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海山,你真是個窩囊廢!老婆和別人好了五十年,你裝什么聾子啞巴?”
酒桌上,李伯笑得前仰后合,指著我父親。
父親只是微微一笑,輕抿杯中酒。
“爸,為什么?”回家路上,我忍不住問。
他望向遠方,眼神平靜如水:“強者不是能發怒的人,而是能等待的人。”
“等待什么?”
“等待最完美的反擊時機。”
直到母親七十三歲生日那天,我才明白父親的忍耐有多可怕。
01
自有記憶以來,我的家庭在外人看來近乎完美。
父親王海山是城中有名的建筑師,母親蘇晚晴則經營著一家高級花店,我叫王明,是他們的獨子。
春節、中秋,我們一家人會在花園別墅舉辦宴會,邀請親朋好友。
然而,在這些體面光鮮的場合中,總會出現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林志遠。
那是我七歲那年的中秋節,我第一次注意到林志遠。
他比父親年輕,穿著昂貴的手工西裝,皮鞋锃亮得能映出人影。
只要他一出現就坐在我母親旁邊,并且交談時的親密程度讓我這個孩子都感到不適。
"看什么呢,小家伙?"
林志遠注意到我的目光,語氣中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寵溺。
"林叔叔是媽媽的好朋友,以后也會是你的好朋友。"
母親微笑著介紹,手指不自覺地繞著自己的珍珠耳環。
于是,我拼命尋找父親的身影。
可他就站在不遠處,端著一杯紅酒,目光落在母親和林志遠身上。
他的眼神平靜得可怕,嘴角甚至掛著一絲微笑。
當我們的目光相遇,他向我點了點頭,仿佛在說:沒事的,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一切都不正常。
隨著年齡增長,我漸漸明白了林志遠的真實身份。
他不僅僅是"母親的朋友",更是那個讓鄰居們竊竊私語、讓親戚們投來同情目光的"第三者"。
母親和林志遠的關系持續了十年、二十年,直到我都已經上了大學,依然如膠似漆。
只是,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父親的態度。
他不僅默許這種關系的存在,甚至會在家庭聚會上主動邀請林志遠,為他倒酒,和他談論工作、政治和體育。
在眾人面前,他表現得風度翩翩,仿佛林志遠只是一位普通朋友。
我十六歲那年,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困惑,在一個父親獨自在書房工作的夜晚敲開了他的門。
"爸,我想和你談談。"
"進來吧,明明。"父親摘下眼鏡,語氣和藹。
"林叔叔和媽媽..."說到這,我斟酌著詞句,"他們的關系,你真的不在意嗎?"
父親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深遠:
"明明,人到中年會明白,有些事情,知道了就行,不必說破。你媽媽和我在一起三十年,我了解她的性格。有些事情,強求不來,越是緊握,越容易失去。"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激動地說。
"公平?"父親輕笑一聲,"生活本來就不公平。重要的是如何在不公平中保持尊嚴。記住,明明,真正的強者不是會發怒的人,而是能夠控制情緒的人。"
那天的對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我理解父親的大門。
在高中畢業后,我選擇去澳大利亞留學,部分原因是想遠離家中扭曲的關系。
父親對我的決定表示支持,母親則流下了不舍的淚水。
送機那天,林志遠也來了,遞給我一塊昂貴的瑞士手表作為禮物。
"好好學習,別辜負你爸媽的期望。"他拍拍我的肩膀,語氣中透著一種長輩的關切。
我強忍住反感,接過禮物,看向父親。
可他站在一旁,依然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在國外的日子里,我偶爾會收到母親的電話和信息,其中常常提到林志遠陪她去了哪里旅行,或者參加了什么活動。
每當這時,我都會感到一種深深的不適。
父親的來信則更為簡短,多是詢問我的學業和生活,偶爾會提到他的新項目,只字不提家中的異常。
大學畢業后,我留在悉尼工作,成為一名建筑設計師,算是子承父業。
十年時間匆匆而過,我在異國他鄉建立了自己的事業,也組建了家庭。
對家中的情況,我只能通過每年春節短暫的探訪和零星的視頻通話了解。
父親的頭發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但他的眼神依然沉穩如水。
母親保養得宜,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令我驚訝的是,林志遠在我們家的地位似乎更加穩固了。
這些年過去,他不再是一個外來客,而是幾乎成了家中的男主人。
有一次春節返鄉,我無意中聽到林志遠在電話里稱呼我母親為"老婆",而父親就坐在隔壁房間,顯然能聽到這番對話。
我憤怒地沖進客廳,卻見父親仍在安靜地看他的報紙,眼皮都沒抬一下。
"爸,你聽到了嗎?"我壓低聲音問道。
"聽到什么?"父親平靜地翻過一頁報紙。
"林志遠剛才..."我咬牙切齒地說。
"明明,"父親終于抬起頭,眼神疲憊,"人活到我這個年紀,自然會有很多無法改變的事情。與其徒增煩惱,不如學著接受。"
"接受?"我難以置信,"這不是接受,這是縱容!"
父親輕輕嘆了口氣,隨后望著一處道:
"也許對你來說是這樣。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我選擇了平靜。"
那一刻,我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父親的話聽起來像是看破紅塵的智者,卻也像是向命運低頭的弱者。
我無法理解這種近乎自虐的寬容,這種帶著尊嚴的退讓。
02
我四十歲那年,接到父親病危的消息,匆忙趕回國內。
到達家中時,發現父親的病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但也確實需要休養。可令我傻眼的是家中的狀況:
林志遠幾乎完全掌控了家務和父親的照顧工作,母親對他言聽計從,而父親則被安排在偏僻的側臥室,像個被冷落的客人。
"爸,你還好嗎?"我坐在父親床邊,握住他枯瘦的手。
"挺好的,就是老了。"父親微笑道,"你回來了就好。"
"家里這情況..."我欲言又止。
"習慣了。人老了,需要的東西越來越少。安靜、干凈的環境,偶爾有人聊聊天,就很滿足了。"
他的語氣平靜,眼神卻透出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疲憊和苦澀。
這讓我忽然意識到,父親的寬容或許并非完全出于選擇,而是在漫長歲月中形成的一種生存策略。我的心一陣絞痛。
當晚,我查看了家中的財務狀況。
原本應該由父親掌控的家族資產,大部分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轉移到了母親和林志遠名下的公司。
父親辛苦一生建立的建筑事務所也已經改名,由林志遠擔任名譽董事長。
我怒不可遏,沖到母親的房間興師問罪。
"媽,你們怎么能這樣對爸爸?他為這個家付出了一輩子!"
母親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明明,你不了解情況。這些年是志遠幫著打理生意,你爸年紀大了,早就不愿意操心這些事了。"
"那也不應該把資產都轉出去!這是爸爸的心血!"
"什么轉不轉的,都是一家人。"母親不耐煩地揮揮手,"再說了,你爸從來沒有反對過,你著什么急?"
我無言以對。確實,這么多年來,父親從未表達過任何不滿或抗議。
他的沉默被解讀為默許,他的寬容被當成了軟弱。
第二天,我找到父親,直截了當地問道:
"爸,你真的甘心嗎?看著自己的一切被別人占有?"
父親放下書,平靜地看著我:"明明,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可是..."
"沒有可是。"父親罕見地打斷了我,"這是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情,我有我的處理方式。你已經有自己的家庭和事業,不必為這些事情煩心。"
我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父親的話看似有理,卻回避了核心問題。
難道他真的甘愿做一個被欺騙、被背叛了五十年的丈夫嗎?
隨后的幾天里,我默默觀察著家中的情況。
林志遠幾乎每天都會來我家,帶著一種主人翁的姿態指揮傭人、安排家務。
母親對他言聽計從,眼神中充滿依賴和愛慕。而父親則像個隱形人,安靜地待在自己的角落,看書、聽音樂,偶爾在花園中散步,仿佛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
然而有幾次,我注意到當林志遠和母親不在場時,父親會悄悄進入書房,在電腦上工作一陣子,然后迅速關機離開。
在我準備返回澳洲前夕,父親告訴我一個消息:
母親的七十三歲生日即將到來,家里準備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
"你能留下來參加嗎?"父親問道,眼神中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期待。
"當然,爸。"我點點頭,"我會調整行程的。"
"那就好。"父親微微一笑,"這個生日宴會,很重要。"
他的語氣中有一種異樣的平靜,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那天晚上,我輾轉反側,總覺得父親言語中有所暗示。
翌日清晨,我悄悄來到父親的書房,想要和他單獨談談。
"爸,關于媽媽的生日宴會..."我試探著開口,"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父親正在整理書架,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什么打算?"
"我想...也許這是個機會,可以讓大家看清楚林志遠的真面目。"我鼓起勇氣說道,"我可以幫你準備一些證據,在宴會上..."
沒等我說完,父親猛地轉身,臉色陰沉:
"夠了!明明,我說過這是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情。你已經四十歲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在公共場合鬧這種事情,讓所有人看笑話嗎?"
我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憤怒的樣子,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給我記住,"父親壓低聲音,字字如刀,"生日宴會上,你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說。這是我最后的忠告,人道老年臉面才最重要。"
"可是爸..."
"沒有可是!"父親厲聲打斷我,"明明,不要多管閑事。有些事情,你不懂。"
他轉身離開,留下我一人站在書房中,困惑不解。
03
接下來的幾天里,父親對我恢復了往常的和藹,仿佛那天的爭執從未發生。
母親和林志遠忙于籌備生日宴會,幾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隨著母親生日的臨近,家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林志遠幾乎每天都來,和母親密謀著什么,時不時投向父親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輕蔑和得意。
而父親依然保持著他那副平靜的面具,仿佛對一切渾然不覺。
宴會前一天,我在花園里遇到了獨自散步的父親。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銀白的頭發上,給他增添了一種寧靜的威嚴。
"爸,明天就是宴會了。"我小心翼翼地說。
"是啊。"父親微笑著點頭,"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你...準備好了嗎?"我試探著問。
父親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邃:"準備了五十年,還不夠嗎?"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這是父親第一次直接承認,他這些年的忍耐并非無目的的寬容,而是一種刻意的等待。但等待什么呢?
"爸,告訴我,你要做什么?也許我可以幫你。"我急切地說。
父親輕輕搖了搖頭:"明明,有些路,必須自己走完。明天,你只需要做一個安靜的觀眾。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插手,爸爸媽媽都很愛你!"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讓我不敢再多問什么。
但是那一晚,我輾轉反側,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的場景。
第二天一早,我發現父親已經換上了他最正式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煥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精神氣質。
多年來的疲憊和隱忍似乎一夜之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著的決心。
"爸,你今天看起來不一樣了。"我說。
"是嗎?"父親微微一笑,"也許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母親起床后,也對父親的變化感到驚訝:"海山,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穿戴整齊了?"
"畢竟是你的大日子,"父親平靜地說,"我想做好準備。"
母親似乎對父親的態度感到一絲不安,但很快被林志遠的到來分散了注意力。
林志遠今天也格外精神,穿著定制西裝,舉止間透著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晚晴,生日快樂!"他一進門就熱情地擁抱了母親,完全無視了父親和我的存在。
"今天會是個難忘的日子。"
林志遠意味深長地說,眼神中透著一絲我讀不懂的得意。
父親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目光平靜地落在林志遠身上。
宴會定在晚上七點開始,地點選在城中最豪華的香格里拉酒店。
下午五點,我們一家人提前抵達現場檢查準備情況。
宴會廳布置得富麗堂皇,到處是鮮花和香檳。舞臺上掛著巨大的橫幅:
"祝蘇晚晴女士七十三歲生日快樂"。
林志遠在現場忙前忙后,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
他指揮著服務員擺放桌椅,調整音響,甚至對菜單做了最后的修改。
母親跟在他身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父親則安靜地站在一旁,時而環顧四周,時而看一眼手表,仿佛在等待什么。
"爸,你還好嗎?"我小聲問道。
"從未如此好過。"父親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輕松和解脫。
六點半,賓客們陸續到達。商界精英、政界要人、社交名流,幾乎所有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到了邀請。
母親穿著一襲紫色晚禮服,優雅而自信地在人群中穿梭,接受祝福。
林志遠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不時向賓客介紹自己,仿佛這場宴會的主角是他。
父親則安靜地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偶爾與前來問候的老友寒暄幾句,但大多數時間,他的目光都落在母親和林志遠身上,表情平靜而專注。
七點半,宴會正式開始。司儀宣布了一系列環節,包括祝酒、切蛋糕和文藝表演。
期間,林志遠多次上臺發言,儼然一副女主人丈夫的姿態。
每當這時,我都會看向父親,卻發現他依然保持著那副平靜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終于,在晚上九點,司儀宣布:"接下來,有請蘇晚晴女士上臺發表感言。"
母親優雅地走上舞臺,接過麥克風:
"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七十三年的人生旅程,我收獲了事業的成功,也收獲了真摯的感情..."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積壓多年的憤怒,猛地站起身來。
椅子向后倒去發出刺耳的聲響,全場目光瞬間集中在我身上。
我剛要開口揭露這場持續半個世紀的鬧劇,父親卻突然起身,手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臉上:
"不知禮數!在你母親生日這樣的場合,你要讓所有人難堪嗎?坐下!"
父親厲聲呵斥,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冷峻。
宴會廳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突如其來的家庭沖突。
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但比起身體的疼痛,心靈的震驚更甚。
這是我記憶中父親第一次對我動手,也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如此嚴厲地訓斥我。
04
母親站在舞臺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恢復了優雅的微笑。
她對于父親的舉動似乎感到一絲安慰,以為他終于站在了她這一邊,于是繼續說道:
"今天,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里,我想宣布一個重要的決定...但在此之前,我想請我的丈夫上臺,說幾句話。海山,請。"
全場響起禮貌性的掌聲。父親緩緩起身,整了整西裝,走向舞臺。
他的腳步沉穩,表情平靜,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
"謝謝,晚晴。"父親接過麥克風,聲音略顯沙啞,"作為一個丈夫,能夠陪伴妻子走過五十三年的婚姻生活,是我的榮幸。"
臺下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也有人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目光。大家都知道這個"陪伴"中包含了多少諷刺和屈辱。
"今天是晚晴的生日,我也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我的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那一刻,我似乎預感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
"在送上禮物之前,我想請大家觀看一段精心制作的視頻。"
父親說著,朝舞臺一側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宴會廳的燈光暗了下來,巨大的投影屏幕降落,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開頭是母親年輕時的照片,背景音樂溫馨動人。
賓客們發出贊嘆聲,以為這是一段回顧母親人生的溫情視頻。
我緊張地看向父親,他站在舞臺上,表情平靜如常。
視頻繼續播放,有人開始驚呼:"這是...這是什么?"
緊接著,宴會廳里開始騷動,低聲的議論如同漣漪般擴散。
林志遠猛地站起,臉色鐵青,而母親則僵在舞臺上,雙手緊握麥克風,關節泛白...
可父親卻是笑著靠近母親,隨后的一個動作讓她崩潰...