通知我部,烏斯滿匪徒已竄入甘肅境內向馬宗山方向逃去,前面有第3軍的騎兵部隊截擊匪徒,我們部隊可以停止追擊。于是,我營在新疆的東北邊沿下馬崖停止繼續追擊。

此地地處新疆的東北邊沿,北面與蒙古人民共和國接壤,東面與甘肅交界。當地群眾因受匪徒反動宣傳的影響,逃進了深山。我營到達后,將兩個被俘人員派去勸他們返回家園。他們返回后,交出13支槍,其中有5支沖鋒槍、1挺舊式輕機槍。不久,政府派人送來糧食、布匹和生活用品,安置了他們的生活。8月底,我營經伊吾返回哈密。至此,哈密地區的匪患全部被剿清,各族人民過上了安寧的日子。我們懷著勝利的喜悅心情,和第16師駐哈密部隊一起參加了建國一周年慶祝大會。

08

我接到出任第40團參謀長的命令后,于1951年2月移交了工作,從哈密返回迪化。

這時,烏斯滿匪徒已在甘肅境內被第3軍部隊活捉。時過不久,烏匪被押送到迪化。4月30日,在人民廣場召開了有幾萬各族群眾參加的公審大會,之后將烏斯滿槍決。

7月26日早晨,第17師師長程悅長通知我到師里去一趟。我同董香森政委來到了師部。程師長打開地圖對我說:“烏斯滿匪徒被槍決之后,他的兒子謝爾德曼在敦煌一帶糾集一些舊部,竄到北塔山,同奇臺的朱坎(奇臺副縣長)、哈密的哈通伯克、東山的胡賽音(部落頭目)等秘密取得聯系,在他們的支援下,將人馬擴充到200多人,在吉木薩爾、三臺、阜康一帶的草原襲擊牧民群眾,搶劫牲畜、糧食,給當地群眾造成嚴重威脅。我軍駐奇臺部隊已痛擊了這股匪徒。據我們所得情報,謝爾德曼匪徒準備翻越博格達峰竄到迪化南山一帶。所以,你挑選一批具有剿匪經驗的干部、戰士,組成兩個連,做好準備,于7月31日前出發,在大坂城的薩爾大坂和阿克蘇大坂截擊匪徒,阻止他們竄到南山一帶。并跟蹤追擊,殲滅匪徒。”說完,程師長在地圖的這兩個大坂處用紅筆作了記號,然后問我說:“你看還有什么困難嗎?”我立即表示一定完成任務。程師長說:“那好,7月23日將給你們補充彈藥和馬匹。”

我率領部隊于7月30日中午從迪化乘馬出發,于31日傍晚占領了薩爾大坂和阿克蘇大坂。翌日清晨,大坂下的深谷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阿克蘇大坂方向突然傳來馬蹄聲,于是我們開了火。深谷里的匪徒們以亂石為掩體進行抵抗。天已發亮,我部堵住谷口向匪徒發起了沖擊。在猛烈攻擊下,匪徒們沖不出谷口,只好沿著一個荒溝向東逃去,竄到南山的企圖未能得逞。這次截擊戰,我部擊斃匪徒7人,繳獲馬42匹、牛19頭以及一些馱運食品的牛馬。我部跟蹤匪徒的去向,沿吐魯番通往古城的羊腸小道,經吐魯番牧民在天山深處的放牧地大、小黑溝,一直追到木壘。這時,匪徒已從木壘沿著準噶爾沙漠的東邊竄到了北塔山。17日,我們與第51師49團的1個營一道出發,經準噶爾、將軍廟向北塔山進軍。準噶爾大沙漠,白晝炎熱難忍,夜晚牛虻叮咬。但是,全體指戰員仍然馬不停蹄地行進,僅用3晝夜便穿過準噶爾大沙漠,抵達北塔山。在北塔山和先頭部隊會師后,先頭部隊留下就地休整。我部繼續經北塔山、薩爾托海(二臺)追趕到富蘊縣的喀拉通克。這時,駐阿勒泰的第5軍騎兵團派出的帕特庫拉和夏爾希伯克同志率領的1個騎兵營加入了我部。

后來才知道,匪徒們從木壘竄到準噶爾沙漠之后,第50團的1個連跟蹤追擊匪徒,因不熟悉地形,在一座沙丘旁遭到敵人的偷襲,受到很大損失,落入敵手的12名戰士被土匪活活壓死在一堵土墻下,奪去2門六〇迫擊炮、3支沖鋒槍和一些其他槍支彈藥。之后,土匪逃進了富蘊西面的庫額齊斯的深山里。這時,賽得瓦哈斯率領阿勒泰騎兵團的1個連進入庫額齊斯山區偵察匪情,遭到匪徒的突襲,多數同志遇害,連長賽得瓦哈斯被俘后,匪徒們將他活活打死,從山崖扔下匪了深谷。在這次偷襲中,匪徒們奪得沖鋒槍3支和許多槍械彈藥。之后,匪徒從此處又竄入薩爾托海河中游的溫都爾喀拉(阿勒泰人稱烏斯滿峰)。

這一期間,富蘊縣縣長前來我部慰問部隊,并帶來81匹壯馬。我們用這批馬替換了疲憊的軍馬。于是,10月中旬我部出發進軍溫都爾喀拉。

翌日早晨,我部與匪徒遭遇,向匪徒發起攻擊。匪徒雖然作了一番抵抗,但經不住我部的猛烈攻擊,沿著河流向西逃向喀拉布勒根。我部緊緊咬住敵人不現放,直追到喀拉布勒根,和敵人戰斗到天黑。半夜,土匪又從此地向南方逃去。

第二天,我部沿著浩瀚戈壁里匪徒留下的馬蹄印繼續追趕匪徒。這里既無泉水,我也無井水,在長達兩晝夜的行軍中,同志們只飲過一次積在凹地的混濁雨水。部隊克服困難,追趕到哈木斯巴斯陶,追上匪徒打了一仗,土匪逃去。我部又繼續追到米西巴衣泉,和匪徒們又打了一仗,奪得了泉水。不料,土匪用山羊皮做成的皮囊裝滿水后,用泥石堵死了泉水。我們掏了一夜,也未挖出水來。這時,我們估計,匪徒離不開水,還必然會逃往有水的地方,再繼續掏水。我們又出發繼續追趕土匪,兩天,三天,行程100多公里,沒有碰到一口泉、一口井,沒找到一滴水。在炎熱中饑渴難忍,同志們只好口含著小石子,用石子摩擦產生的口液解渴。當部隊進入一荒涼的山溝時,派出的偵察員報告,山溝里有一小片蘆葦。我們立即趕到那里,一邊休息,一邊掏挖這片蘆葦地。挖到一米半深時,挖出一塊牛骨,土開始發濕。大家抱著可能出水的希望,又挖了1米來深,遺憾的是還是沒有見到水。為了不耽誤時間,只好放棄挖掘,出發繼續追趕土匪。不少同志用手巾將濕泥包起來想擠出一點水來解渴,可惜未能如愿。

第四天部隊走出了馬衣勒峽谷,當同志看到北塔山的雪峰時,興奮得跳了起來。然而,此地離雪峰還有一天的路程,饑渴的威脅并未消除,三四十匹馬因饑渴掉了隊,不少戰士也因饑渴掉了隊。無法,同志們只得飲自己的尿或飲馬尿,割破馬鬃左邊的主血脈用口吸飲馬血。可喜的是,這時天色轉陰,下起了雨夾雪,雖然只下了10多分鐘,但使同志們的饑渴有所緩解。為了解決飲水,經研究,挑選了較壯的馬匹和40名戰士,每人帶上10來個水壺,在夏爾西伯克和帕特庫拉的率領下,趕往北塔山取水。部隊牽著馬,扶著無力行走的同志繼續開往北塔山。傍晚,部隊陸續趕到北塔山的吉勒克巴斯陶,至此饑渴問題才得解決。此時,匪徒躲藏在北塔山南麓庫坡。我部當夜向匪徒發起進攻,激戰到第二天,匪徒敗退逃進了北塔山。我們從被俘的匪徒口中得知,謝匪原想把我們遠遠地甩在缺水的戈壁灘上,擺脫追擊,沒料到我們緊追不舍,直追到北塔山,把匪徒們趕得狼狽不堪。

為了不讓匪徒有喘息之機,我部登上北塔山追擊敵人。這時,我部偵察員與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邊防部隊發生誤會,雙方開了火,戰斗持續了半小時。后來發現對方的旗幟才停了火。蒙方派一位大尉和兩名戰士來我方會合。我方一名戰士受傷,蒙方一匹馬被打死。雙方對這次誤會表示了歉意。蒙方邊防部隊告訴我們,昨天下午5時,有200多騎馬的人從北塔山向達布松開去。

我部沿匪徒的蹤跡追到青河縣境內。這時,匪徒們已搶劫了縣糧食局的糧食,向南流竄到薩爾托海南邊的喀什庫蘇坎。

我部在哈拉通格進行休整。這時,我部派出的偵察員在富蘊和青河之間的山里捉到了兩個土匪,繳獲了謝爾德曼寫給蒙古人民共和國政府的一封信,據我記憶,信的大意如下:蒙古人民政府,我們近500名哈薩克勇士揭竿面起,反抗漢族的壓迫,自古以來,哈薩克人和蒙古人有著親密的關系。目前,我們缺乏給養和彈藥,如果貴方準許我們進入蒙古境內,將來我們會從阿勒泰草原分割土地給你們。

信上謝爾德曼、哈通伯克、朱坎、胡賽音等近20人蓋了圖章,有的按了手印。信紙有點發黃,長22到23厘米,寬12到13厘米。我們立即將此信上報奇臺指揮部(此信可能還保存在軍區檔案館)。

大約1周之后,新疆軍區發來電報,指示第49團團長張國富和我作好推備,代表我方和蒙方進行會談。經研究,我們決定由從阿勒泰騎兵團和夏爾西伯克一道來我團的夏衣瓦特擔任俄語翻譯,做好準備等候上級指示。

恰在此時,盤踞在北塔山南北方的喀什庫蘇坎(此地離蒙古人民共和國邊境很近,可能在等待蒙方的答復)的匪徒,已知派往蒙方送信的人被我軍捉獲,便連夜逃往福海以南的克孜勒庫木。我奉命率領我營和第49團騎兵營2連出發繼續追擊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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